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房間之後,我詢問他,“既然事情都要解決了,我能不能不離開了?”


    香城這邊事情也挺多的,如果全部都把事情交給邵飛,也不好,我自己也放心不下,潛意識裏並不想離開香城。


    我站在門口看著他的背影,他轉過身來將我抱著,想了想還是迴答我,“還是去日本吧,等到這邊事情徹徹底底解決之後,我再接你迴來。”


    這是最安全被妥當的辦法,我也沒有再去反駁他,隻點頭答應了。大概是因為馬上就要離開了,所以我對他分外舍不得。纏著沈柏言說了好久的話,沈柏言也就依著我說了很久的話。


    第二天早上我起來就沒有見到沈柏言了,他在微信裏麵給我留了消息,“徐景熙找我有事情,我先出門了。別想我。”


    我看到了他發給我的消息,在想著這樣的生活什麽時候才能夠真的結束,我想不要再繼續這樣的生活了。我想要簡簡單單的生活下去,而不是這樣的擔驚受怕。


    我下樓的時候傭人已經來了,做好了早餐。


    我過去吃早餐,準備去醫院裏麵。


    開車剛剛到了醫院裏麵就看到vip走廊裏麵一片亂糟糟的,醫生護士都是行色匆匆的樣子,我心裏麵下意識的有些不好都預感,攔著一個正在離開的護士問,“發生什麽事情了?”


    “病房裏麵的病人不見了,我們現在都在找呢。”護士急忙說,想要走。


    我攔著她問,“哪一間病房呢?”


    護士匆匆迴答,“齊氏的齊總。”


    我聽到護士的迴答頓時眼前一陣發黑。齊良鉞昏迷著,怎麽會不見的?來不及思考太多我拔腿就往病房的方向跑去。醫生和護士都在裏麵,負責齊良鉞的護工此刻哭了,我走進去一手抓著她的衣服,咬牙問,“你不是看著他嗎?他不見了,為什麽你不知道!”


    我的聲音很大,病房裏的人頓時安靜下來。齊良鉞躺過的床淩亂一片,我怒目看著眼前四十多歲的女人,憤怒占據了我的腦海。


    護工抽噎著哭,一邊解釋,“昨天晚上我來看過齊先生,他真的在。好好的。我早上再來的時候齊先生就已經不在了!”


    到底是誰帶走了齊良鉞?我心底裏一片發涼。隨後一邊的醫生也說,“剛剛我們去查監控了,但是昨天晚上監控室的人被人發暈,而且監控也被刪除幹淨了。現在根本不知道是誰帶走了齊先生。”


    醫生說完,他試探問,“是不是你們之前的仇家?”


    之前齊家出事,齊良鉞被送進醫院,一直沒醒過來,這已經不是什麽新聞了。大家都知道的。醫生一提醒我瞬間想到了一個人。轉身我就往外走,在門口碰到了正好趕過來的盛如熙。


    盛如熙踩著高跟鞋也是行色匆匆,“沈太太!”


    我直接說,“我要去找徐景熙,齊良鉞一定是她帶走的!”


    盛如熙的眸光微涼,不管何時她都能夠保持的很冷靜,盛如熙抓著我的手臂,淡聲說,“我剛剛已經查到齊先生在什麽地方了,我帶你過去。”


    聽到盛如熙這麽說,我焦急的情緒頓時安靜下來,和盛如熙直接往醫院外去了。盛如熙開車直接往外開去。車子匯入大道內,我望著前麵的路,等我漸漸的冷靜下來後,側頭看盛如熙,“齊先生是被徐景熙帶走了吧,我給沈柏言打電話。”


    我清醒過來之後下意識的反應就是給他電話。


    但是剛剛拿出手機,盛如熙坐在駕駛室,直接將我的手機給搶了過去。


    “別費勁了,沒用的。”盛如熙麵色冰寒,淡淡的說著。她微涼的目光掃了一眼我,頓時我洞悉到她眼中藏著的殺意。


    “你想殺了我。”我很平靜的問她,現在在車上,我肯定沒辦法逃下去。我肚子裏有孩子,我也不敢拿著自己犯險,隻是沉沉的唿吸了一口氣。


    “你不笨——”盛如熙拖長了尾音,音色微微的上挑,她眼角的餘光微微的掃視著我,掏出了一把泛著冷光的刀子架在我的脖子上。


    我想著所有辦法希望能夠逃脫,但是,盛如熙的刀子架在了脖子上讓我當即忘記了思考。低頭,我看著架在自己脖子裏的刀子。


    如果她輕微用力,就可以抹掉我的脖子。那樣我就會在很短的時間內鮮血流幹而死。


    “你喜歡沈柏言,你以為殺了我,自己就可以有機會了?”我問她,盛如熙就算是藏的再好,但是,女人的直覺天生就是那樣的敏感。我早就從她的眼裏發現她對沈柏言的感情。


    沈柏言當她是工作夥伴,但是,女人會對自己身邊優秀的男人產生幻想,因為一瞬間的關切而動心很正常。


    “是,我喜歡沈柏言——”盛如熙一麵開車一邊說,“當初我還是個新人的時候我他也很年輕。我跟著他去個很多的酒會,我也喝酒,為他拿下一個個的訂單。我知道他不會看到我,我從小到大沒人愛我,沒人關心我。是他在別人欺負我的時候遞給了我一把傘。送我去醫院,送我迴家。從那時候起我就愛上了他。他有過很多女人,我也幫忙處理過不少。但是,你是讓我最討厭的女人——”


