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那裏哽咽著喉嚨沒有說話,而沈柏言則是抓著我的手臂逼著我去看他,一字一句的問我,“說啊,你把我當什麽了?我是你的丈夫,你肚子裏孩子的父親,上次出事情的時候你就已經懷孕了,你一直吃的藥都是安胎藥和補充維生素的藥。我問你是不是懷孕了,你卻不肯告訴我?你想做什麽?想要跟我離婚?帶著孩子離開我?”


    他狠狠地揪著我的手臂,我無話可說。


    “你現在不也知道了嗎?”我垂下了眼皮,“沈柏言,你和徐景熙以後反正都要結婚的,都會有孩子的。我的孩子不用你管……”


    “你這是在說什麽狗屁胡話?”他頓時怒了,冷笑,“這是我的孩子,你是我的老婆,你和孩子我都會要的。我當初跟你說了,我跟你結婚就不會想到離婚,這一句話永遠都不會改變。”


    我半響沒有說話,沈柏言坐在一邊說,“最近幾天好好地在醫院裏麵安胎,不管有什麽事情你和孩子都很重要。聽我的話,乖乖的,別鬧。等到我做好了那件事情之後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這時候正好有護士送藥過來,一碗中藥散發著臭味。護士問他放在哪裏,沈柏言自己接過來,拿著勺子將藥涼了之後,搖高床喂我喝藥,他將黑乎乎的東西送到我的嘴邊。


    我從小最討厭喝的就是中藥。


    喝一次吐一次。


    他說,“喝吧,這是安胎補氣血的藥,我特別找了一個老中醫給你開的藥。你的氣血很虛弱,需要好好地調理身體。”


    我聞到那惡臭味道,閉上眼睛喝了一點,但是剛剛入喉就趴在床邊忍不住吐了。沈柏言擰緊眉頭看我,問,“怎麽了?喝不下去還是想要吐?”


    “又臭又苦。”我哭喪著臉,想要為了孩子一口喝下去,但是聞到那股味道我就覺得難以忍受。閉上眼睛都覺那東西入喉艱難,偏頭過去,“就不能不喝嗎?”


    他端著手裏的藥,給盛如熙打了電話,不過十多分鍾盛如熙就趕到了醫院裏麵。手裏拿著一包蜜餞,他一手端著藥從紙盒裏麵抽出兩張紙巾,揉成球塞進我的鼻孔裏。


    我瞪大眼睛看他,“你幹嘛啊?”


    沈柏言笑了一聲,把我另外一個鼻孔給塞住了,繼續喂我喝藥,“來,這樣不就聞不到了嗎?乖,趕緊的喝藥,都是孩子他媽了,怎麽還跟個小孩子似的。”


    他一聲的哄著我,一邊給我喂藥,喂完噻一顆蜜餞給我。他堵著我的鼻孔我聞不到味道,很艱難的才把那碗中藥喝下去。


    喝完之後喝了一口水把嘴裏清洗幹淨,才覺得舒服很多。他伺候完我看著我坐在床上的時候突然間就笑了起來。我躺在床上沈柏言坐在床下,我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處。


    沈柏言的手也放在我的小腹處,指著我問,“他現在是不是在這個地方啊?”


    我躺在那裏看著自己平坦的肚子,其實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哪裏。現在的他就是一個很小的小豆芽似的,就是一個很小很小的胚胎,眼睛鼻子耳朵都沒有。我看到他那雙深邃的眼眸裏含著微笑,好像是很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


    “不知道,可能是在這裏。”我迴答。


    他又問,“你說會是兒子還是女兒?”


    我偏頭,不知道怎麽迴答他。


    沈柏言說,“我覺得是個兒子最好,有個哥哥以後再有個妹妹,女孩子都是要寵的。”


    我聽著他的話沒有迴答,沈柏言自顧自的說了些話,問我孩子以後取什麽名字比較好,我也是悶著聲音沒有迴答他,隻是側過身體躺在那裏。沈柏言晚上也沒迴去,脫掉了衣服也彈上來。


    我剛剛想動動,他已經從身後抱住我,將我抱在自己的懷中,手掌捂著我的肚子。音色裏麵帶著一股疲倦的味道,抵著我的肩膀說,“老婆,睡覺了。”


    我聽到他叫的這聲老婆,突然間心裏麵很難受。


    他低著我的耳邊說完話,手指不斷地在我的腹部間不斷地摩挲著。我的心頓時軟了下來,側頭去看著身邊的人,我微微的側臉看著他,沈柏言閉著眼睛已經睡過去了。


    我轉身過去的時候將頭埋在他的脖頸間,蹭了蹭。


    沈柏言抬手摸著我的頭發我才驚覺原來他沒有睡著,他抬手摸著我的頭發,頭抵在我的頭頂上方。


    “一一,等過段時間我安排你和爸爸他們出國去吧,去國外安胎,國內的事情有我。”他突然說。


    我心裏麵剛剛升騰起來的暖意被他這句話頓時給澆的很涼。


    這個時候把我安排到國外去?他是擔心我會影響到他?


