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詹穗穗的話,看著她說,“你想錯了,齊良鉞隻是幫我而已,我跟他沒有發生什麽……”


    “你還裝是嗎?”詹穗穗根本不信,“你都跟他迴家了,你還說沒有發生什麽?你裝的這麽清高做什麽?好意思嗎?”


    “詹穗穗——我說了,我跟齊良鉞之間什麽都沒有發生!他沒有碰過你,難道你覺得我跟他不過認識這麽久,他會碰我?”我咬牙詢問她,“齊良鉞是什麽樣的人,你會不清楚?”


    詹穗穗瘋狂了,紅著眼睛大叫著,“我清楚什麽?齊良鉞親口跟我承認他喜歡的是你——你讓我清楚什麽?”


    詹穗穗的聲音清晰的傳入進我的耳中,她掙脫開保安朝著我衝過去,大聲叫著,“丁一一,你知道為什麽那麽多人都想你去死嗎?那麽多男人你不喜歡,為什麽偏偏總要別人的男人圍著你繞?你怎麽不去死了好了。”


    詹穗穗抬手想打過去,但下一秒,她的手腕已經被人給抓住。腰側突然間搭過一隻手臂,將我拉到身後去。我側頭一看竟然是沈柏言,他這時候竟然來了公司。詹穗穗憤怒的看著沈柏言,撒潑了,“你給我鬆開,這是我和丁一一的事情你給我閃一邊去,否則,我……”


    “你什麽?”


    沈柏言的聲音十分冰冷,他抓著詹穗穗的手輕易的就將她給控製住,保安過來將詹穗穗給攔著,不許她靠近我們。


    詹穗穗被人攔著,暴怒的情緒更甚,瘋狂的推搡著周圍的人,“你們給我鬆開,你們憑什麽攔著我?”


    沈柏言修長挺拔的身影立在那裏,抬手指著詹穗穗。他來之後周圍的人都立在那裏,目光都落在我們這邊。沈柏言的臉色有些憔悴,目光依然淩厲,他低沉聲音看了保安,說,“讓你們來工作,你們是來做什麽的?她在這裏鬧事情你們還不知道應該怎麽做嗎?”


    保安立即要拖著詹穗穗出去。大家聽到他低沉的聲音都不敢說話,周圍一點聲音都沒有。詹穗穗鬧得更加厲害,瘋狂的大叫著,“沈柏言,這是我跟丁一一的事情,你沒資格管。你憑什麽這樣對我?”


    “沒有資格管?”沈柏言黑眸一掃,盯著詹穗穗冷笑,他背對著我,我卻能夠感覺到他渾身上下的冷豔肅殺氣息,盯著詹穗穗,沈柏言壓低聲音一字一句的說,“詹穗穗,不說這是我沈家的地方,但凡是我沈柏言想管的事情就沒有我管不了的。你在我這裏鬧事情,還問我有沒有資格?我沒有把你送到警局去已經是很好的了。”


    他冷聲說道,“丁一一的事情我管定了。”


    說完沈柏言將我一下子從身後抓出來,推到她麵前去,“你不想要打她嗎?好,你來試試,你碰她一根手指頭一根汗毛會是什麽下場!”


    他沉了氣息,低沉了聲音詢問詹穗穗,手臂將我推到了詹穗穗的麵前去,一雙銳利的眸子逼視詹穗穗,“來啊,我給你機會。”


    沈柏言大概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麽,他將我推到詹穗穗麵前去,站在我身後——意思就是告訴詹穗穗,他是我的靠山。我心裏沒時間去考慮詹穗穗如何,想的都是身後的沈柏言。他這樣做的意圖,詹穗穗大概也是驚訝住了,她抬眸一雙眼睛猛地瞪我看,再看看沈柏言,過了一會兒之後詹穗穗沒有忍住,大叫起來,“沈柏言,你喜歡這個女人是嗎?但是你看清楚了,她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一邊勾著其他男人,一邊又來勾著你,誰知道她到底跟其他男人有沒有什麽事情,這樣的爛女人……”


    她還沒有說完,沈柏言已經聽不下去。


    他冰冷冷的詢問:“說夠了沒有?”


    詹穗穗不知死活,看了一眼我,再看沈柏言,眼睛裏都是惡毒的光芒,她指著我仰頭看著沈柏言說,“怎麽?你還為了她說話是嗎?齊良鉞為了她跟你打架,難道不是真的?你跟齊良鉞是兄弟,她卻還跟著齊良鉞眉來眼去,這不是真的嗎?”


    詹穗穗無情的羞辱著我:“她一邊勾引齊良鉞,你還覺得她冰清玉潔啊?我朋友都看到了,她都跟齊良鉞住在一起了!你還在這裏維護她呢!”


