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夜和世俊、蘭兒來到餐廳,蘭兒以她一貫點自己的菜讓別人去買單的宗旨,本著色彩搭配、營養搭配、葷素搭配的基本方針點了一大堆菜。世俊瞪大了眼睛:“滿漢全席啊!蘭兒,點這麽多能吃完嗎?”

    “吃不完兜迴去當宵夜啊……”蘭兒撲閃著一雙大眼睛做天真無邪狀。

    “讓蘭兒點吧,快一個月沒宰人臉都是綠的,今天我請大家。”在一旁直傻笑的吉夜不等蘭兒繼續裝神弄鬼說,隻要看到蘭兒又開開心心、沒頭沒腦的,張小包子就喜在心頭笑在臉上。

    “你請客?”蘭兒看著吉夜道,“那服務員,改四隻龍蝦四隻王八,外帶一加侖xo,再一人一盎司二鍋頭。”

    服務員站在旁邊笑得花枝亂顫,蘭兒也憨憨一笑道,“開玩笑開玩笑,既然張小白同學請客……”

    “哎呀還張小白肉麻不肉麻?”何老師做嘔吐狀。

    “網上都是這麽叫的!”蘭兒笑著嚷道,突然間她好像很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那不是紮西吉嗎?”吉夜和世俊順著她的眼光看去,紮西吉和南京賽區的另一位冠軍進門(由於紮西吉的退出,冠軍的頭銜順延給了和他pk的張小沅),紮西吉顯然也看到他們便灑脫地和張小沅一起來到他們桌前。

    吉夜十分詫異站起身笑著不知說什麽好,世俊道,“紮西吉大家都人識吧?我們南京賽區的前冠軍,張小沅我們南京賽區的冠軍。”南京賽區世俊是主持人,大家寒暄一番決定一起吃飯,當然是紮西吉自告奮勇地要請大家。一起落座停當,世俊遲疑了一下心想早晚大家都會知道於是說:“紮西吉希望重返歡樂男聲,所以48小時突圍賽他也會參加。”

    看大家不作聲紮西吉理解地微微一笑道:“我知道,大家一定覺得我出爾反爾。”

    “倒也沒有啊,”吉夜慢吞吞一邊想一邊說道,“嗯,我覺得是走是留是你個人的問題。嗯,隻要主辦方沒意見,我想大家也不會有什麽的。”

    張小沅像是賭氣似的憋足了勁說:“其實你就不該走,既然走了就不該迴來。”

    “呃,說明一下,紮西吉不會占大家的名額,”世俊道,“他不參加比賽,主要是看觀眾是否願意他迴來,到時候會看短信票數決定去留,如果能留下那原來賽製產生的12強將變為13強。”

    “呃,我不是那意思,”張小沅急忙笑著解釋,“其實我們老大離開我是最大受益者,頂了南京的冠軍不用再拚48小時突圍賽,隻是單純的覺得這樣一走一迴在很多人心目中留下不好的印象,如果你是廣州的冠軍,別人也許會寬容地說你隻有18歲,可你是南京的冠軍是成熟的500強金領,我隻是單純從這個角度出發。”

    紮西吉明白小沅的意思,他又何嚐不知這出爾反爾會帶來怎樣的副作用,可是難言之隱沒法一吐為快也沒法一洗了之,他有些動情地拍了拍小沅,“可我知道你並不想要這樣遞補的冠軍,我也知道不用征戰突圍賽就少了很多表現的機會。”紮西吉不無歉意道。

    寶瑟到機場接來成都分公司工作的露露,姐兒倆一見麵寶瑟就問婚事到底怎麽打算。

    “先放下吧,我隻要說去辦離婚,他就一口答應然後人就不見了。”露露道。

    “他還是不願離啊。”寶瑟感歎,“那就先放一放吧,其實一個孝順的人至少是心地善良的。”

    “我不知道,所以不做決定。”露露笑著搖搖頭,“可能拖著拖著就懶得離婚。”

    “其實凡事多一點寬容,”寶瑟道,“甭把婚姻想像的那麽至高無上,更不要拿愛情來殺死婚姻。”

    “?”露露不解地看著寶瑟。

    “因為相愛,所以事事要求完美難免斤斤計較。嗬嗬,我周圍很多當初愛的死去活來的,多數幾年後都分道揚鑣,不分手的比稀有動物還珍奇。倒是那些結婚前千挑萬選看重條件、心底不那麽單純的,日子反倒越過越紅火。”寶瑟道。

    “不會吧,”露露不以為然,“難不成天下有情人都最終不成眷屬?”

