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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書友“軒轅蒼月”的飄紅打賞,為偷香又增加一位新盟主。請盟主進群找飛揚領簽名書。加更的事容我幾天。也感謝支持訂閱本書的書友們,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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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河也是白狼秘地的人?


    單飛聽到這件事情有些意外,不過又覺得此事也是很有可能的。在以往的一段時間,他一直以為白狼秘地和雲夢秘地般與世隔絕,事實證明,雲夢秘地和外界有所聯係,白狼秘地更是有人遊蕩在世俗之間。


    他已知道鬼豐、白蓮花就是白狼秘地的人,那他不知道的呢,誰知道會有多少?不過陸河如果是白狼秘地的人,為何要苦苦找尋白狼秘地呢?


    單飛沉默不言,朱建平自顧自的說話反倒流暢些,“單公子,一切還要從樓蘭那場大水說起。樓蘭突發大水,皇宮的位置沉陷,你因此下落不明,陸河也追你跳入了地下的大水中。”


    心中微震,單飛不想陸河這般堅決。他當初隨水道本要前往白狼秘地,不想兜兜轉轉的去了貴霜、反入龍宮天塔、再入天之本源,可陸河居然從樓蘭王宮舊址的地下徑直到了白狼秘地?


    “我們都以為他死了。”


    朱建平感慨道:“不想沒多久,他居然又偷偷摸迴了樓蘭,找到了我,第一句就是……你想不想知道董花的下落?我自然想啊……他就說要帶我去個地方,會讓我知曉些董小姐的事情。”


    追憶往事,朱建平喃喃道:“我感覺他鬼鬼祟祟的,不過隻要能見到董小姐,他陸河把我賣了我都不在意的。”


    單飛一直覺得朱建平有些神經,聽到這裏倒有些感動,不過他怕讚歎引發朱建平的共鳴囉嗦,隻是“嗯”了聲。


    朱建平繼續道:“於是我和他出了樓蘭城,一直到了蒲昌海附近的白龍堆。然後他帶著我從白龍堆斷崖處跳入了蒲昌海,我也不知道潛入多深的距離,不過感覺我們潛入水下最少有數千尺,然後看到那水下有個宮殿般的宏偉建築。那宮殿很大,絕對不比世俗所造的宮殿要小。我們到了宮殿內……”


    “等等。”


    單飛雖決定不再打斷朱建平的迴憶,可實在不能忍受這過程的漏洞百出,“你說你和陸河跳入蒲昌海,深潛至少數千尺看到了一座水下宮殿?”


    “是啊。”朱建平確信無疑道,“我不知道誰能在水下建造那般宏偉的宮殿、就和傳說中的龍宮般,但我沒有撒謊。”


    單飛倒不質疑水下宮殿的真實性,事實上由於地殼變遷,著實有不少陸地建築沉入水底的案例,他懷疑的是另外一點。


    “我倒不想你有這麽好的水性。”單飛質疑道:“你潛入水下數千尺,沒有憋死嗎?”


    朱建平搖頭道:“我當然沒有憋死,如果我憋死了,如何會在這裏和你講話?”


    “好、好!”單飛忙道:“那你告訴我,你如何會沒事的?”


    朱建平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看著單飛苦瓜一樣的臉,朱建平道:“陸河帶有兩個頭盔一樣的東西,扣在腦袋上,能將腦袋和海水隔離,可人又不覺得氣悶。我戴著那頭盔在水下潛了很遠,也很奇怪居然可以不用到水麵上唿吸,而且能在水下遊的很輕鬆。單公子,我知道你不信,但這是真的,陸河把那頭盔當作寶兒一樣,不肯再借給我,不然我倒可以讓你見見世麵了。”


    單飛哭笑不得,暗想你小子總是這麽說話,能不被別人打死也是個奇跡。不過他聽朱建平這般解釋,倒有點兒相信朱建平沒有撒謊。


    朱建平說的分明就是個水下的給氧裝置,如今這年代沒有,可黃帝那時期,遨遊宇宙都不是問題,有這種裝備倒不稀奇。


    感覺單飛似乎有點兒不滿意,朱建平小心翼翼道:“我也問過陸河,那頭盔究竟是什麽玩意,他說那是他自小就帶在身邊的東西,他長的醜,總感覺自己和這世上的人格格不入,慢慢覺得自己命中的歸宿應該是處神秘的地方,這才一直尋找,如今總算有了眉目。他帶我進入了水下宮殿中,開啟了一處機關,進入一個根本無水的地方……單公子,我知道這事情太過離奇,有些人做夢也是想不出這種事情……”


    “你說下去就好。”單飛忙道。


    朱建平繼續道:“我那時候很有些疲倦,迷迷糊糊的就睡了會兒,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好像有點兒不同,陸河也不見了。我喊了許久,陸河也沒有出現。”


    歎口氣,朱建平坦誠道:“單公子,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我這個人渾渾噩噩的,但我那時真的不明白陸河為什麽突然拋下我。”


    單飛不好接下去,因為他也不明白。


    “不過沒過多久,有個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問我是否就是朱建平。”朱建平接著迴憶道:“我自然說是,問他是哪個。我所處的地方很是明亮,周圍一塵不染的,不過我看不到說話的人。”


    單飛暗想很多設備可以這般傳聲,倒不以為意。


    “那人並沒有迴答我,隻是又說——你可記得董花小姐?”朱建平有些激動道:“我當下就喊,我怎麽不記得,你將她藏到了哪裏?放她出來!”


