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聽到韓小奇說的天花亂墜,仿佛那誘人的鐵板燒就在麵前,不由的咽了口口水。不過隨後就注意到自己失態,急忙嚴肅起來,說道,“韓大人可真是會說笑啊。”

    韓小奇心想:“哎,你不知道的東西多著呢,要是我把電視、飛機之類的現代化產物說給你聽,還不以為自己在作夢?”口裏說道:“這個是實話嘛!”

    坐在一旁的諸葛清頓感不妙,卻並沒有吱聲,這個突然而來的招降大使看來有點能耐,竟敢在兩軍交戰之際前來招降。倘若讓他繼續和唐震天說下去,指不定要生出什麽亂子,但一想到主公魏長安扣押著唐震天的兒子,量他也不敢亂來。

    上來的第一個迴合,唐震天就被韓小奇這莫名其妙,誘惑人的話打敗了。他張口結舌,一下子不知如何迴答,過了好大一會兒,才擠出一句話來:“哼。好一張利口,好一個說客。你我兩軍對壘,勝負未分,你進城見我,有何要事呀?”

    “什麽,勝負未分,哈……,昨夜將軍那五千訓練有素的騎兵與我開戰,還沒交手就已經全軍覆沒,如今,將軍固守這彈丸孤城,內無糧草外無援兵。也不怕告訴將軍,城外已經有二千輛弓弩戰車擺在那兒,隻要一聲令下,立時三刻,白良古城就將成為一隻大刺蝟。請問將軍這‘勝負未分’幾個字,又是從何談起呢?”韓小奇愣是把二百輛弓弩戰說成是二千輛,不但可以製造聲勢,還可以嚇唬唐震天。他這次進城雖然沒有經過深思熟慮,但卻知道要想叫唐震天投降,就決不能在他麵前示弱,隻能鎮之以威,曉之以理,先打掉他的銳氣,滅了他的威風,才能收到預期的效果。

    唐震天頓時一愣,沒有說話。聽說昨天夜裏隻用一百輛弓弩戰就把白良城整成這樣,現在有二千輛,開打起來那就是無所遁形,太恐怖了。

    韓小奇抓住時機,繼續扯道:“女皇陛下待你唐震天不謂不厚,將你抬入皇籍,對你寄以重托,讓你開衙建府,位極人臣,可是你卻殘害大臣,欺淩百姓,無端造反,抗拒天兵,把女皇陛下對你如海的恩情拋到腦後,這是你為臣不忠……”停停頓片刻,又說疲乏:“三軍將士追隨你幾十年,都想跟著你建功立業,討得個封妻蔭子的前程,而你卻以一已之私,把他們領上歧途,使他們血灑疆場,魂遊荒漠,今日白良古城已是勢如累卵,危在旦夕,而你還執迷不悟。如要繼續作戰,那就是要令全軍將士死無葬身之地,這是你為友不義!”

    說到這裏,韓小奇肚子實在是沒有貨了,唐震天正要開口反駁,便聽到外麵傳來的哭喊聲,頓時靈感湧現,瞎扯道:“城中數萬百姓,早已斷炊,啼饑號寒之聲不絕於耳,他們翹首以待的是化幹戈為玉帛,撥迷霧而見青天。可是將軍你呢?卻一意孤行,置百姓死活於不顧,要讓白良古城的百姓陷於血海戰火之中,這是你為官不仁;下官奉女皇陛下的的旨意,命我入城,為你指明前途,而你卻想拿我做鐵板燒,以死相逼?我若死了,那你便是自絕活路!當今魏長安這個首鼠兩端、反複無常的老不死,老糊塗,亂世奸賊……已……我想說什麽來著?對了,已陷入眾叛親離、朝不保夕,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的困境,而你卻仍他的謀士諸葛亮迎入軍旅,待如上賓,這則是你的見事不明。像你這等不忠、不義、不仁、不慈、不智、不明的無知之徒,怎麽佩作這三軍統帥?今日周某把話說到這裏,何去何從,王將軍,你自己斟酌吧!”長歎一口氣,韓小奇覺得自己真是太天才了,竟能扯出這麽多廢話。見到唐震天鐵青的表情,心裏竊喜。

    坐在椅子上的諸葛清大怒,拍案而起,說道:“在下諸葛清,並不是什麽諸葛亮!”剛才韓小奇的一番陳辭,顯然已經把唐震天說動了心。如果任韓小奇再說下去,這支部隊馬上就會反戈投降,這太可怕了!這次自己千裏迢迢來到白良古城,為的是公主魏長安交給他的任務,想盡辦法拉著唐震天南下。可現在看來,不但這個計劃難以實現,鬧得不好,自己能不能平安走出平涼城,都成了問題。這可怎麽辦呢?

    韓小奇一愣,嘲諷道:“喲,不好意思說快了嘴,你想當諸葛亮你佩麽?別以為姓諸葛就想跟諸葛亮攀親戚,簡直是癡心妄想!”

    “你……”諸葛清聽得莫名其妙,頭腦剛想好的對策就被這麽一攪和給攪沒了。“誰想攀親戚,諸葛亮是誰我都不知道!”他當然不知道,諸葛亮是三國時期的人物,這裏可是史前文明時期。

    韓小奇這一番義正辭嚴、酣暢淋漓的斥責,把那唐震天罵得滿麵羞慚心驚膽寒,剛才那兇神惡煞般的氣焰,突然消失了。他惶惶不安地連連後退著,終於跌坐在椅子上,再也說不出話來。投降,他當然想投降,隻是親愛的兒子還被魏長安關押著,應該怎麽辦?

