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圍賽這個坎兒總算過了,大家好像都鬆了口氣,草草地舉行一個相見儀式便都各自睡下。吉夜睡不著便悄悄起身,看正光也沒睡兩人便相互打了個手勢躡手躡腳地起來朝門外走。

    “你們要去哪兒?”魏楠揉著眼睛起身輕輕問。

    正光忙對他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又對他擺擺手意思要他一起出來。三個人便出了臥室……

    王櫟櫟躺在床上像烙燒餅似的翻來翻去,“櫟櫟,櫟櫟,”隔壁床的明灝輕輕地叫他,“你沒睡著吧?”

    “睡不著,這兒有好多小強,而且都大得像蜻蜓。”櫟櫟抓抓臉撓撓腿地坐了起來,腦袋瓜一轉對明灝道,“我們出去轉轉吧。”

    “現在?”

    “走吧。”櫟櫟不由分說輕輕跳下床拉明灝起來悄悄溜出門……

    這13人大都陸陸續續地起身唯獨姚罡睡得迷迷糊糊,也巧濟南賽區隻有他光杆一人入圍這似乎也讓他平添了幾分孤單。

    吉夜和正光、魏楠漫無目的地走到排練廳,看門虛掩著好像還有燈光剛要推門,隻聽身後響起一個非常類似糾察的聲音,“三位同學,你們不睡覺到這兒幹什麽。”三人好懊惱怎麽一出來就被抓現行,正要迴過身隻聽身後是哈哈大笑,原來是紮西吉和小沅。

    “哎呀,嚇死人了。”魏楠摸摸胸口,幾人說笑著就推門進去,一看裏麵阿倫和子蘭正躺在地板上優哉優哉,見了這一群人兩人忙坐了起來。“哈哈,你們也出來了?”阿倫笑問。

    “房子剛裝修過裏麵味道挺大熏得我頭昏,睡不著。”魏楠道。

    “可是蚊子好像都是變異過的,個兒大還不怕這些味道。”小沅道。

    大家說著話是圍坐在一起,這時長沙賽區的三個也推門而入,“哈哈,第一個晚上就集體逃睡。”長沙賽區的三虎指著大家笑道,他長得有點像香港的歌星張學友,唱起歌來也有幾分神似。他身邊的是他的好哥兒們長沙冠軍陸豹,跟在他們身後的小夥子不是一般的漂亮,他的五官非常華麗跳眼,長長睫毛覆蓋著的一雙湖水般幽幽的眼睛,鼻子、嘴巴和下巴的線條飽滿而精致;如果用什麽豐神雅俊、玉樹臨風之類的詞兒形容太老套、太不鮮活,阿穆真幹脆說就是一個貴種的美男純血種的駿馬,安靜的氣質一點都不影響他的美,反而更增添一番別樣的詩意;他是來自蒙古大草原的創作歌手。

    “你好,阿穆真,這裏麵就咱倆是少數民族,我是彝族的。”紮西吉過來向阿穆真伸出手。

    阿穆真點頭咧嘴笑著握了握紮西吉的手,他的確老實木納而且也不怎麽愛說話。

    “現在還差幾個沒來?”正光問。

    “還有廣州的兩個小鬼和搖滾小子。”子蘭道。

    “嗬嗬,放心吧,一會兒都會過來。”三虎道。

    再說櫟櫟和明灝下了樓想溜出城堡卻遭工作人員擋駕,兩人隻好沒精打采地往迴走,“櫟櫟,13個人住在城堡裏……你有沒有覺得很怪異?”明灝道。

    “有什麽怪的?12個就不怪?”櫟櫟依然無精打采。

    “你想,那些恐怖電影一般都是13個人被帶進城堡,怎麽都出不去,然後一個一個被殺。”明灝做個渾身發冷恐怖的姿勢。

    櫟櫟笑了:“虧你想得出啊,要殺咱們的是誰?”

    “我看紮西吉最像殺手。”明灝繼續狂想。

    “我看是導演,她不是殺咱們,是把咱們一個個再趕出去……”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上樓,聽到排練廳裏傳來陣陣說笑聲便尋聲而去。一進門見大夥都在,三虎笑著道,“你們終於來了,現在隻差姚罡了。”

    “那——要不要去叫他?”明灝問。

    “不好吧,人家在睡覺呃。”正光道。

    櫟櫟看到大家都不守規矩很是開心,飆了一嗓子海豚音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板上,這時窗外傳來一些很古怪的叫聲,“什麽聲音?”櫟櫟趕緊坐起來。

    “八成是你的海豹音把狼招來了。”魏楠笑道,大家跟著嗬嗬地笑。

    “什麽啊,要招狼也是紮西吉大叔。”櫟櫟的話有些挑釁味道,在他看來紮西吉是不該迴來的,他有那麽好的工作為什麽一定要迴來分這杯羹呢?為什麽不把機會留給那些更加需要的新人呢?櫟櫟年紀雖小卻十分個性,在廣州賽區他一曲華麗的《歌劇2》俘獲了所有人的心,也讓他以絕對的優勢成為賽區冠軍;少年得誌難免輕狂,當人們說如果張吉夜成為冠軍……這楞頭小子不假思索道“張吉夜得冠軍我就去死”,這給八卦媒體留下多少搬弄是非的口舌。而在48小時突圍賽上,前8強共同演唱的一首《刮目相看》,讓他對這個04的全新全秀冠軍刮目相看,的確他的高音更高一籌底氣十足,尤其在第二遍“just fly”時,他的聲音幾乎壓倒了他們另外的七個人,櫟櫟感歎天外有天,人上有人。

    “紮西吉大叔,你那種唱法應該最招狼吧,你該是招狼協會的會長。”小櫟櫟居然也會笑著說起暗藏機鋒的話,躺在地板上的明灝看這陣勢忙坐到櫟櫟身邊以示支持。

    “那是孔雀叫。”三虎笑著接過話岔抹稀泥道。

    紮西吉卻不慌不忙笑嗬嗬道,“恐怕不是因為我招狼還是招孔雀吧?其實是想說我不該迴來對嗎?”

