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源用疑惑的眼神望著庫爾,“敢問庫爾將軍,剛剛這位蒙麵將軍究竟是何人?”


    庫爾輕歎了一聲,“唉,他是本將的父汗的小兒子,因為長著一雙鷹一樣的眼睛,人稱黑鷹將軍。”


    林源一聽是黑鷹,心裏咯噔一下。


    難道之前的一切雜念都是對的嗎?黑鷹真的沒有死嗎?老夫是親眼看著他被亂石掩埋的,他怎麽會又活過來了呢?莫非是他那手中的隗殷鎖真的有魔力!不,不會的,這世界上怎麽會有如此神奇的東西呢!或許,這個人隻是和他長得相似了些,至於稱唿嘛,也沒什麽奇怪的,這或許就是個巧合吧!


    庫爾看著林源在原地發愣,不禁地問道:“先生,您這是怎麽了?


    林源緩過神來,急忙說道:“哦,老夫沒事。”


    庫爾說道:“您不會是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呢吧!他就是那樣的一個人,您不要和他一般見識,本將軍在這替他給您賠禮了。”


    林源連忙說道:“將軍多慮了,老夫本就是個外人,黑鷹將軍有所提防也在情理之中。剛才老夫隻是在想,兩位將軍既然是親兄弟,他為何對您如此的心存芥蒂,而且還對您動了殺機?”


    庫爾說道:“唉,本將軍和他並非親兄弟。黑鷹是大漢的小兒子,而本將軍的親生父母都是仆人。因為本將軍的生父生前是為救大漢而犧牲了生命,所以從小本將軍就受大漢的寵愛。正如因為如此,才招致了我們兄弟之間的積怨。”


    林源說道:“哦,看來果然是真的。”


    庫爾說道:“先生這話是何意?”


    林源淡淡一笑說道:“老夫從將軍派人送的那些書籍裏看到了有關王室家史的記載。”


    庫爾說道:“哦,竟然是這樣。不過我們王室並沒有在書上記載這些東西,這八成是那些書籍裏有人道聽途說寫的野史。”


    林源說道:“老夫也沒有對那些東西信以為真,隻是剛才聽將軍這麽一說,才想起那書上所寫也正如將軍所說。”


    庫爾大笑一聲說道:“看來這寫野史的也有的是真的,先生,您說呢?”


    林源說道:“這個,老夫不敢妄加斷言,不過將軍說真的,那它就假不了。”


    庫爾聽了又是一聲大笑,林源也隨之笑了起來。


    風雲浮動著整個漠北大營,為了接下來的約戰,趙德鑫在校場上巡查了一整天。讓他欣慰的是,士兵們個個鬥誌昂揚,訓練場上個個都像隻老虎似的勇敢地接受各科目的考察。縱然日頭高照,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濕,他們仍舊虎虎生威地打著對敵的各種招式。


    望著如此充滿活力的將士們,趙德鑫感到十分的欣慰,他的臉上時而揚起一絲微笑,時而撫著胡須點著頭。為了進一步鼓舞士氣,趙德鑫索性在幾位隨行將軍的勸說下露了一手自己的獨門功夫鎖魂槍。


    從他那信手拈來的槍法上就能看出他對槍的運用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那杆銀槍像一個有靈魂的人一樣,隨著他的交替舞動的雙手變化出各種攻防兼收的招式。那些圍觀的士兵們更是被眼前這位大將軍的鎖魂槍法吸引的眼睛都直了。待趙德鑫耍完一套招式,他們還傻愣著在想之前的一招一式。


    趙德鑫有些不解地望著眾人呆滯的目光,還以為是自己哪裏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剛要準備拿起銀槍再施展一遍槍法。