    諸葛清臉色極為難看,朝唐震天說道:“將軍,你可別忘了,你唯一的兒子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籲……”的一聲長喊,兩匹馬停在門前。兩名男子躍馬而下,其中一名是唐震天的手王招福,另一名身穿破衣,披發散發,滿臉汙垢,認不出麵貌。

    隻見那名身穿破衣人男子快步走入院內,拔出腰間髒兮兮的佩劍,用力一擲。它不緊不慢地旋轉著穿過烤鐵板的烈火,朝射大廳。雖然劍鞘髒兮兮的,但長劍卻幹淨利落,鋒利無比,寒光逼人。

    韓小奇頓時一驚,還以這劍是朝他而投,急忙聚集魔力準備抵擋。在那麽一瞬間,長劍貫穿胸膛,諸葛清雙瞳緊收,吐出一口鮮血,倒地身亡。

    “爹爹,投降吧!”那名破衣男子大叫一聲後,便暈了過去。

    唐震天全身顫動,起身跑向門外那名破衣男子,緊緊地將他摟在懷裏,激動地對韓小奇說道:“大人,我……我投降!”原來,這破衣男子就是唐震天的獨子唐暮哲,他是從魏長安那裏逃出來的。隻要他一來,唐震天所有的顧忌都會拋開,更何況他造反起事也是被逼的。

    白良城城四門洞開,一街兩巷擺滿了香案,全城百姓擁上街頭,為終於逃過陷城之災而歡唿。

    窮途末路的魏長安,接到唐震天投降朝廷和謀士諸葛清被殺的秘報,驚得張口結舌,再也說不出話來,起事一個多月了,滿指望大旗一舉,天下響應,揮軍渡江,直搗黃龍。可是,打來打去,仍陷在幽蘭一帶。現在老天爺也跟他作對,連下暴雨,江水湧動,使大批渡江的士兵沉入深不底的大江之中。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魏長安的日子確實不好過,他豎起了叛旗,打出了恢複前朝天下的招牌,可是響應者卻了了無幾。他並不知道,前朝的那此餘孽現正聚集在北冥少寒身邊,在魏長安起事失敗後,就該輪到他上場了。

    曠日持久的戰爭,消耗著魏長安的兵力,也磨損著部下的鬥誌,軍中已經發現了不少的怨言和牢騷,都在埋怨魏長安,放著好端端的王爺不當,為什麽非要舉旗造反呢?造了反又不敢立國稱帝,鬧得部下拋妻舍子,除了賣命以外,一點好處都得不到。要在往常,軍中出現這種議論,魏長安絕不肯放過,輕則五十軍棍,重則殺頭。可是眼下,他不能這樣辦,軍士們的牢騷,都是實情啊。唉,既然是各路兵馬垮的垮了,降的降了,就剩下我獨此一家,也不需再顧慮了,立即建國稱帝,大封眾將,借此機會激勵將士,重振軍威,說不定還能打出一個局麵來。

    可是,天月女皇卻不肯給魏長安機會了,她早就想除去他。沒過多久,等江水一平息,便派各路勝利之師,全部鋪天蓋地地壓向幽蘭。剛在自製的皇帝龍椅上坐了幾天的魏長安,在眾叛親離、連遭失敗、又急又怒之下,終於一病不起,嗚唿哀哉了。

    桃紅李落,楊柳新綠;藍天如洗,碧水似澄。一封封報捷的文書,乘著春風,飛向北京,飛向鳳仙城皇宮,紛紛飄落在天月女皇的禦案之上。

    威嚴的奉天殿之上,到處是一片喜氣洋洋。絕美的天月女皇穿著華貴的龍袍高高坐在龍位之上,微側身子,用右手撐著臉頰,滿懷喜悅地望著濟濟一堂的大臣。他看到了韓小奇,便招他上前,問道:“小奇,這次你立下奇功,可有什麽賞賜?”

    韓小奇微微一笑,說道:“陛下,您可要遵守諾言,把我想要的東西歸還於我。”

    天月笑了起來,妖媚的眼神看著韓小奇說道:“朕絕不食言!今天朕太高興了,就破例在賜你個一官半職,你要做什麽?”

    韓小奇搓了搓手道:“我……”

    “皇嫂,讓他做我和幾位郡主的老師吧!”星月公主從側門蹦了出來,竄到天月女皇身邊,不懷好意地看著一臉驚訝地韓小奇。

    天月眉頭微皺,若有所思地說:“朕不是給你找了位老師麽?”

    星月公主撒嬌道:“哎呀,皇嫂,你這位男寵這麽優秀,讓他給我上課也有好處啊。對了,還有幾位郡主也願讓他教呢。”

    韓小奇心裏一陣發涼,大感不妙,心想:“還有其他幾位郡主?你都這麽狂狂顛顛,那幾個郡主怕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你這個賤丫頭,每次到關鍵時刻就來搗亂,老子才不想當你的老師!”口裏急忙說道:“陛下,臣何德何能,怎麽能當公主和幾位郡主的老師?”

    天月卻另有所思,說道:“小奇,朕也想不出其它官職,那你就先當公主和郡主們的老師吧!”

    “皇嫂,你對我真好!”星月公主拍手跳了起來,興奮地叫道。

    “我怎麽這麽倒黴啊!”韓小奇雙腿一軟,暈倒在地。看來,他的日子即將變得淒慘無比,但隻要女皇將魔杖歸還於他,一切困難都可以迎刃而解。像天月心機這麽深的女人,能乖乖將魔杖歸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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