    櫟櫟是吃軟不吃硬的主兒,如果紮西吉此刻翻臉或義正詞嚴他就會玩硬骨頭的把戲,可偏偏紮西吉一點都不惱還直接說穿他的心思反而讓他沒了氣勢。“你那麽優秀、都是金領了為什麽一定要……”他歎口氣想到了成洲,如果沒有紮西吉成洲會不會有希望晉級呢?於是像個孩子一樣嘟起了嘴。

    “是啊,以你這樣的年齡、資曆,你已經擁有一般人都難以得到的為什麽還要參加這樣的選秀呢?”阿倫道,他的想法和櫟櫟差不多。

    “說到年齡,如果真的是追求自己的夢想在乎年齡多大嗎?”正光道,“在這13人裏恐怕我是年齡最大的,我在比賽時就說過,今年二十九歲,即便三十九歲我也要堅持我想做的。”

    “如果老大玩票都把我們甩在後麵,我們這些——所謂堅持音樂夢想的孩子有什麽資格論斷他,我覺得很丟臉,技不如人反過來要人家放棄讓著我們,理由就是因為我們年齡小?”小沅直話直說。

    “總之我是把孔雀招來了?”紮西吉並不生氣,其實他早看出這12人裏不止一人看他不順眼有意不理睬他,可是這點不順對他這500強金領又算什麽?“你們看看,這次誰都不能再說我不是偶像派的,我連孔雀都能招來!”紮西吉一副很自戀很陶醉地誇張,“這麽好的外形、這麽酷的聲音,oh,my god,i love me!”他站起身來到鏡子前柔聲細語道,“我要好好欣賞一下自己。”說著是擺出許多既自戀又肉麻的pose,臉上還不時做著各種鬼臉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櫟櫟使勁繃住臉想讓自己不笑,可是紮西吉的樣子太逗了,明灝是紮西吉每換一個表情就前仰後合一次恨不得在地上打滾,櫟櫟終於也憋不住嘿嘿嘿地笑了起來……

    這邊的阿倫又和陸豹掐得熱鬧,阿倫口才絕對一流讚美家鄉溢於言表,“我們西安八百裏秦川、十三朝古都……”

    “那有什麽?我們河南洛陽、開封也是十幾朝的古都。”陸豹笑道,“據說有句話是‘八百裏秦川養了一群懶漢’?”

    “嗬!你們還好意思拿古都說事?”阿倫用排山倒海的辯論口氣堅決壓住對方,“中華民族的鼎盛時期就在我們西安!你看,周秦漢唐,哪一朝拉出來不是響當當的?不是中國曆史最輝煌的時刻?你們呢?喪權辱國就是從你們那兒開始!什麽北宋,就是白送!什麽南宋,就是再難也要送!什麽我們八百裏秦川養了一群懶漢?你們好嗎?你們河南省的幾大支柱產業是什麽?”阿倫掰起指頭數算,“旅遊業就是出去要飯,民族食品業就是唿啦湯,娛樂業就是耍猴,高科技仿真業就是造假……”

    “你小子真是能說啊,”子蘭拍拍阿倫的腦袋笑道,“真是該去當主持人或者律師。”吉夜和魏楠他們也笑個不停。

    “中國最早的文字是在我們殷墟發現的甲骨文。”陸豹道。

    “統一文字的是我們的秦,是小纂!”阿倫駁。

    “商人一詞的由來也是由我們殷商的遺老遺少演變的。”陸豹說。

    “那還不是因為我們西周滅了你們的商,你們的遺老遺少沒戶口沒田地隻好去做買賣!”阿倫駁。

    “不管怎樣中國的商業始出於我們的商,而且從此把做生意統稱為商業。”陸豹說。

    “所以你們的焦作把煤挖完了就造假出個雲台山,硬說我們的孫思邈是在你們的山上挖藥治病,還把我們法門寺的照片掛在你們的廟裏。”阿倫道……

    “唉,對了三虎,你和陸豹都不是第一次住這兒,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出去?”紮西吉問。

    “是啊,太悶了。”魏楠道。

    “哈哈,想越獄?”三虎笑道,“咱們13個人集體大逃亡?”

    “這想法不錯,”陸豹道,“我們對這兒的地形太熟了,咱們可以集體溜出去玩,啊!我們可以去吃口水蝦!啊!我們還可以去k歌!”……

    這邊大夥嘿嘿哈哈地掐著聊著興致盎然,那邊搖滾小子姚罡一覺醒來發現屋裏就他一人,他起身拉開房門隻聽排練廳那邊傳來一陣陣歡聲笑語,他尋聲而去悄悄推開門,看那12人侃大山侃得熱火朝天竟把自己一個人扔下很不是滋味,站在門口猶豫片刻還是獨自一人迴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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