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上了頭,渾身都有些軟。


    蘇悅生一手夾著我的腰走到車上去,上車後他跟司機說了地方,讓司機開過去。我靠著車子躺在那裏,後麵是怎麽迴家的我都忘記了。模模糊糊的隻記得自己好似做了一個夢,我和蘇悅生坐在沙發上,他看著我認真的說:“一一,我喜歡你。”


    說完蘇悅生捧著我的臉吻過來,他蹭到我的唇瓣我抬手給了他一巴掌,啪嗒一聲而過,我跟蘇悅生吼著:“我不喜歡你,蘇悅生,我有喜歡的人。餘嬌嬌那麽喜歡你,你應該接受餘嬌嬌才對。”


    蘇悅生也低吼著,抓著我的手說:“一一,我才會是那個一直喜歡你的人。”


    他又說:“從小我就喜歡你,從小我就保護你。一一,以後我會對你好的,跟我在一起行嗎?”


    我搖頭,推開他,迷迷糊糊之間我的記憶卻是很清楚,很清晰的記得我跟他說了。


    “悅生哥,我們兩個真的不合適……”我說:“你趕緊走吧,我要去睡覺了。”


    我從沙發上站起來迴了房間裏麵,躺在床上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睡夢裏麵也不踏實,我夢到了沈柏言,夢到了卓雅,夢到了褚星星。做了奇形怪狀又精彩紛呈的夢,我夢到他瘋狂的吻著我,瘋狂的壓在我的身上,進.入我的身體。就像是很多次那樣纏綿一樣,比那樣的纏.綿更甚,更深.入。他的眼睛還是那樣的明亮,還是那樣的迷人。


    畫麵翻轉,我就看到他手裏麵牽著另外一個女人的手,表情冷漠的告訴我:“丁一一,別鬧了,我從來我都沒有喜歡過你。”


    我哭著喊著根本不信,一場噩夢嚇的我醒過來。抬手摸著額頭,滿額頭都是冷汗,不禁深深地唿吸一口氣,想到那個夢,想到沈柏言一張平靜無奇又波瀾無驚泛著冷漠的臉。坐在那裏緩了好久才迴過神。


    我拍拍自己的臉,告訴自己那都是夢。那都不是真的。


    隻是因為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是因為我太怕失去他了。我拍著自己的腦袋,翻身坐起來腦子裏麵跟漿糊似的,使勁的拍了拍去了浴室裏洗澡。


    昨天迴來什麽都不知道了,就這樣睡過去了。


    從浴室出來之後我整個人都是神清氣爽的,裹著浴巾頭上搭著毛巾一屁股坐在地上,拿了手機給沈柏言發消息。


    我還記得他說的那事兒,奶奶他們走了,還想著他什麽時候有時間呢。沈柏言最近也忙,好幾天都沒有見到他了,我給他發消息他也是很晚才迴來。隻說是忙完就迴來的,我拿了手機給他發微信:“幹嘛呢?迴香城了嗎?”


    我等了一天沈柏言都沒有迴複消息過來。隔天迴去上班,我剛剛從電梯裏出來往辦公室的方向走,就看到了穿著一身白色套裙的盛如熙從茶水間裏出來,手裏端著一杯咖啡。她看到我先揚起一個笑容,打招唿:“早上好。”


    我也笑:“盛姐,早上好。”


    記得盛如熙是跟著沈柏言一起去出差的,盛如熙已經迴來了,沈柏言是不是也要來公司了,也忙完了。


    盛如熙走了一步我叫住她:“盛姐——”


    “有事情?”盛如熙站定,立在那裏,語氣一如第一次看到我時那樣,自帶一股氣場。


    她是跟著沈柏言最久的助理,也是最久的元老,所以大家都自然的以盛如熙為中心了。


    我瞧著盛如熙還是問了:“沈總也迴來了嗎?”


    盛如熙看我的臉色依然未變,點頭,語氣裏麵有些高傲帶著些輕蔑:“沈總昨天下午迴來的,難道你不知道嗎?”


    盛如熙便直接說了,看我也沒有八卦什麽。


    我當即愣在原地,而盛如熙轉身已經走了,踩著高跟鞋快速的離開這裏,清脆的聲音踏踏的響,頓時我的眉頭也是微皺,心裏頓時一擰。


    昨天沈柏言就迴來了,可是卻沒有迴複我消息。他走之前還跟我說迴來的時候給我帶禮物,迴來找我吃飯,可迴來之後卻一直不迴複我消息。我坐到辦公室裏,心裏十分不安。


    接下來好幾天時間我都沒有見到過沈柏言,我怎麽都聯係不到他,好像這個人憑空從人間蒸發了一般,徹底的消失在我的生命裏。


    我惶惶不安的度過了幾天時間,迴到公寓躺在床上我也想著這事情。是不是沈柏言遇見什麽事情了?


