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葉聽到潘嬤嬤選擇白妍的時候,心裏是失望的不行,她現在就是個打雜的丫頭,她是後來的比不上白妍她們的蘇妙安的信任,但是她不甘心隻做一個打雜的丫頭,所以才想著抓住這次跟著潘嬤嬤學做胭脂的機會,希望能借著這次機會入蘇妙安的眼。


    銀葉掩住心裏的不甘,淡淡的跟白妍道了聲恭喜。


    潘嬤嬤一眼就看出銀葉掩藏住的不甘,她微微皺了皺眉,想著一會兒去跟白福說一下,注意點這個銀葉。


    選好了人,白妍就跟著潘嬤嬤一起迴了她住的院子,接下來的兩個月裏,若是不出意外,白妍將跟著潘嬤嬤在這個小院裏住上兩個月。


    ……蘇府


    日子又過去了幾日,因為不知道秀琴要什麽服藥,二姨娘就隻能采用緊密盯人的方式,時時刻刻都讓人盯著偏院還有廚房的人。


    蘇妙安這邊也沒閑著,那個裝著艾葉的香囊做好之後,幾經轉折總算是到了檀香手裏,蘇妙安也是怕被人發現這香囊跟她有關,才會這麽麻煩的。


    香囊送出去之後,蘇妙安便靜靜的等著結果了。


    這日下午,蘇妙安正坐在院裏的樹下喝茶,今日是難得好天氣,蘇妙安便讓人在院子裏擺上了矮桌茶具,在院裏煮茶喝。


    晴雲急急忙忙的進來,雖然臉上看起來很著急,但是蘇妙安還是從她眼裏捕捉到一閃而過的笑意,蘇妙安挑了挑眉,說道:“這麽急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晴雲迴道:“小姐,秀琴侍妾那邊叫大夫了,說是秀琴侍妾動了胎氣,還見了紅。”


    蘇妙安放下手裏的茶杯,說道:“怎麽迴事?”那艾草香囊的威力應該沒這麽大吧,蘇妙安隻是想確認一下秀琴到底是不是用了潘嬤嬤說的那種藥,所以下的艾草並不多,最多就是讓秀琴肚子痛而以,根本不可能見紅。


    不過秀琴的反應是不是也可以認為她是用了潘嬤嬤說的那種藥反應才這麽大的?蘇妙安沉思著。


    蘇妙安對晴雲說道:“你去打聽打聽這是怎麽迴事。”她現在並不方便去看秀琴,畢竟秀琴隻是蘇國興的侍妾,若是要去看秀琴也得等過了這陣子之後再去。


    另一邊秀琴被緊急送迴了偏院,二姨娘聽到平嬤嬤急匆匆的來給她說秀琴見紅了,“咳咳咳”二姨娘嗆了一口茶水,說道:“怎麽迴事?”說罷起身朝著偏院走去。


    平嬤嬤跟在二姨娘身後,說道:“奴婢也不知道,隻是看著幾個粗使婆子把秀琴侍妾抬迴了偏院,聽到丫鬟說秀琴侍妾在花園裏見了紅。”


    二姨娘皺了皺眉,大步朝著偏院走去。


    廖芝雲聽到丫鬟來報秀琴見紅也是急匆匆的朝著秀琴住的偏院走去。


    廖芝雲剛到偏院門口就聽到屋裏傳來秀琴的呻吟,廖芝雲冷著一張臉進去,二姨娘和三姨娘起身給廖芝雲見了禮,廖芝雲開口說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好好的怎麽就見紅了?去請大夫了嗎?”


    二姨娘撇撇嘴,說道:“之前妾身就讓秀琴侍妾沒滿三個月之前別到處亂走,好好呆在院子裏休息養胎,偏偏秀琴侍妾不聽,還以為妾身是要害她,現在天天跑到花園裏去逛,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把孩子放在心上。”


    廖芝雲嗬斥道:“閉嘴!”


    又對桂嬤嬤說道:“去把剛才跟著秀琴侍妾的奴才給我帶過來。”廖芝雲心裏也埋怨秀琴懷個孕還不消停,但是她現在懷著孩子,一切以孩子為重,就算是要收拾秀琴也得等著她把孩子生了再說。


    很快桂嬤嬤便帶著四個人出來了,說道:“夫人,這四個人便是跟在秀琴侍妾身邊的人。”


    檀香,兩個粗使婆子,還有一個小丫頭哆哆嗦嗦的跪在廖芝雲麵前,那兩個婆子給廖芝雲磕著頭說道:“夫人這事與奴婢無關呀,奴婢是聽到檀香的叫喊聲才去的,那是秀琴侍妾已經倒在地上了,奴婢兩人隻是幫著把秀琴侍妾抬迴偏院而以,夫人若是不信,可以問問檀香。”說罷扭頭看著檀香。


    檀香點點頭,廖芝雲便對那兩個婆子說道:“你們下去吧,關好自己的嘴巴。”


    那兩個婆子如蒙大赦,拚命的點點頭,說道:“奴婢知道了。”然後飛快的離開了偏院,直到跑出了水月軒的範圍,那兩個婆子才停下來歇口氣,主子之間的事情她們這種小人物還是不要跟著摻和了,免得什麽時候丟了小命都不知道。


    屋裏還剩下檀香和那個小丫頭,都是從偏院跟著秀琴一起出去的,廖芝雲看著檀香說道:“說說秀琴侍妾是怎麽迴事,怎麽會突然動了胎氣,還見紅了?”


