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王轉身,風中傳來她的聲音,道:“不要趕我,我隻想……陪你,不求其它。”


    最後,王離去了。


    我無言,一步又一步,一瘸又一拐,走向了電梯門口,一分與一秒,等候旭日與東升。


    待陽光灑裕,第18區也多了一絲溫暖時,趙斌要從上邊下來,我按下了按鈕,邁步而進,在二樓時停下,昨兒的男孩進來了,有點兒害怕的躲在了一旁。


    六樓,門開了。


    趙斌一見男孩,臉色有點兒異樣,不過見我在裏邊,在外邊猶豫了一會,邁步走了進來。說真的,趙斌比我膽子大很多,一年前的我很慫,經曆了很多鬼事兒,也是慫的有點害怕。


    一樓,電梯門開了,我道:“出去。”


    趙斌‘嗯’了一聲,大步走了出去,而後大唿了口氣,有點兒心有餘悸的盯著電梯內。


    我出來,電梯門關了。


    這時趙斌才放鬆了些,問道:“那小子怎麽迴事?不會是和別人打架來吧?我看著有點兒像。”


    嗯,趙斌猜對了,男孩的確是與別人打架,且是群毆,結果被人捅了幾刀,搶救無效死亡。


    這是典型的一場校園暴力,十六七歲正直花季,對於任何東西有著模糊的概念,於是很多青少年會把打架、幫架視為一種義氣。


    事兒也簡單,一個少年與另一個少年因打飯時出了點小摩擦,於是幹了起來,而後兩邊叫人,於是單挑成了群毆,其中還有人帶上了刀具。


    男孩便是受害者。


    不過人死了,總歸要有兇手,隻是當時人多眼雜,沒有人知道誰拿刀捅了人,而兇手也不會傻到去自首。


    當然了,男孩知道是誰,所以想要尋到他,不說對他怎麽樣,但要他受到法律的製裁。對於此事兒,我不想多言,隻會按規矩來辦事兒,誰的對與錯不想去細究。


    出了第18區,下了陰陽路,我走在熟悉的街邊,身後的趙斌緊緊跟著,一副地痞流氓的樣子。


    要去的地方有點兒遠,但步行來得及,所以隻有一步、一步走了,不過趙斌也習慣了些吧。


    這一走,晚上了,來到了一個小區。


    “老爺子,到了麽?”趙斌大唿了一口氣,頹廢的坐在了地上,全然不顧形象。


    時間尚早,要等一會了。


    一個多小時過去,差不多要十點了,我邁步進了小區,上了三樓,‘哢’一聲,打來了防盜門,而後輕輕一推,門開了。


    “我去!這門沒鎖?”趙斌驚了一聲,眼珠子快瞪出來了,驚訝於我的手段。


    對此,我沒說什麽,走入了客廳內,也就在這時,曾在電梯內的男孩出現了,在昏暗的客廳內飄著,畫麵格外的詭異。


    趙斌顯然嚇到了,躲在了我身邊,一眨不眨的盯著,喘息聲也小了許多,似乎生怕打擾到男孩似的,這時男孩已飄入了對麵的臥室內,穿透門而進。


    不一會,臥室內傳來了驚叫聲,喊著:“爸媽,救我。”


    在安寂的夜晚,叫喊聲也格外滲人,隻聽‘哢’的一聲,一邊的臥室門開了,從裏邊出來一對四十多歲的夫婦。


    婦女驚道:“快,是小輝在叫!”


    男人試圖開了幾下門,見打不開之後,忙拍著門道:“小輝,快開門!”


    男孩在作祟,夫婦不可能進去。


    “媽,快救我,他要殺我。”小輝在裏邊哭喊著,任誰也聽出了他的絕望與恐懼。


    外邊的夫婦也是焦急無比,撞了幾下門,可別說撞開了,反而是彈開了男人。“快點兒去叫人,還愣著幹嘛?”男人急道,一邊在撞門。


    婦女‘哦’了一聲,著急忙慌的要出去,這會才注意到門已大開,更加恐慌了,顫聲道:“門……門開了,我們家來人了嗎?”


    這時男人也看到了,二話不說,從一邊抄起了一個家夥,道:“快去報警!”


    婦女慌了,忙跑向了臥室,然後撥打著電話:“喂,我家有人進來了,我兒子有危險,你們快來啊。”


    “別動我兒子,你有什麽條件說,要多少錢也行。”男人急道,顯然誤會了,以為有人入室搶劫呢。


    屋內沒什麽反應,隻有小輝的哭聲。


    “我……我去叫人。”婦女也是著急了,隻穿睡衣便出去了,下邊更是什麽也沒穿,但這會也顧不及了,兒子有危險,哪還顧得了什麽呢。


    婦女出去了,挨個在叫人,男人在拍門,一遍又一遍與‘歹徒’溝通著,至少他認為是歹徒。


    “老爺子………別人看不到我們?”趙斌由之前的心虛,尤其是夫婦出來的一刻,脖子一縮,躲在了我身後,這會見婦女男人無視了我與他,才逐漸反應過來。


    我不言,目的已達到,在等警察的到來。


    這會也不算很晚,城市間也許多了些冷漠,但半夜見到一個婦女哭嚷著,隻好有點兒同情心的便會幫一下。


    一會的功夫,上下樓的鄰居來了,一時間有些人來了,場麵多少‘鎮住’了些,在婦女看來是如此。


    “報警沒啊?”有人上前用力開了一下門,而後道:“大哥,你確定有人進屋子了麽?”


    小輝的父親焦急無比,搖頭道:“不知道,但防盜門讓人打開了,小輝也在喊有人要殺他。”


    這一說,不少人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有人也顧不得什麽了,道:“快別等了,砸門啊,別真出事了,孩子性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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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幾個強壯些的男人上前,用力撞門,撞了好一會,門一點兒也沒鬆動,也就在這時,裏邊又傳來了小輝的哭喊聲:“啊,你不要過來!”


    “快,找家夥!”有人喊道,從廚房找了刀等,二話不說劈在了門上邊。


    好好的一個門,一時間變的坑坑窪窪了。


    婦女臉色煞白,快要暈了過去,而男人也是急紅了眼,怒道:“你敢亂來,老子把你剁碎了。”


    有人未失去理智,在外邊喊道:“兄弟,你要錢開口,別對一個孩子下手,我們保證讓你離開。”


    隻是無人答,因為裏邊的……不是人,而是一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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