    藍斕和盛如熙倒是很平常,依然是應該做什麽就做什麽,好似什麽事情都沒有。可是我卻是根本就睡不好,早上5點多,天才蒙蒙亮的時候就醒了過來。到天亮的時間尤其難捱,從天明到天亮,時間漫長的不像話。我給他發消息打電話,可是他的電話已經關機。我根本就聯係不到他。


    從床上起來去浴室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眼前都是晃動的,根本看不清眼前的東西。幾天都沒有睡好,讓我覺得頭暈腦脹,我強打精神去了公司,開了電腦開始新得工作。不過打開電腦的時候看到了電腦右下角彈出來的一條消息。


    目光隨後也定住。那條新聞是沈柏言的。


    ——“沈氏接班人沈柏言疑似戀情曝光”。


    我的手移動著鼠標點了那條新聞,心端處都在猛地顫抖著。網頁彈開我以為我會看到自己的名字,可是,上麵配著一張照片,上麵的人不是我。沈柏言穿著筆挺的西裝站在燈光下,攝影師隨意捕捉到了一張照片,他身邊站著一個年輕女人,是前些日子見到過的褚星星。


    褚家是醫學世家。褚星星卻是劍走偏鋒放棄了醫學轉而學了設計,留學巴黎後創立了自己的品牌做設計。而昨天是她舉行的一個小型發布會,沈柏言出席了,並且接受采訪說道以後會投資褚星星的品牌工作室。


    而接下來的照片是刺傷了我的眼睛。沈柏言同褚星星的舉止很親密,他一手攬著褚星星的肩膀,而褚星星也是乖巧的靠在沈柏言的懷中,發布會之後,沈柏言和褚星星一起離開,隨後去了酒店。到了第二天才從酒店裏出來。而記者也截圖了褚星星的朋友圈,褚星星最新更新的狀態是——


    “喜歡你那麽多年,以後終於可以以另外一個身份站在你身邊了。”


    我看著那則新聞,心裏麵說不出來的感覺。一口氣憋在胸口裏堵著怎麽都散不開,腦子裏疼的更加厲害,整個人都慌亂了,根本沒有辦法冷靜下來,不斷地在思索著到底是怎麽迴事,到底是哪裏有問題。


    沈柏言到底是怎麽了。


    我關掉電腦上的網頁,抬手捧著自己的臉坐在那裏。一種絕望蔓延在心頭。拿了電話不斷地給沈柏言打過去,依然是關機,關機……


    他消失了,徹徹底底消失了。


    我擔心了好幾天時間,他卻是在跟褚星星在一起嗎?


    我腦袋疼的都要炸掉,握著手裏的手機,根本不知道自己接下來到底要做什麽。去茶水間裏倒水的時候滾燙的熱水撒到了手上好半天了才感覺到,眼淚順著眼角就滾下來。


    中午午休的時候藍斕路過辦公室門口,過來問我:“一一,要不要一起去吃午餐?”


    藍斕和盛如熙都知道我是怎麽進沈氏博越的,剛剛的新聞藍斕大概也知道了,隻是她不將那事情捅破罷了。


    我搖頭,無奈的說:“我沒有什麽胃口,你們去吧。”


    藍斕看我,眼神裏有些無奈,想說什麽不過還是點點頭說道:“……飯還是要吃的。”


    我點頭和藍斕說:“我真的沒有什麽胃口。”


    不是不餓,而是我不知道如何去麵臨那件事情。


    這件事比曾景雲給我帶來的打擊更加大,更加猛烈。沈柏言在短短的時間裏讓我愛上他。讓我站在了頂端處,然後又將我狠狠地拋了下來。我坐在電腦前還在不停地給他發消息,質問他。想要他給我一個答案。


    發了很多,可是都石沉大海沒有任何迴應,沒有任何音訊,我終於有些崩潰了,將手機放在桌上突然間聽到門口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一一。”


    辦公室裏本身就很安靜,他的聲音此時響在安靜的辦公室裏分外明顯,落在我的耳中。我抬手調整了下自己的情緒,看著麵前的人。齊良鉞穿著polo短袖,眼中隱隱約約的露出一些擔憂。他慢慢的走過來,站在我的辦公桌前麵低聲詢問:“都到飯點了,怎麽不去吃東西?”


    我坐在位置上,猛地閉上眼睛,不讓眼淚流出來。齊良鉞的眼裏都是擔憂,看著我道:“一一,跟我去吃飯。”


    我握緊拳頭努力的控製著自己的情緒,許久未動,齊良鉞的唇瓣微微啟開,看著我說道:“一一……”


    我搖頭,淡淡的問:“你怎麽來了啊?”


    那件事情大概齊良鉞也知道了吧,許久之前齊良鉞就跟我說過,沈柏言不靠譜,不合適我。齊良鉞是已經知道了所以特意來找我的?我坐在那裏側頭將悲傷的情緒全部都掩藏在自己的眼底,可是,心裏麵難受是怎麽也掩藏不了的。齊良鉞一手抓著我的手,一手拿了我的包,隨後抓著我走出了辦公室裏。


    盛如熙和藍斕迴來的時候齊良鉞看了眼兩人。盛如熙最先鎮定下來,跟齊良鉞點點頭:


    “齊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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