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仙暗歎一聲,段羽所說與她心中所猜倒是相差無幾,可對付汪直談何容易,更何況他背後還有著玄陰宗的勢力以及那從未露麵的玄陰宗宗主。心弦所至,又想起林茵茵和尚不知身在何處的向天行,悲慟之情頓時襲來,若仙鼻子一酸,忍不住低聲抽泣了幾下。


    張無憶看在眼裏,忙遞過一方手帕,安慰道:“仙兒你不要擔心,我一定替你救出你爹。”


    刹那間,一道暖流上湧,若仙聽了此言心中很是受用,可嘴上卻又是另一番說辭,隻見她秋波婉轉,含羞帶淚,嗔道:“你就喜歡說大話哄人,再說,你又是我什麽人?為何卻要替我救爹?”越往後說,聲音越是細弱,略帶三分羞怯,臉上更是一片潮紅,說完便低頭不語,不敢再看無憶。


    張無憶愣了愣,不曾想到若仙會有這般反應,心中不停琢磨:“難道我做錯了什麽?仙兒竟這般不相信我說的話?”可瞧若仙模樣,頷首低眉,雙頰緋紅,連羞帶怯,卻又不像是真個惱怒自己,當真百思不解。略微沉吟後,張無憶為表示自己未說大話,竟昂首挺胸,舉手發誓道:“皇天在上,今日我張無憶對天起誓,若不能助仙兒救出向前輩,必當死無......”


    話還未完,但覺一陣幽香襲來,緊接著一雙玉手迎了過來,將張無憶的嘴捂的嚴嚴實實,又聽若仙嬌斥道:“呆子,你沒事亂發什麽毒誓?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張無憶不明就裏,扒拉下若仙的玉手,一本正經道:“仙兒你不是不相信我說的話麽?我這就發個毒誓,證明我並不是空說大話。”


    若仙苦笑不得,氣得直跺腳,心中罵道:“你真是個呆子,我說不信你就不信?如今你與我不過萍水相逢,哪怕關係再親密,也止步於此,又憑什麽讓你出生入死,去救我爹爹?若是你是我的......我的......,那也算名正言順了......”想到這裏,若仙雙頰滾燙,臉上紅暈更盛,又想到張無憶榆木腦袋,不解自己心意,繼而化為羞憤,嬌哼一聲:“不理你了!”氣唿唿的轉身走開。


    張無憶愣在當場,他不明白若仙為何如此,更不明白若仙為何生氣,隻怔怔的望著她的背影發呆,也不敢追上前去,生怕又說錯了話,惹她生氣。


    不知過了多久,段羽走近黑羅刹和笑麵秀才,冷聲道:“若不想死的,好好迴答幾個問題!”


    寥寥數語,卻是寒意散射,令對麵二人皆是打了個冷顫。


    段羽道:“七絕梅花針在哪兒?”


    兩人大驚失色,猶豫半晌終是鬆了口,倉兵衛和七絕梅花針早在十年前便已失蹤,這是兩界山逍遙寨中人人必須死守的絕密,為的就是防止風聲外露,引來無妄之災。可眼下形勢嚴峻,性命攸關,螻蟻尚且偷生,二人又豈會慷慨就義?


    蘇鈺迴道:“原來是為它而來,我勸少俠還是別枉費心機了,這七絕梅花針早在十年前便隨著倉兵衛一齊消失了!”


    段羽冷哼一聲,出手如風,一把扣住蘇鈺,蘇鈺吃痛,哀嚎一聲,咬牙道:“少俠不信大可進到寨中搜尋一番,再說......若我們真有“七絕梅花針”又......又怎麽會被你們輕易製住?”


    蘇鈺痛的齜牙咧嘴,冷汗直流,一張俊臉變得扭曲猙獰起來。


    段羽蹙眉,陷入沉思,原先他已從陸阿才口中得知了這事,隻是心有不甘,未能盡信,如今看來,此事倒不像有假。


    沉吟過後,段羽又問:“你身上的天蠶寶甲從何而來?”


    “這個.....”蘇鈺支支吾吾,言辭閃爍。


    段羽喝道:“快說!”聲若雷霆,不怒自威。


    恰在這時,眾寇之中走出一人,朗聲道:“還是我來替他說吧!”


