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阿苓剛剛叫醒了禰衡,便立刻有家奴偷偷告之禰衡昨晚管亥夜出的事情,禰衡點了點頭便揮手讓家奴出去,阿苓給禰衡更了衣,又替他整理寢屋,禰衡對這一切早已熟悉,便慢悠悠的趕到了張氏寢屋,張氏早已擺好了吃食,雖然按照禮儀來說是不該在此用食的,不過禰家目前也就剩下母子二人,那些世家禮儀也可以廢止稍刻。


    食不言,寢不語,吃食的時候,張氏並沒有說話,隻是溫和的看著禰衡細嚼慢咽的吃完,等阿苓來收拾的時候,張氏方才緩緩說道:“我知你與大兄素來不善,可管君乃汝祖君所派,為人有勇氣,又特來教導汝武藝,萬不可怠之,可否?”,禰衡笑著點了點頭,很多事情,還是別讓張氏知道為好。


    作為禰家唯一的男丁,煩惱事就讓自己獨自承擔,讓張氏當個安心當個太平世道的豪門主母也好,至於管亥,禰衡還是決定先不去觸怒或趕走對方,首先,此人之武藝卻是不凡,若是怒而生怨,自己未必能夠攔住對方,其次,若是趕走了黃巾所派之人,不知下次對方又會有何等動作,是直接鏟除自己還是令使他計,無論如何,都對自己十分不利。


    最好還是將他留在身邊,等自己擁有足夠實力,尚可保衛禰家,再觸犯黃巾也未嚐不可,告別張氏,迴到寢屋,剛剛拿起書籍準備讀上片刻,管亥便已經找來了,禰衡慢條斯理的抬頭言語道:“管君所來何事?”,管亥拱手說道:“卻是為汝之性命所來。”,禰衡笑了笑,有些露骨的言語道:“或是管君欲取我之性命?”


    “不然,依小君之智,或知亂世將至矣,若不強之身,鍛之武,獲逝與亂世,何不趁太平以做其備?”,禰衡一愣,這家夥難道還真的想當自己的武藝之師?跟著管亥外出,便看到此刻的內院之中拜訪了不少的鍛煉器材,有些刀劍石鎖,都是些強身之物,管亥並不是甚麽好人,不過的確是位好老師,對於禰衡的教導也格外的認真。


    禰衡也沒有耍脾氣,為了在亂世之中多些活命的機會,強身健體也是必要的,在管亥的指導下,禰衡開始練著,而他的表現,卻也是嚇了管亥一跳,輕輕鬆鬆的舉起常人都難以舉起的石鎖,揮劍也是孔武有力,帶著陣陣殺氣,這哪裏還像個未加冠的稚童?自然,在表現出非凡的體能之後,管亥所安排的鍛煉也就加強了很多。


    之後幾日便一直在此等訓練之中度過,禰衡也感覺到了自己對於身體力量的控製力顯然的提高,而在這日,卻是有另外一師,國淵突然來至,在趕來之前,他甚至都沒有通告一聲,當禰衡穿著粗布短衣,正在氣喘籲籲揮劍收劍的時候,國淵便已經入了府內,禰衡一愣,連忙將長劍遞給管亥,俯身行禮拜見。


    許些日子未見,國淵看上去疲憊了許多,看到禰衡,國淵還是一如既往的嚴厲,看著腹內的物品,有些不喜的言語道:“或欲為遊俠子,聞名與鄉乎?”,這是**裸的諷刺了,而禰衡對於國淵也是敬重,對於這出自關心的諷刺並沒有無知的去反駁,隻是笑了笑,連忙請國淵入客屋,國淵看著木案之上擺放著的不少書籍,麵色稍緩。


    縱然許久未見,又發生了如此多事,二人都有很多話要說,可是國淵並未提之,而是直接從竹簡之中拿出了幾部書籍,二話不說,便直接開始教導,可憐的禰衡,甚至連短衣都未有更換,便跪坐而受教,這幾部之中,有《漢律》與《漢書》甚至還有幾部漢賦,國淵盡心的指導,又是直接傳授到了半夜。


    而早已習慣了跪坐的禰衡,也沒有覺得疲憊,處於對名士潛藏在內心之中的敬重,管亥便直接守在了門外,並未有打擾之意,而傳授完畢,禰衡行禮道謝之後,國淵方才有些感慨的言語道:“許些日子未曾相見,汝卻是名聲鵲起,在高密之中,也常有士子言之臨沂禰衡,言語之中盡是些稱讚。”


    “為國除賊乃是應當,卻不可身陷險境,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此務必記與心,若為一小賊而失了性命,又何以除國賊?”,聽到國淵的言語,禰衡不由得在心裏哀歎,直到現在,這些士子也隻不過把宦官當作了最大的敵人,自己也不過是他們眼中未來能夠對付宦官們的利器而已,可他們卻不願去想,若不是天子恩寵,那些半人又能興起甚麽風浪?


    對於他們這些抱團的世家豪族集團心生忌憚的乃是天子,而那些閹人不過是天子家犬,未有天子授命,豈敢狂吠?


    國淵繼續言語道:“鄭師與汝未曾相見,言語之中卻不乏讚意,而最為欣賞者卻為北海孔禦史,如今他雖白衣歸家,汝卻可前往拜見,若能得此人之評語,有利而無害也。”,禰衡點了點頭,對於這位後世褒貶不一的孔融,他早就想要去拜見了,不論後世他名望如何,在這個時代,他的名聲還是非常大的。


    不過跟自己所知道的不一樣,他並不是甚麽北海相,而是甚麽侍禦史,而且目前還托病迴家,無官無職,或許是還未擔任北海相,看來黃巾之亂暫時不會爆發,他可記得,黃巾之亂爆發的時候,孔融擔任的卻是北海國相,這些還能讓禰衡心裏稍安,看來若有時間,可取北海一趟。


    “切記,無論廟堂之中有如何賞賜財物,汝毋須拒之,或是收矣,卻不知福禍”國淵有些尷尬的說道,聽到國淵如此麵色,禰衡心裏卻是有些納悶,為什麽不能收取賞賜?拿了還會招來災禍?自己可是正卻錢呢,國淵看出了禰衡的不解,沉默了片刻,方才言語道:“天子心記蒼生,而國庫尚薄,因此好與財物,若取天子之財,勢必遭宦官小人之嫉恨!”


    雖然國淵這麽說,可禰衡還是聽出了實話,天子愛財,自己要是敢收了天子賞賜的財物,天子一定會嫉恨自己,禰衡有些哭笑不得,這國家都是你的,這些財富又算甚麽呢?怪不得常有官宦貪收功臣之賞賜,甚至以此壞大事卻未曾受到懲罰,原來是天子授意麽?怪不得閹人們連那些名顯天下的大員們都敢去敲詐,有著天子作為後台,誰不敢呢?


    劉秀怎麽就留下個這樣的子孫?禰衡無奈的搖了搖頭,看到禰衡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國淵也就沒有多說,這次案件絕非小事,廟堂之中定然要生風波,而對於禰衡這樣的世家之未來,大員們恐怕是會稱讚不決,而宦官卻又會惡意詆毀,卻不知天子之意又會如何,禰家乃小門小戶,或不為天子所忌,禰衡之收獲恐怕也不會太淺。


    注1:孔融擔任侍禦史,而又托病迴家是光合七年,而在之前也有幾次的托病迴家,而最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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