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兩邊的發髻微白,她的臉上添了不少的皺紋,我有著哽咽,母親老了…


    “小一…真的是你嗎?”母親往前走了兩步,她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她撫摸著我的臉,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我。


    “媽,是我…”我手裏麵拎著一提的啤酒,母親說是要做魚用,索性我就多買了點,畢竟這頓飯免不了喝酒了。


    “兒子,你終於舍得迴家了…”母親的眼淚流淌了下來,她的眼睛紅紅的,整個人看起來很憔悴。


    “媽,我迴來了…”兒行千裏母擔憂,母行千裏兒不愁,這八年來,我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裏麵,甚至有的時候我都忘了我還有一位遠在千裏之外的母親,她正擔心著我的生活,擔心著我的一切。


    我哭了,眼淚止不住的流淌,眼前的這個人是生我養我的母親,她為了我付出了一切,她的時光在不經意間的溜走,那個曾經年輕的她,那個曾經愛美的她,那個曾經為了我們能好好生活而奮鬥的她,如今她的美麗已經漸漸的逝去,時間奪走了她的一切。


    “迴來就好…”母親擦幹了眼淚,她的話語不是很多,她的性格一直如此,話很少,總是默默的為我們付出。


    “嗯…”我有好多的話想說,可是當見到了母親之後,想說的話卻說不出口了,一切盡在不言中。


    “媽給你燉魚去…去等著吧!“八年過去了的見麵,彷如昨天,也許,這就是家吧!無論你在外麵做了什麽,無論是活的是好是壞,可是當你迴了家的時候,一切都沒那麽的重要了,父母想要看到的隻是你好好的活著,健康的活著,至於你是貧窮還是富有,那些都不重要了。


    “嗯嗯…”我重重的點了點頭,如今的我即將踏入三十歲了,可是在母親麵前,我就是那個十幾歲的孩子,永遠也長不大。


    母親轉身去了廚房,我們則是安靜的坐在了飯桌旁,一時間,房屋裏麵靜下來了,沒有人說話,有的隻有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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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雅將破碎的碗掃幹淨了,然後她進了廚房幫忙往飯桌上端菜,慢慢的,桌子上擺滿了菜。


    母親把魚端上來了,她坐在了我的身邊,剛剛可能沒有注意到暮雨和夏夢,當見到她們的時候她有些驚訝的看了我一眼。


    “媽,這是我女朋友暮雨,這位是我好朋友夏夢…”我拉住了我媽的手,然後介紹起了暮雨和夏夢。


    “女,女朋友?”我媽愣住了。


    “阿姨,這是我給您帶的禮物…”暮雨恰到好處的拿過了一個禮品袋遞給了我的母親。


    母親稍稍的有些愣神,我順手接過了暮雨遞過來的禮品袋,然後我打開了禮品袋,把裏麵的禮物拿了出來,白玉的鐲子,看起來價值不菲。


    “媽,這是你未來兒媳婦送你的…”我笑著說道。


    “可…這也太貴重了?”女人對這種首飾很了解,母親看出了這鐲子的價值。


    “阿姨,您收下吧!希望您喜歡…”暮雨湊到了母親的身邊,她從我的手中接過了鐲子,然後為母親帶上了。


    我忍不住看了一眼暮雨,心理麵很滿意,這丫頭真會來事。


    “阿姨…這是我送您的禮物!”夏夢遞過了她的禮品袋,她隨手拿出了裏麵的禮品盒然後打開了,裏麵裝著一條精美的項鏈,隨後她跑到了母親的身邊,為母親戴上了。


    哇…心情大好,我發現將夏夢和暮雨帶迴家是我最好的選擇,這兩個白富美,分分秒秒讓我家和睦。


    “這…”母親不可思議的看著我,顯然沒從吃驚中醒來。


    “媽,你就收好吧!這是她們的一點心意…”我拉著母親的手,心裏麵感覺很踏實,這就是家的感覺。


    “那…好吧!謝謝兩位閨女了…”母親不善言辭,她臉上有著笑容,看起來很開心。


    “吃飯嘍…”我盡量的表現有些活躍,我親手給母親盛的飯,我想要擬補一下這麽多年我沒有陪伴她的過錯,可是我心理麵也明白,無論我怎麽擬補,我都無法添補我過去的過錯。


    我的心莫名的平靜,飯桌上母親也沒問什麽,隻是偶爾給我,暮雨和夏夢夾菜,這就是她的表達方式。


    一頓飯很快的就過去了,母親和高雅進了廚房,本來夏夢和暮雨想要幫忙洗碗刷筷子的,不過她們被拒絕了。


    我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小天去洗水果了,而我們三個的任務就是閑著。


    “馮一,阿姨年輕的時候很漂亮啊!“暮雨看著牆上的照片,上麵有著母親年輕時候的黑白相片。


    “嗯…”我微微的點了點頭,母親年輕時候的模樣浮現在了我的腦海之中,一切都仿佛如昨天,我記得那個時候的母親很喜歡將自己的頭發盤起來,她的臉上總帶著淡淡的笑容。


    “哇…人渣,牆上的這個是你,還是小天啊?”暮雨臉上浮現了一絲的壞笑。


    “哪個?”我奇怪的看著暮雨,總覺的她的笑很讓人不爽。


    “就是穿開襠褲的這個…”暮雨咬著笑著,她指著那張站著尿尿被人偷拍的小孩子。


    “喂喂喂…這樣做很過分啊!“我的老臉一紅,我知道暮雨早就認出來了照片上的人是我了,她故意的調侃著我。


    “什麽啊!我真的不認識…”暮雨有些委屈的看著我說道。


    “唉…原來你是這樣的女人…”我猥瑣的看著暮雨,忍不住笑了。


    “切…我很純潔的…”暮雨不再糾結了,她在客廳裏麵轉悠著,這裏的一切對於她來說都是新奇的。


    過了一會,小天拿著果盤上來了。


    “夏夢姐,嫂子,吃水果…”小天笑著說道。、兩個女人也沒有見外,她們拿起了洗好的蘋果,坐在了沙發上。


    “哥,你也吃啊!”小天說道。


    “嗯…小天,媽這些年都這麽的沉默嗎?”我拿起了一個蘋果,忍不住問了一句。


    小天歎了一口氣,隨後點了點頭說道:“你這些年在外麵打拚也沒時間迴來,兩年前咱爸還出了意外,事趕事,本來咱媽的話就少,這就更少了…我經常發現咱媽在晚上的時候自己偷偷的哭,看的我心酸…”。


    我沉默了,順手摸了一根香煙,不過當見到了我媽從廚房走了出來,我下意識的將煙揣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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