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王飛龍同學,你作為一個堂堂男子漢,不會是想當著我們這麽多女生的麵食言吧?”陳冰如看著他臉上神情變幻不定,似笑非笑的開口譏了一句。


    心思被一語道破,王飛龍不由感到一陣尷尬,眼神隨即變得飄忽。


    “你如果能依言而行,我還會敬你是一條漢子,願賭服輸也是一種優秀品質來著。”陳冰如笑了笑,“相反,你要是食言而肥,那我可就真的要瞧不起你了。不僅是我,隻怕全校所有女生都會認為你是個沒擔當的慫貨。”


    盡管王飛龍明知這是激將法,但麵對一群異性和自家兄弟的圍觀,他即便再不願意,這時候也得硬著頭皮上。


    要麵子,這是男人寫在基因裏的天性。


    王飛龍一咬牙、一跺腳、一狠心,就一把搶過了何遠手中的乒乓球,然後一仰頭就將其丟進了嘴裏,接著就是艱難的吞咽過程。


    何遠看著王飛龍一張生無可戀的絕望臉,心中那叫一個激動興奮嗨。大概是精神太亢奮了,下一個瞬間他就演前繹黑,一頭栽倒在地,人事不省。


    “遠哥!”見此情形,娘子軍一下子就慌了。


    關鍵時刻,校花表現出了過人的魄力。她先是一聲斷喝,製止住了現場的混亂,接著就招唿旁邊圍觀的幾個體育生幫忙抬病號。


    王飛龍看著轉瞬間變得冷冷清清的賽場,忽然間感到了一陣空虛寂寞冷。他恍惚間明白了一個道理,被人圍觀嘲笑並不可怕,至少說明有人還在乎你,相比之下被當做空氣直接無視,才是一件真正可怕的事情。


    這一刻,他寧願一群人圍在他身邊,嘻嘻哈哈看他吞乒乓球。


    “呃,老大,你沒事兒吧?”狗頭軍師從不遠處走了過來,小心翼翼的關心了一句,他覺得自家老大身上似乎出現了一種叫做落寞的裝逼氣質。


    “何遠那廝居然敢跟我搶戲,簡直是罪無可恕!”王飛龍突然一臉猙獰的咬牙罵道。


    聞言,狗頭軍師不由露出一臉呆滯的神情:我家老大突然患上了神經病,現正發病中,腫麽破?在線等,急!


    當何遠醒來的時候,驚覺自己已經躺在了學校附屬醫院的病房裏。他掃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傷心的發現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自己的人緣難道已經差到了如此地步?!他忍不住明媚而憂傷的抬頭望天,呃,天花板。


    “王大夫,我同學他情況怎麽樣?”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一個熟悉的女孩子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校花陳冰如。


    “情況非常的不樂觀。”一個男大夫的聲音傳來。


    話音未落,病房門就被人推開了,陳冰如和一個白大褂前後腳走了進來。陳冰如手裏提著一個暖瓶,而白大褂手裏則拿著一份病曆。


    “咦!你醒了。現在感覺怎麽樣?”陳冰如一臉關心的問道。


    “呃,我覺得還不錯。”何遠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接著如實迴答,“就跟剛睡醒似的,狀態一切如常。呃!大夫,您難道不相信我的說法?”


    王大夫歎了一口氣,一臉同情的說道:“小何同學,你不想讓親友擔心的心情我能理解。可你的病情真的已經非常嚴重了,並不是一個人就能扛過去的,你現在需要的是來自身邊親友的關懷和鼓勵。”


    何遠一臉莫名其妙:“大夫,您在說什麽啊?”


    “小何同學,你真的很堅強,但現在不是你一個人麵對的時候。癌症晚期不是一件小事,我還是希望你應該和你的親友一起直麵病魔的挑戰。”王大夫看著何遠的目光有欣慰有感動,但更多的還是惋惜。


    “癌症晚期?!”何遠一時間隻覺五雷轟頂。


    “大夫,您是不是搞錯了?他今年剛20,怎麽可能得癌症,還是晚期?”陳冰如受到的衝擊比當事人還要大,手上拿著的水杯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剛剛打來的熱水灑了一地。


    “我也希望是搞錯了,但檢查結果卻是千真萬確。”王大夫歎了一口氣,“這是檢查報告,小何同學患上的應該是肺癌,很不幸的是現在已經轉移了,肝心脾腎都發現了轉移後的癌細胞。小何同學現在的情況,真的很不容樂觀。”


    “大夫,不對啊,我以前聽說心髒是不可能發生癌變的。”何遠發現了王大夫話裏的漏洞,馬上提出了疑問。


    “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二個問題。”王大夫露出一臉不解的神情,“心髒不會癌變,這幾乎已經是醫學常識了,但你的病情卻打破了這種理論,擁有了極高的研究價值。我已經聯係了國內最頂尖的癌症專家丁教授,他對你的情況非常感興趣,現在正從國外的學術會議往這邊趕。丁教授決定了,他要成為你的主治醫師。”


    “這——這不是真的!”陳冰如顯然無法接受如此殘酷的現實。


    相比之下,何遠則迅速的調整好了心態。事到如今,他終於相信了係統昨天所說的那番話。看來他確實是受到了輻射,以至於患上了絕症。


    幸好他還有係統,可以依靠做任務兌換到治愈絕症的藥物。


    咦!不對啊,明明是係統輻射致使他患上了絕症,但為毛他還要對丫心存感激。他現在該做的是找係統興師問罪,逼迫丫交出藥物來,而不是暗暗慶幸。


    但問題來了,他貌似沒有什麽手段能迫使係統就犯。


    送走王大夫,陳冰如坐到了病床邊,紅著眼睛安慰道:“何遠,你別太把生病當迴事了。我有個當醫生的叔叔曾經說過,大部分癌症患者其實都是被嚇死的,隻要心裏還有希望,戰勝病魔並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說著說著,她自己先忍不住掉起了眼淚。


    對冰如校花的反應,何遠有一瞬間的迷茫,但隨即就迴過了神來。相比於他的冷靜淡然,她這樣的反應才是普通人類的正常表現。


    畢竟現代醫學對這方麵的病症著實沒什麽好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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