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褚星星的聲音冷漠,十分尖銳,“你就是用這個借口靠近沈柏言的吧。就因為你是香城大學的,所以你用這個方法覺得自己能夠靠近沈柏言了?想要跟我搶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存的什麽心思,你這種女人我見得多了,丁一一。你知道這種行為算是什麽嗎?你明明知道我們兩個都要訂婚了,你還來死纏爛打,有意思嗎?”


    褚星星問,“知道你這種行為多不要臉嗎?說白了就是小三,說你是賤.人,你還不承認,你還覺得自己朵特別清純的白蓮花是嗎?”


    褚星星的話在我的頭頂澆了一盆冷水。她的話比沈柏言的話更讓人紮心。


    “還是你想要跟沈柏言說——沒關係,我愛你,我不要任何名分也要跟你在一起?”


    我未言,褚星星已經出聲問我,“你覺得我褚星星會容忍你?我褚星星的忍耐也有限度,上次是因為七哥幫著你,否則,我非得弄死你!”


    褚星星咬牙切齒的說,“我認識沈柏言的時間比你想得多,我從小就喜歡他,誰攔著我,誰擋著我,我什麽都能夠做出來!”


    她一再的警告我,隨後掐斷了電話。


    我坐在那裏,手機掉在地上。夜雨這時候下了起來,由遠及近,越來越大。我迴想著剛剛褚星星說的話,他們兩個就要訂婚了,訂婚了……


    我想到那兩個字,覺得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空了一半,失了力氣坐在地上。頭頂上有雨珠在不停地落下來,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間有一輛車子在我附近的地方停下來,從車子裏下來了一行人,穿著黑色的衣服,手裏麵拿著甩棍,為首的人隨手丟了煙頭。目光一下子落在我的身上。


    我抓了手機慌慌忙忙的站起來,顧不得許多,站起來退後,目光在幾個人身上巡視一圈。


    幾個人看到我,為首的人問,“看看,是不是她——剛剛說的就是樓下啊。”


    我抓著包,看到那人點點頭。我警惕的看著對麵的幾個人,隔著不遠,我聽到他們的對話。那人說,“就是她,照片跟本人沒有什麽太大的差別,好認。”


    我聽到那話,大概明白了。這些人是衝著我來的。剛剛褚星星說——我弄死你。


    弄死我的辦法千千萬萬種,完完全全可以做到跟她毫無關係。


    此時,深夜,大雨,四周無人。下大雨的時候,是最容易出事的時候啊……


    我轉身不顧一切的往前麵跑去,雨水落在我的身上,我隻顧得奮力的往前跑,不斷地跑。


    尋找能夠躲避的地方,這邊是市區,夜裏麵本該是繁華的,但是因為一場雨,大家都散了。後麵的人不斷地追著我,在後麵不斷地大罵著。我的膝蓋疼的厲害,但是根本不敢停下來。跑到一邊的巷子裏麵時我躲在了一個暗角處,這地方,我熟悉,但是他們不熟悉。外麵又下著大雨,要找人也不方便。


    我哆哆嗦嗦的拿了電話出來,找到電話,避開了沈柏言,找到了齊良鉞。我打過來,手機貼在耳邊。我蹲在地上將自己縮的很緊,渾身都濕透了,衣服都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身上的,冷風吹過,乍冷還涼。我抱著自己的手臂等著他的迴應。


    不過一會兒他接了電話,齊良鉞溫漠的聲音傳來,“一一,你找我有事,剛剛在浴室沒有聽到電話……”


    我沒等他說完,抓著手機突然間忍不住哭了,哭聲混合著雨聲在電話裏交織出去。


    他聽聞我的聲音,自己也突然緊張起來,齊良鉞的聲音焦急。


    “一一,怎麽了?你在哪裏?”他問。


    外麵的雨聲很大,我都要聽不見自己的聲音,劈裏啪啦的雨聲嘩嘩落下。我哽咽著半天都沒有把話說出來,齊良鉞緊了聲音,“一一,你在哪裏?我過去找你?別哭了,等我過來。”


    “我在公寓附近的美食城。”我緩了好半天才說,“我發定位給你,你來……”


    “等我,我馬上就過來。”齊良鉞說,“別怕。”


    掛斷電話,我捏著電話不敢動,躲在那裏。那些人在外麵找人,罵罵咧咧的聲音不絕於耳,我不敢動,隻能夠在這裏等著。等他過來找到我。我盡力的縮著自己的身體,將自己藏匿的好好地,那個角落很小,一般人很難會發覺到這裏。


    我心裏麵默默地算計著時間,默默地算計著。一分一秒,一分一秒過去,那些人還在周圍打著轉兒,我的心也是猛地揪著。


    “給我找啊,必須找到那個女人,拿了錢好辦事,必須把那女人給我找出來。”一個男人粗著嗓子喊著,“你們給我放機靈點,她一個女人能夠跑哪裏去啊?狗日的,讓她跑,待會兒抓到她老子操死她!”


