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多門客都已做好死戰之備時,臧霸卻是異常輕鬆的笑了笑,順手便將手中長劍丟在地麵之上,周圍那些賊寇們都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臧霸,臧霸笑而言語道:“願降也,還望少君能與上位者言語一聲,留吾此些兄弟性命,此些弟兄皆受吾之脅迫,未犯大錯也。”


    “兄長,此為何意,吾等豈是貪生好死之徒?”周圍那些賊寇卻未有半點感動之意,各個臉色羞紅,卻為此而不恥也,甚至有人直接舉起長劍,隻怕下一刻便要自殺以保全其名節,禰衡早已熟悉了此些注重名節更甚與性命之人,絲毫不懷疑其欲死之決心,而臧霸卻突然轉過身,緊盯著此些好手們,俯身便行禮。


    此舉動使得那些賊寇們手忙腳亂,連忙將臧霸扶起,臧霸有些感慨的言語道:“昔日,太守那廝欺人太甚,囚之吾父,欲殺之,吾身為人子,不得不逆而上,手誅太守以抱生父之仇,爾等兄弟助吾之恩德,霸此生未敢忘也,而,為寇私掠終為不恥之舉,亦為無奈之策,今日被擒,卻有老父無人終老,亦有家國未曾報效,霸不忍以私之臉麵,而使得眾多弟兄抱憾終生,使得家父流淚,還望弟兄們勿要為難!”


    而聽到臧霸所言,此些賊寇皆有些顫抖的猶豫著,直到臧霸再次俯身行禮,此些人方才丟下手中之刀劍,任由更卒捆綁,禰衡卻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作為能在史書之中留名的人物,臧霸所應對是否頗為消極?莫非其還有何等後手?禰衡也不敢肯定,縣尉抓捕臧霸之後便露出興高采烈之模樣,急忙忙備車,卻是準備送至太守府中。


    類似與臧霸此等巨寇,或許要通過州牧親自審判方才處置,畢竟此等豪俠在地方之中勢力頗大,並不是所有地方官吏都能類似魏武曹操那般殺伐果斷,別提甚麽地方豪強,就是世家豪族,也給你一同處置,哪怕引起禍亂,也絲毫無懼,或許也隻有此般氣概,方可成大事罷。


    禰衡又與聚賢樓內設宴招待張純,昔日他離開之時,便要是張舉發動全部能力,將臧霸等賊寇逼出泰山,逼向臨沂之位置,此些人遭受袁術之重創,又無路可去,前往臨沂之中自然會冒險救出以往之心腹,若是能與臨沂牢獄之內設伏,定然能抓捕泰山賊寇之多數,禰衡本以為頂多會來幾位賊寇前來劫獄,卻未曾想到竟然是臧霸親自出動,導致逞強一時之賊寇全數伏誅!


    張純與韓浩張世平之人的陪同下與聚賢樓內暢飲,心裏對於禰衡之不屑也漸漸減少,此子雖年幼,卻也非可常理度之,與聚賢樓內待了數日,此人也便如此離去了,而離開之時,對於禰衡之言語卻已是非常之親密,又透露出極其重要之消息,天子或與今年大赦天下,禰衡一愣,卻又恍然大悟,光合三年,天子立何氏為後,今年以鳳母寬仁之名大赦天下倒也說的過去。


    隻是,若是大赦天下,莫非臧霸也能洗白?臧霸罪行雖大,卻也過去數載,而如今威勢日盛,若是州牧或太守有意保之而重用,此子倒也能因禍成福,禰衡一愣,他想起臧霸扔下刀劍之時若有若無之微笑,莫非他早便知曉天子大赦,因而有意被抓獲,隻是為了尋著時機洗脫罪名,再圖現胸懷大誌?


