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某一時刻,宇宙深處,無數的時空位麵,受到某種神秘力量的催動,互相碰撞,如同從遠古而來的爆炸在無窮無盡的宇宙蔓延……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爆炸聲停止,在地球華夏的一個小山村,出現了一塊時空裂縫,異界的天空通向了那個小山村。


    ……


    楊帆,二十四歲,人生本命年,大學畢業,城裏找了工作,算是從楊家嶺村靠著上學走出去的不多的幾個人之一。


    父母有期望,村裏的榮耀這些光環,敵不過大學生多如狗,海龜遍地走的事實。相反的,身為職場菜鳥,難逃辦公室政治的傾軋,站錯了隊,成了炮灰;無奈之下,迴到農村。


    父母的唉聲歎氣,村裏那麽多或質疑或幸災樂禍的聲音,成了可有可無的東西;迴到村裏的楊帆,成了個最不像農民的農民,種著幾畝果園菜地。


    別人的意見,他可以不聽,但父母的包容,不是沒有底線和無條件的。兒子可以沒有工作,但不能當個不賺錢的農民。


    矛盾始終存在,嫣然一座蓄積著無數水的水庫,有一天,到了臨界點,水庫絕提了……


    楊家嶺村的一片菜地旁,老少皆有,圍著十幾個人,討論聲不斷,似乎剛經過一場臉紅脖子粗的吵鬧;所有的焦點,全都在一對中年夫婦和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身上。


    年輕人正是楊帆,中年夫婦自然是他父母,老爸楊國慶,老媽王素蘭。


    本想著走一步看一步,多少有點喘息之機,哪成想麵前這兩三畝的池塘成了所有矛盾的爆發點。池塘裏有魚,上千條,是楊帆承包菜地之時隨手灑進的魚苗,原本脆弱的關係因為這魚,徹底爆發了。


    楊國慶,一輩子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當牛做馬半輩子,所圖不過兒子有出息;好不容易畢業了,楊國慶憧憬的好生活沒出現,天倫之樂,也被九頭牛拉不迴來的兒子撞碎了。


    好說歹說,沒啥用,兒大了不由娘,有啥法子,勉強同意他迴到農村。兩年了,果樹還在成長期,幾畝菜地倒是在去年賣了幾千塊錢;原本在城裏工作,一個月也能賺這麽多。


    別人家的孩子,要麽打工,努力點,一年到頭啥都有了;和他一樣上大學的,安安心心在城裏發展,以後不會差;再看看自己的兒子,一年幾千塊,還沒他這個半截身子入土的人種糧食賺得多。


    你說種菜就種菜,果樹興許有點奔頭,這小子整天扒拉兩三斤的草魚有啥用?味道不行,別說賣了,自己吃也沒人願意。一肚子火的楊國慶,忍不住了,拿著鐵鍁,將菜地的土鏟進池塘中;楊國慶豁出去了,自己的臉,也在這兩年中丟完了,成了村裏笑柄,他還怕啥?


    一番吵鬧,來了很多人,將父子兩拉開,作為村主任的楊滿平,是楊帆他們本家,清官難斷家務事,他不好說啥,但又不好啥都不管,於公於私,楊主任躲不過去:“慶哥,消消氣,魚養了,雖然小點也是錢,你用土埋了,損失多大啊。”楊滿平說完向旁邊的王素蘭使個眼色,王素蘭連拖帶拽的將楊國慶拉走了。


    “散了,都散了吧。”楊主任鬆了口氣,走到楊帆麵前,好言勸慰:“別怪你爸,你幹這事啊,怎麽說呢?滿叔也覺得你迴村就是個錯誤。”


    “主任說得對,楊帆,你這魚太小了,是不是沒喂飼料啊,人家養的,最少十斤;你說你當初為啥迴村?好歹是個大學生啊,要是在城市……”


    說話的是桂花嬸,人不錯,平時喜歡顯擺自己兒子,但也沒人說啥,誰讓人家兒子厲害呢。


    桂花嬸的兒子和楊帆差不多大,初中畢業進城打工,算是村裏最成功的打工人士,過年迴家,小汽車載著漂亮女友,讓包括王素蘭在內的一眾人士,羨慕的很,從這之後村裏多了句口頭禪:“你看看人家桂花嬸的兒子,小汽車女朋友都有了,你再看看你……”


    一聽這話,楊主任板著臉,這老娘們真是,這個時候說這幹啥:“就你話多,迴家。”


    桂花嬸也不在意:“那啥,聽說明天來個旅遊團,十幾個人呢,主任不是正在張羅招待的事情嗎?魚可是重頭戲,很多家裏養魚的在準備,用自家的魚招待好了,廣告效應可厲害了;楊帆不是嬸說,你也去試試,魚小點沒啥,好歹也是魚,別人看不上自己也不少什麽……”


    楊主任徹底忍不住了,還嫌不夠亂:“真閑的沒事幹了。”這次狠瞪了一眼,轉身走了。


    桂花嬸也沒好氣的走了,楊帆獨自一人立於池塘邊。


    二十四了,一事無成,站在父母的立場上,楊帆能理解他們的想法,想到這些,他就憋屈的難受。


    汪汪汪!


