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卦絕陣?”三人同時問道。李憶如又問道:“我以前從未聽說過啊!”

    “那是因為我也不會解這迷陣!所以才沒有告訴過你!”書仙很沮喪地說:“若想逃出用‘土靈珠’就行,要想進入我無能為力了!”

    “書仙爺爺,你知道解陣之法對不對?你一定解得開的,我相信你!”李憶如想給書仙信心,雖然她也看出了書仙的絕望。“對,我也信你!”劉思嬋也說。

    書仙苦苦地搖搖頭道:“你們有所不知。這六十四卦陣之厲害和恐怖是你們所未見,聞所未聞的。能說出這名字的人都極少!這陣首先由兩儀,四象,八卦組成,以六十四卦為主陣。每一 中含一八卦陣,八卦陣每一卦中含一四象陣,四象陣每一象中含一兩儀陣!說它的變化有百萬種也不為過!我開始就極為擔心有此陣,我原隻想伏羲曾畫八卦,至多擺幾個反八卦陣來欄我們。就算八卦中含四象兩儀也不難,但我沒料到此神器竟會再套一個六十四卦陣在外麵,隻有加上這一陣,陣法之變由一千零二十四種變至百萬,以我之力隻怕一世也就不開!世上也更無人可解!”

    “書仙爺爺!”李憶如喊道。

    “不要說了!這本是天帝密都,我隻是一隻小妖,又怎敢妄圖闖入?本來就不該違反而行的,我有負所托,無法助你們破陣,實在無顏麵見人!”書仙說著竟掩而泣起來。

    伊司辰見狀如此,便使出“禦劍飛行”向上疾飛,罵道:“我不信衝不出你這破陣!”“小辰,不要!”李憶如喊道。伊司辰並未聽她所言,隻顧向上飛。可四周的樹木似會長高似的,無論伊司辰怎樣向上空飛去,樹頂始終在上方無法逾越。

    “小辰下來罷!此陣有法術,你是飛不出去的!”李憶如又喚道。伊司辰隻得落下劍來,卻隻一瞬間就落到地麵。劉思嬋說道:“我們還是合計一下如何衝破這六十四卦陣吧!”

    書中仙又說道:“我本有二法可破此陣……”話還未說完,三人齊問道:“是什麽方法?”書中仙又說:“隻可惜都無法辦成!”李憶如道:“你隻說便是,我們照辦就是。”書中仙搖搖頭:“辦不到!辦不到!”劉思嬋說:“你也真是!還未說就說我們辦不到!”

    書仙說:“一是用盤古斧穿梭太虛,直接淩空劈開一條虛空之路,通到山頂。一是用軒轅劍最強力量,毀了這片林子!怎麽樣?你們辦的成麽?”

    劉思嬋一聽這話又泄了氣,口中念道:“二個無用之法,又說來做什麽!”

    書仙迴答:“我本說辦不到的!是你硬要我說,要我看還是別浪費時間!早些迴去要了女媧石才是正經!”

    李憶如心想:難道真的解不開這“六十四卦絕陣”嗎?

    書仙也沒心思看說了,隻是一旁“明夷”,“既濟”不停地念著六十四卦中的卦名。李憶如則站在一旁沉思,也不知在想些什麽,臉色凝重。因為李憶如未表態說要走,劉思嬋和伊司辰也隻得在一旁稍侯。劉思嬋對著地上的小花小草撒氣,不停地拽著它們,伊司辰則也在一邊出神。

    六十四卦陣,一個古往今來第一人伏羲氏所創的一個古往今來第一陣。如今將天下間嘴頂尖的幾位人傑困於其中而無能為力,可見後人之思想即使又成就一座高峰也始終無法超越前人的巔峰。這正是:長江後浪推前浪,逍遙張狂不自量。

    就在四人想破腦袋之時,李憶如注視著劉思嬋拔出的草根,突然大叫一聲:“有了!”

    眾人問道:“什麽有了?”

