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以農說道:“唉...許兄,你看這次門內讓我們煉製三千鐵甲屍,到現在我們才堪堪煉製了一千,師叔這幾天的心情是越來越不好啊。咱們沒事還是少去湊熱鬧。”


    許姓漢子說道:“誰說不是呢,你看看最近送過來的豬玀,一個個麵黃肌瘦,風一吹就倒,看樣子這孚威將軍也實在沒什麽本事,到最後門裏催急了,隻怕還是需要我們親自出手。”


    商以農說道:“唉...咱們就是個幹活的命,得嘞,走吧,這裏實在太臭了!”說完,隻見那商以農從懷中摸出個小鍾:“咚咚咚咚!”這小鍾發出一陣悠遠的長鳴,江渢在暗處隻覺得這鍾聲有些古怪,好似能直入人的心魂,讓人對那鍾聲的源頭不勝向往,極其渴望追隨而去。就在江渢有點把持不住時,自己神識中忽然一整刺痛,江渢頓時便蘇醒了過來。


    “好厲害的神魂鍾!”江渢適才被鍾聲迷惑,險些就被對方控製。江渢微眯起眼,隻見周邊的死屍此時個個圓目大睜,竟好似複活了一般。隻聽“咚咚”又是幾聲響起,忽然間這些屍體動了起來,竟然一個個排著隊跟著商以農和許姓漢子走出門去。


    江渢故意穩住身形,留在了最後的位置。不消片刻所有的屍體連同江渢俱都跟著商以農走出了房間。許姓漢子留在最後檢查了一下房內再無屍體剩下後,便關上房門,快步追上商以農。這二人帶著屍隊上了樓梯,走過走廊,直奔主樓的一層而去。


    江渢尾隨在隊尾,一路小心觀察著,剛才聽商、許二人所言,鬼煞門抓這些壯丁居然是為了煉製鐵甲屍。那其他幾個側樓隻怕也是差不多了。


    江渢一進主樓便發現此處燈火通明,而且越往下走這溫度是越來越高。下過兩層樓梯,江渢終於見到了火源的源頭,那是一個巨大的熔金池。池內融化的鐵水正滾滾的冒著泡,鐵水中隱隱的泛著金光,也不知是加了什麽其他的料。


    隻見熔金池邊有一個大平台,平台上正站著十餘名赤膊的屍體和兩個凡人,一個修士。兩個凡人正拿著幾個護套一樣的東西將這些屍體的脖子、肘部、腕等關節活動處一一包好。全部包好後,隻見那一個修士掐了一個法決,從懷中摸出一枚八角銅鏡,這銅鏡此刻正散發出耀眼的黃光,這黃光如同匹練般將這十餘具屍體罩住。詭異的是這黃光凝而不散如同給這些屍體穿上了一層光衣。接著修士往那熔金池中一指,頓時這些屍體如同下餃子一般紛紛跳進了熔金池。


    江渢看後心中大駭,屍體在熔金池的鐵水中浮浮沉沉,但有金光的保護並不曾被鐵水化掉,眾屍體約泡了一盞茶的時間後,那修士口中喝了一聲“起”,隻見眾屍體紛紛起身從池中走上岸來。


    走上來的屍體個個金光閃閃,真的如同銅人一般。那兩個凡人快速上前解開屍體關節上的護套,緊接著那修士又取出那枚銅鏡,不過這時銅鏡射出的是一道道白光,在白光的照射下,這些銅人身上的鐵水瞬時固化,形成一副副鎧甲。


    “鐵甲屍!”江渢暗自倒抽一口涼氣。他情不自禁的後退一步,他可不想和這些家夥一起去洗那鐵水澡。隻見那修士一掐法決,手中銅鏡一晃,這些成型的鐵甲屍徑自排著隊走向屋子西南方的牆角。江渢定睛一看隻覺得這處牆角有些古怪。牆角地上有些突起,並形成一個古怪的符文。符文四周各有六個凹槽,裏麵分別嵌著一大塊靈石。隻見有四名鐵甲屍走進牆角的符文圈中,那修士一揚手,射出一道靈力在這符文圈上,頓時符文光華大盛,一道光柱衝天而起,接著嗡嗡聲響起,那符文上的光華猛地一盛,那四名鐵甲屍竟就此消失不見了!


    江渢見後喃喃自語道:“怪不得一千多人進來,卻不見一人出去,這符文圈分明就是一個傳送法陣,那幾顆中階靈石隻怕就是專門給法陣提供能量的!”


    “桑木端,做得怎麽樣了?白豬又來了哦。”商以農打了個哈哈。


    “商老弟,都做完了,你這批是最後一批了吧!”那桑姓漢子說道。趁著鬼煞門修士相互寒暄之際,江渢逮到一個機會閃身躲在一隻巨鼎之後。


    “是啊,明日我等終於可以休整一日了。”說罷,商以農一敲那神魂鍾,這些死屍一個個排著隊直往那平台走去。


    接著又是十餘名死屍被黃光罩住,一個個跳進鐵水池中。就在此時異變突起,有兩具死屍突然在鐵水池中劇烈的掙紮,還發出淒厲的慘叫聲。攪動的鐵水飛濺到岸上,兩名凡人被這鐵水濺到,頓時被燙的慘叫。幾名修士為了躲避這鐵水也忙得手忙腳亂,狼狽不堪。那桑姓修士驀地發出兩道風刃,瞬時便將那兩具屍體斬成兩截。那兩具殘屍終於停止了動彈,靜靜的漂浮在鐵水上。隻是岸上的兩個凡人被這鐵水一燙俱都受了重傷,昏死了過去。


    “這該死的餘老三,什麽時候才能做事穩妥些,讓他抽個魂都抽不幹淨,這事已經第三次發生了,我要稟告師叔,二位要不與我同去,也好給我做個見證。”


    “好好,我倆給桑兄見證,那餘老三實在太過分了,上次詐屍足足損失了十餘人,照這樣下去,我們豈不是被他給拖死!”商以農也氣憤地說道。說完這三人相互一邀便往樓上走去。


    江渢等三人走遠,才悄悄的從暗處走了出來。他迅速環顧四周,這層樓裏除了這些煉屍,再無其他人。江渢又仔細放出神識探測一番,忽覺西北側牆上的畫有些古怪。在這高溫的房間內按說任何紙質的東西都不易保存,但此處卻放了幅畫,江渢越想越奇怪。他快步走到這幅畫前,仔細一看,原來這畫竟是鐵做的!江渢用手一摸,這畫像是嵌在牆上一般紋絲不動。江渢手中又加了一把力,隻聽“格格格格”的響聲響起,這鐵畫被他扳的斜到一旁,接著畫前的地上驀然出現了個地洞。


    江渢見此地洞,心中一喜,直覺告訴他,五位皇子應該就在下麵。江渢將神識放出,片刻後心神一震:“找到了!”江楓翻身跳入地洞,這地洞空間有四五丈見方,洞中有五個籠子,籠內分別關著一人,從這些人的相貌上江渢依稀可看到易蓧的影子!


    這籠中人一見有人下來,立刻站起身來,一個個盯著江渢。


    “諸位可是前朝皇子。”江渢沉聲問道。


    “閣下是何人,如此相問意欲何為?”這五人中一年齡較大的儒生迴應道。


    “在下是易蓧的朋友,易蓧聽聞他的諸位哥哥被關在此,心急如焚。在下到此隻為救人,現在十萬火急,諸位如果就是我要找的人請速速迴應。遲者生變!”江渢冷冷的說道。


    牢房中一陣沉默,過了半晌才聽那名年長儒生說道:“不錯,在下便是前朝太子易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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