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家不愧是荊家,豪門也不愧是豪門,最先上場的三十幾個支脈弟子,沒有一人的修為低於養脈境,靈力純淨度更是全然在5之上。


    見得場中那塊黝黑的測試石碑如此神異,再加上被年輕人們的意氣風發感染,饒是陳天遠都想下場測試一下自己的靈力純淨度。


    不過如今他坐在高台之上,必須保持足夠的風度和儀態,隻能將心中的蠢蠢欲動死死壓製。


    隨著上場測試之人年齡漸長,人群中的驚歎之聲也愈來愈頻繁,尤其是當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將手掌暗香石碑,訝異的感歎渲染大作,沸反盈天。


    “荊榮,骨齡十六歲,日藏五影,靈力純淨度11。”測試石碑上顯化出這般字樣。


    “看來咱們荊家果真是人才輩出,僅僅支脈子弟就如此了得?”陳天遠同樣有些訝異,側頭向著荊風源感歎。


    荊風源有些失神,隨口嗯了一聲,似乎在想些什麽東西。


    倒是他身邊的荊風若有所思:“荊榮……這孩子的名字我好像見過……”


    “對了,去年輪空三場,和慕兒比試的那人!就是他!”荊火突然迴過神來,大聲驚唿。


    “哦?輪空三場?這小子運氣可以啊。”陳天遠聞言一愣,隨即嘖嘖感歎起來。


    不過荊風的臉上還是有些猶豫,站在一旁喃喃自語:“不對啊,去年八強和慕兒比試的那人才是養脈境修為,被慕兒一掌就拍下了演武台……她還和我抱怨過差點收不住手。”


    “對,那人祭祖大典結束就外出遊曆去了……一年從養脈境到日藏四影,怕是不太可能……”荊火聽他這麽一說,同樣有些不確定起來。


    “都說這人運氣好,許是在外有了什麽奇遇也說不定。”陳天遠隨口念叨了一句,將目光向下投去,可這一看讓他有些皺起了眉。


    荊榮好像是感應到了陳天遠目光,同樣向上看來,眼中帶著少許挑釁的色彩。


    但這並不是最主要的,而是這荊榮在走下演武台後,竟然向著場中的玉心侯走去。


    他在玉心侯身邊站定,低聲說著什麽。


    而那玉心侯堂堂一個九幽之主,竟然絲毫沒有不悅的表現,反而伸手挽住荊榮的手臂,神色親昵,令陳天遠大跌眼鏡。


    荊老爺子似乎是發現了他的不對,準過頭來低聲詢問:“茗兒怎麽了?可是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


    荊老爺子這話說得蹊蹺,一個堪比雷應境的大修士,哪能這麽容易就有什麽不舒服。


    不過陳天遠立即反應過來,想來是荊老爺子同樣發現了荊榮的挑釁,故而出言關心一句。


    “沒事,隻是看見個眼熟之人,想來是認錯了。”陳天遠當即表示無礙,老爺子也沒多問,繼續關注起下方的測試。


    黑衣供奉手中的名冊很長,但測試石碑神異,並沒有浪費太多時間,隨著荊家主脈最為年長的荊慕上台,測試也進入了尾聲。


    “荊慕,骨齡二十一,日藏四影,靈力純淨度10。”


    台下再次傳來陣陣喧嘩聲,不過並非是在感歎荊慕的天資。


    反倒是因為偌大一個荊家主脈,竟沒有一個年輕人能比上之前的荊榮,哪怕是荊家內定的接班人,嫡長子荊莫,也不過堪堪日藏五影,11的靈力純淨度,與荊榮相差仿佛。


    但荊莫的骨齡,已經有二十歲。


    “這天賦,比起齊雨亭都差不了多少……到底是什麽奇遇……還有玉心侯……奇哉怪哉。”陳天遠微微眯起雙眼,暗自嘀咕著什麽。


    測試之後是比武,這是荊家數十年來的傳統,也是荊家每年祭祖大典上最為精彩的環節。


    台下的年輕人共有三百餘,除了那些年紀尚小,還未抵達日藏境的外,其餘人的臉上大多能見躍躍欲試的表情。


    “你們都是我荊家的天驕,未來也必定是我荊家的棟梁,不管今日比試的結果如何,我希望大家都能坦然麵對,將其作為修行的動力!”


    之前主持測試的黑袍老者已經走入人群,這番慷慨陳詞是由荊家家主荊風源所講。


    “下麵我宣布今日祭祖演武的獎賞!”


    重頭戲來了,所有人都屏息凝神。


    “演武前十名者,可以獲得進入文宗閣挑選兩門秘術靈法的資格!”


    “演武前五名者,除了進入文宗閣的資格,還將獲得日藏溟鑽五枚!”


    “前三名,日藏溟鑽十枚,更可拓印文宗閣五層寶品秘技一門!”


    說到這裏,所有人的唿吸開始放緩,生怕漏過荊風源的一字一句,仿佛演武第一名的獎賞就是屬於自己的一般。


    “本次荊家祭祖演武的第一名,獎勵修行資源,日藏溟鑽,十枚,月威溟鑽一枚!”


    在場的年輕人,甚至不少長輩,供奉都倒吸了一口冷氣,荊家演武從未有過如此豐厚的獎賞,那可是完整的月威溟鑽,即便是八大宗門的年終大比都沒有如此豪氣!


    但是,這依舊不是全部,荊風源在等待驚唿聲平息後繼續開口。


    “除了修行資源,獲勝者將會獲得老祖親自挑選的絕品秘技一式,以及推薦進入八大宗門修行的機會!”


    嘩然之聲滿堂,更讓荊家子弟們的熱情空前高漲。


    可惜陳天遠對這些東西毫不在意,他的目光一直在玉心侯身上徘徊。


    荊榮自然也發現了這一點,當他注意到陳天遠一直打量著自己的紅顏知己後,心中的憤怒一發不可收拾。


    “紈絝子,你等著!我很快就讓你知道自己和真正天才間的差距。”


    荊榮咬牙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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