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窗外的夕陽光芒照射進來,他身上有層絨絨的光芒。那張帥氣俊逸的臉就在我的眼前,我的眼睛裏都是他的樣子。眉毛,眼睛,鼻子,嘴巴,耳朵。都落在我的眼裏,我看著他的臉。


    他看著我好半響之後拉著我坐起來才說:“好了,我們先去醫院吧,以後來日方才。”


    他拿著東西一手抓著我的手往外麵走,電梯裏麵沒有人,他一手將把我拖過去,腦袋壓下來就纏著我吻。就跟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似的,一直都在傻笑。等上車之後他偏頭過來還纏著我吻,我擔心司機會看到,他倒是壓根不在乎似的,抱著我,一手跟我的手指頭纏著,一會兒親親頭發一會兒又咬咬耳朵。


    到了醫院門口我給奶奶買了她要吃的粥,沈柏言一手提著包我一手提著晚餐。在醫院門口的地方他電話響了,他拿了手機我看到是卓雅打過來的電話,我看他一眼,他一手抓住了我的手趕緊的跟我解釋說:“一一,我跟你發誓啊,我跟她真的沒有什麽關係的,你可得相信我。”


    他把電話收好了,說:“以後我不會跟她聯係的,我跟你保證。”


    當著我的麵兒他把卓雅電話給掐斷了。


    他大搖大擺的拉著我進病房裏,老丁和趙女士看到了也就是笑了笑,喂奶奶吃過東西之後老丁說:“一一,你明天不是還要上班嗎,迴去吧,醫院這邊我跟你媽都在呢。小沈你也是,你也是個病人呢,別再這裏耽誤了,迴去休息吧。”


    我在公司那邊已經請假了,但是長期請假也不好。醫院這邊護工醫生都在,老丁和趙女士也在,我也得迴公司去忙工作了。沈柏言點點頭說:“那行,叔叔阿姨,有事兒你們就給我打電話,一一最近忙,你們有事兒招唿我就行了。”


    道別完,我們兩個就從病房裏麵出來。我搖搖他的手說:“走吧,我送你迴病房去,你早點休息,我迴家去了。”


    他拽著我的手不肯放:“不然你就不迴去了?我的病房大,你這麽小一隻住得下。”


    我想到他腦子裏想的那事兒,白了他一眼:“你好好地一個人在醫院裏麵呆著吧。”


    往病房的方向走的時候,聽到有人叫他:“沈柏言。”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我和沈柏言望過去,看到了不遠處走過來的人。


    竟然是齊良鉞。


    他跟沈柏言不一樣,沈柏言的身軀更加厚結實一些,齊良鉞的骨架比較纖細。麵部線條利落不過卻是瘦長型的臉,單眼皮,濃眉,依然是跟那日一樣,渾身上下散發著冷漠氣息。他穿著白色襯衫,一手插在兜裏,即便是這樣簡單的裝扮也給人一種驚豔之感。


    我瞧著齊良鉞走過來,還有些意外,想到上次他幫我的事兒對他的印象莫名的好,聲音整齊,詢問:“齊總,你怎麽在這裏呢?”


    我話音剛剛落下身邊的人就說了:“他家老頭生病了,在醫院裏麵住院休養呢。”


    齊良鉞笑了笑,突然間目光落在我身上問:“對了,我記得你奶奶也是要做手術的,手術時間安排在什麽時候的?你奶奶還好吧?”


    我抬眼看著齊良鉞,他的個子跟沈柏言差不多高,看似消瘦其實屬於結實精壯那類,身材十分勻稱修長。他薄薄的唇瓣微微啟開,淡漠的問。


    我迴答:“奶奶3天後手術呢,她挺好的,那天得多謝謝你幫我了。”


    沈柏言立馬插嘴說:“謝什麽啊?都是朋友,應該幫忙的。”


    齊良鉞點點頭,他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微微眨動,低頭看我,隨後說:“順手而已,那天我也是看著你眼熟,所以幫了你。”


    說完了沈柏言問:“齊叔怎麽樣了?剛好我也在這裏,一起去看看齊叔吧,順便讓齊叔看看我女朋友,迴頭讓他在我家老頭麵前說說話。我說的話他不聽,齊叔說的話,他肯定聽吧?”


    齊良鉞看著我再看看沈柏言:“你還來真的啊?”


    沈柏言嗤聲:“廢話,你看我哪裏不像來真的嗎?”


    說話的功夫裏他已經拖著我和齊良鉞往病房的方向去了。我也就小雞啄米的點點頭,老老實實的跟在沈柏言身邊。


    齊良鉞在前麵推開門進去,步伐利落直接往病床邊的方向走過去。


    這間病房比奶奶住的病房更加豪華,幾乎就跟豪華家庭版沒有任何差別。裏麵鋪著地毯,歐式的風格設計,病房裏還有書房,放著不少書籍,擺著書桌上麵放著文房四寶,推門進去就聞到清淡的香味,好像是墨香。


    病床邊的沙發上坐著人,齊良鉞進去她便扭頭過來。


    我在一邊看著,是位風姿綽約的婦人。肩薄,脖頸細長,身著月牙白的刺繡旗袍,絲綢衣料上泛著光澤,肩上披著單色披肩,發鬢挽在腦後,戴著一串珍珠項鏈,十分高貴。也是十分高挑的身材,看樣子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十分有氣質。


    眉眼的樣子跟齊良鉞如出一轍。應該就是齊良鉞的母親齊夫人。病床上躺著那位應該就是齊良鉞的父親,臉微方,帶有久居高位的淩然氣息,隻是久病看著氣色不好,他靠在床上在看書。


    齊夫人看到沈柏言溫和的笑了笑:“柏言啊,你怎麽也在醫院裏麵啊?”