    “進山之法有了!”李憶如笑道。

    “師姐相處破陣之法?”伊司辰問道。書仙也瞪大眼睛盯著李憶如。

    “沒有!”李憶如的迴答讓眾人又泄了氣。“沒有破陣之法,又怎麽進去?“劉思嬋問道。

    “有一個地方是可以通向世間任何地方的!大家難道忘記了麽?李憶如一句話讓眾人摸不著頭腦。李憶如又轉過來對伊司辰道:“做人可不能忘本哦!”

    伊司辰突然恍然大悟,脫口而出:“大椿爺爺!”

    “是啊!我們怎麽都沒想到!”劉思嬋說。

    “老頭子沒臉見人了!”書仙聽後也恍然大悟,隻覺顏麵無光,躲迴書中。但又因尋到破陣之法而高興不已,心中興奮是幾日不寧,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李憶如拿出“土靈珠”,攜三人出了樹林,又花了幾日趕到蓬萊仙島。為了這太古神器之事,已是兩次造訪了。再次上島,七位仙子已不再阻擋,七隻聖獸也對三人略有好感。待又到了大椿樹前,說明來意,大椿哈哈大笑道:“你們是要我送你們去冥靈那裏吧!”

    “冥靈?!”三人又是一驚,“原來冥靈樹也守在伏羲琴旁,怪不得四周樹木中法術那麽強。”

    伊司辰自言自語道:“前日衝撞了冥靈爺爺真是該死,見麵之後定要磕頭賠罪!”

    大椿又說道:“你們來吧!還和上次一樣,不會再不適應了吧?”

    “一迴生,二迴熟嘛!”李憶如答道,可是心中叫苦道:再多幾迴也是不適應啊!

    三人走進大椿樹的身體,順著它的根係,不一會間就到了目的地,青要山上的冥靈樹旁,有肅然起敬。冥靈樹的雄偉壯觀雖比不上大椿樹,但也是俗世罕見。伊司辰一見冥靈便立馬磕頭謝罪。

    冥靈樹笑道:“晚輩後生不必多禮。你們能想到從大椿老前輩到我這裏也是不易了。破了伏羲主人留下的六十四卦大陣!”

    “冥靈前輩過獎了,我們是投機取巧,伏羲聖仙所步之奇陣,我們這些凡人豈可破之!”李憶如說道。

    冥靈樹大笑:“女媧之後又豈是凡人!女媧聖仙與伏羲聖仙素來關係要好,地位也相若。早知是女媧後人取琴,理應開門迎客才是!”

    “冥靈老鬼休得妄言!我們奉命守護這‘伏羲琴’,不要說是女媧後人來取,就是女媧親自來取也萬萬給不得!你難道忘記了二百年前伏羲琴被妖人所得,差一點以赤貫星毀滅世界麽?”一個聲音從冥靈樹旁一座莊子裏傳出,三人登時詫異,為何初來之時並未發現此處有個莊園。

    冥靈樹笑道:“不必理會他。他是個忠心耿耿的琴奴,名喚‘莊周夢’!一直在此‘夢周莊’中守衛伏羲琴。他的法術更在我之上,你們要對付他可得小心!”

    李憶如剛要答話又被那莊周夢罵道:“死老鬼,遲早有一天我要燒光你!把我的事都告訴外人,你是想瀆職麽!那也不必幫著外人來尋琴!”

    “喂!你什麽東西啊!我們拿琴又不做什麽惡事!你怎麽總排擠我們,還對冥靈前輩不敬!”劉思嬋叫道。

    “哈哈哈哈!無知小鬼,在我麵前狂言。你們敢來去‘伏羲琴’,定是要控人心誌來做惡事。冥靈老鬼老糊塗了,我還能被你們蒙了不成!要麽乖乖快滾,要麽就進來受死吧!”話畢,裝們打開,三人走近一看,裝們中匾額寫道:“夢周莊”。三人想也未多想就直接進了莊子。