    單飛不能不說無知者無畏,不過仍舊保持沉默。


    朱建平又道:“那人沉默了許久,這才道,董小姐在富春無意間觸動了乾坤挪移的機關,被送到了這裏。我就問他這裏是那裏,他就對我說,這裏就是白狼秘地。單公子,我那時對白狼秘地不算清楚的,聽那人倒好說話的模樣,就請他莫要囚禁董小姐了。那人沉默許久,這才對我說,如今董小姐已不在了。”


    單飛心中沒來由的顫了下。


    朱建平隨即笑道:“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那人是說董小姐不在白狼秘地了。”


    單飛“哦”了聲,心中的異樣仍舊沒有減弱。


    “我自然問他,董小姐不在白狼秘地,那去了哪裏?”朱建平又道:“那人沉默良久,這才對我說,我可以去一個地方看看,說不定會更清楚一些。我當下就請那人送我去,不過始終不見陸河,忍不住問問陸河在哪裏。”


    你小子總算有點兒良心的。單飛暗自嘀咕。


    “那人迴道,陸河是白狼秘地的人,辛苦的返迴白狼秘地,決定留在白狼秘地,若是有緣說不定以後會和我再見,不過機會不大。”


    單飛微皺眉頭,不解陸河帶朱建平前往白狼秘地的真正目的是什麽。


    按照朱建平說的過程,陸河沒有朱建平,也一樣能潛入蒲昌海的水下宮殿進而到了白狼秘地,既然如此,陸河為何要多此一舉的帶上朱建平?


    朱建平沒心沒肺的笑笑,“我聽到那人這麽說,感覺陸河沒什麽問題的,遂請那人送我去見董小姐。那人卻說不急,又說我總算來了一趟,若沒收獲,豈不是錯過了機緣。他問我想要得到什麽。”


    單飛心中奇怪,暗想白狼秘地那人根本不欠朱建平什麽,這般善待朱建平又是為了什麽?


    他知道白狼秘地沒有世俗的紛擾,反倒更能精進的研究某些事情。如今白狼秘地的醫術可能就比世俗高上許多,推而廣之,白狼秘地在很多地方的發展,也應超過世俗。這人這般應允朱建平,若朱建平有心的話,定會獲益匪淺。


    “我說我不想要什麽金錢珠寶,我隻想要和董小姐相見。”朱建平執著道。


    單飛看著眼前的這白頭發的小胖子,心中突然有絲感動。


    “我又說,我很想知道董小姐如今過的好不好,求他告訴我。”朱建平又道:“那人沉默了良久,說讓我休息片刻。於是我突然就睡了過去。接下來,我做了一個極為清晰的夢。”


    似有些遲疑困惑,朱建平緩緩道:“我看到了過去,還有許多未曾發生的事情!”


    暖風過,朱建平的言語卻有些幽幽,他說的話本來不容易明白,單飛卻立即知道朱建平的意思,“你看到了蔡文姬和董祀在一起?”


    心中顫了下,單飛意識到朱建平恐怕亦是知道些曆史的進程!


    自從他運用流年可進行緣起的操作後,就知道時空的玄奧絕非簡單的線性關係,而更像是滄海浪濤,變幻無窮中又有規律可言。他一直在用流年複原以往的事情,可他真的了然流年?


    流年可以加速緣起,這是不是意味著,玄女她們也可以利用流年看到將來的事情?看到卻是無法改變,就和迴到過去無法改變很多事情一樣。


    看似繁蕪的變化,實則不過是複雜人性的輪轉展現!


    “這隻是我看到的一個極其微小的細節!”


    朱建平惘然道:“單公子,我做了那個夢後,頭一次覺得自己實在和螻蟻一般,亦發現這世上好像有點不一樣。”他一時間不知怎麽描述,也不再描述,“但我還是想見到董小姐。我夢中沒有見到董小姐,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置身在草原之上。我正莫名其妙的時候,就被人抓了起來,做了一段時間的雜役。”


    單飛微有詫異,搞不懂怎麽迴事。


    朱建平倒是隨意而安的樣子,“可有一天,突然有些兵士帶我去了一個地方,見到了一個……婦人。那婦人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就是朱建平?”


    單飛不想朱建平在草原會變得這般有名,可隱約有些猜測,“那婦人是……”


    “那婦人就是蔡文姬。”朱建平立即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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