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店小二聽了一陣苦笑,等那官差說完,連忙點頭作揖說道:“官爺,我們這鄉野村邊,您...您看我們...實在燒不出來。您一個雞舌羹就得幾十隻***我們小店後院總共加起來就四五隻,更別說鴨掌、鹿肚了。官爺您看,能換些簡單的將就些麽?咱店裏有醬牛肉、鹵鵪鶉、三鮮燴蹄筋、紅燒肘子。您看...要不我一樣給您來一份。”


    那官差軍士,拿起桌子上的抹布往小二臉上一扔,兇巴巴的說道:“不會弄,剛才那麽大口氣幹嘛!知道我們爺是什麽人麽,惹惱了我們爺,將你們全拿了去充軍,快去準備,有半點怠慢小心你的腦袋。”


    那店小二嚇得急忙連聲應允,應諾了下急忙退到廚房。


    不一會,廚房裏熱火朝天的忙了起來,隻等了片刻少許,店小二就托了個托盤左手提了一大壺酒,伺候了過來。“醬牛肉、鹵鵪鶉、涼拌兔絲、鹽津花生各一盤,上等玉冰燒一壺,幾位官爺先用著,熱菜一會就到。”酒保小二報了菜名,小心伺候著。方才那官差軍士擺了擺手說道:“一旁候著,有事叫你。”酒保小二識趣的退下了。


    幾杯酒下肚,這夥人的話匣子就打開了,隻見其中一名前後身披練甲的軍士說道:“秦爺,聽說前幾日孚威將軍的得力幹將“西山虎”梁海通中招了。”


    那鎮西參軍聽後微微一驚,連忙說道:“怎麽迴事,梁海通與我頗為要好,他是孚威將軍的紅人,一身混元童子功是刀槍不入啊,是什麽人物能讓他吃虧?”


    練甲軍士說道:“聽我那兩兄弟說,來人根本不是尋常江湖高手,乃是修真仙師。隻一招就將他們三個全部製住,根本連還手之力都沒有。還好那仙師不是心狠手辣之輩,饒了他們性命,不過也救走了前朝的六公主。”


    那參軍說道“哦,這就難怪了。那六公主據說是有仙根之人,鬼煞門的那些仙師也一直想去找她,隻是這六公主好似有高人庇護,三年來一直查詢不到。前些日子我還聽梁海通說起過好像已經有線索了,沒想到卻身遭不測。”


    一名馬臉軍士說道:“秦爺,你說我們這些人夾在這些修仙著之間,真是太危險了。咱這點功夫,如何能和他們的仙家道法抗衡,動不動就落得個灰飛煙滅,唉......”


    練甲軍士說道:“那有什麽辦法,咱們皇上那是靠著鬼煞門的力量才打下江山的,你以為就憑咱們這點實力能這麽快攻破荊都!省省吧......看在銀子的份上,聽天由命吧!”


    忽然馬臉軍士想起一事,正色的問道:“秦爺,我聽說,前朝的五位皇子都沒死,現在全都關在宇都城呢,是真的假的。這次咱們這趟差是和這有關?”


    那參軍說道:“你說的也不錯,荊都破城之時這五位皇子雖各自突圍,但鬼煞門的仙師先是擒住了三皇子,接著他們用那血凝聚緣大法,靠著血脈仙術的感應輕易地找到了其他的幾個皇子,隻是這六公主不知道有什麽法器護身,始終感應不到,我聽我那兄弟說,這血脈仙術可殘忍了,幾位皇子的血都快被放幹了。”


    那馬臉軍士說道:“秦爺,您說皇上為啥一定要將這幾個娃娃趕盡殺絕啊,都天下已定了,一個女娃能掀起什麽風浪麽?”


    參軍說道:“聽說這幾位皇子女身上藏有前朝易皇的秘密寶藏,鬼煞門因此才費盡心思想活捉諸位皇子女,具體是什麽,就不是我們能知道的了。”


    這群軍士說者無意但聽者有心,隻見此時易蓧身形不住的顫抖,一雙明眸大眼中隱隱含著淚,又滿含著火熱憤怒之光。


    江渢此時抓住她的手腕,輕輕搖了搖頭。示意此時還不便發作,易蓧忍淚低頭不語。這一難怪,她這三年東躲西藏原以為父兄都已逝世,此刻卻聽到原來幾個哥哥都還活著,而且都在宇都城被關著,怎不讓他心情澎湃。


    江渢見她此時已是全無心思,怕過早露了馬腳,就胡亂的吃了幾口拉著易蓧迴到房間。


    迴房後,江渢對著易蓧說道:“你想什麽我心裏清楚,現在我們最好的辦法就是快些去哪正陽閣,求你的師傅施以援手,這樣既保你安全,營救成功的機會也大。”


    易蓧此時卻搖了搖頭說道:“江大哥,你沒聽那些人說麽,為了獲得我的蹤跡,他們不惜動用邪術,易蓧已經連累老師和兩位師兄身死了,如若這次再連累我僅有的親人,我還有什麽臉麵苟活於世。江大哥我知道你是好人,也知道這次去宇都城風險極大,小妹不敢祈求江大哥為我犯險,隻求您不加阻攔。”


    江渢看著易蓧堅定的眼神,心中微微一歎,說道:“也罷,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就再陪你闖一闖這龍潭虎穴。”


    “江大哥!....”易蓧忍不住握住江渢的手,似有什麽感激的話要說,但話到嘴邊卻又欲言又止,隻是一對清揚剪水的雙眸深深的凝視著江渢。青春少女本就成熟的早,外加這幾年的漂泊,讓易蓧又多了幾分幹練。此刻她第一次覺得有了一絲安全感,眼前的男人雖沒什麽豪言壯語,但是她直覺江渢可以依靠。


    江渢被易蓧的手握著,隻覺得易蓧的手滑如柔荑,膚若凝脂,一股閃電般的感覺直擊他的心靈,一股甜香瞬時就包圍了他的四周,充徹了他的心房。兩人相似有默契一般,竟相視不語。


    片刻後,江渢打破沉默說道:“既然我們要去那宇都城,我們得好好籌劃一下,那個參軍像是去平西王府去當差的,我們這次倒是可以利用他的身份,省去些麻煩。”


    “江大哥,有什麽良策?”易蓧好奇的問道。


    “這個你等會便知,你姑且在這等著,我一會就來!”說完江渢化作一縷輕煙一般,快速的從窗口飄出,消失不見了。


    酒過三巡,那參軍說道:“兄弟們今天吃好喝好了,今晚早些歇息。明天還要趕路,各自迴吧!”


    一幹眾人,相互打著哈哈,各自迴房去了。那參軍踉蹌著扶著樓梯,迴到房中,來到桌前,打了個火折子點了燈,猛地發現自己床上坐了一個人!這一突入起來的驚變,把他的就都嚇醒了,連忙指著江渢支支吾吾的說道:“你...你是什麽人...你想要幹什麽?”說著還想去拿起桌上的佩刀。


    “我如果是你,就不會那麽衝動了!”江渢看著這參軍的舉動微微一笑,隻見他豎起一根手指,指尖之上驀的燃起了一團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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