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餘諸縣,所擁之士卒不過萬,何以抗平寇將士?


    與四日之內,禰衡大軍猶如出入無人之境,先後剿滅萬餘老弱,占據清河諸縣,卻將重兵至於青陽,棗強兩地,卻是成犄角之勢,以對廣宗黃巾賊,禰衡占據清河,未有使得張角有何擔憂,此乃預料之事,其又命守住胞弟寶,即率軍前至於館陶,截與清河通長廣必經要道。


    盡管此戰斬獲不盛,卻也使得士卒戰意萌生,再無此前懼色,各個高唿“殺賊”,禰衡便與青陽內犒賞全軍,與立功將士各賜錢財獎賞,與清河戰內,劉備帳下將張飛獨斬賊寇數十,詐開城門,功勞甚重,禰衡牽其手,謂左右曰:“燕趙多慨士,誠不欺我!”,又賜予張飛錢財健馬,特賜酒。


    飛大喜,與宴甚久。


    聽聞禰衡未費吹灰之力,獲取清河,董卓也便緩了緩與廣宗之攻伐,張角得以歇息,董卓與長廣十三日,卻也日夜攻伐十二日,漢軍戰士者過半,僅剩三萬餘眾,卻未有對董卓憤懣,卓常身先士卒,攜刀上陣,力斬賊寇,見中郎將與城牆搏殺,更是使諸將士無懼生死,長廣賊寇本與此處有賊寇十三萬,號二十萬。


    十二日來,卻是搏殺殆盡,十三萬賊寇僅剩六萬餘,傷亡竟七萬之眾,而戰死者皆為能戰士,與廣宗之內,剩的老弱七萬餘,號十五萬!董卓之惡名,卻與黃巾賊中甚矣,而張角所懼者,卻是廣宗之內再無士卒可抵,董卓與前,禰衡與後,而冀州北,幽州並州各太守不斷侵冀州!


    張角哀歎,如今,潁川義軍已敗,而未有潁川義軍之牽製,汝南,陳國,東郡等地之義軍必敗無疑,而剩者唯南陽義軍,南陽與冀州甚遠,若欲南陽義軍支援,幾乎與妄想,而冀州之賊寇士卒,張角自領六萬,張寶處卒八萬,而冀州各處渠帥雖號稱三十萬有餘,卻大多老弱,能戰者不過五萬!


    張角看著郡縣圖,眉頭緊皺,卻是盯著一處角落,諸多將領看得清楚,卻是並冀黑山,莫非,張師欲退之與黑山?諸將領心想,卻搖搖頭,如今廣宗,被困甚久,若張角突圍出城,懼董賊定長驅直入,徹底與禰衡形成合縱之勢,吞下黃巾十萬之從眾!當無活路矣,張角又咳嗽起來,卻是渾身顫抖著。


    便又招來親信數十,至於書信,使其與夜暗度圍剿,前往冀州黃巾諸地。


    而此刻,禰衡卻與清河內,與館陶張寶對峙,禰衡心裏暗自佩服張角之膽魄,張寶此舉,卻是棄钜鹿與不顧,與張角相背而守,卻是使禰衡占據清河之戰略無從成矣,隻是,冀州之防守空蕩,卻是使幽並二州軍旅大規模攻入冀州內,黃巾軍心更是動蕩不安,無甚戰意。


    禰衡召集諸將士,共參大事,謂左右曰:“今賊守館陶,號十五萬,其將士,或七八萬之餘,此些士卒,若死守館陶與不顧,大軍不可前,為之奈何?”,張寶所率之士卒雖不精,但若是死守館陶,禰衡卻也不能強攻,館陶地勢險峻,攻城軍械也非能駐,若是強攻,此等五萬從眾,卻不能能否吞下。


    “當今,黃巾賊寇非有初日之猖獗,敗勢漸曉,與除豫冀兗之地,再無黃巾身影,而其足以戰者,僅為張賊道之妖言也,若吾等能避張寶與館陶,奇襲館陶,陣斬張角,彼黃巾將失其首,總張寶諸渠帥,無足及張賊者!”,此言卻是氏儀緩緩提出,他好出些冒險危策,卻異常好用,禰衡思量了片刻,看向陳宮。


    “子羽此言倒也不差,隻,那廣宗與盧公董中郎圍城數百日,不聞其破,吾之至即破耶?若未能破城,張寶與後擊,或長驅直入青州境內,其後果,少君未可擔也。”,陳宮卻是反對如此冒險,禰衡卻是思量起來,不知當何行,此時,卻聞得城外鼓聲陣陣,禰衡抬頭,卻見得士卒入帳,拱手言語道:“賊至!”


