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息一弄出緋聞,整個雜誌社都知道了,說得好聽,是誤會,但是大家都會猜測,是不是真的?

    人家薄大boss若是癡心不悔,心甘情願當瓶蓋爹,也不是不可以呀。

    就連小敏,也湊上前,“年息姐,薄冠軍真是瓶蓋爹麽?”

    年息一聽心裏有些難受,不禁抿唇,在年息看來,他們可以說她,畢竟是請是她自己惹出來的,她可以解釋,可是他們說薄邢言,她就不高興,很不高興。

    嗓音有些衝,“不是!”

    說著轉過身去,拿起手機,給薄邢言發了一個信息。

    薄邢言肯定也會遇到相似的疑問。

    小敏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忙上前,拽住年息的手肘,就要往自己嘴巴上掌,“年息姐,我就是八卦,不是故意的!”

    年息一驚,忙將自己的手扯了迴來,抿唇,搖了搖頭,但是我必須澄清一件事情,那是慕男神的孩子,但是絕對不是我的!

    說著年息瞥了一眼小敏,“你繼續工作吧!”

    薄邢言本來心情就不好,一整天都冷著一張臉,會議室內,發言的代表聲音都下意識地放低了一些,免得刺了大boss的耳。

    忽然不知道誰的手機篤篤地震了幾震,薄邢言臉色馬上沉了下來,犀利的瞳仁在眾人臉上和桌麵上逡巡,有種格殺勿論的昏君臉。

    一個個嚇得冷汗直冒,都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手機,隨而又唿了一口氣。

    陸沉忽然在薄邢言的耳邊低聲用隻有薄邢言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

    薄邢言這才收迴超強x射線,可樂可嗓子,瞥了額一眼桌麵上放著的自己的手機,伸手抓了過來。

    慢悠悠地解開桌麵鎖,眉心一挑,有些愉悅。

    大家看著總裁拿起了自己得到手機,瞥了一眼,又若無其事地將手機放迴原位,“都看著我做什麽?都不想幹了?”

    年息下班的時候,安靜地在雜誌社樓下等薄邢言,薄邢言說來接她。

    喬西洲最近自然也是知道年息除了緋聞,忍不住,來了一趟雜誌社,幾乎整個下午,他都在樓上看著年息,近乎癡迷,下班的時候,又在不遠處,將車停下來,盯著年息看了很久,很久,曾幾何時,年息也像現在這樣,在她家的大榕樹下,這樣等她,安安靜靜的,直到雜誌社的人都走光。

    自然而然地抽出一根煙

    ,狠狠抽了幾圈,胸口的窒息感才消散了些,他抬頭,將煙頭掐滅,嘴角翹了起來,想著年息還在那裏,年息是在等他。

    他將車開了上去,緩緩在她身前停下,什麽也不說,精致的五官透著一絲暖意,從車上走了下來。

    笑意沒有消散,一步步地往年息的方向靠近。

    年息看到是喬西洲,怔了怔,喊了一聲喬大哥,眼底有些疑惑。

    喬西洲繼續上前,年息覺得有些不對勁,這樣的喬西洲,年息是沒有見過的,心慌慌地往後退了兩步,又提醒姓地喊了一聲喬大哥,喬西洲這才迴過神來,看著眼前的年息,瞳仁深了幾分。

    他喊了一聲年息,無盡眷戀,眼底有些傷痛。

    年息不禁怔了,就在她出神之際,喬西洲上前,強勢地將年息摁在牆上,年登不上年息說話,就掐住年息的下巴,低頭狠狠擒住自己最近常常想到的人兒的唇瓣,那一瞬,他腦子閃過很多的畫麵,卻每一幀都有年息的影子,他得多想念年息啊?他還想要更多……

    薄邢言剛剛來到雜誌社樓下,就看到這般精彩的畫麵,他揪在原處,看著喬西洲吻了他的年息,腦子空了一片,心卻砰砰砰地猛烈地抖了起來,想被人狠狠地插了一刀,竟是這般的受傷。

    穿著鋥亮的皮鞋的腳,像是長了意識,猛然踩下油門,高速飛馳的車突然打下的刹車,橡膠製的輪胎和地麵之間的摩擦,發出很是尖銳的鳴聲,地麵也畫下一跳常常的,又異常清晰的齒輪印記。

    薄邢言眼睛被怒火燒紅,腳下沒猜出一步,都帶出了風來,腳下的塵埃,都逼得飄了起來,年息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薄邢言,嘴唇咧著,像修羅一樣可怖,又像燒紅了的鐵,似乎渾身都是滾燙的,都是怒氣……

    年息推不開喬西洲,喬西洲又完全沒有放開她的意思,看到薄邢言,心裏慌得厲害,像是擔心,擔心薄邢言轉身就走,她的手沒有再扯喬西洲的衣服,妥協地放開往薄邢言伸去,唔唔唔地。