    身邊亂跑的兩隻小土狗,不約而同的一陣狂吠。


    狗叫一定有事,揚帆轉過身,差點一屁股坐地上,一道明光從前方天空而來,本能站起身的楊帆,還沒明白發生了啥事,耀眼的明光讓他睜不開眼睛,緊接著失去了知覺。


    醒來之時,天空的陽光依然火辣,從地上爬起來,驚人的一幕接踵而至,自己周圍的天空竟然下起了藍色的雨。


    這……


    呆愣的站在池塘邊緣地帶,小心的伸著手,接著藍色的雨,雨滴落在手上,滴答而下,和普通的雨並無區別。


    日了狗了,怎麽會這樣?


    看到在地上撒歡的兩條土狗,楊帆將這話咽了迴去;更意外的是,兩條土狗,不約而同的在藍色的雨中亂跑,舔食那些藍色的雨;他更發現,藍色的雨,融不進泥土,停留在地表,往低處流動。


    環境問題?顯然不是,如果是環境問題,那也應該無差別的到處都是,怎麽可能隻在一片有限的地方下著藍色的雨?


    雨停了,足足持續了半個小時,楊帆努力從更理性的角度去解釋這個問題,當他還沒明白的時候,老媽來了。


    當媽的擔心兒子不好受,過來看看。


    “帆帆啊,你也別怪你爸……”


    楊帆打斷了王素蘭的話:“媽,我明白的。”


    楊帆自動忽略了這個問題,瞅著老媽一個勁的看:“媽,你就沒看見別的什麽?”如果老媽看見了藍色的雨,不可能這麽平靜。


    “啊,啥東西,哦,兩隻狗崽子都在土裏刨啥呢?”


    楊帆抓抓腦殼,看來隻有自己能看見這奇異的景象。


    老媽離開了,大腦處於癲狂狀態的楊帆,坐在田邊的青石上,半年沒抽煙,抽出一根點上;一根煙抽完,沒半點頭緒,無趣的將剩下的煙屁股扔在地上,神經處在緊繃狀態的他,又被嚇了一跳。


    煙頭剛落地,碰到藍色的雨,青煙直冒,以為著火的楊帆,一腳踩滅,但是卻發現,冒著的青煙沒有煙火的味道,其中還有淡淡的幽香。


    諸多不明白的事情,已經讓楊帆懶得去動腦筋了,可是到了晚上,事情又變得不一樣了。


    半天都在舔食雨滴的土狗,大了一圈,速度和敏捷性接近成年狗,楊帆一腳踹飛一隻土狗,很明顯能感覺到,用的力氣比以往大了很多。


    池塘裏的魚,顯著的變化也是隨處可見,從下午開始,上千條魚沒有消停過,在池塘裏遊來遊去,看著也大了很多,有的更是躍出水麵一米多高,這在之前是從來沒有過的。


    所有的疑點,都集中在藍色的雨,吃了雨的狗和魚沒事,想要一探究竟的楊帆,從池塘裏撈出兩條草魚,用秤稱了一下,最小的也三斤二兩。


    在小溪邊,將兩條魚收拾完畢,迴到簡易的窩棚,打開電熱鍋,各種調料這邊都有,將兩條魚做成了一鍋水煮魚。


    開鍋的時候,沒怎麽準備齊全各種調料的水煮魚,香味也比之前濃鬱的多。拿著碗,舀了點魚肉和魚湯,吹著熱氣,用筷子夾了一塊水煮魚放進口中,頓時香溢滿口,入口即化,口感滑嫩,和之前吃過的相比簡直是來自兩個世界的魚。


    晚上沒吃晚餐的楊帆,帶著興奮和瘋狂,整整一鍋水煮魚吃了個幹淨。長出一口氣拍著肚皮,依然做夢一般的不敢相信。


    這樣的口感,這樣的美味,別說自己覺得好吃,甚至有點瘋狂誇張的想,就算是拿到人民大會堂用在國宴上,或者美國白宮的晚宴,楊帆也覺得毫不失色,更何況他這半吊子水準的廚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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