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瑟二半夜喜滋滋地迴了家,看露露房裏燈還亮著心想她一定還在碼字,便敲了敲門進去,隻見露露呆呆地坐在電腦前發怔,於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露露,發什麽呆啊?”

    露露看了看寶瑟苦苦一笑,“姐,你迴來了。”

    “怎麽?寫不下去嗎?”寶瑟關心地問。

    露露搖搖頭,“剛才和陳鵬聊天,他說同意離婚。”露露低下頭非常沮喪,他們原來吵架再怎麽激烈、無論露露把離婚喊得多麽響亮,陳鵬是從來都不鬆這個口,可今天居然鏡想分鸞,八成也是徹底心寒了。

    “你到底怎麽想啊?”寶瑟看著露露有點憂心,“你不會真的想離婚吧?”

    “如果繼續住在他們家,那隻有離婚。”露露低下頭眼淚也撲簌撲簌地掉了下來,“我隻是不甘心,仔細想想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麽啊,”露露抹了抹眼淚,“如果真是我們之間有問題,離,也無話可說。可是為他媽離,我真的覺得不甘心。”她歎口氣又道,“看來人們說的是對的,父母沒得選擇,婆婆是一定要選對路,否則兩個人感情再好也沒用。”

    寶瑟無話,剛才還心血來潮地想和李傑再建愛巢,可現在看看眼前這活生生的例子……唉!人生無常,露露這婚才結了幾天就三次出走,到頭來是一副琴悲別鶴的無奈;更可悲是所有的不和諧都不是因為小兩口政見不同或情趣有異,而生生都是那些拿不上台麵的瑣事和來自於至親至愛對他們強烈的“愛”。寶瑟尋思如果自己現在梅開二度,究竟是利大於弊呢還是弊大於利呢?人們說相愛容易相守難,是啊,誰也沒法保證愛誰一輩子,婚姻更多的是要相互的適應和遷就,可她這個年齡有必要去找個人來適應、遷就嗎?

    “唉!永恆的愛隻存在於生養與被生養者之間,”露露繼續發感慨,“最不牢靠就是愛情,一朝變臉就形同陌路,好一點的也不過做到朋友、熟人的份上……”

    “我們去長沙吧,”寶瑟冷不丁地打斷露露道,“我們去看比賽,明天就走。”

    “?”露露看著寶瑟,“你怎麽了,姐?該不是受什麽刺激了?你去了店怎麽辦?”

    “有芫汐啊,她不是口口聲聲說比我強嗎?那就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唄。” 寶瑟倒談不上什麽受什麽刺激,隻是突然很想讓自己任性一把、隨心所欲一迴;憑什麽一切樂趣隻屬於芫汐那幫年輕人?憑什麽她就該一天到晚像長工似的工作?“你不是說得歡悅且歡悅嗎?想想也是,憑什麽啊?小的聽音樂要去現場,老的就隻配在家泡電視,小的穿名牌老的就隻能省吃儉用,就這,花錢的還給掙錢的臉子瞧。我今天就和她對換一下角色。”姐兒倆第二天是沒走成,畢竟還要給芫汐、酒吧交代一下,第三天姐倆是樂嗬嗬地上了路。

    ……

    又迎來了一周小考,本周的考題主要是試聽練耳,考量歌手對音樂的敏感度以及對調性的把握,明灝是毫無懸念地遭遇待定,而明灝似乎對這個待定的鬱悶遠遠不如上周櫟櫟遭遇待定時,他更期待的是本周13強選手再次團聚,幫幫唱環節他將和櫟櫟聯袂演唱《紅日》。當他一看到櫟櫟,哥兒倆是連蹦帶跳地向對方衝去……

    “哈哈,我就知道該輪到你待定。”櫟櫟摟著明灝道。

    “嗬嗬,沒什麽的,就算離開也沒什麽遺憾了。”明灝拉櫟櫟倒在沙發上,“你答應過要去你家吃你媽燒的剁椒魚頭的,可不能賴賬喔。”

    櫟櫟明顯感到明灝的不在乎,“哎呀我不會賴賬。可是,你也要對得起歌迷喔。明灝,兄弟給你加油,死也得站著死。”

    “吃飯嘍!”這是阿倫在叫大家吃飯。

    十三人又迴到一桌吃飯好生熱鬧,為了便於夾菜,大家依然采用他們剛進城堡時的流水席製,就是吃上幾口就集體起立按統一方向繞飯桌轉三個座位再坐下繼續吃,再吃幾口再轉,場麵相當壯觀也相當好玩。大家一邊吃一邊開始“找茬”,首先矛頭集體指向三虎、陸豹是一頓狠批猛鬥,因為“越獄”計劃的流產他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其次,大家認為在這團聚時刻好像應該有一隻烤全羊,阿穆真提前在9進7吃掉那隻羊是不對的,這對另外四個兄弟是極其不公平的,因此阿穆真仍欠大家一頓烤全羊。這時明灝很認真地舉手道,“我有話要說,大家安靜一下。”

    大家看明灝一臉嚴肅便安靜下來等待小人家的重要指示,明灝簡直是一副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的鄭重其事,“啊,這周小考我被待定,現在待定基本等於出局,我想說,如果我離開大家千萬不要哭……”

    “唉……”大夥是不以為然地大大鬆一口氣,“誰說我們會哭啊?”阿倫故意在逗明灝,“我們為什麽要哭啊?”

