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葉妃舒,一定是你做錯了什麽事情對不對!”丁曉佳莫名的指責讓她不爽。

    “一個巴掌拍不響!”葉妃舒沒有好奇,氣唿唿地翻了個身,背對著丁曉佳,閉上眼睛睡覺。

    可是夢裏,卻總是已經離開的白禹。他睡著的樣子,他不說話的冷冷樣子,他出手為自己幫忙的樣子。

    她莫名地惆悵起來。他和她之間,本來應該是兩條互不相幹的平行線,卻因為一個又一個的意外,越靠越近,最後相交。

    可最終,卻還是要各走各路,各自奔向各自的生活。

    歎了口氣,葉妃舒把自己卷進被窩裏麵,錯誤再美麗,也還是個錯誤。

    葉妃舒打算給白禹送一份離婚禮物。

    丁曉佳語氣涼涼,“你這是典型的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呢。當人家白禹是三歲小孩子啊。你買什麽能補償別人的空歡喜一場呢?”

    葉妃舒臉皮更厚,任由這個立場有問題的好友對自己冷嘲熱諷,拖著她陪著自己在商場裏麵逛。

    最後給白禹買了一瓶男士香水。

    葉妃舒微微有些肉疼,一千大洋呢,可是想想自己的不厚道,又覺得這點禮物其實也不算什麽。

    葉妃舒將香水晃晃悠悠地提在手上,誰知道被擦肩而過的一人一撞,連帶著手裏的香水飛了出去,砰,砸到了地上。

    葉妃舒趕緊撿起來,萬幸沒有破損。

    “哎,你怎麽走路的啊?”丁曉佳不滿地衝著那個人嚷。

    葉妃舒剛才高高興興地沒有注意,可她卻是看到了,是這個女人故意撞上來的。

    “怎麽?你們撞到了我,還要怪我?自己不會好好走路,拿東西甩來甩去,我還沒說你們砸到了我!”

    怒氣衝衝的聲音很熟悉。

    不是冤家不聚頭。

    白瑛趾高氣揚地立在那兒,挑眉看著丁曉佳,跟吃了火藥一樣。

    有一種人,你活著不說話,她都會覺得你搶了她的空氣。白瑛就是這種人,霸道無理地讓人實在無法喜歡起來。

    “算了。”葉妃舒想息事寧人,不想和白瑛起衝突,也算是看在白禹的麵子上。

    丁曉佳不樂意了,“什麽算了,那可是你買給白禹的禮物。”

    誰知道白瑛忽然間發難,劈手將她手裏拎著的袋子給奪了過去。

    “什麽破牌子,boss?什麽亂七八糟的香水也想送給我哥?”她還自作主張地噴了噴那瓶香水,像是撒空氣清新劑一樣亂噴一氣。

    “什麽味兒,臭死了,什麽人買什麽東西!聞多了真讓人惡心!”

    她厭惡地捂住鼻子,將那瓶往袋子裏一放,扔迴了葉妃舒的身上。

    要不是葉妃舒反應快,這瓶香水就要又一次落到了地上。

    葉妃舒握緊了拳頭,默念著忍字頭上一把刀,不和這種被寵壞了的女孩計較。

    “怎麽說話呢?用馬桶水刷牙的啊你?”丁曉佳可忍受不了這個陌生女人的突然間發難。

    葉妃舒將丁曉佳擋在了身後,冷漠地掃了一眼白瑛,轉頭對著丁曉佳說話,“”狗咬你一口,你難道還要咬迴去嗎?

    白瑛剛才還得意洋洋的臉瞬間就黑成了一片,“你說誰呢?”

    丁曉佳嘿嘿一笑,“誰接口就說誰。人模狗樣的。”

    不遠處一個年輕男人迅速朝著這邊走過來,把處於暴怒狀態下的白瑛給拖住了。

    “那人到底是誰?怎麽好像和你特別大仇恨一樣?”走出了商場,丁曉佳忍不住發問。

    “那是白禹的妹妹。”

    葉妃舒莫名覺得沮喪無比,有氣無力地迴答。白瑛的話不是沒有影響的,隱隱後悔買了香水作為禮物。

    丁曉佳安慰她,“你要是實在不放心,就再親手做些什麽東西,一起送了唄。”

    這個主意好。

    葉妃舒在家裏宅了整整兩天,用水鑽貼了一個小小的手槍玩具吊飾。

    明天就是約定好去辦離婚的日子。

    葉妃舒從超市裏麵出來,霧蒙蒙的天上突然間紛紛揚揚地下起了雪來。

    南方的小城市裏麵極少見到這樣下雪天。如同柳絮一樣的雪花悠揚地打著轉兒往下墜。落到了臉上、脖子上,細細地雪立時就劃開了,一陣陣的涼意。

    她放慢了步子,十分有興味地在雪中漫步。連日壓抑的心情在這會得到了緩解,為了在雪中多走一會,她還特意繞了一條遠路。

    這邊靠著江邊,江麵寬闊,茫茫得雪連成一片。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這首詩莫名就竄進了她的腦子裏麵。

    她駐足看了一會,誰知道就看出了禍來!

    一輛不起眼的麵包車忽然間在她的麵前停了下來,跳下來的幾個大漢立刻就撲了過來。

    葉妃舒還沒有來得及大喊一聲,就被一塊毛巾捂住了,然後失去了知覺。

    她在一個昏暗的廢舊倉庫裏麵醒轉。

    手腳被捆綁著,嘴上還堵著一塊破布,葉妃舒落入了一個想叫都叫不了的危險境地。

    到底是誰這麽跟她一個小人物過不去?

    葉妃舒覺得自己要瘋了,上次去試婚紗的危險再一次浮現在腦海中。難道還是上一波人?

    什麽最恐懼?

    就是你不知道你處在什麽樣的危險之中,也不知道會麵對什麽樣的處置。未知就是恐懼之首。

    很快,腳步聲出現在了葉妃舒的麵前。她驚慌地抬起頭,看清楚了眼前的人,反倒突然間鎮定下來了。

    “葉妃舒,我們又見麵了。”

    畢夏然臉上掛著不正經的笑容,眼眸底是化不開的邪氣和冷厲。

    他一個眼神示意,一個壯漢上前把葉妃舒口中的破布扯了下來。

    葉妃舒知道他這是討債來了,這一次這樣大費周章地把她關起來,怕是難了!

    她咬緊唇,恨恨地看著他,“你敢動我,我就告訴你哥哥!”

    畢夏然像是聽到了什麽無比好笑的事情一樣,笑了起來,“他現在人都不在本市了。再說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要和他離婚嗎?”

    他抽出了手裏的匕首,鋒利的刀光刺痛了葉妃舒的眼。

    “你想幹什麽?”她警惕地瞪著像瘋子一樣的畢夏然。

    畢夏然笑容猛然間一收,葉妃舒的臉上一涼,刀鋒抵在了她的臉頰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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