    沈柏言聳肩,還覺得特別光榮似的:“跟我爸鬧的。”


    他抓著我的手站在病房裏才說:“這不是剛好碰見齊良鉞嗎,我就說來看看齊叔。齊叔身體好吧?”


    齊夫人雙手放在身前,依然是笑著說:“他啊,老樣子,還行。”


    齊良鉞進去將文件放在齊先生麵前。齊夫人說完話後,瞧著齊良鉞身後的我,目光落在我身上看我幾眼之後眼裏有些不明的光芒:“這位是?挺漂亮的啊。”


    沈柏言一手搭在我肩膀上,壓著聲音跟齊夫人解釋:“阿姨,我女朋友丁一一,漂亮是吧?”


    齊夫人溫溫一笑,看著沈柏言的時候眼中都是溫和的光芒:“你就是因為她跟你爸爸兩人鬧吧?”


    他嗤笑聲:“我爸那人你不是不知道,迴頭你幫我在我爸麵前說說話。”


    跟著我想象中的豪門貴婦不同,齊夫人非常大體,微笑的時候唇角處微微上揚。像有一個標準似的,笑容也是十分標準的,溫雅又好看。齊夫人看著我問:“丁小姐是哪裏的人啊?”


    我張嘴準備迴答,沈柏言一股腦的全部都給我迴答了。他對我家庭倒是挺了解的,而且是一清二楚。之前周明就說他打聽我家的情況我還以為是假的,看來他知道的挺全麵啊。


    不過看著我,齊夫人微平的眉頭卻是緊的一皺,瞧著我又多看了幾眼。眼底飄過一抹深思,隻是一閃即過,那眼神裏的光芒有些奇怪。


    齊良鉞也察覺到齊夫人的目光:“媽,你看什麽呢?”


    齊夫人的視線直勾勾得落在我身上,打量著我看著,更像是在審視我。透過我像是要看到另外一個人。聽到齊良鉞這樣說,齊夫人方才迴過神,收好了自己的視線,略微不好意思的說了。


    “沒看什麽,就是覺得這姑娘模樣生的好,乖巧——”齊夫人笑了笑說,麵上的笑容不減。隻是瞧著我,她依然是多看了幾眼,溫聲說道,“長的很像是我一位故人——”


    說完,齊夫人詢問躺在床上的齊先生:“你說呢?有沒有那麽一點像?”


    齊先生這才把視線落在我身上,看我半響,他年紀大了,不過那雙銳利的眼睛卻是很明亮。濃眉,圓目。齊良鉞的眼睛跟齊先生很相似。我猛的想起來,第一次見到齊良鉞的時候我是率先看他的眼睛,總覺得那雙眼睛十分熟悉。


    看過之後,齊先生張大嘴巴,愣了半響,那張臉上麵有些失神才點頭,聲音似乎是有些顫抖,“你別說——還真的很像!”


    “是嗎?”得了齊先生的肯定,齊良鉞看我也多看了兩眼,迴頭問:“你們什麽朋友啊,我怎麽沒有見過?”


    齊夫人和齊先生的麵色頓時僵住,沈柏言也覺得奇怪看了看我:“是啊,我怎麽不知道啊?”


    齊先生看我眼神未動,深邃的目光裏是我看不懂的情緒。而齊夫人訕訕的笑了笑:“說了你也不認識啊,很多年的朋友了,早就去世了。”


    “去世了啊?”齊良鉞點點頭,恍然大悟似的:“我說呢,我說怎麽沒有見過。”


    “你怎麽可能會見過呢。她去世的時候你才多大啊。”齊夫人接過一句話,將剛剛的話題帶過去,不過齊夫人看著我突然問:“你是四川的啊?”


    齊夫人為人謙和,禮貌。我點點頭,特別乖巧的迴答:“是,我是四川的。”


    我喜歡親近她,點頭一笑,“我是四川的。”


    齊夫人便問:“你父母也是四川本地人嗎?”


    我點點頭:“是!”


    齊夫人目光裏有些失望,隨後將目光一收,便說:“不好意思,我還以為她還有親人在世呢——她去世很多年了,當年有很多遺憾在,我還以為能夠找到她的親人,好好的補償下呢!”


    齊良鉞突然間想起來了似的,詢問:“你說的是玉姨吧?”


    齊夫人略顯驚訝,瞧著他有些不敢置信:“你還記得啊?我以為你的年紀小,什麽都不記得呢!”


    齊良鉞便說:“記得以前是我們家的傭人。我不記得玉姨的樣子了,隻不過記得她這個人,我記得玉姨好像是懷孕了,然後離開了我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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