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個時候,前麵那輛白色的極速車居然憑空一個急刹車就停在離陳衝不遠的地方,不時的發出引擎的轟鳴聲,居然原地打轉了來。


    開始陳衝沒看懂,後來見白色極速打開了車窗,聶天朝著陳衝一招手,“不好意思,煙癮又犯了,我得抽支煙!你先過!”


    聶天說完就把車子開到了車道的一側,掏出一根香煙來點著了,叼在嘴裏,看著陳衝朝前麵一伸手,示意他過去。


    這尼瑪完全就是赤裸裸的嘲諷啊,什麽狗屁煙癮犯了?陳衝這才明白,自己的這些車技在人家聶天眼裏,根本就看不上。


    陳衝第一次感覺自己這麽失敗,臉上的表情都表現出頹廢沮喪來了,這場比賽還比什麽,自己根本不可能贏聶天。


    不想這個時候,聶天居然在前麵的拐彎處一個甩尾,將車頭調了過來開到了陳衝的車旁。


    陳衝眼睜睜地看到了剛才一幕,那麽狹窄的空間裏想要漂移過去已經很難了,聶天居然原地打轉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調頭。


    最讓陳衝難以相信的還不是這些,而是陳衝自認為自己絕對不可能完成的這套動作,是人家聶天單手握著方向,另外一隻手夾著香煙完成的。


    而當聶天的車子停在自己車旁的時候,他手裏香煙的煙灰都沒掉。


    本來陳衝以為聶天肯定是來羞辱自己的,就自己這車技還敢挑戰人家?自己和聶天,那根本就是剛領駕照的新手和舒馬赫之間的區別。


    不過聶天隻是朝著陳衝一點頭,將車子停的和陳衝的黑車對齊後,不時的發出幾聲汽車引擎的轟鳴聲,一隻手悠閑的抽著香煙,但是眼睛卻看向了遠處小張和小黃身後的鄧師傅。


    陳衝頓時明白了,聶天的目標根本就不是自己,而是借著自己想引鄧師傅出來。


    不過陳衝知道,鄧師傅以前年輕的時候是省裏職業車隊的,曾經還代表過省隊參加過全國大賽,據說當年得了個亞軍。


    後來上歲數退役後,就被楊立天聘來給他做私人司機,這一幹就是十幾年,直到楊立天的閨女從立天集團中分出一個極速集團後,鄧師傅就被楊立天分到了極速。


    給老楊總開完車,又來極速給小楊總開車,這得是多受重用啊,那風光簡直是一時無兩。


    不過在鄧師傅那次生病後,就像是厄運纏身了一般,小郭居然在他康複之後,還一直給楊帆開車,而楊帆也不提再讓自己迴去了。


    之後滿以為小郭在楊帆被挾持的時候逃跑了從而被開除後,自己肯定又要去給楊帆開車了,居然在這個時候又來了一個聶天,這讓鄧師傅感情上如何接受得了。


    以前做車手的時候,那在他麵前的是對手的恐懼和尊重,觀眾的熱情和歡唿,和媒體的閃光燈與麥克風。


    即便是退役後來立天集團,那也是楊立天高薪請來的,沒想到終了,居然坐起了冷板凳,鄧師傅一時無法接受也是可以理解的。


    而陳衝作為鄧師傅的死忠,當然要第一時間為鄧師傅說話,不想原來自己以為是先鋒,其實在聶天眼裏,連小兵都不算。


    鄧師傅此時眼角一陣抽動的看著聶天,陳衝他們幾個也許看聶天的車技,還是外行看的眼光,光是看到了聶天車技的炫。


    但是鄧師傅畢竟是做過職業選手的,他能看出陳衝他們看不出來的東西。


    要是在自己還是職業選手的巔峰時期,聶天做的那些動作,自己一樣也可以完成。


    但是現在,自己已經十餘年沒上過賽場了,給老總開車可不是比速度,而是求穩,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這也和鄧師傅近十年來的生活狀態是高度一致的,以前的生活是刺激,但終究會如煙花一般消退,自己到了這個年紀了,沒有什麽比穩更重要的了。


    如果是十年前,聶天這種明顯挑釁的眼神看著自己,自己肯定立刻過去讓陳衝下來,代替他繼續和聶天挑戰。


    但是現在,鄧師傅不敢了,剛才他是想到聶天的那些動作十年前自己也一樣能做到,但是人家聶天是單手做的,即便是自己最巔峰的時期也做不到。


    要知道在那種極速的慣性作用之下,雙手牢牢的抓抓方向盤,才能保持整體身體的平衡,單手隻會使得身體完全失去平衡。


    但是人家聶天做到了,而且不僅僅是做到了,還做的特別輕鬆,好像車子就已經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一樣,氣定神閑,理所當然。


    聶天等了好久也沒有等到鄧師傅邁出一步,這時候將車子熄火,隨即打開了車門,從裏麵走出來,朝著樓道那邊走去。


    等聶天路過鄧師傅身旁的時候,鄧師傅原本和陳衝一樣,覺得肯定要被聶天一陣奚落嘲諷。


    但是他預料錯了,聶天不但沒有嘲諷他,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直接就上樓了,留下了鄧師傅和陳衝他們。


    陳衝至今坐在車子裏,額頭和背後全是冷汗,至今滿腦子都想著聶天剛才的車技。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也不得承認,聶天的車技,他即便是現在開始苦練二十年,甚至是一輩子都不可能達到了。


    小方、小張和小黃三個人此時都呆住了,沒想到精心預謀的一場賽車,最後隻塞了半場不到,勝負就分出了,簡直是一點懸念都沒有了。


    三個人都看向鄧師傅,鄧師傅的眼角依然還在抽動。


    聶天完全無視自己的存在,臨走連炫耀都不炫耀一下,這才是對他最大的侮辱啊,因為人家壓根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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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聶天此時剛到小車班,劉景昌就出來問聶天,“怎麽樣,誰輸誰贏啊?”


    “你希望誰輸誰贏?”聶天反問劉景昌道,“我輸了我就要走,陳衝輸了他就要走,兩邊都是不得你喜的人,你反而是最後的大贏家啊。”


    “怎麽會!”劉景昌立刻尷尬的一笑,“我怎麽可能會是這種人呢?”


    聶天看了一眼劉景昌,這家夥的臉已經厚到一定地步了,就這麽當著自己的麵睜眼說瞎話。


    不過聶天也懶得理這家夥,自己來這裏可不是和他們在這勾心鬥角的,剛才教訓一帆陳衝和鄧師傅,也是因為知道明天去鹽州也有他們。


    楊帆在鹽州那邊必然有麻煩,如果有事,內部不穩,對於楊帆而言,這才最大的隱患,雖然隻是一群駕駛員,但也不可懈怠。


    好在是今天賽車的,萬一這幫家夥要在明天去鹽州的路上賽車,那不是給楊帆找事呢?


    想到這裏,聶天不禁暗罵了自己一聲,老子什麽時候開始這麽為她著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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