    三人看莊中裝飾華麗,美不勝收,無知進了仙境一般。莊中小河,假山清翠怪異。山林貴竹,人間罕見,與蓬萊島上的“百花穀”中鮮花也有得一拚。園中仙鶴,白鷺等珍禽異獸各自嬉戲玩耍,好不自在。隻見園中一亭,名喚“枕園閣”,亭中一人長著麵目清朗俊秀,正在撫琴。奇怪的是,琴竟無聲,那人正是莊周夢,撫得正是無音琴。

    “來的好!”莊周夢道。

    “讓你來見識見識我們的手段!”劉思嬋右手持天機鎖鏈一抖,怒目而視。

    “哈哈哈哈!請先欣賞一曲吧!”說罷莊周夢將無音琴撫出一曲美妙動聽的仙樂。

    李憶如恐琴聲有邪性,能操控人心,便低聲對二人道:“以真氣護體,小心琴聲有異。”

    但這隻是普通琴聲,並無操控人心之能。這無音琴也不是伏羲琴,也無法操縱人心。隻是慢慢三人覺察琴聲中暗含真氣,原來莊周夢想以琴聲與三人比較真氣。

    莊周夢的秦中暗含真氣三人也是真氣充盈全身不讓對方有機可乘。無音琴平常彈時無音,一旦有聲音發出,音調之高,曲高和寡。如今灌上真氣豈止是音高和寡,簡直能震穿人心。若是沒有真氣的人聽到這琴聲,輕則耳膜毀損,從此失聰,重則骨骼盡裂,五髒俱毀,當場身亡。李憶如三人真氣都有一定修為,並無大礙。但隻守不攻處於被動,看情勢這琴奴的功力絕不止這麽一點。李憶如知三人中伊司辰功力最弱,雖然真氣從琴聲而來會有消損,但對方功力太高則必要受傷。於是李憶如開口唱歌,將真氣從歌聲中發出與之比拚。

    李憶如唱的正是前日在鮫人族聽到鮫人們所唱的歌。李憶如從未在人前唱國歌,但聲音婉轉動聽,歌聲悠揚,不輸樂變仙。而且莊周夢如此高的調子,李憶如還有蓋過之勢。莊周夢也是一驚,又是一喜,沒想到來人有如此功力,還有如此動人的歌聲。若在平時,李憶如這般天籟之聲,大地之母的歌定能引得鳥獸蟲魚聚之不散,但此處無外物所在,隻有園中仙鶴珍禽,莊周夢為不傷到它們早將其移走,是以李憶如的優美歌聲無從印證。莊周夢有心與之分個高下,高調轉羽調,將音調一下提高幾倍。李憶如也不理會,自己慢慢提高歌聲功力。二人一拚,真氣之高已超出伊司辰的承受範圍,正當伊司辰感到胸口如大錘重擊,五髒六腑轟轟作響之時,一隻手抓住了伊司辰的右手。伊司辰一看竟是劉思嬋,劉思嬋知伊司辰真氣功夫不到家,定受不住這麽猛烈的真氣比拚,便抓住她的手,以自己真氣相護。伊司辰隻覺一股充沛的真氣正輸入自己體內幫助自己抗拒外界強力傷害,向劉思嬋投去感激目光,劉思嬋臉上一紅,低頭看著腳尖。

    李、莊二人真氣比拚已到生死相搏的地步,二人都已竭盡全力但還是難分高下。隻是莊周夢急速彈琴,手法之快難以東西,額上汗珠也如豆大。而李憶如依舊容顏不改,保持著那玉女形象,唱著鮫人的歌謠。劉思嬋這裏為護伊司辰自身缺少保護,已有一些不適。隻覺頭暈想嘔。正在此時伊司辰用傳心術對劉思嬋說:“好姑娘,助我一臂之力,幫了憶如勝過那琴奴。”原來二人真氣相交,已可心意相通,不必口說言語便能傳到。劉思嬋見自己舍命護他周全,他還一心隻顧憶如安慰,不由心下大為傷感,但又不好迴絕,隻好答應。於是劉思嬋另一手搭在伊司辰背上,將全部真氣從背心輸入。伊司辰隻覺力量源源不斷,張口便吼。伊司辰從未學過“獅子吼”“龍咆哮”之類的武功,所以隻是普通一嘯。但是此內含了宋、劉二人的全部真氣,這一吼非同小可。莊周夢和李憶如全心比試,並未察覺其餘二人有何動靜,伊司辰這突如其來的一吼著實讓二人一驚。但轉瞬間無音琴七弦盡斷,幾人都收功凝氣。

