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婉歎的拍著我的臉。


    說完,徐景熙轉身離開。


    兩個保鏢則是跟在徐景熙的身後離開這裏。


    我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出去,邵飛在人群裏看到我,走過來問,“丁小姐,你剛剛去哪裏了?”


    “沒事。”我搖頭跟邵飛說,“我累了,還是先迴去吧。”


    邵飛看著我目光裏有些擔憂,尾隨著我出去,沈柏言安排來的司機等在門口,等我們出去的時候司機過來拉門。


    我和邵飛坐在車裏,邵飛問,“剛剛徐景熙找你了?”


    我點頭,“是。”


    邵飛的神情嚴肅,“剛剛我聯係到了另外一家新的銀行,貸款的事情落實下來了。關於項目那邊的事情我也在找人疏通關係,很快就會解決好的。公司會沒事的。”


    我點點頭跟邵飛說了一些話,“邵飛,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怎麽扛下去。”


    邵飛笑著說,“你別這麽說,我畢業開始就進了齊氏。當初我是齊先生一路資助才能夠上完大學的。所以後來我進入齊氏,如果沒有齊先生大概也就不會有現在的我了。”


    我聽聞還有些意外,畢竟齊氏蒙難最近離職的人不少。邵飛一直都在我的身邊陪著我,解決很多事情。


    邵飛跟我聊了不少關於公司未來的事情,我都一一的聽著。邵飛的頭腦很快速,難怪那時候齊良鉞會重用邵飛。


    送我迴去之後邵飛才說,“丁小姐,你得注意好自己的身體。你身體向來不好,齊先生一直都很擔心你的身體的。”


    “我知道。”我說。


    我下車的時候覺得自己渾身都沒有什麽力氣,這段時間忙來忙去根本也沒有休息好,沈柏言都說我瘦了很多。我迴去的時候沈柏言坐在沙發裏等我,他換了睡袍坐在那裏看文件,見到我,讓我過去,“迴來了?我讓人燉了雞湯,留了晚餐,你再吃點?”


    我走過去坐下,沈柏言順勢將我抱在自己的懷中。他想說什麽但是我覺得很累靠在他的肩膀上,湊了湊。


    他低頭吻了吻我的額頭,目光停留了許久,“很累嗎?”


    我點頭,覺得自己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嗯。”


    “你的臉色很不正常,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他詢問我。


    “嗯,就是覺得累,可能是最近太忙了。”我說,靠在他的身邊靜靜地閉上眼睛。沈柏言則是順勢將我抱著,將手中的文件放下之後他才抱著我上樓去了。放進浴缸裏,洗了澡,用卸妝油為我卸妝。


    我躺在浴缸裏周身都是溫熱的熱意,漸漸地都要睡過去了。


    沈柏言用浴巾將我身上的水珠都給擦幹淨,用吹風機把頭發吹幹,拉著被子讓我安睡。我眼皮很沉,隻覺得自己好累,努力的想要自己睡過去,但是腦袋裏的神經一直都繃的很緊,這一覺睡的很沒睡似的。


    沈柏言站起來走到了窗戶邊,背對我打電話,我聽到他壓低的聲音。


    “景熙,我謝謝你。”沈柏言說,“當初跟你退婚是我的錯,對不起你的人是我。齊先生已經去世了,害死你父親的人也都已經得到懲罰了,我希望你能夠別再揪著齊氏不放。我和一一已經結婚了,我不可能離開一一,再去和你在一起。如果我這樣拋棄一一,跟你結婚,我做不到,同樣你覺得這樣的我是你認識的沈柏言嗎?這次算是我欠你的,以後但凡你有需要,我都會毫不猶豫的來幫你。”


    他低聲跟電話那端的人說完,掛斷電話。


    床邊塌陷,他掀開被子躺進來,伸手抱住我就和之前一樣緊緊地抱著,按例晚安吻。耳邊是他的聲音,“一一,睡吧。”


    在聽到他的聲音之後,像是有魔力一般我真的沉沉的睡過去了。


    隻是在夢裏麵我夢到了沈柏言站在那裏,我怎麽都抓不住。


    他目光很哀傷,“一一,我愛你,你好好地照顧自己。”


    沈柏言站在一條灰暗的道路上,路上還有很多黑黑乎乎的影子在往同一個方向走,他跟我說完話之後讓我趕緊走,自己也轉身離開,我怎麽叫他都叫不醒。隔天醒過來的時候我下意識的去抓身邊的人,空空蕩蕩的。


    我嚇的滿臉冷汗叫了聲沈柏言的名字。


    門被推開,沈柏言從外麵進來,他換了白色襯衫坐在我的床邊,他坐過來的時候我伸手猛地抱住了他,“怎麽了?做噩夢了?”


