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良鉞穿著白色的襯衫,已經恢複如初,眉目如玉還是我記憶裏那個齊良鉞,此時他和詹穗穗兩人坐在那裏溫和一笑。


    我也是好久都沒有看到齊良鉞了,他帶著詹穗穗出國去治療了一段時間,看起來詹穗穗恢複的很好,對於過去的那段時間我們都不在提及,這樣忘記了,其實對大家都好。


    我點點頭,笑了笑,“你好,我叫丁一一。”


    詹穗穗不是以前那種刁蠻跋扈的感覺了,眼睛裏微微的閃爍著光芒,微微的笑著,“我知道,齊良鉞跟我提及過。”


    簡單的打了些招唿之後,我們便坐下來。


    沈柏言一邊跟齊先生說話,一邊給我削水果皮一邊遞給我。我聽他們的談話裏才知道,齊良鉞和詹穗穗也是剛剛迴來的。齊良鉞這次迴來是跟齊先生說結婚的事情,齊先生也不是什麽古板的人,點頭同意了。


    讓齊良鉞自己去決定,婚禮應該有的,都要有,不要委屈了詹穗穗。本來之前那件事情就是他對不起詹穗穗,齊先生都讓他自己做主,隻要自己以後幸福就行。


    而沈柏言則是也跟齊先生說了,“齊叔,我今天來就是來征得你同意的,我跟一一在一起了,等我父母迴來之後我就會帶著一一見父母。關於結婚的事情我也想盡早定下來。”


    齊先生先看我,齊良鉞的目光也看我。


    “一一你怎麽想的?”


    他們都在等我決定。


    我聽到沈柏言的聲音,都說女孩子要矜持來著。沈柏言還沒有跟我結婚呢,但是,我一想他都已經有心要來見父母呢,那就是安了心要跟我好好地在一起的,我怕什麽呢?


    “我覺得挺好的啊。我也想好了。”我迴複齊先生說。


    “這事情主要是看你自己的決定,我也是擔心他欺負你,以後不會對你好,既然決定了要結婚,那就早點敲定下來。”齊先生說,又提醒他,“老丁那邊你也抓緊時間,早點跟一一去拜訪,讓他們安心。”


    沈柏言得到了齊先生的同意忙忙點頭說自己知道了,迴去的時候我接到快遞電話,讓他給送到了沈柏言的房子裏。傭人幫忙給收著了,迴去的時候晚,我沒有顧得上拆開。隔著第二天就陪著我飛迴了成都,被他抓著上飛機的時候我還困得厲害呢。


    到了機場迴家的時候老丁牽著多多剛好在小區裏麵遛狗,我困得要死,沈柏言背著我從小區門口進來。多多看到我就衝過來了,一邊跟我搖尾巴。


    老丁這才看到沈柏言身上的我,問,“你們兩怎麽就突然間迴來了啊?”


    我趴在沈柏言的肩膀上麵,他咯咯地笑,“我們想你們了,這不就迴來了?”


    我問老丁,“你去哪裏呢?”


    老丁摸著滾圓的肚皮說,“這不是準備去買菜嗎?你媽去跳舞去了。早知道你要迴來我就提前給你買點好吃了啊。”


    我好久都沒有吃老丁做的菜,跟老丁說,“我要吃烤兔。”


    “行,沒問題——”他一手牽著多多一邊跟我說,“那你們兩個先迴去,我去買菜。”


    我從沈柏言的身上跳下來跟老丁說,“別啊,我們一起去。”


    我把多多的繩子搶過來,多多老老實實的跟著走。


    我們一起去附近的超市裏麵買東西,趙女士在附近的小廣場上麵跳舞呢。見到我們迴來趙女士也不跳舞了,看著我和沈柏言兩個人,什麽也不說了。寒暄了一番一起去超市裏,買了不少東西。


    沈柏言搶著東西去提著,兩手都拎著沉甸甸的東西。老丁和趙女士要去搶,我忙說,“人家賺表現呢,你們就給個機會唄。”


    他提著不少東西,提著很久特別吃力。我小跑著跟他在一起,把他手裏的東西順道順走了點,他一手抬高,搖頭說,“不累。這點東西不重,別把你給壓著了。”


    “那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高中的時候住校從來都沒有讓老丁送過我,都是我自己扛著東西迴家的。”我說,我從來都不是什麽柔軟的性格,看著他手都勒的紅了,我心疼。“你給我點,我拿著。這樣會輕鬆些。”


    我們兩個抱著東西就在後麵慢慢的走,老丁和趙女士在前麵。


    老丁做了飯招唿了他,吃過飯之後他就跟老丁去談了事兒,出來的時候沈柏言滿臉都噙著笑,我問他,“老丁怎麽跟你說的啊?”


    “還能夠怎麽說啊,當然是同意了。”他洋洋得意一手壓著我的肩膀說,“老丁特意強調——要是以後我敢欺負你,肯定會抽死我的。”


    說了一通,全部都是當初跟齊良鉞說的一樣的。總歸都是別讓我受欺負的話。我們走的時候老丁和趙女士在機場送我們,走的時候還不斷地在囑咐,“你們要是結婚啊,就趕緊點,迴頭一一就該本命年了。本命年不能結婚啊。”


    沈柏言聽到老丁提醒才記得這迴事兒。現在都已經16年底了,馬上就是17年了。


    要是再這麽晃蕩下去。


    馬上就是18年了。


    18年本命年,錯過了還得等一年呢。


    走的時候老丁還把戶口本塞在了我的包裏,就怕我什麽時候急著領證,自己沒東西。迴到香城的時候沈柏言沒有急著迴家,而是先讓司機去了我的公寓裏麵。


    “你去我的公寓裏麵幹嘛呢?”我問。


    “搬家啊——”他說,“你總不能讓我一個人就這麽迴去吧?”


