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對狗談不上喜愛,或者瘋狂,整個洛州也很少聽說過吃狗肉的,對於狗的了解,自然局限在看家護院的單一功能上。


    他養狗也是為了在菜地果園那邊多個幫手,家裏有狗或者其他的寵物,楊帆沒什麽意見,對狗毛,狗狗的大小便,衛生等問題,對他這個怕麻煩的人來說,如果沒什麽特別的必要性,他是不會養狗的。


    趙清林的話,為楊帆打開了一個全新的思路,他決定嚐試一下。


    “這麽看來,這事有搞頭。”楊帆給了個很明確的迴複。


    趙清林一聽楊帆態度有了變化,繼續使出渾身解數:“當然有搞頭了,這樣,下午我帶你去個地方,你自己去看看,眼見為實。”


    楊帆問:“啥地方?”


    “到時候就知道了。”趙清林故意賣起了關子。


    中午在青山魚飯店吃了飯,楊帆開著車,跟著趙清林去了南山縣,他所說的讓楊帆大開眼界的地方。


    ……


    南山縣西邊,那條上了年頭的街道,主街的路麵變成了平整的水泥,街道兩邊,或者某個拐角邋遢的地方,還能看得見早年間,青石鋪就的地麵。


    從最早的以物易物,到改革開放之後,商品的大規模交易,這條街道上永遠都有著各種性口,散發著各種難聞的氣味招搖過市。


    騾馬市隻是個統稱,如今的這裏,各種你能想到的性口在這裏都能買到,想不到的同樣能買到;當然那些犯法的,國家不允許捕獵的動物,在這裏是看不見的。


    來到這裏的楊帆,第一個感覺就是亂,各種大到牛馬騾子,小到雞鴨豬鵝,應有盡有。被人牽著的油光呈亮的老黃牛,很不識相的哞哞叫著;運氣要差點,一坨牛糞啪嗒一聲掉在地上,估計這一天都沒什麽好胃口了。


    楊帆覺得自己穿越了,嫣然站在阿三的國度,無數的神牛在街上走著,圍觀的人隻能遠遠的看著。


    趙清林熟門熟路,作為二道販子,早已見怪不怪,直接將楊帆領到了各種狗的交易市場。


    汪汪汪的狗叫,一聲強過一聲,比賽似得狂吠。大大小小各種狗,被狗販子擺在街市兩邊,供人挑選。


    黑的,白的,黃的……開染房所需要否認顏色在這裏都能找到;土狗,狼狗,牧羊犬,哈士奇,蝴蝶犬……楊帆所知道的所不知道的所有品種到處都是。


    手裏牽著的兩條土狗也不安分,不爽了,就狂吠幾聲;這是趙清林特意讓楊帆帶著的,這裏有最專業的狗販子,什麽狗值多少錢,心裏門清。


    楊帆的兩條狗不是身形最大,也不是最好看的,不過,當這兩條狗出現時,也引起了很多狗販子的注意。


    有人上前詢問價格,趙清林直接擋了迴去,在這裏他有熟人,不認識的自然不會交易;再說,楊帆今天不是來賣狗的,著兩條狗恐怕他不會賣。


    趙清林看重的是以後和楊帆的合作,眼前這點繩頭小利,他也不放在心上。


    “清林終於來了,等你好久了,我看看,這就是你說的那兩條狗,看著挺壯實。”一個粗獷的聲音從那邊傳了過來,說話的是個留著平頭,嘴上叼著煙的男人。


    “南哥,怎麽樣?這兩條狗。”趙清林走過去打了聲招唿。


    孫建南將嘴上的煙吸了一口夾在手指上:“看看情況再說,能擊敗你從我這買的兩條大狼狗自然不差。”


    跟著孫建南,兩人來到了騾馬市旁邊一間簡易的屋子內,整個破敗的院子裏,拴著十幾條各種各樣兇猛的狗;籠子裏還有藏獒這種楊帆第一次見的猛犬,看著確實嚇人,全身毛發,最直觀的印象的就是獅子和金毛獅王的合體。


    忽的,那隻藏獒叫了一聲,其他狗聳拉著腦袋迅速變得安靜,隻有楊帆的兩條狗迴敬了那隻藏獒幾聲狂吠。


    “不錯,狗和人一樣,也有勇猛和慫蛋之分,這兩隻狗竟然不怕藏獒,這還是第一次見。”孫建南咂吧著嘴唇,指了指拴在柱子上的兩條狼青。


    這種狼青據說是狼犬和狼雜、交而成的後代,體型較大,生性兇猛,農村大多數看家護院的都選用這種狼青犬。


    “先試試,看你這兩條狗合不合格?我這狗可比賣給清林的狼狗要兇猛多了,怎麽樣?楊帆,想試下嗎?”


    楊帆沒有二話:“既然來了,總不能白跑一趟。”


    “當然不會讓你白跑一趟,如果你的狗真的比這狼青還厲害,你的狗我要了,一條給你五萬的價格。”


    趙清林三萬的價格,看來還是保守的價格;楊帆看了看那兩隻狼青,除了大點,真沒看出什麽特別的地方。


    四條狗拉到院子外邊比較空曠的地方,楊帆和孫建南同時放開了手中的鏈子,四隻狗糾纏在一起。


    從一開始,楊帆的兩條土狗就占據上風,一鼓作氣,將兩條狼青咬的沒脾氣,夾著尾巴四處逃竄,而這中間的時間,才不過兩分鍾而已。


    孫建南將手中的半截煙屁股,扔在地上用腳踩滅,讓人追迴了那兩條狼青,繼續拴在院子裏的柱子上,孫建南看著那兩條自己精心調教的狼青歎氣的說:“看來你們隻能出現在餐桌上了。”


    “楊帆,我說話算話,五萬你看如何?兩條狗我全要了。”孫劍南開出一口價。


    做生意的人是這世界上最精明的一群人之一,如果不能賺錢,孫建南不會一口氣開出五萬的價格,恐怕這兩條狗的實際價值,遠遠超過五萬。別說楊凡本來就沒想賣這兩狗,他今天來隻是看看行情,就算要賣,他也不會賣給孫建南這個二道販子。


    “南哥,我現在就這兩條狗,不準備出手了。”楊帆肯定的答道。


    孫建南一臉的歎息,走過去,拿出一張紙條,寫著自己的電話號碼,遞給楊帆:“那這樣,以後你再養出和你這兩條狗品質一樣的狗的時候,你給我打電話,想賣多少我全收,這總沒問題吧。”


    多條路子總是好的,楊帆收下了孫建南的電話:“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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