    莊周夢坐在石凳之上將抖個不停的雙手藏在石桌之下不讓三人看到,而劉思嬋則虛耗過度又被伊司辰一吼之餘力所傷向後倒下。伊司辰猿臂輕伸將劉思嬋攬在懷裏,這一場景若是讓劉思嬋知道,她隻怕會寧願,一世不醒,永遠地躺在伊司辰懷中。

    李憶如拔出寒螭劍指著莊周夢,說道:“交出‘伏羲琴’,饒你不死。”李憶如心想:若是伊司辰和劉思嬋不出手相助,今日自己與莊周夢便要送命於此。但此刻莊周夢琴弦已斷,知他已無多少力氣能阻擋自己的進攻,雖然自己也鬥的快真氣耗盡,但即使伊司辰不出手也可仗著兵刃之利製住他。

    “哈哈哈哈!”莊周夢狂笑起來,將無音琴掃到地上,不知何時又拿出一把琴放在桌上。此琴一出李憶如大感不安,無音琴是小巧玲瓏,樣貌可人,但此琴有些蠻重,給人一種威嚴的感覺。

    “這就是‘伏羲琴’?”李憶如問道。

    “你試試就知道了!”說罷輕拔琴弦,李憶如登時趕到一股殺氣。隻覺琴弦彈出一股類似於劍氣的威猛之氣,直撲李憶如而來。李憶如側身一躲,親啟將李憶如身後一塊腦袋大的時候崩得粉碎。此招一出李憶如、伊司辰都是一驚,還不等二人反應過來,莊周夢另一琴氣已發出向伊司辰。伊司辰抱著劉思嬋速度減慢,側身一閃右手袖間被琴氣劃破。

    李憶如大感奇怪,按道理二人相鬥已大耗真氣,莊周夢不應剩下這麽多的真氣夠以撥動琴弦而射出無形之氣。而且氣到之處,碎石斷樹,威力巨大。伊司辰也納悶不已。李憶如又仔細想,看莊周夢撥動琴弦之時似乎並沒運氣,極有可能是琴本身有這效果。就如同自己的喊寶劍一樣,莊周夢也真是用兵刃之利補武功不足。

    莊周夢隻顧笑著輕彈琴弦,發出的音調零零散散不成樂章,但又似樂曲一樣仙界順當,琴弦發動之氣,又似一套武功劍法似的也有板有眼。莊周夢突然說道:“毀了我的無音琴,不是琴本身不好,而是我功力不濟護不得它周全。如今取出‘崩霆’。看你們如何應對!”

    原來此琴喚作“崩霆”,難怪琴氣之勢有如雷霆崩摧,威力驚人,李憶如想著。但又無法近身傷人奪琴,處處位於被動又迴到了剛才比拚真氣開始的境地。伊司辰抱著劉思嬋四處逃竄,閃避琴氣。李憶如則是焦急萬分,心道:我現在真氣不足,要用以氣禦劍的功夫,劍勢必要給他打下。小辰理應出手擊敵,卻怎麽隻抱著思嬋在那裏上躥下跳。便大喊道:“你還不出招?”

    伊司辰也叫苦不迭,對李憶如迴道:“我騰不開手啊!”

