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這些事情,張辰並不清楚,不過就算是他知道了,他也不會在意的。


    沈波是在第三天的時候醒過來的,醒過來的第一句話就問身邊的沈亞偉,“咱們東家怎麽樣了?”


    這讓待在一旁的張辰聽了,心中更加的愧疚了。


    危急時刻,他不隻沒能保護好身邊的人,而且還讓對方因為保護自己身受重傷。不止如此,就算是在事後他也沒能為自己和沈波給報了仇,這是他最介意的。


    派在張念君門前的人,直到現在也沒有發現張念君出現的痕跡,就連他院子裏的家丁,也是深居簡出。


    這樣看起來,當初張念君能夠堵到自己同沈波兩個人,也不知道是費了多大的力氣。


    想到這些,張辰心裏的怒氣更甚了。自己究竟是做了,讓他多麽氣憤的事,才能讓他對自己這麽不依不饒的想要置諸於死地呐?!


    ……


    沈波的腿,需要靜養,所以原本他負責的那些事情,張辰都要一一接手過來,這段時間是花圃和香料集中收獲的日子,他每天早出晚歸,常常忙到很晚。


    不過就算是這樣,他也沒能忘了派人時刻向自己匯報張念君那邊的情況,終於在一個下午,讓他給逮到了機會。


    過慣了眾星捧月的日子,想來張念君也是憋的狠了,再堅持了半個月不出門之後,他終於帶著小廝,去了泰康鎮最具風雅的摘星樓。


    張辰得到消息之後,立馬放下手中正整理著的賬本,坐著馬車來到了摘星樓。


    今天是一個小型的詩歌交流會,張辰到的時候,活動已經接近了尾聲,按說已經不能再讓人進去了。不過由於上次他在這裏大出風頭,即使已經過了幾年之久,摘星樓的夥計還是對張辰的印象很深刻,沒有一點刁難的就把他放了進去。


    張辰進去的時候,張念君正站在那裏眉飛色舞地同旁邊的人講著什麽,眼角餘光看到,立馬變了臉色。


    張辰嘴角微勾,並沒有立即上前,反而在角落裏尋了一處,靜靜地坐在那裏看著。


    本就心虛的張念君見了,臉上的表情僵了一僵,不過在旁邊的人跟他說了一句什麽之後,很快就恢複了原樣。


    張辰心底冷哼,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在那裏裝模作樣。


    在都城的時候,張辰就已經發現了,張念君對於別人傾慕的眼光特別受用,所以他一直執著於這樣風雅的場所,往來交流的人,除了那些充當他爪牙的地痞流氓,就是這些附庸風雅的才子文人了。


    雖然這兩種人說起來反差極大,可張念君就是有這個本事,跟這兩種人相處的都極為和諧。


    不過這樣的時間對張辰來說,可真是折磨,他閉上眼睛,聽著張念君與別人的恭維客套,覺得特別的刺耳,不過這也讓張辰越來越下定決心,對付張念君這種人,是一點情麵都不可以留的。


    手中有銀子,張念君的身體雖然不算多好,可張辰卻可以肯定,憑他那個怕死的樣子,絕對保養的特別精心。指望老天爺代自己收拾他,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呢,所以歸根究底還是要自己動手。


    想到這裏,張辰也顧不得此刻的情況,站起身來拉著張念君的胳膊就要離開。


    “喂,你做什麽?”正同張念君聊得火熱的人,看到張辰衝出來就要拉走張念君,急忙開口問道。


    “沒什麽,隻不過我同他有一件私事需要溝通。”張辰頭也不迴地道。


    那人看著張辰兇神惡煞的樣子,嘴巴張了張,卻到底沒有再說什麽。


    張念君自從被張辰抓在手裏,就再沒有吭過一聲,就算是張辰抓著他的手臂用力太大,幾乎都要被擰斷了。


    “說說吧,這麽大老遠過來找我什麽事?”


    “什麽事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


    “清楚什麽?總不能說你來找我,是專門想要看看我吧?”


    “嗬,張念君,就算我說是,你也得有那麽大張臉才行!”懶得再跟他廢話,張辰在角落裏拿出提前準備好的木棍,就開始朝著張念君身上招唿。


    “喂!你竟然真的來!”張念君沒想到張辰竟然二話不說就開始動手,毫無防備之下,背打的抱頭跳腳。不過可能是顧忌到現在所處的地方,張念君並沒有慘叫出聲,隻不過從他越來越笨拙的躲避中看的出來,他身上應該是越來越疼了。


    張辰暗中又加大了力氣,朝著張念君的腿狠狠地敲去。所以這樣的堅持並沒有多久,“啊!”一聲壓抑不住的慘叫,從張念君的嘴裏叫了出來。


    他的腿,斷了。


    張辰不管不顧地一頓發泄,直到身上出了汗,才意猶未盡的停下。


    “這些傷,是我代我的管家還給你的,如果再有下次,我張辰絕對會雙倍奉還!如果你不相信我說到做到,盡可以再放馬過來試試看。”


    張念君沒有迴應,隻剩下喘息和哀嚎,頭上豆大的汗珠滑落,可見此刻忍受著多大的痛苦。


    他眼中的憤恨,張辰看的一清二楚。


    不過他才不怕,有什麽手段,他張辰都接著。


    忍了許久,他還是沒忍住開口,“張念君,我並不欠你什麽,嚴格說起來,你頂替我享受了二十多年的優渥生活,其實是你欠我才對。我之所以對你以前的作為那麽寬容,並不是我怕了你,而是我根本不屑於與你爭鬥。可是你呢?買兇殺人,攔路搶劫,為了扳倒我,你無惡不做,最後自己卻落得這樣一個下場。所以說你誰也別怨,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說完這段話之後,張辰就把手邊的木棍給丟掉了,他拿出手帕擦了擦並不存在的灰塵,隨即把手帕丟在了地上。


    好巧不巧,手帕掉在地上正好蓋在癱在那裏的張念君的臉,讓正頹敗地反思這次沒帶幾個人出門的張念君惱怒異常。


    他看了看張辰離開的背影,又瞅了瞅不遠處張辰丟落的木棍,身體裏湧出一股義無反顧的氣勢,顧不得腿上的劇痛,站起身撿起木棍就朝著張辰的後腦勺揮去。


    “張辰,你怎麽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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