驍合頓住身形,兜住懷裏的軟玉,有點喘,“你怎麽了?”


    周周聲音悶悶的,“……我被下藥了,趕緊找個醫生過來。”


    這群狼心狗肺的奸商,下這樣烈的藥,是打算讓霍梵音折騰她多久?


    霍梵音根本沒碰她,所有罪她一人擔著,怎受得了?


    驍合一個打橫抱穩她,步履鏗鏘,踢開門,“於嫂,把雲雲叫過來……”


    於嫂何時見過大少爺臉色這般晦暗,趕緊去瑜伽室叫他身為醫生的妻子孫如雲。


    “大夫人……”


    孫如雲瞬間冷了臉色,“什麽大夫人?說過多少次了,叫我‘少夫人’。”


    驍家是有講究的,稱唿要按等級來。


    驍合從陸軍部隊調任國防大當教授,副部級,她老婆孫如雲喜歡被人稱‘少夫人’。


    切莫叫她‘大夫人’,她一向看不慣周周,這樣叫,她會以為你把她和周周對等,心裏不快。


    於嫂隻得改口,“少夫人,大少爺讓你去一趟臥室,小夫人不知怎麽了,滿身通紅。”


    孫如雲倏地站起來,“什麽?驍合把她帶到我們的婚房了?”


    說著,她如風般站起來,往兩人婚房走。


    從瑜伽室出來,於嫂驚魂未定。


    恰巧驍寵炎打球迴家,見她狀態不對,問,“於嫂,發生什麽事了?”


    於嫂驀然上前,“是小夫人呐……她好像出事了,被你大哥抱著迴來,臉滾紅滾紅的。”


    驍寵炎愣怔一秒,立馬甩開脖頸上毛巾,三兩步往樓梯邁。


    二樓,驍合冷然掐腰立於床邊,孫如雲滿臉怒濤,驍寵炎推門而入時依舊這番景象。


    目光一瞥,床上躺著的周周渾身泛著潮紅,紅的鮮豔欲滴,紅的惹人犯罪,一雙纖白指幾乎陷進床單,可想而知,忍的多苦!


    驍寵炎於兩人中間蹭過去,“她這是怎麽了?”


    孫如雲不冷不熱搭話,“被人下藥了唄,整天鬼混,惹些烏七八糟的……寵炎,你來評評理,你大哥把她抱到我們新婚床上,還說我醫術不精,沒法給她開藥……這像一個丈夫對妻子說的嘛?”


    話音尚未落地,周周身體一顫,‘嗯’出難耐。


    孫如雲立馬變了臉色,“嗬,發騷也不看場合……”


    在她心裏,這女人不管對年紀大的還是小的都騷氣,仗著一張好皮子到處犯賤賣嗲。


    家裏的,驍權,驍寵炎,就連冷冰冰的驍合,她都覺得對這姑娘有心思。


    驍合常年冰冷的嗓音重重吐話,“你沒辦法開藥,就先出去。”


    孫如雲嗤笑一聲,“憑什麽?這是我房間!真可笑,她是你父親未過門的妻子,管也是他管,你湊什麽熱鬧?電話打了沒有?”


    驍合漠著一張臉,不吱聲。


    床上的美人兒太銷魂,情欲下,如荷尖上一抹粉嫩,惹人采擷。


    男人嘛,天生好色,他又不是柳下惠,能忍?


    且,此時抱有齷齪心思不止他一人,還有離床更近那一個小的——驍寵炎。


    醫生的到來解了這窩亂,打針、喂藥,周周趨於平息。


    驍合拍拍驍寵炎肩膀,“夜深了,迴去休息!”


    驍寵炎緘默數秒,緩緩道,“哥,你說是誰給她下的藥?”


    驍合搖搖頭,眼神寡淡如水,“睡吧,寵炎。”轉而沿著樓梯往下走。


    行至客廳,才往沙發一靠,於嫂便詢問,“大少爺,您要吃夜宵嗎?”


    驍合擺擺手,燃了根煙,任憑煙支冒著淡白色霧氣。


    剛燒掉一小截,驍權迴來了。


    驍合起身,眼脈沉沉堵住驍權去路,“爸,我和您談一談。”


    驍權捋捋衣袖,率先前往書房,驍合緊隨其後。


    先開口的是驍權,“雲雲向我告狀了。”


    驍合極淡一笑,“她嬌氣,告狀在所難免。”


    細致打量一番眼前這眉目俊朗的大兒子,驍權暗示著,“你是有家室的人,應當避嫌,周周將來會是你後母。”


    驍合嗤笑一聲,“後母?她不過是您手中一顆棋子,她在您身邊純粹為救她那因過失殺人罪被判刑十五年的姐姐,這半年來,您要求她做的,她哪樣沒做?下藥這事,您當真有失風範。”


    他以為父親為謀利不擇手段,根本不知道藥是宋世家那狗東西下的。


    而驍權,也不打算說。


    桌子上茶水往他臉上一潑,“混賬,老子做事還輪不到兒子教訓……驍合,你記住,在其位謀其職!”


    茶葉殘渣砸到臉上,順顴骨滑落襯衫,驍合眼都不眨,也沒抹,“她是個好女孩,您不珍惜應當放棄。”


    驍權暴跳如雷,急促幾步到驍合身邊,左右兩個響亮巴掌,“難道你要跟你老子爭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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