    “哈哈哈哈!為了沒人寧願不要性命!癡情兒啊!”莊周夢笑道。其實他哪裏知道,伊司辰隻是感激剛才劉思嬋救了自己。而伊司辰確實癡情,隻不過癡的是李憶如,而不是手中的劉思嬋。

    “該死的東西!”伊司辰也隻能罵罵,他怕一放下劉思嬋,她在昏迷中無法躲閃瞬間就糟了毒手。

    李憶如無計可施,連發幾枚暗器都被打了下來,隻得對伊司辰說道:“我來守護思嬋,你去對付他!”

    伊司辰一點頭,卻因琴氣所逼無法靠近李憶如,二人都是心急如焚。突然李憶如做出一驚人之舉,將寒螭劍擲向伊司辰,這一下伊司辰和莊周夢都是措手不及。

    伊司辰不知為何李憶如會突然擲劍向自己,隻聽李憶如喊道:“月下西樓”。這正是仙劍派中的一招劍法名稱。伊司辰聽得腦內也沒多想就使出此招。這一招劍由上斜揮向左下,同時右腳立定不動,左腿保持同右臂水平腳踢人麵門。但此時伊司辰劍在左手,未曾出鞘懷中又抱著劉思嬋,前半招就沒使得出,隻將後半招做了出來。而且手中抱著個人低身彎腰不便,左腳飛踢也就低了些,可剛好踢在寒螭劍雖稍感微涼,但並無大礙,而寒螭劍這一擲之力極小,被如此大的腳力擊中,立即劍身迴轉猛向莊周夢飛去。

    莊周夢本不知李憶如如此舉意欲何為,故手中琴聲一停,但見李憶如一嚷,伊司辰那麽一踢,劍朝自己飛來方知不妙。立即拔動琴弦,一道道琴音向寒螭劍砸去,可寒螭寶劍豈非俗物,隻是去勢稍慢,並未有任何損傷。莊周夢心下焦急,知這一劍擋不住,隻有抽身躲開,可他太過相信“崩霆”琴的威力,抽身躍起之時以為時太晚,寒螭已然近身,莊周夢雙手扶崩霆琴,恰巧寒螭劍射到了崩霆琴中。幸得崩霆琴也是一樣寶物,質地特殊,這寒螭來路之上又被卸去幾分力道,加之伊司辰本身真氣就不厚,起先還大吼了一陣,寒螭劍才攝入琴中不動,而未曾傷到莊周夢。而這威力之源的琴弦卻盡數被劍氣切斷,莊周夢怒不可遏。流著淚說:“你二人著實可惡,一日之內,竟毀我兩樣寶琴!看我為寶琴報仇!”

    李憶如剛才那擲劍一計實是精彩絕倫,伊司辰心中敬佩無比。能在這生死之間想出這樣的製敵方法,當真是女中諸葛,睿智無人可及。此時正將劉思嬋交於李憶如,聽那已功力不濟的琴奴出此狂言不禁失聲笑出:“哈哈哈哈:現在你就是砧板上的肉,任我宰割趕快跪地求饒才是,還敢談報仇二字?”

    李憶如剛才兵行險招,自己是眾人心中最擔心的一個,心想萬一伊司辰反應不過來,以這寒螭劍之利勢必要重傷二人。剩下自己和莊周夢也是任人魚肉,但卻害了伊、劉二人性命,心中難以平複。得虧伊司辰反應夠快,才幸好剛才有如仙助的那靈機一閃,不然如此法的纏鬥下去,隻要等二人體力耗盡,莊周夢真氣慢慢恢複,也是難逃一難。這下見莊周夢為琴而泣,深感他是以愛琴之人,也不禁惋惜毀了兩把這麽好的琴。莊周夢也自知無法力敵,卻又能說出這種話也定非虛言,可能還有絕技未出。如這般想到,待伊司辰交劉思嬋給她時,她便附在耳邊說道:“你要小心,他可能還有絕招。”

    伊司辰朝李憶如點了點,便拔出“太極劍”道:“再給你一次機會,交出伏羲琴就放過你!”莊周夢隻是怒目而視並不言語,伊司辰趁機上前取迴了寒螭劍還給李憶如,李憶如接過劍還於鞘中。伊司辰又拿劍指著莊周夢道:“我出招了!”