    盛如熙如是說道。


    這番話我並不陌生,因為以前褚星星和徐景熙都說過類似的話。大概他們沒想過,一個簡單平凡的丁一一會和沈柏言不斷的交纏在一起。


    “我知道你的時候,是他手機裏,你在圖書館裏看書的照片。低垂著頭,很安靜。”盛如熙說,“後來我在他身邊不斷的看到你,跟以前的其他女人不一樣。他跟你聊天的時候總會笑的很開心。很開心。眉飛色舞,眼睛都會說話,整個人都鮮亮起來了。他甚至後來問了我……應該怎麽追女孩子。嗬嗬,問我怎麽討好女孩子。那時候我才發現他也會動心,也會喜歡上一個人!我不能忍——後來,我跟餘嬌嬌說的,讓她故意去刺激蘇悅生,讓蘇悅生來拆散你們。”


    我的後背處一陣發涼。


    盛如熙早就知道了我和蘇悅生還有餘嬌嬌的事情?在背後還去找了餘嬌嬌,輕而易舉的就將我和沈柏言分開了。製造我們之間的矛盾,讓我們走到絕路。我想到這裏不禁覺得背脊寒涼。


    沈柏言的身邊是漸漸的養大了一條會吃人的蛇!


    “你明明都已經走了。他還對你戀戀不忘。不斷的找你,不斷的找。你消失的那段時間,但凡是有點線索他都會找過去。你在成都的時候,他大半夜的都守在你家門口。看著。”盛如熙說,“你和齊良鉞去峨眉山的時候,他跟著你們。後來在山上滑倒了,在醫院裏昏迷的時候叫的都是你的名字!哈!後來他發了瘋,不顧一切的都要跟你結婚。”


    盛如熙不斷的說道,“我要為你們籌備婚禮,甚至是安排求婚的現場。丁一一,你也做過,你應該知道那是什麽樣的感覺吧,生不如死……真的是生不如死。覺得不如死了算了。”


    “那時候我就恨不得把你推進香江,那樣就沒人來和我搶他了?”盛如熙幾近病態,因為得不到所以已經變得瘋狂。又瘋癲,“你現在還有了孩子。嗬——”


    盛如熙說著又是涼涼的一笑,冷笑起來。


    “沈柏言還在不斷的護著你,保護你。生怕你有什麽危險。”盛如熙說著,“他本來以為自己可以扳掉徐景熙,可是,他自己忘了,徐景熙那樣滴水不漏的人,怎麽會那麽輕易上當呢!”


    我聽到盛如熙的話,頓時背脊的寒毛倒立!


    沈柏言難道有危險嗎?


    “你想說什麽?”我緊張的問她,聲音裏都是顫抖的。


    “意思就是,徐景熙已經知道了他做的事情,徐景熙那種利益至上的人你以為會活著讓他迴去嗎?”盛如熙淡淡的說著,她的目光睨著我看。隨後盛如熙冷聲道,“丁一一。你不應該迴來才對,如果你不迴來,這一切都不會有什麽改變的!”


    我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沈柏言,他現在到底好不好!!安不安全!


    “沈柏言在徐景熙手裏!”我追問她,顧不得許多,隻想確定他的安危。


    盛如熙是什麽時候背叛沈柏言的?或許是很久之前,女人的嫉妒心,報複心,足以來改變這一切了。我當初的擔憂到底是變成了現實。


    “是,他是在徐景熙的手裏,徐景熙也不會再留著他的。”盛如熙說了,“她讓我帶你來,就是要送你走。對不住了,丁一一……我會送你離開。然後找機會把他救下來。你死了。徐景熙死了,就徹底安靜太平了。”


    她快速開車往郊外的海邊去了。


    車子停在了海岸邊的礁石上,還沒下車我就聞到了海風的鹹濕味道。盛如熙抓著我的手臂推我往前走,我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站立的徐景熙,周圍站著好幾個黑衣保鏢。而齊良鉞則是穿著一身病服躺在冷冷的礁石上。


    海邊的風猛烈的吹著,隔著那麽遠我隻看到徐景熙看著我笑。


    她手上戴著手套,一手似乎是在把弄著什麽。


    徐景熙走過來看著我,她目光雖溫卻微寒,再看盛如熙,“你做的挺好的。”


    說完,徐景熙抬手——她雪白如玉的手指頭輕輕地捏著我的下巴,低頭,目光巡視著我的臉,企圖在我的臉上看到些什麽。徐景熙的目光寒涼,瞧著我,嘴角處的笑容戲虐,陰冷的讓人覺得骨子裏都是寒涼。


    “丁一一。”


    徐景熙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我。


    “……”我緊張的看徐景熙,腦海裏頓時清醒:“沈柏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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