    段羽和張無憶等人均吃了一驚,紛紛側目望去,隻見一虯髯長須的大漢,手持單刀從眾寇中走了出來。


    眾寇們也是一驚,紛紛交投接耳,小聲議論。


    蘇鈺見狀恨聲道:“魯達,你......!”他怒目而視,心有不甘,想不到今日虎落平陽被犬欺,平日裏一個小小的嘍囉竟敢當眾背叛,讓他以後還如何在山寨中立足?震怒之餘,忽又恢複理智,心中奇道:“這魯達本是山寨中新來投靠的一名嘍囉,寶甲一事,隻有陸阿才等以前的老兄弟知道來曆,他又如何得知的呢?難道他在虛張聲勢?可這麽做又有何意義呢?”蘇鈺眼中驚疑不定,盯著魯達,想要看他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魯達上前兩步,衝蘇鈺微微一笑,道:“蘇當家的,你仔細瞧瞧我是誰?”話音剛落,魯達用力朝麵上一抹,瞬間撕下一副人皮麵具下來。麵具下麵竟是另一番麵孔,濃眉細眼,鷹勾長鼻,左邊臉頰上一道長長的刀疤,盡顯滄桑。


    “嘶......”眾寇無不倒吸了口涼氣,萬萬不曾想到,平日裏少言寡言的小嘍囉魯達竟另有其人。


    蘇鈺也是吃了一驚,脫口道:“你是何人?”


    那人不慌不忙,並不急著迴答蘇鈺,隻見他又上前兩步,走近張無憶和段羽,抱了抱拳道:“在下滄州鐵拳門大弟子淩未風見過二位少俠。”


    段羽心中一緊,警惕道:“鐵拳門?那你又為何在此?”語氣中略帶七分質疑,倒是張無憶聽到他是滄州鐵拳門中弟子,眼中放光,不由亢奮道:“你是鐵拳門的?”


    淩未風見狀愣了愣,若是像段羽這般心生警惕他倒還能夠理解,人在江湖,不得不防,可張無憶的反應著實令他有些吃驚。


    “少俠知道我們鐵拳門?”淩未風奇問。


    張無憶“咯愣”一下,方才他聽到對方提及鐵拳門,猛然想起周長風信中所寫,讓自己前往滄州鐵拳門內匯合,一時間竟忘了形,才表現出這般熱情,好似舊識,可真要問他有關鐵拳門的事,他卻是一無所知,隻見他搔了搔頭道:“我不......不太了解......”沉默片刻,似乎覺得有些尷尬,又硬起頭皮道:“不過周大叔他知道你們鐵拳門。”


    淩未風不知所雲,隻得耐心問道:“少俠所說的周大叔......敢問其名號?”


    張無憶一拍腦袋,笑道:“你瞧我,一高興竟把這事兒忘了,周大叔的名號叫周長風!”


    淩未風猛然一震,驚道:“少俠所說可是逍遙山莊的總管周長風周總管?”


    張無憶連連點頭道:“不錯,聽說周大叔就是逍遙山莊的!”


    淩未風滿臉驚愕,不可思議道:“少俠何出此言?據在下所知,周長風周總管早在三年前便已失蹤了,是生是死尚不得知,這事江湖武林人人皆知,怎麽聽少俠的意思......?”


    張無憶又是一愣,心想:“也對,周大叔是三年前跌入寄幽穀中,這三年來一直棲居於深穀之中,別人自然不知他還活著。”


    段羽心中一緊,警惕道:“鐵拳門?那你又為何在此?”語氣中略帶七分質疑,倒是張無憶聽到他是滄州鐵拳門中弟子,眼中放光,不由亢奮道:“你是鐵拳門的?”


    淩未風見狀愣了愣,若是像段羽這般心生警惕他倒還能夠理解,人在江湖,不得不防,可張無憶的反應著實令他有些吃驚。


    “少俠知道我們鐵拳門?”淩未風奇問。


    張無憶“咯愣”一下,方才他聽到對方提及鐵拳門,猛然想起周長風信中所寫,讓自己前往滄州鐵拳門內匯合,一時間竟忘了形,才表現出這般熱情,好似舊識,可真要問他有關鐵拳門的事,他卻是一無所知,隻見他搔了搔頭道:“我不......不太了解......”沉默片刻,似乎覺得有些尷尬,又硬起頭皮道:“不過周大叔他知道你們鐵拳門。”


    淩未風不知所雲,隻得耐心問道:“少俠所說的周大叔......敢問其名號?”


    張無憶一拍腦袋,笑道:“你瞧我,一高興竟把這事兒忘了,周大叔的名號叫周長風!”


    淩未風猛然一震,驚道:“少俠所說可是逍遙山莊的總管周長風周總管?”


    張無憶連連點頭道:“不錯,聽說周大叔就是逍遙山莊的!”


    淩未風滿臉驚愕,不可思議道:“少俠何出此言?據在下所知,周長風周總管早在三年前便已失蹤了,是生是死尚不得知,這事江湖武林人人皆知,怎麽聽少俠的意思......?”


    張無憶又是一愣,心想:“也對,周大叔是三年前跌入寄幽穀中,這三年來一直棲居於深穀之中,別人自然不知他還活著。”


    張無憶又是一愣,心想:“也對,周大叔是三年前跌入寄幽穀中,這三年來一直棲居於深穀之中,別人自然不知他還活著。”


    淩未風不知所雲,隻得耐心問道:“少俠所說的周大叔......敢問其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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