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著小哥也是個驅魔行者,雖然是個初級的實習生,不過我也不怕它。


    我抬起雙手攥成拳頭猛地張開,兩團熊熊燃燒的烈火在我的掌中憑空生出,也就在那它衝過來的一瞬間,我的速度極快,快到連我自己的都沒看清。


    還燃燒著火焰的手掌正扣在了它的手腕上,它被這火焰一燒立馬向後退去,可哪裏還來得及,火焰一接觸到它的身體仿佛是火遇到了汽油,順著它的胳膊瞬間變燒滿了它的全身。


    被燒的連連慘叫,鬼哭狼嚎的聲音在狹長的走廊裏顯得格外的刺耳。


    唿!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烈火將那女鬼所吞噬,我的眼前什麽都沒有剩下,女鬼已經憑空消失,隻留下了淡淡的白霧。


    那一刻霧氣仿佛有了生命一樣,向我湧了過來,順著我的鼻孔、嘴巴以及我周身的毛孔鑽了進來。


    我沒有吸過d,不知道吸d是什麽感覺,但我聽說那時候會很爽,很過癮,渾身上下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舒服感。


    而我現在就是這樣的感覺,那種體力充沛的感覺,我仿佛有著用不完的力量。


    現在的我,甚至想跳一支舞,來緩解我心中的興奮,也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一隻冰冷的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去你馬德!”我的手掌再次燃燒起烈火,我一轉身猛地就向我的身後拍了上去。


    “哎我曹,你是想讓老子灰飛煙滅是咋地!”


    聽聞這個聲音,我急忙將火熄滅掉,正看見一張大白臉,沒錯,就是那個鬼差。


    不看見他還好點,一看見他我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我冷著臉說:“哎,你說有你這麽不稱職的公務員嗎,連保護公民的基本意識都沒有!”


    見這個鬼差的行為舉止還挺逗的,我也就沒再害怕,我打量了一下周圍,還是黑氣籠罩,我忍不住開口問:“這是那啊,還是我學校嗎?”


    “不是,這裏是那隻女鬼布下的結界,我已經被困在這裏三天了!”這時候,鬼差已經變了一張臉,不再是那樣的慘白恐怖,而是變成了正常人的麵貌。


    聽聞此言,我的眼皮耷拉了下來,我將他上下打量一番,他的臉看上去有三十多歲,留著胡子,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


    說正經的,他看上去很帥,就像是一個時髦的帥大叔,如果在別的地方看到的話,我絕對不會想到他是鬼差。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這地方怎麽出去啊?”


    “我要是知道的話,我還會被困三天嗎?”鬼差白了我一眼說:“你是驅魔行者,你特麽問我!”


    我尼瑪,我的掌中直接升起了火焰,威脅道:“你再廢話,你信不信我讓你灰飛煙滅!”


    “別鬧!”鬼差動作嫵媚的推了我的手一下,那樣子就像是個娘炮一樣,惡心的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時,本來走廊裏漆黑的霧氣此時已經緩緩地散去,牆壁上沾染著的鮮血也緩緩地消失變淡,我的耳朵開始能聽到走廊裏其他的聲音。


    這聲音我太熟悉了,是放學的嘈雜聲。


    “我出來了!”鬼差有些驚喜的看著四周,說道:“哎呀我去,這三天給我圈的,差點沒餓死我!”


    與他並肩走出教學樓,我有些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問他:“你們冥界的門檻這麽低嗎?”


    “低什麽低,我們的門檻很高的好不好,不帥的不要,學曆不高的不要!”鬼差十分驕傲的說道。


    我扭頭看了他一眼,說:“你告訴我,你是帥,還是學曆高,你告訴我這兩樣,你占哪樣?”


    “呃。。”鬼差被我說的沒詞了。


    鬼差嘿嘿一笑,說道:“我叫白成,我是本地的鬼差,你可以叫我老白!”


    我挑了挑眉毛,說:“白成,百事無成的意思是嗎?”


    我這麽聊天雖然沒有朋友,但是這個家夥剛才給我的觸動實在是太深了,這家夥明明是個鬼差,見到鬼跑的比誰都快,抓鬼迴冥界,不應該是他們的工作嗎?


    白成到是覺得無所謂,聳了聳肩說道:“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叫這個名字,是冥王大人給我起的!”


    我翻了翻白眼,看來冥王殿下也是很了解他啊。


    走出校門口,他直徑上了一輛白色的悍馬,我滴媽,鬼差都這麽富裕嗎,開著悍馬出來捉鬼?