    禰衡頗有些驚異,看了看身邊,諸將士也有些疑惑,賊寇號十五萬,卻又如何是禰衡此等五萬精銳士卒之敵手,爾守城且不為,膽敢圍城?


    下城,卻見得城外黃旗鋪天蓋地,士卒鋪天蓋地,不知其數,若是平日,此些士卒定心寒不已,而與此處,卻是不知何故,擦拭矛戈,幾欲衝城換取賞賜,禰衡出行之際,已招募諸軍為由,拿青州庫數百萬錢,此些錢財,皆被禰衡化作賞賜士卒所用,屢戰,士卒之所獲極重,而士氣大振,好戰起來,禰衡之用意也本是如此,見得士卒未有懼色,心大喜。


    繼而,見得黃巾賊寇從眾出走一子,卻是與數百騎緩緩至於城外,抬頭高唿道:“禰衡何在?”,禰衡立與城牆上,見得此人,卻是驚駭,麵色大變,卻聞那人言語道:“禰衡,速速下城,拜見舅父!”,那人卻是張勳,並非禰衡帳下將張公祖,而是禰衡之舅父,張氏之胞兄,張世平之長兄,見得此人於此,禰衡卻是緊皺眉頭。


    “小子衡,汝之舅父於此,何不開城相迎?何有以少拒長之禮?”張勳繼而高唿,頓時,黃巾諸賊寇連番高唿“小子開門”,與漢軍將士,卻臉色變矣,驚疑不定,禰衡大怒,而諸將領,卻未有發言,低頭不語,此等家事,卻是不欲參與,禰衡往至與城牆上,大叫道:“何方狗賊,膽敢冒充吾家舅父?不知造反乃除家之罪耶?吾之舅父,乃張藺,別字世平,爾等奸賊,何敢辱我?”


    對於此言,禰衡隻能蓋不承認,造反是會連坐之刑法,雖無秦苛刻,而張氏卻不知能否免其難,禰衡若是認了,先不說士氣之低下,就連日後朝廷罰之,而與士子之中名譽竟毀,張勳聽聞禰衡之所言,卻也沉寂片刻,連坐之刑,若是自己堅持,定使張氏與世平受牽連,尤其聽聞張世平由在,張勳便沉默下來。


    身邊騎兵低聲言道:“太公與營內等候久矣,君可成事,速歸營內。”,卻是以張太公為質,逼迫張勳,張勳縱馬又進了幾步,禰衡怒目而視之,張勳揮了揮手中鞭,對禰衡大叫:“小子,安敢不認汝舅父,汝降世之日,汝父與臨淄未有趕來,乃是吾親手接之!汝幼時,最喜與吾前往東溪戲水,而太公常怒,追著汝吾二人打!汝父鞭之,汝昔日又曾躲何人帳前?”說著,說著,張勳便有了些懷念之意。


    而後之騎士,雖覺不對,卻未有驚歎,張勳抬頭大叫道:“內子衡!賊寇攜裹家父以為質!以逼汝背不忠或不孝之名!汝不可投”他尚未說完,身後反應而來之騎士卻連番射箭,弩箭穿身,張勳口噴鮮血,與城牆處仰望一二,便落馬倒去,張氏非世家,更為豪強,僅為一方富商,為圖自保,太公曾相助張角,經營馬匹,而此刻,為維護胞妹兄弟,張勳卻是掩蓋事實,不與禰衡抹黑。


    “發!!”禰衡怒曰,頓時,城牆之上,數百張強弩擺下,與城外射殺過去,此些騎士大驚失色,紛紛妄圖躲避,弩箭頓如飛雨,百千齊射,賊寇膽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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