    隻見那莊周夢不慌不忙,又不知從何處拿出一把琴,很平靜地對二人說:“這把琴我從來沒有用過。我也不知道它有什麽用,我隻知道,它叫女——媧——琴。”

    “什麽?”李憶如驚道,她並不知世上有女媧琴此事。

    “哈哈哈哈!”伊司辰依然笑道,“別笑話人了!伏羲琴在十大太古神器之中,沒聽說過什麽女媧琴的!”

    “我也覺得荒誕,所以今天是生是死都看它了。”莊周夢盤算著:兩至寶已毀,若此琴隻徒有虛名,則難逃一死,死也無怨。若此琴可助自己勝敵,則其法力更在前二琴之上,能保命不死,也不必再為那兩把破琴而死。

    伊司辰不明其意,隻一劍上去,刷刷三道劍影揮去。莊周夢雙眼輕閉,隨手一彈,隻聽琴聲撞上伊司辰身體,伊司辰連聲響都沒發出就被彈迴,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李憶如看著這一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走進伊司辰輕喚道:“小辰!小辰!”伊司辰並無應答,李憶如隻以為伊司辰昏迷,待她轉過伊司辰側著的身體,看到伊司辰發生的恐怖變化便哭了出來,口中喊道:“小辰!你怎麽了呀!你怎麽變成這樣了?小辰!”

    伊司辰卻再也聽不見李憶如的唿喚了,伊司辰被石化成了一塊石頭。李憶如腦袋裏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女媧族封印之術!來不及細想就強忍淚水,左手夾著已變成石頭的伊司辰,右手拿著寒螭劍抱著劉思嬋,快步逃出莊外,眼中淚水不斷。

    此時莊周夢隻彈了一音,卻不知已勝了伊司辰,睜眼一看伊司辰已倒在地上,李憶如正在哭喊他的名字。等迴過神來,李憶如已跑出莊外,莊周夢隻有大笑,響遍山野的大笑。

    李憶如將二人放在冥靈樹下,冥靈問道:“怎麽會弄成這樣……”

    李憶如邊哭邊說:“是女媧琴!”

    “怎麽!他怎麽連那把琴都出動了?”

    “前兩把都被我們毀了!”李憶如已泣不成聲。

    “沒想到第三把琴有這麽強的威力,難怪他笑得那麽囂張。”

    這一些響動驚醒昏迷多時的劉思嬋,她見李憶如哭的傷心,便問:“憶如!怎麽了?”再看見旁邊石頭樣子的伊司辰,她一切都明白了。她撫摸著石頭的臉龐,伊司辰俊俏的臉和上麵爽朗的英氣似乎還在,劉思嬋泣然淚下,哭的驚天動地。

    若說李憶如的哭是小家碧玉,內斂無聲的哭,劉思嬋的哭就是震天憾地,張揚狂放的哭。若說李憶如的哭是為了同門兄妹,朋友之情而哭,劉思嬋的哭則是為了暗戀情人,心中之愛而哭。若說李憶如的哭是可以惹人心生憐愛,楚楚動人的哭,劉思嬋的哭應是可以惹人悲痛萬分,感人肺腑的哭。

    兩個女人抱頭而哭,就像缺少了支柱一樣,全都崩潰了。這時冥靈在一旁都被感動了,嗚咽地勸道:“你們別哭了!先想個辦法救他呀!”兩個人就像失去了理智,李憶如是第一次感受到親人的死亡,劉思嬋則是第一次體會失去摯愛的痛苦。在琴奴的笑聲中,二女哭了一個時辰多。哭聲中夾雜的笑聲,多麽奇特的感覺呀!笑聲理映襯出哭聲,多麽荒謬的場麵啊!這一哭一笑傳遍山野,大有餘音環繞,三日不絕之勢。