    還是想等著孩子出生之後就搶走這個孩子?


    我伸手將他給推開,閉上眼睛睡了。之後的幾天時間我都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沈柏言每天也都在醫院裏麵陪著我。


    沈先生和沈夫人都來看過我,知道我有了孩子兩人也很高興。


    沈先生一直說等孩子生下來之後就把手中的股份全部都交給孩子。


    這孩子孩子還在肚子裏麵,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沈先生就已經送了這麽大的禮物了。


    但是我卻根本就高興不起來。


    在醫院裏大概休養了5天時間,我就不願意在繼續待在醫院裏麵了。沈柏言前腳從醫院裏麵走我就說了要出院的事情。醫院這邊的人都是沈柏言安排的,我剛剛走出醫院他的電話就已經打了進來。


    聽著他的聲音有些嚴肅,“一一,你出院了?”


    “我不想在醫院裏麵了,我想迴去。”我說。


    沈柏言聽了我的話聲音也漸漸地放鬆下來,他出聲說,“也好,在醫院裏呆久了會心情不好,影響心情。你在醫院裏等我,我馬上過來接你。”


    沈柏言要忙碌公司的事情,我想了想絕了,說,“不用了,我自己迴去就好了。再說了,你不是安排了人保護了。”


    我想著的是先去看看齊良鉞,再迴去。好長時間都沒有去看齊良鉞了,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怎麽樣。


    不過我話音剛剛落下沈柏言的聲音便嚴肅起來,“一一,你聽話,在醫院門口等我,我馬上就過來接你。”


    他的音色裏有些焦急,我不明白為什麽他好像很緊張的樣子。


    我看著門口停放的一輛車子,是平日裏他安排來接我的車子,所以直接說了,“你不是已經安排了車子過來接我嗎?”


    隻是話音剛剛落下車裏麵已經下來了人,我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那些人已經走過來,一手捂住我的嘴巴將我往車裏拖去,隻是短短幾秒時間我根本連反抗的時間都沒有。


    上車之後幾個個人壓著我在座位上不許我動,我看著兩個壓著我肩膀的人,咬牙問,“誰派來的?他給了你多少錢,我可以出雙倍。”


    幾個人一句廢話也沒有,車子直接開出去,往郊區的地方開去了。


    車子後來在路邊停下來,我被人丟在了地上。路邊停放著3輛黑色的車子,我被拽出來的時候其中一輛車的車開開了,裏麵走出來一個女人。


    徐景熙踩著高跟鞋站在我麵前,問,“丁一一,請你可不容易。”


    “徐景熙,是你?你想幹什麽?”我下意識的護著自己的肚子。


    徐景熙也自然是留意到了我的肚子,她往前一步,我就往後一步,緊張的看著徐景熙。她走過來視線落在我的腹部間,尖尖的指甲在我的腹部處指了指,笑了笑,“我也是剛剛才知道,你竟然懷孕了。懷了他孩子。”


    “你想怎麽樣?”我問,孩子的事情本來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的。


    如果不是那個意外,沈柏言也不會知道。


    這樣徐景熙也不會知道了,她將我帶到這個地方來,我不怕她對我動手,但是我擔心她對孩子動手。


    “你怕什麽,那我就在想什麽。”徐景熙笑了笑說,“丁一一,你覺得我會容許這個孩子留下來嗎?更何況這還是你和沈柏言的孩子,我就更加不可能讓這個孩子留下來了。”


    我目光惶恐的看著徐景熙,一手抓著自己的衣服。


    徐景熙一步步的靠近我,慢慢地說,“沈柏言我要定了,如果有這個孩子必然是我們之間的阻礙。所以。丁一一,這次孩子必須得死,你——既然沈柏言舍不得舍,那就讓我來幫他做決定好了。”


    話畢,我目光緊緊的瑣視著麵前的女人。


    徐景熙話音落下我緊張的看著周圍站立的幾個男人。瞬間想到了齊先生曾經跟我說的話。


    徐景熙作為徐氏千金向來張揚跋扈習慣了,但凡想要做什麽都會做到。


    不惜一切手段。


    不惜一切辦法。


    “徐景熙,殺人是犯法的!”我抓緊了裙子緊緊的盯著她看,這裏都是徐景熙的人。


    荒郊野外廖無人煙,我哪怕是唿救也沒人會來救我。


    更何況徐景熙帶著這麽多人。如果我死了,她想得出很多辦法。


    她聯合許家二少害了許家老大,順帶將沈家也給牽扯進來。


    徐景熙這個女人的心狠程度即便是男人也得佩服。而之前那位下台,新的人上台自然也是靠著徐景熙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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