    “你還真別不信,就是這麽迴事。”寶瑟道,“結婚就因為動機不那麽純,所以根本對對方沒有太高要求,反倒是磨合了幾年養成了習慣,也是人們說的親情吧或者也有了點愛情,你想再有個孩子這家不就穩固了?什麽都要想開點,你就權當家庭不過是小型民間團體,結婚是一個人過日子太單薄兩個人搭夥過不寂寞。”

    露露笑了,“姐啊,你這麽豁達幹嘛自己還單身。”

    “我是不可能嘍,誰讓我已經不惑了呢。”寶瑟道。

    “正因為不惑啊。”露露道。

    寶瑟歎口氣,“現實和我們已經形成的世界觀差異太大。你想,一直受父母那種傳統的、簡單善惡之分的教育,然後按部就班地長大,像所有女孩那樣相信愛情,期待奇跡,終於有一天一個你自以為是你今生要找的人出現了,你便不管不顧地跟了他走。但是到後來……”她看了一眼露露接著說,“你是看到結局的,可結局還有你不知道的。那時候芫汐隻有四歲,我帶著她出來連自己的衣服都沒拿全。總以為自己很有能力,明天一定能掙一份家當養活自己和孩子,可是現實就是四處碰壁,當發現身上隻有一塊錢還怎麽養女兒啊?隻好把芫汐放在外婆家,一放就是十年。十年啊,日子一天一天捱過去,芫汐一天一天長大這期間都沒有好好疼她愛她,記得我每次去看她,我們都很少說話,怕一開口就會流眼淚,每次我離開時她都會站在窗前一直看著我,那雙眼睛就是兩個問號……”想到那些艱難的歲月寶瑟總是那麽淡淡的,就像在說別人的事。

    “現在一切都好了。”露露輕輕道。

    “是啊,等到終於有能力把她接迴來卻發現她已經不是那個依戀你的小女孩了,她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朋友圈,現在她需要母親的隻有錢了。”寶瑟道。

    “姐,你想的太悲觀了。”露露道。

    “我說的都是現實,”寶瑟繼續道,“20歲時視金錢如糞土,30歲時發現隻有錢是最可靠的。20多歲結婚隻談感情,30多歲別人再來提親第一句先問的總是‘他有沒有錢?條件怎麽樣?’而現在是捂緊了錢包生怕別人來分享。”

    姐兒倆說著話就到了家,寶瑟停好車兩人一起上樓。

    “芫汐不在嗎?都幾點了還上課?”露露道,一邊又看了看表。

    “呃,讓我趕走了。”寶瑟一邊給露露倒茶一邊道,“喏,這茶很不錯。”她端著杯子過來給露露。

    露露接過茶杯問,“又為什麽啊?”

    “追星追的瘋了,居然在學校倒賣票。”寶瑟道。

    “姐,你不是也在追星嗎?你還給張小包子投票了。”露露道。

    “你沒有嗎?”寶瑟笑嗔道,“大概是對現實太失望,對女兒太失望所以希望有包子那樣的孩子吧。”

    “我還真想寫一篇關於粉絲心態的文。”露露笑道。

    “對了,那篇包子臉唱歌的男生是你寫的嗎?我看網名是泡影露,一定是你吧?”寶瑟問。

    “是啊,50進10和10進1都太讓人不平靜了,再說現在也成了閑人了。”露露笑道,“這個無聊的夏天啊,看樣子要寄托在張小包子身上了。”

    “原來真的是你,寫的太好了!”寶瑟道,“我看了好幾遍每次都讓我流眼淚,露露啊,再繼續寫啊,小包子需要好文你也可以多練練手將來寫更好的。”

    且說蘭兒他們吃完飯,紮西吉和小沅要逛街大家便各自散去,何老師接了個神秘電話急急地走了,剩下蘭兒和吉夜慢慢悠悠地迴電視台。“你怎麽在做專訪時說我像男孩子?還有……呃,不說了。”蘭兒嘟起嘴還在耿耿於懷。

    吉夜很吃驚,“那不都是你教我說的嗎?”

    “我什麽時候教你說了?”蘭兒顯然有些背著牛頭不認贓,“就算我說那是我謙虛。”

    “可是……對了,那個湯臣是誰?”張小包子也不示弱挺直了腰杆俯視蘭兒咄咄道。

    “什,什麽湯臣?”蘭兒摸不著頭腦。

    “你新任男朋友嗎?”小包子不無醋意。

    “什麽新任男朋友?哪來的新任男朋友?你給介紹的?張小白!不要轉移話題更不要無中生有。”蘭兒雙手叉腰道。

    “謝小白,你也不要無理取鬧!”張小包子也雙手叉腰虎視著蘭兒,兩人對看沒多久便笑了,“蘭兒,”

    “嗯。”蘭兒答應。

    “蘭兒,”吉夜又叫一聲。

    “嗯!說啊!”蘭兒道。

    “我們——”吉夜有些遲遲疑疑,“還是——”

    “還是很好很好的朋友。”蘭兒知道他的心思於是道。

    “知道知道!”吉夜氣咻咻又有些懊惱,幹嘛又自討沒趣呢?“你是我很好很好的朋友!是哥兒們!反正我也不喜歡男孩性格的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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