    突然,笑聲、哭聲同時戛然而止。劉思嬋舉鞭怒道:“我要替他報仇!”說罷便向莊內衝去,李憶如死死的抱住劉思嬋的腰,勸道:“思嬋!不要衝動啊!去了也是送死!我們來想想對策吧!”冥靈也在一旁附和:“是啊!是啊!”劉思嬋依舊不依不饒:“還有什麽對策好想。他死了我也不要活了!反正是進去和他拚了,我連死都不怕了,害怕他做甚!”李憶如恢複的往日的冷靜,還是緊抱住劉思嬋不放,說:“你還沒靠近他就已經變得和小辰一樣了!還怎麽報仇啊?我們請書仙吧!對!請書仙定有辦法!”劉思嬋一聽也軟了下來,說道:“好吧!”

    李憶如請出書仙,書仙見了伊司辰先是一驚,隨後問道:“他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

    “是女媧琴!”李憶如答道。

    “我還道是女媧族的是石化封印之書呢!”

    “我也是這麽想的!”

    “可惜不是!”書仙搖搖頭。

    “不是!那還有什麽法術有這種效果?”

    “就是裏麵那把破琴。因為碰到琴聲之人有如中了女媧族石化封印之書一樣,才得名女媧琴。其實那琴以前叫‘不二琴’。因為中琴聲之人會永遠變成石像,不生不滅,無垢無淨,有人稱此乃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不二法門,故名不二琴。”

    “那你的意思就是……”李憶如問道。

    “他會一直變成石頭?”劉思嬋接道。

    “本來是這樣,但是不二琴是由旗木樹的幹做的,世上有一樣是專克這旗木樹的!”

    “是什麽?”二女齊問。

    “是我!”冥靈樹說。

    “不錯,正是冥靈樹!據我推斷以冥靈樹的樹汁灑在石像上邊可將其複原!”

    “如果真如此,那你們就從我根部劃開一口,取些汁液吧!”

    “先別急。冥靈樹汁可化天下萬物,連寒螭劍和天機鎖鏈隻怕也不能幸免。唯獨葉片可以包住樹汁,你們劃口之時隻用劍氣便是,莫折了寶貝!”

    “小小書妖!知道的還不少!”冥靈說道。

    “既是書妖,就沒有沒讀過的書,沒有不知道的事!”書仙洋洋得意。

    “那六十四卦大陣麽?”冥靈輕佻的問道。

    “這個……”書仙支支吾吾,“你們先弄,我看書去!”說罷便鑽迴書中。

    “哼!死老鬼!”冥靈罵道。李、劉二人破涕為笑。

    李憶如向冥靈道:“得罪了!”便一劍削去,劍氣將冥靈樹的樹根斬開一道口子,從裏麵流出一些但琥珀色的液體。劉思嬋已攀上樹幹,摘了一片樹葉下來,將流出的液體收集包好。

    二人端著樹汁走近已變成石像的伊司辰,劉思嬋將樹汁輕輕的灑在石像上。二女都用虔誠的眼光望著石像,企盼著奇跡的發生。果不其然,伊司辰身上石頭的青色漸漸褪去,身體也恢複了柔軟。伊司辰坐起身來,仔細瞧著二女,李、劉二人也盯著伊司辰。二女又抱住伊司辰大哭起來,伊司辰方才在鬼門關前走過一圈還不自知,但這一番劫難也讓他感慨萬分,開口便道:“多謝兩位好姐姐情深意重!”

    “呸!好不要臉!”劉思嬋挺住眼淚罵道,“哪個是你好姐姐了!”

    “嗬~”李憶如也笑出了聲。

    伊司辰看這二女眼睛紅腫,是為自己所哭,不禁感動二人對自己的情深意重。但本性難改,剛變了迴來第一句就是調笑之言。剛才伊司辰變作石頭之時,雖已沒有任何感受,但是目視耳聽的功能卻沒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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