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側的他,粗狂的身形,狡黠的眼神,被他看過的人仿佛自己瞬時就成了獵物。

    “我們可是把整個身家性命都托付給了日國,要是在貴國出了什麽事,怕高高在上的日王也不是一時可以輕而易舉交代的吧!”口吻說來輕鬆,聽著卻是不乏戲謔。

    堂上的人極致魅惑,在前者言語時,一手的五指不時的輕叩著木質的桌麵,聲聲入耳,生生入心。

    ……

    跪在地上的那人,冷汗淋漓,此刻背已彎到了極致。

    “抱歉,我來晚了。”他的聲音溫潤如玉。

    堂下那人忽的如蒙大赦般,感激的看著來人,神情仿佛毗鄰死亡的人又看見了曙光。

    來人緩緩來到堂前,拱手施禮後坐在了左側的位子道:“抱歉,光曜,來遲了。”

    “玥兄,昨日之事你最有發言權,你來說說吧!”右側那人道。

    堂下跪著那人的目光緊緊跟隨遲來的那人,此刻腰卻直了起來。

    剛來的那人輕茗了一口茶,不緊不慢道:“你們有聽說過千年劫難嗎?”

    其它幾人俱是一驚,臉有恐懼之色。

    一室壓抑,寂靜無聲。

    “史書曾有記載,千年前人魔大戰,人類差點全軍覆沒,最終神跡出現救人類與千鈞一發,但是最終人類為此付出沉重代價,時至今日千年後才有了今日的發展,可是亦有記錄,神跡隻能抑製魔界千年,而此時至當日再過10年將是預言的千年之劫。”

    空氣仿佛凝固,冷到了極致。

    “那是野史!”美輪美奐的臉龐透著深冷。

    ……

    “其實我也希望那隻是野史,可是仵作對昨日的那具屍體進行解剖,事實是那與史實記載的不盡相同。唯一不同的是僵屍不能見光,而昨日那具卻出現在正午十分!”他語氣依舊溫潤,但字字句句聽在他人的耳中毛骨悚然。

    “所以,那一切未必如你所想!”正中的那人道,不帶感情色彩。

    “是否如我所想,辰輝最清楚!這幾年辰國境內怪事不斷,鬼怪之說愈演愈烈,死在這其中的人更是不在少數。隻是官府都是草草了事,並未深究。是吧!”他的目光灼灼,直視前方的那人。

    “玥兄果真厲害,辰國境內掩藏極好之事,兄居然能調查的如此清楚!”右側之人,挑眉說道。

    “有些事你掩蓋的越好,暴露的卻快!”

    “你是說,玥皓說的都是事實?”美輪美奐的容顏難掩憤怒,“此事關係最大,辰國居然密而不報!”

    “辰國也隻是不想民心動蕩,而且很多事就如玥兄所說,查無實據,事情的真相辰國還在極力調查之中。所謂千年之劫還是人為的……定論為時尚早!”辰輝說道,右手輕撫著茶杯。

    “辰國居北,麗山又是極北之地,是魔所居之地,因此辰國最易遭受襲擊的可能性最高。而一切的事又在預言的千年將近之時開始發生,難道說一句巧合就能解釋嗎?”玥皓反問,言辭鑿鑿。

    “就憑一具屍體就預言千年劫難之說未必可笑,何況你也說,記載的僵屍不會出現在正午的陽光下,這又如何說?”極致的容顏如覆冰霜。

    此時屋外陽光明媚,而屋內空氣仿佛來自冰雪之地。

    “我昨夜思慮再三,唯一的答案是曆經千年,它進化了!”

    恍惚間聽到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希望這隻是我的多慮!”玥皓溫潤中隱隱帶著擔憂。

    ……

    堂下所跪之人,不知何時幾似趴在了地上。

    “今日之事我會向父王稟報,而且我希望隻是我們知道即可,如若讓我知道有人妖言惑眾,蠱惑人心。定當不饒!”正中所坐之人已然起身,說話間已經行至門前,看不見他的表情,隻是言語間透著王者的威嚴氣息。

    堂前所跪之人或許是跪得時間過久,此刻已經不能起身,所以索性坐在了地上,一臉的慘白之色。

    “我說玥皓,你是何時調查了這許多事,是否我辰國已經遍布了你月國的奸細。”辰輝粗黑的眉毛微挑。

    玥皓品茗著手中的茶,不緊不慢道:“是啊,我連你每日寵幸了幾名妃子都知道,何況你辰國北郡幾似人人盡知之事。”

    “北郡地處麗山以南,地域廣闊卻人跡罕至,雖至今死傷近百,可我已下令封鎖信息,我朝中一般之官員亦並非知道此時,可玥兄似乎知之甚祥!”辰輝似有不滿。

    “麗山雖說地處極北,離月國更是甚遠,可是你難道不知麗山之木蓮花乃是月國王室不可或缺的。”溫潤的語氣略帶感傷。

    對麵那人似有觸動,不羈的神情改為淡淡的歉疚,“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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