    他進去之後主動替我收拾了東西,也就是一些簡單的東西,讓人幫忙給帶走了,送上車,一邊也把我給卷走了,說,“這下你就跑不掉了。”


    卷著我就迴了自己的別墅裏麵,從此正式的步入了同居生活。某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手機響了,我迷迷糊糊的以為是自己的手機,伸手去拿了手機過來接電話,剛剛‘喂’了一聲,電話裏麵就傳來聲音問,“你是丁小姐吧?”


    我嚇的一下子醒過來,猛地坐起來。


    沈柏言從一邊還手過來,問我,“誰的電話啊?”


    我捂著嘴巴一邊推他起來,一邊說,“那個好像是你母親的……我以為是我的手機,我把電話給接了。”


    之前他的父親找過我並不希望我們兩個在一起,接到他媽媽電話,我心裏有點發蹙。我瞪大眼睛看著他,急得要死,覺得囧死了。他坐起來忍不住笑拿了手機坐在一邊接電話,“媽,你幹嘛呢?這麽早打電話給我?”


    我咬著手機看著電話,沈柏言一邊看我,才說,“嗯,剛剛是一一接的,我們還在睡覺呢?你們已經迴來了?”


    “好了,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之後,他手指頭彈了彈我的腦袋,看著我還愣愣的臉,我看著沈柏言問,“你媽說什麽啊?”


    沈柏言坐在床上去一把把我撈到他懷中去了,好笑的問我,“能夠說什麽啊?他們從美國迴來了,剛剛我媽問我,什麽時候把媳婦帶迴去給她看看。”


    “見你爸媽啊?”我問。


    “你爸媽我都見了,我都不怕你怕什麽啊?別怕,我媽不吃人的。”他說,我側頭看他,靠著他躺著,沈柏言說,“吃你的是我,你怕我就行。”


    三言兩語就沒有帶一句正常的。


    他拖著我起來帶著我迴沈家去了,我也是第一次來沈家大宅。他開著車子緩緩地進去,車子越是靠近,我的心裏麵越是緊張。車停下來的時候我覺得自己腳都在打顫,沈柏言白了我一眼,“出息。”


    直接把我從車子裏麵給拽了出去,穩穩地放在地上,“怕什麽啊,跟我走。”


    他拽著我直接進屋去了。我也不是第一次見沈柏言的父母,兩人的年紀也大了,但是待人和藹。


    我跟沈柏言進去的時候蘇悅生和餘嬌嬌都在,餘嬌嬌剛好切了水果出來,看到我進來,她先衝過來抱了我,“一一,好久都沒有見你了。”


    我也好久都沒有看到餘嬌嬌了。


    沈柏言的母親笑著看我們兩人,忙說,“你們快坐下吧,年輕人有的話說。”


    餘嬌嬌也拉著我趕緊去坐下,我和沈柏言兩人坐在一起,餘嬌嬌和蘇悅生坐在一起。


    蘇悅生穿著很寬鬆的衣衫坐在那裏,看到我一直微笑。


    他現在看起來精神好了很多,他剪了寸板頭,膝蓋上麵放著一本法律書籍,另外一邊還放著一些文件。


    我們坐下來之後他隨即笑了笑,跟我們打招唿,“舅,一一。”


    “好些了嗎?”我率先問,跟他打招唿。


    餘嬌嬌也坐在了他的身邊,一邊把他膝蓋上的書收迴來,一邊說,“別看了,每天都抱著書看就不能做點其他事情嗎?我不是在這裏嗎,你多陪我說說話啊,行不行?”


    “你每天都在陪我說話,我聽的耳朵都疼了。”蘇悅生說,他指了指水果說,“所以你現在能不能幫我剝香蕉,我想吃香蕉。”


    餘嬌嬌努努嘴,還是去拿了香蕉剝皮坐在那裏喂他吃東西。沈柏言也問我,“要不要吃香蕉?”


    我點點頭,他去拿了香蕉過來喂我,蘇悅生吃完了之後看著我兩,忽然間笑了起來,“第一迴看到沈二少這樣伺候人啊。”


    他眼睛裏麵眯著黑亮的光芒,笑了起來,“一一,你還是第一個由此殊榮的人。”


    我側頭看身邊的人,笑了笑。


    沈柏言眯著眼睛看他,“自己的媳婦自己的疼,你知道什麽?”


    蘇悅生努努嘴沒說話了。


    吃過飯之後我們去後麵的花園裏玩,沈柏言去書房裏跟沈先生說話去了,餘嬌嬌要去律所裏麵,我和蘇悅生兩人在花園裏麵衝了一壺茶,開始說說話。


    這裏沒有人了,蘇悅生看著我笑,陽光在頭頂上細碎,花園裏飄著一陣花香。


    那隻藍貓安迪就躺在蘇悅生的腿上。


    蘇悅生抬手摸著安迪的腦袋,安迪懶懶的躺在那裏,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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