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無人的森林中,陳飛坐在一棵大樹下,微閉雙目,身前擺放著香爐,青煙繚繞升騰楸伴隨著悠長的唿吸被吸入體內。


    暗夜守衛在旁,頭盔下的血眸威懾著四方。


    陳飛在觀星,燒著自己留下來那塊小小的塵木。


    所謂觀星,是將意識潛入到星象之中,進入到一種奇妙狀態,難以言喻,就如半睡半醒,做著各種怪夢,一覺起來卻又什麽都不記得。


    修士往往需要經曆數次的觀星才能初窺門徑,找到感覺。


    塵木是一種對觀星非常有益的東西,能讓修士狀態達到極佳,掌握到更多的東西。


    時間隨著塵木的燃燒悄然過去,暮色降臨在森林,帶著冷意的寒風席卷大地。


    到了這時,香爐中的塵木早已經燒盡,陳飛也在那之後不久睜開眼睛。


    “難怪說天賦越好,需要的資源越多,我留下來那塊塵木換成是其他人可以反複用好幾次,但我居然一次用完。”


    陳飛呢喃著,沒有一點心疼,原因是收獲也很大,正如地星宮的星力一天達到星者程度,他自己對飛刀星象的領悟也達到這樣的水準。


    “飛刀也算是非常不錯的星象,可惜那個人不會利用,觀星掌握到的更是一塌糊塗。”


    陳飛手上把玩著一柄飛刀,不是上次殺手的薄片飛刀,這是他重新設計,吩咐鐵匠打造,身上共攜帶三把。


    不是他不願意帶更多,而是他覺得需要解決的敵人要用上三把飛刀,那不如不用。


    陳飛提起一口氣,地星宮部位出現藍光,是飛刀的影子輪廓,瞬間聚於他手中的飛刀刀刃。


    手腕一甩,飛刀如流星般飛去,沒有銳利的破空聲,有的隻是輕到幾乎聽不見的低鳴。


    直到‘咚’的一聲,飛刀貫穿百米外的一棵大樹,釘在後麵相同距離的一棵樹身上,勁頭十足,刀身沒入過半。


    “一擊必中,例無虛發才是飛刀之道,那家夥的漫天飛刀簡直愚不可及。”


    陳飛滿意一笑h收起眼前的香爐,再將飛刀收迴,便帶著暗夜走出森林。


    星河城的巨大城池出現在視線中。


    陳飛進城的時候,明月高掛,繁星點綴,也是幸虧星河城沒有宵禁,不然他隻能在野外過夜。


    迴春堂和藥師街其他店鋪一樣關上大門,不過留著一塊木板沒有合上,陳飛走進去就看到小虎在櫃台後麵百般無聊玩著手指。


    “飛哥,你怎麽迴來了?!不是要在海藍修煉嗎?”小虎驚奇看著他。


    “修煉結束了唄,你不關門原來不是等我啊。”陳飛笑道。


    “唉,是大師還沒迴來。”小虎說道。


    正說著,門外傳來腳步聲。


    陳飛迴頭一看,看見師父尉遲鳴心事重重走來。


    他走近後才看見陳飛,和小虎一樣意外,不過沒有多問,道:“陳飛?你迴來了?正好,隨我來。”


    旋即,陳飛和尉遲鳴來到內堂的房間。


    “抓到了。”尉遲鳴說道。


    “什麽?”陳飛不解道。


    “上次從守塔城出來,不是有個人抓走為師,調虎離山嗎?那人仗著星象在速度方麵有優勢,當時給跑了,不過在這三洲,他又能躲哪去?”


    在說最後一句時,尉遲鳴冷冷一笑。


    陳飛恍然大悟,他也一直惦記著這事,可惜不知如何下手。


    “經過逼問,被你殺死的那人叫李歡,那人叫葉天,你有印象嗎?”


    陳飛不假思索,肯定說道:“沒有。”


    “他們也說和你不相識,而是知道你身上有塵木樹心和打暗夜這具戰甲的心思。”尉遲鳴皺著眉頭,是在思考著什麽。


    陳飛問道:“他有說是從哪得知的消息嗎?”


    被人發現暗夜是戰甲他不奇怪,關鍵是塵木樹心,他自從走出黑風山脈之後,就一直沒有暴露過。


    當初在黑風山脈的時候,那些海藍學院的弟子一直以為塵木樹心是在孟秋身上。


    想來孟秋也不會到處亂說的。


    “不肯說。”尉遲鳴迴道。


    “不肯?”


    “是的,那人嘴很硬,似乎是告訴他們那人來頭很大,說了就會死。”


    “他不更應該擔心我們會不會殺他嗎?”陳飛不解道。


    “他不說,我們自然不會殺他。”


    “這是在逞強啊,師父,能讓我審問嗎?”


    “你去審問?審問可不是兒戲,光憑拳腳就行的,那人骨頭很硬,我和老友折騰半天也不開口。”


    “這個你放心吧,我有辦法,不用動手就能讓他說出真相。”


    “哦?”


    陳飛既然都這樣說了,尉遲鳴就把他帶到城中一處偏僻的倉庫,裏麵放滿著各種藥材,和一個被繩索捆在椅子上的血人。


    血人就是葉天,從他一身血能看出是受過嚴刑拷問,不過他的意誌沒有消弱,看著陳飛站在自己眼前,帶有濃濃的不屑。


    陳飛先把外套脫下,圍著對方繞圈。


    “我就是你要殺的陳飛。”


    “不說話嗎?”


    “看來你不是打算招啊!是不是覺得隻要不說,我就不會殺你?”


    葉天嘴角輕抿,懶得開口。


    “原來不是啊,你是害怕背後那人嗎?”


    陳飛銳利看出這點,在對方色變的同時,站在對方身後,一雙手用力搭在他肩膀上,冷冷道:“不過你勸你,你更應該怕我,為了節省大家的時間,你還是說吧,反正到頭來你都是要說的。”


    “幼稚。”葉天沉默一會兒,不屑吐出兩個字。


    “那好吧,我們就正式開始。”


    陳飛聳聳肩膀,走迴到對方的視線中,“忘了告訴你,我以前的職業中,審問是最容易的。”


    在葉天不解的目光中,他神秘一笑。


    三天後,葉天精神接近崩潰,全身軟綿無力,就連腦袋都是歪的,昏昏欲睡,可臉上依然有著一道強光讓他無法入睡。


    陳飛用力拍打他臉頰幾下。


    “求求你,讓我睡一會兒吧,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了。”葉天聲音帶著哭腔。


    “我再確定下,是楚天翔對吧?”


    “是的。”


    “很好,你可以永遠入睡了。”手機用戶請訪問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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