    “是啊,沒人想哭啊。”魏楠跟著阿倫道,其他人看來根本不當迴事,有幾個還嘿嘿嘿地冷笑,大家是繼續聊天、找茬全然沒把他當迴事。明灝悻悻地地坐下,心想這些家夥真冷酷;可這些家夥吃完了又湧到客廳繼續無馬長槍地神侃,全然無視他的存在,隻留下他和櫟櫟麵麵相覷,而櫟櫟也明顯在偷笑……

    終於又到了彩排的日子,吉夜好高興今天蘭兒來探班,可見了人家卻又隻會傻笑,那一肚子的千言萬語全是茶壺裏的餃子倒不出來;倒是蘭兒像網絡裏的“女小破孩”一樣苦口婆心地一直在教育“男小破孩”吉夜,吉夜耷拉著腦袋聽話的樣子也很像那麽迴事,魏楠看他那傻樣子湊過來向蘭兒揭發:“蘭兒,知道嗎?革命的手機再一次被沒收了……”

    “不會吧?不是還在用嗎?”蘭兒撲閃著大眼睛道,“我剛才還收到他的信息了呀。”

    “我實在看不下去就把我的交上去了……”魏楠那神氣好像多麽為朋友兩肋插刀似的。

    “真的?!”剛好路過的紮西吉聽到這話是停下腳步,他“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地轉眼向吉夜,吉夜忙怒視魏楠。

    “我,我……我去看看正光哥!正光哥!”魏楠看捅了漏子忙裝著去找正光。

    “蘭兒,看到了吧,腦容量問題,你可要認清形勢……”紮西吉壞笑著做挑撥離間狀,可不等他說完兩個都嚷了起來。

    “老大!我跟你拚了!”

    “認清什麽啊?我們又沒什麽……”

    “大家隻是……”

    “純潔的友誼,純潔的友誼,”紮西吉看著兩個發急好開心,“你們不要想歪啊,我隻是看第五個手機的著落。”說著是做著鬼臉來到小沅、阿穆真他們中間,很快那一堆家夥看著這邊詭詭異異地說說笑笑。

    “蘭兒,我……”

    “我看,我,我還是去問一下何老師,那個那個手機……”蘭兒蠻暈唿地起身去找何世俊留下吉夜一個人不尷不尬,隻看紮西吉他們又笑得前仰後合……

    吉夜正要過去給哥兒幾個點顏色,聽到“吉夜!吉夜!”有人叫他,尋聲望過去竟是寶瑟和露露,吉夜忙迎了過去,“寶姐,露露姐,你們怎麽來了?”

    “當然是給你加油啊。”寶瑟笑著把手裏兩隻鼓鼓囊囊的大塑料袋遞給吉夜,“喏,給你的,那一袋是芫汐和她同學給你的。”

    吉夜:“哎呀,真不好意思,多謝啊。芫汐好嗎?還那麽淘氣嗎?寶姐,你出來酒吧怎麽辦?”

    寶瑟:“沒關係,讓芫汐去管,她不是給你說她比我管得好嗎 ?”

    “哇,寶姐你都聽到了!”吉夜笑了起來。這時導演評委們進來,各路人馬全部到位,最後一遍彩排開始了。

    “快去吧,要注意休息啊。”寶瑟道。

    “那,你們住的都安排好了嗎?還有……”

    “哎呀,別操心了,我們和歌迷會聯係好的,賓館什麽都是他們幫我們聯係的,還有明天會到現場給你加油,好好唱啊。”露露道。

    次日,寶瑟和露露來到6進5的賽場,兩人是也整了件歌迷會的會服穿上,一人手裏還拿著塊“吉夜”字的燈牌,“我們太瘋狂了。”露露笑著道。

    “是啊,有點怪怪的。”寶瑟看周圍都是小姑娘蠻不好意思。

    6進5的開場十分火爆,先是大屏幕上播出本期的快樂的開場秀,然後六名選手從各自的粉絲堆裏湧向舞台,整個現場是一片尖叫跳躍,大屏幕上一陣強力電閃閃出心形衝擊波,六個身穿五顏六色t恤的選手在歡歌熱舞中一個個亮相。

    本周賽製第一輪是以挑戰形式翻唱經典老歌,明灝作為小考待定選手照舊被發配到冷冷的待定席上,有趣的是還未開戰評委們因對選手們的看法有分歧先掐了起來,事由是因麗爾如花今日不像往常戴花而是戴了頂桃紅色的羽毛帽,“哎呀!麗爾老師的花長這麽大了?!看來是營養好啊。”主持人汪海做大驚小怪狀調侃。

    “嗬嗬,花不是開打了,我隻是要給旁邊兩位男士一點顏色而已。”麗爾如花道。

    “有啊,我看到了,”麗爾如花右邊的包小楊接過話茬道,“我從來沒看到過有個安全帽進場。”

    麗爾如花對包小楊的話裏帶刺予以高調迴擊,“走到這一步,選手們已經太不容易了,我希望我們能帶給選手的是鼓勵,而不是惡毒地挑毛病。”古話有“女子無才便是德”,作為評委麗爾如花沒有自己獨特的見解,用“宅心仁厚”來博取好感當不失為一種最有效的手段;可她左邊的巫啟迪是更加不吃她那一套。

    “今天晚上有點過敏啊,”巫啟迪一如既往地輕輕鬆鬆口無遮攔道,“因為我當評委這麽久還沒在一堆雞毛旁邊當過評委。”場下一片大笑。

    麗爾如花雖然也隻能笑,但還是馬上還擊道,“巫啟賢老師真是老土,這不是雞毛是鵝毛……”

    “哎呀!現在雞鵝一家啦?”巫啟賢假迷三道故作吃驚。

    看評委們掐得升級,汪海連忙打圓場:“千裏帶鵝毛非常不容易啊,不過現在我們有請特別來賓庾澄慶和本周小考第一名魏晨帶來《春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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