幹流道場。


    “啊嘞,這不是阿姆斯特朗迴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特朗炮嘛,還原度還真高啊。”吉無比站在道場的門口仰頭看去,唏噓到。


    在他的麵前是一棵挺拔的老柏樹,柏樹的兩側還分別種了一棵正圓形的丹球檜。


    而這附近一排的樹都是照這個樣子種的。


    “把○○拿出來給別人看的道場肯定不是什麽正經道場,比比,我們去砍了它的○○吧!”留姬一擼袖子,說道。


    “大小姐,你這樣可是會嫁不出去的......”項牟站在留姬的身後默默地歎氣。


    “有人在嗎?”吉無比三人在後方吵鬧著,站在最前方的小老板敲了敲幹流道場的門,問道。


    吱扭——


    道場的大門被打開一條縫,從裏麵冒出了一個腦袋。


    “怎麽又是你,早上不是就來過一次了嗎?”開門的人掃了一眼門外的小老板,嘟囔道。


    他應該是這家道場的學生,身上穿著白色的道場服,腰間係著一根紅色的腰帶。


    “有事就明天再來吧。”那名學生說著,就要關門。


    雖然隻是透過門縫的匆匆一瞥,但站在門外側的四人還是很清楚地看到,道場內熱鬧非凡的的模樣。


    時值四月,正是櫻花盛開的時間。


    幹流道場的院子裏種著的四棵櫻樹正簌簌地往下掉花瓣。


    穿著白色道場服的學生們和穿著黑色道場服的師傅坐在櫻花樹下,端著碟子喝著小酒,在一起熙熙攘攘地談論著些什麽。


    五位少年被所有人圍攏在最中間,露出了十分之燦爛的笑容。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他們現在就是在慶祝今天踢館的勝利了。


    “不要這麽見外嘛......”在那名學生關上大門之前,吉無比伸手扳住了門板,說道,“有什麽開心的事情就讓我們一起進去熱鬧熱鬧。”


    吉無比說完,作勢就要把門重新大開,門內的學生沒有吉無比力氣大,於是門就這樣硬生生地被吉無比扳得大開。


    “打擾了!”吉無比說著,無視了門前的學生,腳已經踏進了院子裏。


    緊隨其後的,站在吉無比身後的三人依次入門,那個學生根本沒有阻攔的機會,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闖了進來。


    “櫻花真美啊!”進門之後,在不知不覺中,吉無比已經混進了人群中,盤腿坐下。他仰頭看著一團粉撲撲的櫻花樹,感歎道。


    聽到他的聲音,一旁穿著黑色道場服的女人迴過頭來,看向他,她的眼神飄飄忽忽的,看起來像是已經喝酒喝醉了。


    她的衣衫半開著,胸前一片風光無限美好,臉頰上也因為酒氣而爬上了一些不自然的紅暈。


    “嗝。”她看著吉無比,打了一個酒嗝。


    “喏,給你酒。”她手裏端著一個紅碗底的淺碟子,碟子裏滿著酒,她直勾勾的伸出手去,碟子裏的酒灑了一些出來。


    一片櫻花瓣落在了酒麵上,打了個轉。


    吉無比接過了酒盞,放在唇邊,一飲而盡。


    “哈哈哈!”看到吉無比喝完了酒,女人自顧自地大笑了幾聲,“今天真開心!”


    “開心?為什麽這麽開心?”吉無比放下酒盞,問道。


    “在我差不多隻有這麽高的時候,我就一直在這個道場啦。”女人大喇喇地坐在地上,用手在自己的胸前比劃著。而吉無比也毫不避諱地看向女人的胸口。


    “那個時候的櫻花樹還沒有這麽壯實,道場也沒現在這麽氣派。好像,花也沒現在這麽漂亮,天也沒有現在這麽藍......”女人拾起吉無比放下的酒盞,滿上酒。她的手指沾在酒麵上,“這麽多年啦。這個道場能有今天,你說我能不高興嗎?”


    女人的臉還是紅撲撲的,她端起手中的酒碟,也一飲而盡。從唇邊溢出來的酒水順著她的脖子滑落下來。


    櫻花樹下,大約有五六十人。


    隔著許多人,突然間,被圍攏在最中央的一位少年朝這邊看了過來。


    和這個道場的其他學生們不一樣,其餘的學生們圍著紅色的腰帶,隻有他們五人圍著黑色的腰帶。


    而現在他們正在被圍攏在人群中央,周身的人都對他們讚不絕口。如果吉無比沒有猜錯的話,這五人應該就是在這次踢館中出馬得勝的學生們了。


    突然間,那名少年推開圍著他的人群,朝吉無比這裏走了過來。


    他看起來表情不太高興,黑著一張臉。


    “入江師傅!你怎麽又喝這麽多酒!”少年皺著眉頭,抱怨道,顯然,他並不是衝著吉無比來的。他走到吉無比身邊的女人麵前,握住她的手腕,把她從地上提了起來。


    “哎呀!小潤子。”被叫做入江的女人壓住少年的頭頂,推開了他。她捏住手指,在嘴邊比劃了比劃喝酒的姿勢,眯起眼笑著說道,“今天是特例,你師父我還能喝呢。”


    “這家夥會陪我喝的。”入江指了指一旁的吉無比,說罷就要再次坐下。


    叫做潤一的少年瞪了一眼吉無比,就又攙住了入江。


    “喂,和這位大胸的大姐聊得怎樣啊?”突然間,吉無比的身後傳來留姬悠悠的聲音,和她捂著嘴竊笑的聲音。


    吉無比迴頭看去,留姬,項牟和小老板都站在他身後。


    “哪裏來的小姑娘,怎麽能叫姐姐我大姐呢。”入江嘟囔了幾聲,一甩袖子。


    “你們是哪裏來的什麽人?”潤一依舊皺著眉頭,把入江的手臂駕到自己的肩頭上,質問道。


    沒有人迴他。


    “鼓足氣......鼓足氣......要有氣勢......”小老板自顧自的念叨著,深吸了一口氣,喊出了聲。


    “我們是來踢館的!”


    可能是由於拚命過頭,所以小老板的聲音十分之大,以至於一瞬間院子裏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此處。


    幾十雙眼睛全都直勾勾地大量起這幾個外來者。


    “千流道場?”有人看到吉無比他們身後寫著的文字,就念出了聲,“這是什麽啊?不入流的山寨嗎?嗬。”


    “千流道場?沒聽過這個道場的名字呢。”潤一也問道,仿佛是想看看這個道場有沒有對他們踢館的資格,“是個怎麽樣的道場?”


    “不是個什麽入流的好道場,建築物破破爛爛,道場師傅也不是個什麽好師傅,最喜歡的東西是錢和女人。”吉無比依舊盤腿坐在地上,說道。


    “不光如此,我們家的道場還是個黑戶呢,師傅是個舍不得交開館錢也懶得辦執照的人,幾天前還丟下我們幾個落跑了。”留姬跺跺腳尖,道。


    “這都不是最關鍵的,師傅混蛋也就算了,其實你們不知道吧,最混蛋的其實是我身邊的這兩位......”


    “你閉嘴!”留姬和吉無比雙雙堵住了項牟的話頭。


    “哼,看樣子確實是個不入流的垃圾道場。”潤一不屑道,“你們還是哪裏來的就請哪裏迴吧。”


    “你別搞錯了。”下一刻,吉無比扶住膝蓋,從地上站了起來。他和麵前的少年四目相對,眼中有鋒芒瀉出。


    “我家的道場,我們想怎麽說就怎麽說,想怎麽罵就怎麽罵。但是別人,一句都休想附和啊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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