    我驚魂未定,沈柏言拍著我的肩膀,才提醒,“都是夢,別怕。”


    我看了看周圍,是我和他的臥室。


    剛剛那都是夢,都是我的夢而已。


    我太怕他離開我了,所以做了那個可怕的夢。


    “好了,你滿臉都是汗,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下來吃飯吧。”沈柏言一邊替我抹掉額頭上的冷汗,說,“剛剛邵飛來過電話了,公司的事情我和邵飛來處理,你現在需要好好地休息。”


    他直接囑咐,眼中都是擔憂。


    沈柏言說,“吃過飯之後我們去醫院看看齊良鉞和詹穗穗。”


    他不容許我反抗或者是不答應,已經替我安排好了行程。


    他說完出去,我去浴室裏洗了澡換了衣服才下樓,沈柏言準備了很精致的早餐,都叮囑我吃下去。


    我看著餐桌上的早餐有些沒胃口,擰著眉頭吃了些就吃不下去了。


    沈柏言問,“不合胃口?還是哪裏不舒服,不吃了嗎?”


    我說,“吃不下去,沒味道。”


    “那你想吃什麽?想不想吃烤兔?晚上迴來我給你烤?”他問我,我喜歡吃烤兔子,老丁跟他說的。


    沈柏言目光裏都是擔憂的神情,我不想他擔心,點點頭,“好啊。”


    他拿了筷子給我夾了菜,盛了粥才說,“那你再吃點,最近你瘦了很多。”


    我是很艱難的才把那些東西吃下去,堵在胃裏麵怎麽都覺得不舒服,食之無味,我從來也不知道原來吃東西也會這樣難受。吃過之後他開車帶我去了醫院。


    齊良鉞和詹穗穗轉到了德康醫院那邊,都是安排的最好的醫生和護士在照顧他們。但是病情依然沒有什麽好轉,我和他在病房裏看到兩人躺著,恨不得衝上去提著齊良鉞的衣服領子讓他趕緊醒過來。


    我走出去的時候眼前都是發黑,走到門口的時候抓著沈柏言的衣服才站穩。


    “怎麽了?”他問。


    “應該是低血糖,我站下就沒事了。”我說。


    沈柏言扶著我站了兩分鍾,抱著我直接迴了車子裏,自己去買了糖水過來交給我。我喝了兩口覺得舒服不少,對上他擔憂的眸子,“看著你這幅樣子我都不敢把你再放出去,這幾天都在家好好地休息吧,公司的事情有邵飛處理,你別太擔心了。”


    我點點頭也覺得自己有些扛不住了,聽從他的安排在家裏休息。他在家裏陪著我好幾天時間,盛如熙和藍斕都是將加急的文件往家裏送。我躺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看一些關於管理的書籍,盛如熙便推開門進來了。


    她跟沈柏言說了一些話,提及到,“許氏企業如今內訌,現在許家大少似乎是牽扯到了一樁經濟案裏去了。剛剛傳來消息許老病重現在正在搶救。”


    許老,許開心的父親。


    我聽到盛如熙提及自己的心裏也響起了警鈴,坐起來走到了沈柏言身邊,沈柏言坐在餐桌上,一手扶著我的腰,再問盛如熙,“開心怎麽樣了?”


    “許老病重很久了,許氏大少和二少明爭暗鬥很久了。許老還沒去,大少和二少已經迫不及待的要把三少和許小姐給擠出去。現在三少已經跟許氏脫離關係自立門戶了。”盛如熙說道。


    沈柏言則是說,“許朝陽自立門戶也挺好的,至少現在不用跟許氏的那些破事惹上什麽麻煩。”


    不過盛如熙看了我一眼,再次看向了沈柏言,繼續說,“沈總,有些事情我要跟你說。”


    沈柏言看了一眼盛如熙,再看我,鬆開我讓我過去坐下,自己跟盛如熙說,“去後麵的花園。”


    沈柏言在前盛如熙在後出去了,我則是惶惶不安的坐在那裏。一手放在有些悶悶的胸口間望著他們離開的方向。


    不過一會兒沈柏言和盛如熙迴來了,我看到沈柏言的麵色似乎不太好,對上我的視線,我問,“沒事吧?”


    “沒事,別擔心。”他說。


    但是我看到沈柏言的臉色不正常,現在是敏感時期,我自然也就敏感很多。我很少看到他這樣過,臉色這麽難看。感覺到事情可能不是他想的那麽簡單。我盯著他很久,他還是先問我,“晚上想吃什麽?”


    我心裏麵那種不安的感覺在放大,目光有些疑惑,問,“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別瞞著我。”


    瞞著我,我也會擔心,我也會去尋求真相的。


    沈柏言看著我許久才移開自己的目光,我等著他開口,好久之後他才說,“我不知道應該怎麽說,但是這事情現在看起來有些棘手。”


    “到底怎麽了?跟沈家有關係嗎?”我緊張問。


    沈柏言則是說,“商場上有商場上的規矩,有些東西就是上不得台麵的。”


    這個我懂,所以呢?


    “到底是怎麽了?”他故意停在這裏不說,讓我心裏麵很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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