    薄邢言伸手扯住年息的手,另一隻手抓住喬西洲的肩膀,用力一翻……

    喬西洲還沒能從那樣的美好中迴過神來,就被薄邢言一翻,猝不及防地往後踉蹌,差點摔倒。

    薄邢言壓抑著的怒氣爆發,鬆開年息上前,拽住喬西洲的衣領,拎起拳頭惡狠狠地,就砸了上去,往死裏砸。

    喬西洲被人揍好幾拳才迴過神來,看到對象是薄邢言,一時之間,胸腔內淤積的憤恨

    都爆發了出來,幾乎是咧了咧唇角,掙開薄邢言也惡狠狠地揍了上去。

    要打死這個男人,這樣年息就是他的了,喬西洲心裏就這麽一個念頭。

    薄邢言腦子裏都是年息被這混蛋吻的畫麵,就想將喬西洲往死裏揍。

    喬西洲白挨的幾圈沒有防禦,鼻青臉腫,迴過神之後,也想揍薄邢言,兩個男人都不是善類,打起架來,勢均力敵,你不讓我,我也不讓你。

    薄邢言像是一頭被激怒的獅子,就想著,怎麽把喬西洲給弄死了。

    一腿蹬上喬西洲的腹部,喬西洲則一拳打在薄邢言的肋骨上,喬西洲受的傷更重。

    薄邢言抿著唇眯起了深眸,往後退了兩步,跳上了車,發動引擎,年息一愣,瞪大了眼睛,幾乎是反射性地,跑了上去,擋在,喬西洲的麵前。

    年息被嚇得連耳邊尖銳的刹車聲都聽不到,隻覺得周圍都好安靜。

    她跌坐在地上,腦袋和車頭的引擎唉,隻有十厘米不到的距離,臉色煞白,沒有一絲血色。

    喬西洲攬著她,一臉挑釁地看著薄邢言。

    他說,“息息還是在乎我的,你看,為了我,連命都不要了!”

    薄邢言剛下車,就聽到這麽一句話。

    胸口像是一下子又被人插上了好幾刀,都血肉模糊了,這對該死的狗男女啊。

    大步上前,將自己眼中的狗男女給硬生生分了開來。

    斂去臉上的表情,冷嗬了幾聲,拇指覆上年息的雙唇,狠狠地摩擦,可是年息的唇彩早就被喬西洲給弄得一塌糊塗,他心裏更怒,扯過年息,往車上走去。

    薄邢言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冷峻得跟一塊冰塊似得,年息心裏心驚膽顫。

    年息坐在副駕駛上,雙手緊緊拽住安全帶,“我不想吻他的!”

    薄邢言的車速太快,年息吐出的話也變得斷斷續續,都拚不起來,說了好幾遍,連她自己都聽不輕,更別說薄邢言。

    年息被這過快的車速給顛得範惡,她開口,“薄邢言,我惡心!”

    他還是聽不見,年息又不敢亂動,哇的一聲,吐了出來,衣服都被弄髒了。

    薄邢言這才迴過神來,放慢了車速,再踩下了刹車。

    看著年息蒼白羸弱的臉,他有些說不出話來。

    年息手暈的手在拽著安全帶,還想去找安全帶,完全沒迴

    過神來。

    薄邢言忙幫年息解開安全帶,又推開了車門,年息腳軟得,剛把腿伸出去,還沒站穩就摔了一跤。

    薄邢言心像是被人狠狠捏緊,慌慌忙忙地下車將年息抱了起來,抱的有些緊。

    年息推開薄邢言,薄邢言有將年息放下,年息繼續蹲在馬路邊上吐,感覺連膽汁都被自己給吐了出來。

    薄邢言怔愣著,沒法控製自己地伸手輕輕地拍上年息的背脊。

    年息抓住薄邢言的手,“我一點都不想吻他的!”

    薄邢言扯迴手,冷嗬了一聲,“都不要命了而已!”

    年息怔了怔,抿唇,很誠實地開口,“我不想喬大哥死!”

    薄邢言抿唇,戾氣甚重,“那你就代替他死!”

    年西又說,“才不是,你車技這麽好,肯定不會撞上我的。”

    “我也不想你殺人!你殺人了,那樣我就不喜歡你了!”

    薄邢言哼了一聲,“說得真是好聽!”

    年息腦子暈得很,一頭栽在薄邢言身上,“我這陰暗的小心肝,想著些什麽,你哪裏知道?”

    應給年息的,還是薄邢言的一聲別扭的冷哼。

    薄邢言眉間又一陣的怔忪,抿唇,抱起年息,再次迴到車上,去了一趟醫院,才迴家。

    年息途中問了好幾遍薄邢言,“你是不是吃醋了?你心疼我的?你喜歡我是不是?”

    薄邢言一句也沒有應年息。

    可是年息的每句話,都好像戳中了他的軟肋,讓他心裏常常是漏跳了一拍,隻是敷衍地應了一句,“哪有?”

    年息嗬嗬嗬地笑著,一個調調,有些莫名其妙的毛骨悚然。

    薄邢言有些心虛,惱羞成怒地瞄準年息的雙唇,狠狠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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