    他掏出車鑰匙將車門打開,上了車之後打開車窗,從車上丟給我一個白色的小瓷瓶,笑嗬嗬的對我說道:“這裏麵的藥可以治療你的傷,我在中城有一間水吧,有事兒可以過來找我!”


    接過藥瓶,我翻了個白眼,並沒有理他,這時候臧色瑾不知道從哪裏跑了出來,見到我之後將我上下打量了一番,說道:“你沒事兒吧!”


    我攤了攤手,說:“你看我像是有事兒的樣子嗎?”


    臧色瑾的表情顯得有些驚奇,說:“你是怎麽跑出來的!”


    他是我的發小,也是我的好兄弟,自然有些事情沒有必要瞞著他,我在他耳旁低聲說道:“我學過驅妖捉鬼的秘法!”


    “真的假的?”臧色瑾仿佛第一次認識我一樣,又將我上下打量了一番,說:“你真的會捉鬼?”


    “我騙你幹嘛!”我繼續先前走著,頭也不迴的說道:“以後請叫我馬半仙!”


    臧色瑾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他雖然在人前內向,但是在我的麵前,他還是很放得開的,有的時候我甚至懷疑,這小子的內向是不是裝出來的。


    在學校門口等了一會,我妹妹背著書包走了過來,騎著自行車載著她,與臧色瑾一起迴了家。


    我不知道該不該把父親的事情告訴給妹妹,或許是出於哥哥對妹妹的那種保護心裏,我不想讓她受到任何傷害,最終,我也沒有告訴她。


    趁著洗澡的時候,我赤膊著上身站在鏡子前,小腹上有三個觸目驚心的血窟窿,看起來特別的恐怖,不過我並沒有感覺到疼。


    我用老白給我的藥,一點點的擦拭在傷口上,一碰上藥膏立馬就有一股惡臭的黑氣從我的傷口裏湧了出來,隨著這些黑氣的湧出,傷口裏慢慢的湧出黑血。


    慢慢的,我便感覺到了疼痛,疼痛隨著時間的推移在一點點的增加,疼得我差點尖叫出聲,最後還是被我給忍住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小腹上的傷口也不是那麽疼了,有一種清清涼涼的感覺從傷口上傳來。


    看著鏡中的自己,痛苦已經讓我的臉有些扭曲,其實我長得還是挺帥的,可以用那句話來形容眉似利劍、目若朗星,對,我的眼睛可以說是十分有特點的。


    我的眸子很黑,黑色的部分比正常人的要大上一點,我的嘴角微微向上揚起,就算是我板著臉,給別人的感覺也像是在微笑。


    我攥起拳頭,而後張開,意隨心動,一團火焰在我的手掌中生出,我第一次感覺火是那麽的美麗,我能感受到火焰的感覺,它是那樣的炙熱、孤獨、傲慢。


    不知不覺間,我的眼淚就流了下來,在外人的麵前我不敢表露我的真實情感,甚至在妹妹的眼裏,我一直都是一個逗比。


    說實話,我對我的父親沒有愛,甚至有恨,我之前一直在怪他,為什麽要把我帶到這個世界上,卻不給我一個溫暖的家。


    但後來,我開始慢慢的懂他,理解他,雖說他沒讓我和妹妹變得更好,至少也沒讓我們變得更糟,如果沒有他,或者他給我們找了後媽,或許我們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安安穩穩的長大。


    他留給我的記憶,隻剩下他那已經變得花白的頭發、孤獨的身影,以及那天我問起母親,他坐在床邊哭泣的情景。


    有些人,在你的身邊,你不懂得他對你有多重要,當有一天,他真的離開了你,你才知道,這個人的重量甚至超過了你的生命。


    那個為我遮風擋雨十幾年的男人,我想他了,我幾乎將被我塞進嘴裏的毛巾咬爛,就是為了不讓我哭出聲來。


    “哥!”


    聽聞我妹的唿喊,我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平複了一下情緒,嗓音還是有些顫抖的說道:“誒,咋了?”


    “哥,我餓了!”


    “好,我現在就給你做飯!”


    我擦了擦眼淚,將背心穿上直接推開門走了出去,我的家裏已經油鹽見底了,到了這個時候我才知道,我的父親已經有好久沒有迴來了,至少有半個月了。


    沒辦法,我也就隻能出去買了幾袋方便麵給小丫頭做了個火雞麵,我們倆吃過飯之後,就爬到床上睡覺去了。


    躺在床上,我試著感受了一下體內的靈氣,似乎經過今天的戰鬥已經讓我突破了一個等級,我現在的修為已經到了動境,靈氣也變得充盈許多。


    身體上好像也有了一些細微的變化,我感覺身體好像輕了不少,我知道,出現這種感覺就意味著我的力量已經有所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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