    周圍的人都看著我,那些視線都落在我的身上。一瞬間我的身體似乎都被那些光芒給刺穿一般。我做沒有做不重要,有時候更加傷人的是流言蜚語,總會成為壓死人的最後一根稻草。那些人都看著我。四下交頭接耳,都在紛紛的說話,大抵是都是在談論我——無非就是,原來看起來這麽簡單的一個人,原來這麽放蕩啊。私生活這樣混亂啊。或許更加惡毒的話都會有。


    詹穗穗的話一出,不光是我的麵色白了,怕了。抓著我手臂的沈柏言力氣也加重,他臉上的戾氣也加重,眼神裏掃過一陣冰冷冷的陰柔之色。他迴頭去,不知道為什麽開始跟他搖頭,想要解釋。


    不斷地搖頭,示意他,我沒有做。


    我沒有。


    他看了一眼我,臉上的神情鬆緩了一些。隻是眼裏的陰柔之色並未消減,停頓了半分。他是明白我想說什麽了,抬頭再去看著不遠處的詹穗穗。


    “怎麽了?沈柏言,你還相信她是嗎?”詹穗穗問,“她跟齊良鉞走得那麽近,你還真的相信她沒有做出點什麽?沒做出點什麽,齊良鉞會這麽不斷地幫她嗎?”


    “說完了沒有?”


    沈柏言不悅的問,目光冷冰冰的射向詹穗穗,麵容上的冰寒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詹穗穗也仰視著沈柏言,問,“我是為了你好,你還覺得我……”


    “為我好?”沈柏言看著她,音色十分平淡,竟而反問:“你覺得你算是什麽?我沈柏言需要你來為我好,教我如何做事情?”


    他厲聲說著,周身的氣場全部散開,也直接警告詹穗穗,“我跟齊良鉞的事情,是我跟他的事情。你今天來這裏鬧事情已經讓我覺得很不爽了,我一向不打女人……不過你也不要來挑戰我的底線,不管你跟齊良鉞到底是什麽關係,現在,立即,馬上滾出我的視線範圍之內,否則——你等著收我的律師函!”


    沈柏言立在那裏,依然是沉著的說道,“博越的法務團隊,你想要試試嗎?”


    打官司——博越從來都不怕。尤其是,博越擁有香城最好的法務團隊。詹穗穗美麗的小臉上頓時慘白,握緊了拳頭,看沈柏言,再看我,突然憤怒的吼著,“丁一一,你狠——為什麽全世界的男人都要圍著你來轉悠!”


    詹穗穗話音落下,沈柏言厲聲問,“還不走?”


    沈柏言沉聲說完話,詹穗穗蒼白的臉,目光憂鬱的看我,紅著眼眶。她看著我,眼中滿是不甘心,說道,“丁一一,我輸了,徹徹底底的輸了,可我不會放棄的……我愛齊良鉞,不管什麽時候我都等他。”


    詹穗穗說完捂著臉,轉身過去的時候眼淚牽線似的全部滾出來。她愛慘了齊良鉞。就跟我喜歡沈柏言是一個樣子。等到詹穗穗離開之後,大家也都四下散開了。我迴頭去的時候對上了沈柏言那雙憤怒的目光,咬牙切齒,抓著我的手轉身往電梯口走去,摁了電梯,他一手抓著我的手進去,到了頂層直接拖著我進了辦公室,關上門。沈柏言直接將我摔倒了沙發上,我抓住了墊子才沒有摔下去,抬頭問,“沈柏言,你瘋了嗎?”


    他是在生什麽氣?他雙手叉腰立在那裏背對著我,我看到他的身體在劇烈的起伏著,抬手將桌子上的東西都揮倒在地。就在我吼完,他瘋狂的將東西都給揮倒在地之後,辦公室裏突然間恢複了平靜。我側頭去不看他的背影,沈柏言突然間轉過身來看我,走到我麵前來將我從沙發上提了起來。一雙眼睛赤紅,臉上陰冷的都要滴出水結成冰,他喘著粗氣問我,“你這幾天都跟齊良鉞在一起,是嗎?”


    我沒想到他開頭問的會是這樣一句話。


    “丁一一!”他拔高聲音問我,我突然間發現他眼底下麵都是血絲,整個人都很憔悴,“你迴答我,是不是你這幾天都跟齊良鉞在一起,你也住在他家裏?你不接我的電話,任何人都聯係不到你,是因為你跟齊良鉞在一起?是不是?”


    “……”


    突然間我怕他會誤會什麽。怕他真的誤會我跟齊良鉞有什麽。我搖頭,眼淚也順著眼角往下滾,哽著聲音,搖頭說,“沒有,沈柏言……我是跟他在一起,不過我們什麽事情都沒有。最近我都在堂姐家裏住下的……”


    “丁一一,我跟你說過什麽?我說過了讓你不要跟他在一起!”


    沈柏言突然間怒了,他突然間鬆開我。


    我仰頭,突然問他:“你喜歡我?”


    沈柏言聞言臉色一變,將我猛地從他麵前給推開。我一下子又重新跌坐在沙發上,抬頭我還是看他,站起來抓住了他的衣服,依然是篤定的問,“沈柏言,你喜歡我。”


    我收了眼淚。靜待他的迴答。我想要知道折磨我那麽久的答案,到底是什麽。是我一廂情願還是他其實也跟我一樣。


    “你是因為褚家,所以你要跟褚星星在一起?”我追問,“你迴答我。”


    “跟你沒有關係。”沈柏言凝聲說,“我跟褚星星在一起了,很簡單——因為我們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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