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灰掉落褲腿,霍梵音蹙了蹙眉,慢條斯理整理,“車開到前麵,工資今晚到賬!”


    這不輕不重一句,壓的司機險些喘不過氣,“是,是,是,霍軍長。”


    霍梵音闔眸,抿緊唇線,叫的銷魂?她確實有那個天賦。


    她的軀體,她在床上的不知廉恥,像漆黑的深淵,引誘著男人淪陷。


    至今,他仍舊記得她坐在他身上,腳尖從他腰身滑到尾椎的酥麻感。


    慶幸的是,他倆從無愛情。


    ………………


    初步處理好過敏,拿到藥,驍寵炎開車載著周周一並迴驍家。


    剛進門,傭人於嫂端來兩盅湯水出來,“小夫人,少爺,剛做了甜品,您們要吃嘛?”


    身旁,驍寵炎酸溜溜諷刺,“命真好,還未過門,傭人叫的跟正主子一樣……‘小夫人’“小夫人”……嗬……全家隻有我和大哥大嫂正常。”


    周周未理會他冷嘲熱諷,走至帕斯高灰大理石桌子邊坐下。


    於嫂給她盛湯水,“夠了嗎?小夫人。”


    周周接過長勺,“夠了,謝謝。”


    驍寵炎在她對麵坐下,囫圇揉了揉手,“那個把你送去醫院的男人和你什麽關係?”周周不應,驍寵炎咋舌,“我可得看著你點,不然你給我爸戴綠帽子。”


    周周放下湯勺,擦了擦唇角,“戴綠帽子?在你眼裏,我就這麽不守本分?”


    話,慢條斯理,意思,可就有點寒磣人了。


    驍寵炎湯勺一扔,濺了一桌子零零星星湯水。


    “誰說你不安守本分了?”


    這時,外麵響起汽車聲,兩人停了交談,不多時,驍權從外麵進來。


    周周站起來,替他脫了大衣,“驍總,迴來啦。”


    驍寵炎立在一邊,散漫不羈,“爸,迴來了。”


    驍權淡淡點頭,視線繞迴周周身上,燈光下,她胸口脖頸一圈紅色小點遍布。


    驍權忍不住擰緊眉頭,“擦藥不管用?”


    周周閃了閃睫毛,不以為意,“驍總,您別擔心,過敏要幾天才能好,您今天有飯局,怎麽迴來這樣早?”


    驍權眉眼蹙成一團,“……進房說去吧。”


    兩人手挽手一並兒去了房間。


    房門一關,周周立馬從驍權臂彎撤出,順便給他泡了杯茶,“驍總,我姐姐什麽時候可以減刑?”


    驍權往禪椅上一靠,心平氣和,“周周啊,我已經幫你姐姐申請減刑了,就等通知,這半年,謝謝你,我老覺得對不起你,你這樣小的年紀就得陪我演戲。”


    周周笑笑,沒搭話。


    生意場上叱吒風雲的男人哪個沒幾把刷子?哪個不虛偽?


    她之所以委身於驍權這個蘭州首富,心甘情願成為他名義上的‘情人’,是因為她有求於驍權,她姐姐被判定‘過失殺人’,得坐牢十五年,她想讓驍權幫她姐姐申請減刑。


    驍權同意‘等價交換’,要求隻有一個,讓她陪他在生意場上周旋。


    跟驍權半年,她還是能摸透一二他秉性,“驍總,我倆各取所需,說吧,又有什麽飯局要我去?”


    驍權歎息,“還是今天的這個飯局,蘭州大軍區調來一個叫霍梵音的軍長,本來我們幾個請他吃飯,不知因何緣故,他突然不來,一個準信也沒給,讓我們白白等……架子,真大!聽政圈的人說他性格溫和,外號‘小佛爺’,可一個男人,年紀輕輕,混的如魚得水,怕是簡單不了,我們想看看美色能不能誘惑的了他……”


    叫霍梵音的軍長?不知因何緣故,突然不來?


    周周把這兩條信息在心坎過一遍,瞬間了然,怪不得她今晚會在‘望京閣’遇見霍梵音,原來,他準備赴驍權晚宴,大抵因送自己去醫院誤了時間。


    可他那樣的男人,怎麽會好對付?


    三年前,她便領教了霍梵音的本事,優雅沉駿的外表,殺伐果決的作風,樣樣能要了一個人的命。


    時過境遷,如今她是驍權的‘女人’,得為驍權出謀劃策。


    收斂心思,她笑道,“驍總,您放心,縱然霍梵音再厲害,也能榨出些汁。”


    驍權盛氣淩厲的臉上蕩開一抹笑,單手指著周周,“你啊,年紀輕輕,小計謀倒是不少,明天我讓司機在國防大學門口接你,咱倆一起看看霍梵音到底幾斤幾兩。”


    周周交握的手指來迴摩挲,有點小調皮,“我看啊,半斤八兩。”


    驍權大笑不止。


    周周趁機離開,輕輕掩上門。


    她走,驍權憋著的一口氣才順出,微微閉眼,腦海中全是周周轉身的模樣,她白皙的大腿,漂亮的紅唇,纖細的足腕……思慮至此,驍權雙目血紅,輕歎一口氣。


    四十六歲,居然栽在一個十九歲姑娘身上,還不敢光明正大,隻能‘齷齪’慰藉,以前,他最不屑的就是女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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