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人一聽就能聽出來。”


    我心中有些震驚不能自平,這話踏馬……難道我的語氣有那麽多破綻?


    “怎麽說?”我震驚中帶著不解問道。


    “你剛才匆匆別過臉去,又莫名其妙地岔開話題。”


    “我岔開話題的方式那麽生硬嗎?”我難以置信地問道。


    “這倒不是,很嫻熟,一般人不會察覺,但是……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一個低級錯誤?”


    “什麽低級錯誤?”我緊張地問道,可千萬別是輕易就能讓人看出來的錯誤啊,不然我在林逸風眼皮子底下,別說將其戲耍了,就連與他平起平坐都很難做到!


    付恆子眨了眨眼,想了想,說道:“你知不知道,茅山派,是正一道?”


    “……”尷尬!


    是真的尷尬!


    我別過臉去,心裏打定主意,這一路上堅決不跟付恆子說話了,因為我一看到他那充滿了奸詐的笑容就抑製不住心中那股暴躁之意。


    暴躁得想要在他那張老邁而十分欠揍的臉上留下兩個又青又紫的印記。


    不過這樣的話,不敢保證這付若冰會不會把我丟下車……這荒郊野嶺的……我可不想走著迴去!


    又是兩個小時是歲月蹉跎。


    我們坐車坐的腿都麻了,終於是迴到a市了,不過其實最辛苦的還是付若冰。


    雖然我不知道她主業是幹嘛的,但我知道她絕壁不是尋常人,就看她對員工的出手,如此闊綽便知道她絕對不是一個冷飲店的店主這麽簡單。


    現在的有錢人有許許多多特殊的愛好,說不定,這就是人家的愛好也說不定呢。


    這樣一個大老板有錢人,富婆!竟然給我開了四個小時的車還奔走疏通關係,看得出來,毅力堅定,是個女強人!


    而且人情世故來說,我也應該謝謝林雪柔,如果沒有她,我不可能在短短的半天不到的時間裏就能結束這段旅程,我至少馬不停蹄花費好些時間才能知道這半天內我所知道的事情,甚至還有可能知道得不全!


    車子開進了一個別墅區,付若冰把車停在車位,她雖然疲憊,卻沒有像林雪柔一樣顯露出來。


    付若冰說道:“我已經打電話給媽媽了,她已經做好菜在家裏等著了,另外我剛才打電話給我的秘書,讓她去酒店訂了些菜,還有拿了酒,估計現在應該到家裏了。”


    我客氣道:“……有心了。”


    “不客氣,這也不單單是宴請您們兩位,還有我們家,這些年來第一次家人團聚。”


    我知道付若冰所說的這些年,有多麽漫長,盡管她沒有說出具體的數字。


    “若冰……這些年辛苦你了。”


    付恆子也沒有說明多少年,隻是因為他不想提起這種悲傷,還有懼怕。


    “你迴來了,那就一切都好,從今往後,我孝順您二老!”付若冰抹了一把眼角,轉過身來說道。


    “好好好!”付恆子也很開心,他這一身道袍還是原來的髒兮兮的樣子,但他沒有提出要換衣服,想來也是十分想念發妻。


    “咱們先不說這個,咱們先迴家。”


    敲開了門,是保姆開得門。


    付若冰笑著掏出五百塊錢,道:“阿姨,今天給您放一天假,出去玩吧!”


    保姆會意,邊答謝邊借過錢,也不換衣服就走了。


    我們四人進了別墅。


    看到餐廳裏一個小型橢圓形桌子前一個婦人在忙碌著,好像還嫌當前的餐桌布置的不夠精致。


    “媽。”付若冰喊了一聲。


    那婦人迴頭看向我們,她的目光先是落在了付恆子身上,“迴來啦?”


    “嗯,迴來了。”婦人沒有激動的大叫,隻是眼中閃爍著什麽,淡淡地微笑著。


    這場景好像是平平常常的日子裏,一個在家中等待丈夫歸家的女人對剛迴到家中的丈夫的問候。


    但誰能想到,這份平靜簡樸的對答之後卻是十幾年漫長的相隔。


    “來客人啦?!”


    婦人很快收拾好激動的心情,看向我們。


    付恆子走過去,牽起婦人的手對我們說道:“這位是內人,道號清旋。”


    婦人和我都是一愣,婦人是沒想到自己的丈夫會這麽介紹自己,然後很快反應過來眼前之人也是道門人。


    我則是沒想到付恆子夫妻倆都是道門人。


    我很快反應過來,便規規矩矩地稽首道:“清旋師叔好,晚輩白晨,見過師叔。”


    付若冰有些懵,她似乎還不知道自己的樸素勤勞的母親還有這樣一個稱號。


    林雪柔連忙學著我,做了一個蹩腳的稽首道:“阿,阿姨好,我叫林雪柔!”


    “好,好~過來落座吧!”清旋笑著說道,此時的她完全沒有道人模樣,根本就是一個家庭主婦一般的人。


    不過道人也是人,和尋常人一樣也會生老病死,也吃五穀雜糧,沒什麽不同,非要說不同,那不過是他們比尋常人知道得多了一點什麽東西。


    我拉著林雪柔來到賓位坐下,麵前已經放了碗筷。


    清旋拉了付恆子問道:“迴來了,還走嗎?”


    “還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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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爸跟我說了,不走了!我不是說過了嗎?”


    清旋對自己女兒的話充耳未聞,隻是看著付恆子。


    付恆子笑著搖搖頭說:“不走了,這小子便是應卦之人!有他,我們便無憂了。”


    清旋點點頭,眼中有淚,“好!”


    說完,清旋衝我行了一禮,我慌忙站起來迴禮,“師叔,這是為什麽?”


    清旋的輩分比我大不知道多少倍,而且她對我沒有敵意也沒有目的,叫她一聲師叔是理所應當,我也不虧。


    清旋正色道:“你作為應卦之人,解我茅山燃眉之急,我理應拜謝。”


    “……”我想了想,便正了正衣冠微微施禮,“那晚輩卻之不恭,就受下了前輩的謝禮!”


    清旋這才露出笑容,又變迴了一個家庭婦女,“吃飯吧~!”


    我心中苦笑,這是一家子的強人啊,清旋作為一個女人,一位道姑,能有如此毅力,將道門大事看出真切輕重,已是不易,而苦等付恆子這些年,更是超乎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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