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合七年,甲午年正月,


    太平道人唐周與朝廷高密,所言,張角麵眾子弟曰“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將與三月正五日起兵反漢!百官震驚,紛紛請命捉拿反賊張角!


    天子劉宏大怒,立刻要各地斬殺城內太平教道士,各地斬殺道士數千,又將太平教結交之官吏通通下詔獄處死,令冀州州牧捉拿反賊張角。


    同年二月,叛賊張角舉臂高唿,“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張角自稱“天公將軍”,其胞弟張寶、張梁分別為“地公將軍”,“人公將軍”,與冀州起事,從者數十萬,其燒毀官府,殺害吏士,四處劫掠,勢如破竹,州郡失守、吏士逃亡,震動京都!


    而黃巾賊如此之勢頭,自然是引得天下盜賊群起,叛逆無數,天下六州足足二十四郡都在發生戰事,而黃巾賊已攻破平津,高塘,席卷河北之地,賊勢猖獗,大漢天下,四處垂危。


    在青州境內,動亂未啟之時,便有臨淄官吏前來臨沂之內,拜訪禰衡。


    卻是青州牧朱公請禰家少君與州牧府中一聚,禰衡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也是放下了手中的書,自從黃公身死至與如今五個月內,禰衡一直都在養精蓄銳,那時,他便能隱約感受到,亂世將至!與此五月內,禰衡自然是將禰家之勢力擴散至於青州上下各地,二十來座聚賢樓與青州各個郡縣內平地而起。


    而一同過去的便是禰衡之耳目,禰家之鷹犬。


    收斂財富之餘,禰衡又在多處修建武器工坊,收買工匠以為禰家食客,造出各類刀劍弓弩,又以門客日日操練,卻是操練些急行軍,揮刀刺戈,騎馬拉弓之類,如今之門客,足足達到八百餘人,分散與臨沂周圍各個亭裏之中,各個都是勇武好手,禰衡卻是發揮了一切家族財富用以擴充實力,張世平亦從燕地進了些戰馬,與青州之內多處馬場之內放養。


    此些動作,卻是嚇得禰家眾人有些膽戰心驚,莫非少君有甚麽不軌之意?


    在禰衡穿越而來那一日起,禰家便一直為今日之禍做好準備,而禰家也早已成為青州之內暗裏之主,青州之內豪強無不以禰衡為首,而朱公前來此處,若是不能拉攏禰衡,便無法與青州行政,故而請之一敘,禰衡心裏有些明白,自己早已改變了曆史,此為朱儁似乎正是平定黃巾之亂的大將,隻是,為何這一世會成為青州牧,禰衡卻也是不知曉。


    不過,禰衡還是要去見見此位朱公,即使對方帶著惡意,卻也不敢將自己怎麽樣,畢竟同屬世家陣營,大亂將至,若是害了自己,隻怕青州將不攻自破!


    阿苓上前為禰衡更衣,裏麵套著錦繡短衣,外披金絲長袍,上繡鳳紋,玉石腰帶,佩劍帶玉,掛香囊,發紮玉石簪,禰衡揮了揮手,猶如鳳凰展翅一般,阿苓也在一邊看的有些癡呆了,禰衡看了看她,有些不滿的言語道:“胡笑甚麽,早晚使汝婚嫁與幽州去!”


    阿苓卻是掩著嘴,輕笑了起來,禰衡又跟張氏拜別,方才準備出門離去,此時,大郎卻是小跑著快步走來,眉頭緊皺,對著禰衡耳邊說著些甚麽,禰衡聽聞,笑了起來,言語道:“當真不知死活,如此也好!”


    “喚元嗣與子義,使其隨吾出城!”


    大郎一愣,卻也不敢違背禰衡之意,連忙跑出去吩咐,過了片刻,禰衡與韓浩,太史慈三人便騎著健馬,迅速出了城,健馬如飛,韓浩與太史慈並不知曉所行之目的,卻隻能縱馬跟隨與禰衡之身後,禰衡命其帶上刀劍弓弩,他們也知曉,可能是要出手一番了,二人互相看著,雙目閃爍起精光。


    在遠處,一大批衣衫襤褸之賊,雜亂無比的朝著臨沂方向趕去,韓浩與太史慈大驚,放眼望去,此些人頭戴黃巾,手持鏟鋤,或木棍石子,無所不用,足足有近千人,老幼皆有,卻是互相扶持著,不斷前進,在最前頭,卻是一位老友,正騎著駑馬,在人群之中不斷吆喝著。


    “管郎,安好!!”禰衡猛地叫道。


    管亥猛地抬起頭看去,卻是看到了遠處騎在馬上的那個身影,那個毀了青州太平道的家夥,讓管亥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的賊子!管亥頓時便怒火燒身,賊子幾番壞了吾等之謀,先是敗張家,使得青州太平道再無法獲取戰馬,隨後斬殺縣令,使得青州太平軍再無耳目助力,最後又誅殺上萬道士,使青州太平道再無用武之力!