    想到自己能夠抓捕臧霸或為其本意後,禰衡心裏頗為不悅,可總算解決了一處憂患,之前禰衡最為擔憂之事,便是臧霸與管亥勾連,共同為難禰家,所幸臧霸已被抓獲,倒可無懼矣。


    過了數日,在縣尉以及張舉之推動下,抓捕臧霸之事在青兗二州內傳得沸沸揚揚,似連懵懂稚童都知曉縣尉與太守之壯舉,自然,禰衡也隨風而上,近日內,聚賢樓內前來拜會之士子遊俠不勝數,而此時禰家帳下之門客幾乎近百,此等規模,卻是連些州郡望族都無法比肩,若是在其他縣城,定然會被縣令奏上聚眾不知何為的罪狀。


    而臨沂縣令乃國淵,而上下官吏無不與禰衡交好,士子遊俠無不敬重,因此禰衡倒也有些肆意為之,此些門客,自然也不會閑著,與韓浩之率領下,去往各處禰家之產業,或是相助,或許護衛,卻是使得禰家之勢與臨沂內獨尊,此刻,禰衡之心倒也安穩了許多,此等情況之下,若是黃巾反叛,倒也足以自衛。


    而之前見識過袁術那些精良門客之後,韓浩也極為熱衷與鎧甲弓弩之堅利,屢次與禰衡相求,願得些盔甲之物資以贈門客,禰衡卻遲遲未應,若是找些門客以為簇擁,倒也無礙,可若是收購軍械以為自重,隻怕樂安郡乃至青州之高員都有些坐不住,畢竟國淵隻是臨沂之縣令,並不是青州刺史。


    可是,禰衡也不希望帳下之食客盡成些無爪牙之猛虎,因而使大郎私召集些善器匠人,與秘處建之匠坊,與外稱做春種耕作之器,實裏卻是鍛些盔甲之物,以備之,而此時,國淵卻忽而來至,禰衡自然來至與門前拜見,往日都是禰衡前往縣令府邸之中求學,今日卻不知為何不告而來,國淵急匆匆的拉著禰衡入了書房。


    “豎子!爾欲反乎?”剛剛坐下,國淵便劈頭蓋臉的嗬斥道,見到國淵如此之憤怒,禰衡有些詫異,若是別人如此相對,隻怕禰衡早已揮劍而至,隻是國淵....禰衡有些不解的詢問道:“國師何出此言?”,國淵從衣袖之間拿出文書,狠狠扔到了禰衡麵前,禰衡撿起文書,打開一看,便頓時氣血上湧,渾身都因憤怒而顫抖起來。


    其上寫道:“光合三年,江夏蠻寇反,雖以數月內賊酋授首,群寇伏誅,亦災與荊州諸士黎民,民不聊生,悍勇之士馬革裹屍,吾每念之,接椎心頓足以為痛,今日,卻有臨沂禰衡者勝與江夏蠻數倍,其食客頗多,財物頗足,軍械頗良,又蠱惑青州士子遊俠以為其鷹犬,其新建匠坊與私室,鍛造弓弩鐵甲,不知欲何為,此子若是不除,當為大漢之禍患,其災不知勝江夏蠻寇幾何,吾為大漢之百姓,當為國而重,以為死狀也,若有何等之不測,當為禰衡此賊為之!”


    其下又是寫滿了禰衡無數罪證,禰衡猛地將書信狠狠拍在木案之上,怒氣衝衝的詢問道:“何等臧獲,膽敢血口噴人,當不知死活也,此何人之所為?”,國淵卻沒有再詢問禰衡是否要反,即使書信之上寫得再為確鑿,國淵卻也不信,他揉了揉額頭,有些無奈的言語道:“為汝新招之食客也,喚作陳路者,今日上奏與法曹,縣尉將此狀書截下,遞送與吾之身邊。”


    注1:漢朝自從漢武帝開始,對於茶,鹽,鐵,馬等物資的掌控極為嚴格,若是有私自大規模經營者,會被嚴厲處置,甚至與酒水,大漢政府都有很嚴厲的掌控,像穿越小說裏那般私自釀酒造鐵經營是違法之行為。


    ps:這幾天加上要重修的課,老羊的課實在是太多,而且身無分文,飯都吃不起了,何況是包夜寫作....今天是高考了,祝學子們好運,另外,其實考上大學也就這樣,課總是掛,錢總是花的快,尚未到月底就揭不開鍋,那些尚在讀高中的學子們,珍惜與家人相處的時光吧,起碼你們一天能吃上三頓飽飯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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