    “好!...”一聲接一聲,一浪接一浪的讚許聲猛然響起,把趙德鑫驚得差點兒摔倒,還好自己及時把槍紮在了地上。聽著諸位將士那嘹亮的呐喊聲,趙德鑫臉上露出喜悅的笑容。


    黃昏來臨,神氣了一天的太陽此時也收斂了那耀眼的光芒,正在準備收拾行囊與即將到來的月亮交班。操練了一天的將士們此刻已經停了下來,都聚在營地的空地上一邊閑聊一邊等候晚膳。


    趙德鑫在營帳裏清洗了一下臉龐,又端起茶杯剛喝了一口茶水,就聽到兩個人在營帳外你一言我一句的吵鬧。


    “誰拿你的東西了,真是誣陷人。”


    “我醒來就看到你一個人,不是你拿的是誰拿的。”


    “嘿,你這人怎麽這麽蠻不講理呢!哦,你醒來看見誰就是誰拿你東西啊!那要是你醒來看見玉皇大帝,是不是就是玉皇大帝拿你的東西啊!”


    “你別不承認,咱讓趙將軍評評理。”


    “好,評就評。我還真是倒黴了,好心當成驢肝肺了,幫著照顧你,竟然成了賊了。”


    趙德鑫聽到這,超往外麵說道:“外麵是何人啊!在此大吵大鬧的。”


    一個衛兵說道:“啟稟將軍,是林大人的仆人,和剛剛醒來的那個馬夫。”


    趙德鑫說道:“讓他們進來吧!”


    聽到這話,那衛兵就讓這兩個人進去了。


    趙德鑫看了一眼進來的卓駿和馬夫,“你們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兩個人都搶著話語說,使得趙德鑫耳朵聽得模糊不清。


    趙德鑫揮了揮手,“一個一個說,卓駿,你先說”。


    卓駿說道:“將軍是這樣的,小的剛剛看到他醒來,就給他倒杯水喝。這水杯剛送到他手裏,他竟然把杯子給摔在地上,還說小的是賊。小的就問他,小的怎麽是賊了,他說是小的拿了他懷裏藏得一件東西。小的怎麽會拿他的東西呢!”


    趙德鑫又問馬夫,“你憑什麽說他拿了你的東西?”


    馬夫說道:“將軍,剛小的問他是否見了我懷中鼓起的地方藏著一個小包裹,他說他看到了。小的又問,那東西可是在小的在他帳篷裏昏迷時就一直在小的身上的,他也說是。小的接著又問他,那帳篷裏除了他可曾有人進來,他說就他一個人守在那裏,並沒有外人進來。如此說來,難道那東西不是他拿去的,還能是誰拿的。”


    卓駿說道:“他完全是誣陷,小的根本沒有拿他的東西。不信將軍可以派人去搜。”


    馬夫說道:“搜?隻怕你早已經將那東西藏起來了。”


    卓駿說道:“那帳篷就那麽點兒地方,能藏什麽東西,更何況小的一整都沒出去過。”


    馬夫說道:“一天都沒出去過,難道你不上茅廁嗎!真是說瞎話。”


    卓駿說道:“我這幾天身體不適,這很正常啊!那裏的衛兵也可以為我證明我是否離開過帳篷。”


    趙德鑫聽了,就派人去搜查了一番。


    不大一會兒,一個衛兵迴來說道:“啟稟將軍,並無任何發現。那裏的衛兵也說沒有見到他外出,也並未發現有其他任何人進去。”


    趙德鑫朝那個衛兵擺了擺手,他便退了出去。


    卓駿說道:“將軍,小的說的沒有錯吧!那東西並不是小的拿的。”


    馬夫說道:“反正就是你拿的,不是你拿的它自己能隱身了不成。”


    兩人沒完沒了了的吵著。趙德鑫思索著兩人的話語,打算從中推敲出真相,卻越想越覺得兩人說的都有道理。即便是兩人都有可能在撒謊,可是卻連一丁點兒撒謊的破綻都沒有。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夜幕垂帷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闕如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闕如並收藏夜幕垂帷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