    聽到那男人粗鄙不堪的話,我渾身抖的更加猛烈。性,跟喜歡的人做是享受。被做是折磨,被不愛的、陌生人或者是很多陌生人侵犯,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麽樣的噩夢。但凡是發生這些事情,被罵的總是女人,女人不知檢點所以才會被強.奸。絲毫不會同情因此而痛不欲生的受害者,那些男人卻絲毫不會因為強奸而覺得有什麽負罪感。


    我聽著他的話,腳抖了一下,不小心踢到了一邊放的酒瓶子,外麵的雨停下來一些,幾個人突然聽到了聲音,都噤聲。


    “在那邊——”


    腳步聲急促響起,我站起來準備跑,膝蓋上的傷口因為猛地崩開差點摔倒。我站起來剛剛挪動兩步,那些人已經圍過來,個個兇神惡煞,看著我。我退無可退,進無可進。看著幾個人,不知道齊良鉞什麽時候能夠找過來。剛剛是蘇悅生,現在是一群不認識的人……


    “誰讓你們來找我的?”我咬牙問冷靜了幾分,“她給你多少錢,我可以給你……”


    “你給我?你有多少錢能夠給我?”其中一個人冷笑,“小姑娘,誰讓你偏偏誰也不惹要去惹到你不該惹的人?”


    不該惹的人。


    我確定了那個人是誰,抓著衣服,我抬頭依然看他們,“我剛剛已經叫人過來了,很快他們就會過來的,你最好是……”


    我伸手摸到了一邊的啤酒瓶子,幾個人聽到我的話大笑起來,“嗬,你叫人過來了啊?哈,死丫頭,你信不信我今天晚上操死你,明天也沒有人會知道啊?”


    他說完就朝著我走過來,情急之中我揮舞著手中的酒瓶子朝著那男人的頭上砸過去,抬腳去踢了那人的褲襠。那男人哀嚎的叫了一聲,指著我大罵著,“你們給我上啊,給我弄死她,這個小賤.人。”


    剛剛的酒瓶子砸碎了,我手中的酒瓶碎片尖銳,閃著光芒,尖銳的尖端像是要隨時插.入他們的身體。我抬手指著那幾個人,音色顫抖,“你們別過來……誰過來我捅死誰,反正我就賤命一條,你們試試?”


    我恍惚間聽到了有人再叫我的名字,拔高聲音迴應過去。沒過多久就聽到了一陣腳步聲響起,幾個人聞聲看過去,隻看到不遠處齊良鉞一手提著一根棍子走過來。他看到了我,緩了口氣。幾個人看到了齊良鉞過來,齊良鉞挽了袖子朗聲說,“你們朝女人下手算什麽?有本事來跟我單挑。”


    “你單挑我們?”


    幾個人被齊良鉞的話吸引圍了過去。


    他一向都是清冷高貴樣子,那些人都是些街頭混混,沒有什麽害怕的,出手也沒有輕重。


    齊良鉞的袖子挽到手臂處,露出結實的小手臂肌肉,冷眼看著幾個人。


    沒有廢話。齊良鉞提著棍子就上去了,上次是看到他和沈柏言打架,這次是跟著幾個人群鬥,但是他絲毫沒有落於下風。


    我擔心不已,齊良鉞卻是輕鬆地應付過去。齊良鉞的動作很利落,手裏提著的棍子準確的暴打在那幾個人後背上,朝著幾個人的後腿再猛踢。都是用的巧勁兒,打完,他把手裏的棍子一扔丟在地上,招手讓我過去,問,“沒事吧?”


    我搖頭。


    齊良鉞拍拍我肩膀,立即說,“打電話,報警。”


    他把電話交給我,上麵有個人備注的是老六。


    上次在村上村,周勁鬆也說是老六。


    大概這位是他們認識的朋友,我忙在一邊打電話。齊良鉞一手去揪著剛剛比我爆頭的那個人的衣服領子,一拳頭猛地往那人臉上砸去,眼神兇狠,就和那天晚上見到的沈柏言一樣。


    他膝蓋跪在那裏的肚子上,抓著衣服問,“誰讓你來的?”


    我掛了電話看到他打的那人牙齒都掉了一顆,拳頭握緊,手臂上的肌肉蓬勃,結結實實硬挺著。我怕他會搞出人命,忙拍著他的肩膀,“齊良鉞,別打了,要是死了怎麽辦?”


    “打死了也是我打死的,你怕什麽?”齊良鉞麵色並沒有好轉,依然是冷硬的說,他偏頭看我,讓我離著遠點,“我來收拾他就好了,你站一邊去,別濺到了血——”


    他隻有一句話,但是齊良鉞手臂上已經沾到了血跡。


    齊良鉞結實有力的手臂抓著他,猛地將他的頭往地上撞去。


    那人撕心裂肺大叫一聲,腦袋上的血湧出,他的眸子裏麵隻有陰冷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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