    在接到大賢良師之令後,管亥便聚齊了青州之中全部信徒,共計一千四百餘人,卻還不如冀州一縣之信徒,在發動此些群眾之後,管亥便心生謀劃,此些人是不可攻取郡縣的,何況青州牧乃以勇武著稱的朱賊,但,若是奇襲臨沂,誅殺禰衡,足以使得青州動蕩不安,到時,援軍再從平原長驅直入,內外交擊,定要朱賊無葬身之地!


    因此,管亥方才領著些老弱病殘,欲攻打臨沂,現在突然看到禰衡前來,管亥卻是驚懼異常,連忙左右查看,以為自己中了埋伏,禰衡看著他這幅模樣,卻是露出不屑之意,自己長久閉門不出,此些家夥竟然對自己如此之小視,禰衡豈不明白管亥之目的,隻是,青州之中,禰衡耳目無數,如此規模之人員,禰衡豈能不知?


    再說,禰衡看著這些民眾,不由得嗤笑,自己帳下八百門客,足以與半個時辰內將其斬殺殆盡!


    禰衡快步來到了民眾麵前,皺著眉頭怒吼道:“管亥老賊!豈不知君父之禮?汝時受大漢之庇佑恩寵,何以叛之?”,管亥冷聲言語道:“豈不知,天亦有變,蒼天已死,黃天當立,吾乃上順天意!!”


    “無恥狗賊,妄圖天意?汝等草芥也妄順天意?不過幾個妖道迷惑眾人之言,卻是些食人肉,飲人血,最愛童子肉的妖道,何以亂吾等漢家之天下!”,果然,禰衡這麽一抹黑,那些民眾也不由得後退了數步,超於常人者,若不是仙,便是妖,這便是民眾所認為的,而大賢良師能飛天入海,撒豆成兵,若不是仙,那不就是妖了麽?


    管亥瞪大了眼睛,艱難的唿吸著。


    “最強噴子係統開啟,謾罵目標:管亥”


    【管亥:黃巾渠帥】


    【熟識文書:一星】


    【書寫文書:一星】


    【口齒伶俐:三星】


    【精通戲法:四星】


    【身軀健壯:七星】


    ..................


    禰衡卻是不由得笑出聲,還真的是戲法?不過,管亥此些能力,卻沒有禰衡比較在意的,禰衡繼續縱馬前進了幾步,而太史慈和韓浩則是緊緊握住刀,他們有馬,此些民眾卻是追不上,但若是追上,太史慈也沒有信心能在上千遊民手中逃離,看著底下眾多百姓,禰衡深吸了一口氣,大聲言語道:


    “吾乃臨沂禰衡!!!”


    “爾等,可歸家!”


    頓時,這些頭帶黃巾之民眾,緩緩伸手,將手中鐵鏟木棍扔了出去,那“東東當當”的聲音卻是讓管亥目眥欲裂,民眾扔下了兵器,又解開了頭巾,卻一動不動,其中有膽大者,冒然問道:“少君,吾等如此歸去,朝廷是否會追究吾等之罪?”,禰衡笑了笑,言語道:“可將此些頭巾扔與此地,從此,與黃巾再無瓜葛!”


    民眾們迅速扔下頭巾,頭也不迴的朝著各自家裏奔跑而去,禰衡在青州大開荒地,又雇傭其民耕作,最終稅負也不過是三十比一,在禰衡如此之照顧下,青州百姓度過了災荒之年,並未如同其餘州郡那般難以活命,華夏老百姓很簡單,隻有有吃的,有土地,他們就能得過且過,絕不惹麻煩。


    管亥愣愣的看著禰衡,就連太史慈與韓浩都震驚不已,一句“吾乃臨沂禰衡”竟然就擊潰了上千民眾,讓他們“丟盔卸甲”的逃亡了?禰衡笑著,他做好了兩手打算,若是沒有成功,也會迅速騎馬離開,然後便是門客屠殺此些民眾了,隻是禰衡心裏對此些鄉親微微不忍,便因此提之,未想,卻是使活之。


    “子義,元嗣,吾要此人之首級,以祭黃公,二郎,楊縣丞,爾等戰士之袍澤!”禰衡指著管亥,冷冷說道。


    “殺!!!”太史慈與韓浩猛地衝了過去,管亥奮起抵抗,太史慈手中大刀狠狠劈來,那管亥提起手中矛便橫著攔了下來,卻在那故力量下,雙手不斷下降,而韓浩借此時機,手中漢刀一閃而過,管亥首級猛地飛了出去,臉上依舊是目眥欲裂,無頭屍體噴著血液,那駑馬驚叫著,渾身暢快的太史慈卻是猛地一刀又將駑馬砍翻在地,大笑起來。


    禰衡抬頭看著天空,青州之賊患,不知害了多少忠奴,壯士,忠臣之性命,言語道:


    “今日,衡,終將賊酋管亥首斬,或可慰諸君天地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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