    檀香縮著身子,顫抖著說道:“奴婢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今日跟往常一樣用過飯,秀琴侍妾小憩一會兒之後,便讓奴婢收拾好東西,然後帶著奴婢和翠果一起去了花園裏,秀琴侍妾喝了一杯紅棗茶之後,便突然說肚子痛,然後便倒在了地上,奴婢扶不起秀琴侍妾,喚來了花園裏的粗使婆子幫著奴婢一起把秀琴侍妾抬迴來,路上的時候秀琴侍妾就見紅了。”


    廖芝雲眯著眼睛問道:“你是說秀琴侍妾是喝了紅棗茶之後才這樣的?那杯紅棗茶呢?有誰接觸過這茶水?”


    檀香哭著一張臉說道:“那紅棗茶是奴婢準備的,可是奴婢真的沒有害秀琴侍妾。”檀香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激動的說道:“夫人,那剩下的紅棗茶還在花園裏,夫人您讓人去取來看看就知道了。”


    廖芝雲讓春蘭去把剩下的紅棗茶拿過來,一會兒讓大夫看看,然後仔細詢問了檀香今日秀琴吃了什麽,有沒有接觸過什麽不幹淨的東西,檀香迴憶了好一陣才說道:“沒有,一切都跟往日沒什麽兩樣。”


    廖芝雲見檀香這麽說心裏也拿不準這秀琴到底怎麽了,隻能等著大夫來了在看看。


    沒過多久管家就帶著羅大夫來了,廖芝雲連忙把羅大夫帶進內室去,此時的秀琴已經是痛的滿頭大汗了,臉色蒼白,屋裏還有淡淡的血腥味,羅大夫隔著屏風給秀琴診了脈,然後說道:“她是動了胎氣,已經見紅了,我現在開副安胎藥出來,你們馬上煎給她喝。她現在是還沒有滿三個月就見了紅,有流產的危險,以後怕是要在床上好生靜養兩個月了,若是以後再動胎氣,孩子怕會保不住。”


    秀琴躺在床上喘著粗氣,虛弱的對羅大夫說道:“大夫,求你抱住我的孩子。”


    廖芝雲繞過屏風走到床邊對秀氣說道:“你好好休息吧,大夫說了你的孩子現在沒事。”


    秀琴這才鬆了口氣,沉沉的睡了過去。


    廖芝雲讓桂嬤嬤跟著羅大夫一起去取藥,再親自把藥煎好端過來,她就是怕有人再對秀琴下手才讓桂嬤嬤親自去的。


    等羅大夫開好方子,廖芝雲便問道:“羅大夫,您看看這紅棗茶有沒有問題。”說罷將那杯紅棗茶遞給羅大夫。


    羅大夫端起茶杯嗅了嗅,又沾了點茶水嚐了嚐,說道:“迴夫人這紅棗茶沒有問題,就是普通的紅棗茶。”檀香聽到羅大夫這麽說才略微鬆了口氣,但是想著秀琴現在的情況心又提起來了,若是秀琴真的有事,那她不就壓錯寶了嗎?


    廖芝雲看著羅大夫說道:“多謝羅大夫,那羅大夫看的出來秀琴侍妾是為什麽動了胎氣嗎?”


    羅大夫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我從脈象上看像是藥物所致的。”


    廖芝雲壓下心裏的驚怒,讓秋菊送走了羅大夫,她沒想到還真有人對秀琴肚子裏的孩子下手,是誰?二姨娘,三姨娘?還是另有其人?


    廖芝雲讓人去廚房把今日接觸過秀琴吃食的人帶過來審問了一番,又讓人在秀琴住的屋裏裏裏外外搜尋了一番,看看有沒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但是折騰了一番最後什麽都沒發現。


    廖芝雲眯著眼睛看著檀香,秀琴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動了胎氣,她說道:“檀香你在仔細想想又沒什麽東西是今天才出現的,秀琴侍妾又接觸的到的。”


    檀香抿著嘴搖搖頭,說道:”沒有。“


    翠果在後麵怯怯的說道:“檀香姐姐,你今日不是戴了一個新的香囊嗎?”說到後麵翠果的聲音越來越小,還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


    檀香扭頭兇狠的瞪著翠果,說道:“你什麽意思?你認為是我害的秀琴侍妾嗎?我為什麽要這麽做?”


    翠果沒想到檀香反應會這麽大,她今早看到檀香的香囊很好看,就隨口問了一句,是檀香說的那香囊是她新得的,剛才廖芝雲問的時候她下意識的就說出來了,但是沒想到檀香會這麽激動。翠果看著檀香這麽激動,忍不住往後挪了挪。


    廖芝雲直接讓人動手按住檀香,然後把她腰間的那個香囊扯了過來,讓夏荷帶著這個香囊去找羅大夫鑒定一下到底對孕婦有沒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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