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歌和清司也就齊齊站起身,又說了兩句,先離開了。


    走出醫院,清司見舒歌一直沒說話,似乎心事重重,問:「怎麽了,小歌。」


    「沒什麽…隻是覺得晚晴最近好像有點兒不一樣了。」


    「她爸爸遭遇這麽大的事情,秦家幾乎塌了天,她有些變化,也不奇怪。」


    「不是……我隻是覺得她最近好像很多事都不跟我說了。以前不這樣的。」舒歌也說不上來。


    清司見她臉疲憊不已:「家裏遇到這種大事,可能心境多少有些改變吧。……你最近為她的事,也操心不少,聽晚晴說,你每天一下班就往醫院跑,也陪著她一起累瘦了。」


    「幫她分擔點而已。沒什麽。」話音剛落,感覺肚子叫了一下。


    清司聽得很清楚,不禁笑起來:「走。請你去吃個飯。」


    估計一下班就跑過來,連飯都沒吃。


    「不用了。你先迴酒店陪小悠吧。」


    清司神色凝固了一些:「我這次迴國,待得並不久。小歌,不是連一頓飯,他都管得你這麽嚴吧?」


    舒歌聽他這麽說,也就不好再拒絕了。


    ……


    不一會兒,兩人下了計程車,在以前的中學門口停下。


    舒歌沒想到清司會帶自己來這兒吃飯,一訝。


    被清司領到了中學對麵的一家小館子裏,更是說不出話。


    這是以前讀中學時,清司與她很多次來吃飯的地方。


    中學離家裏不算近,那時,她每天中午不迴家,帶華嬸做的便當來學校吃。


    有時候華嬸做的菜太清淡了點兒,不合她胃口。


    有時候在班上被人笑話欺負,心情不好。


    清司都會拉著她來這兒吃午飯。


    讓食慾暫時趕走她的不開心。


    雖然隻是個小小的蒼蠅館子,但老闆娘的手藝很好。


    隨便一道家常菜,都做得色香味俱全。


    好多年沒來了,沒料到還在。


    「吃慣了大餐廳,不習慣這裏了嗎?」清司噙笑。


    舒歌迴過神,搖頭:「當然不是。」


    隻是這個小館子,承載了她和瀧澤清司——不,應該是紀清司,太多的迴憶。


    兩人進去後,點了三菜一湯。


    吃完後,天色更昏暗了。


    清司付了錢,和舒歌也沒多耽擱,走出小館子,來到馬路上,準備打車迴去。


    天清氣朗,夜風習習。


    舒歌記得,以前下了晚自習,好多次清司也是送自己來這個車站,等車迴家。


    舒家最落魄時,將大部分財產都抵給了銀行。


    有一段日子,家裏連司機都辭了。


    所以她每天都是自己坐車上放學。


    每次,清司都會看著她上了車,才上車。


    有時,她趴在車窗邊,看見清司在車站緊緊盯著,一直目送到車子拐彎。


    此刻,清司似是也勾起了昔日的心緒:


    「還記得這裏嗎。」


    舒歌一抬頭,正撞上男人一雙黑黢黢的眸。


    清司的眼睛不像傅南霆那般深邃冷辣,令人望而生畏,卻會說話。


    看著他的雙眸,似乎能勾起心中無限情緒。


    她嗅到了身邊的空氣變得曖昧,見他朝自己走近,下意識退後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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