唿。


    他的話很好使,那些張牙舞爪的混混瞬間停了動作,讓開一條過道,恭敬的喊了聲“武哥”。


    我呆愣在原地,至少得十年沒見了吧?這一瞬,恍如隔世,但縱使幾千個日夜未見,我倆依舊一見如故。


    他站在一米外,突然就笑了。


    我久久沒說話,定定的看著他,看著他的變化,高了、壯了、帥了,最重要的是骨子裏帶著的那份舍我其誰的氣息,讓我驚愕。


    “少武。”


    我啟唇嚷道,“你特麽的沒死啊?”


    “草,還沒來得及跟你報道,我怎麽能死?”


    話落,我倆激動的抱在一起,那一刻,眼眶處直打轉,激動的不能自已。


    這時月茹也湊了過來,她跟少武也認識,但那是在中學了,兩人還一個班過,但估計感情不深。


    “你,你是李月茹吧?”


    朱少武瞅了半天,終於是喊出了名字,“對,就是你。這麽多年沒見,這麽漂亮了,真認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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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武拽著我倆要去包間裏喝酒,而延明想趁亂逃離卻被少武的人抓了迴來。


    “貝勒,這個?你仇人?”


    少武剜了他一眼,抬手就要打,我著急攔住,“別,別。沒他什麽事,喜歡我一個朋友,把我誤當成情敵了。”


    我一把攬住月茹,鄭重的對延明說道,“你看清楚了,也聽清楚,這才是我女朋友,我不是一個濫情的人,那天隻是看到彎彎很討厭你,所以借勢幫了她一把。我和彎彎是好朋友,但不是那種關係。另外,你不要再打擾她了,否則做為朋友,我依舊會找你麻煩。聽懂了嗎?”


    延明愣在原地,嚇得連連點頭,“懂了,懂了。”


    “還不快滾?”


    少武罵了一聲便摟著我往裏麵的包間走。


    原來跟我們起衝突的包間裏都是他的小弟,他剛才並不在裏麵,而是和另外兩個人在後麵的小包間,聽到動靜後,他才出來的。


    兄弟們都進了那個大包間後,走廊裏瞬間清淨了許多,我在他胸口搗了一拳,“謔,胸肌這麽結實,這幾年可以啊。出門帶這麽多小弟,牛比克斯拉啊。”


    我跟朱少武打記事時就在一起玩,他家是我們村的外來戶,家裏一直在鎮上開小門頭做買賣,好像是批發農藥、農具什麽的。我和村裏的孩子都玩不上來,覺得他們沒什麽見識,就知道狼竄瞎跑,幹啥都不過腦子。但少武膽大心細,八九歲的時候就帶著我幹過一票,那時鎮上蓋了一批職工家屬院,那年頭各方麵管理都跟不上,施工方估計也就是那種粗劣的包工頭,晚上的時候看門的老頭經常在值班室喝酒,我倆就爬到院牆上,然後少武跳到工地裏麵,挑那些架杆、卡扣,我在牆頭上接應,一晚上也不弄多,多了我倆也抬不動,一人抗一根四五米長的架杆,再背幾個卡扣去往廢鐵站跑,能賣個二三十塊錢。


    那時候可是一筆可觀的收入啊,拿了錢後我就直奔玩具店買各種各樣的四驅車,而他則去縣裏的批發市場買那種小人書在學校裏賣,他買的都是黃色的,在學校裏很暢銷,三塊錢進貨,五塊錢出貨,尼瑪,小生意做的如火如荼,每次我的錢很快就花完,花完了我就找他帶我繼續偷架杆,但他已經斷斷續續攢下好幾百大鈔了。稍微大點後,我也跟他學著攢錢了,但一場變故改變了我倆的生活。


    他家的門麵鋪位置很好,門頭醒目,生意也越做越強,但鎮上一個主要領導的女婿看中了那個位置,想租下來開小招待所,少武爸自然是不同意,他和房東還有合約在身,而且即便合約到期,他也有優先續租權,但那女婿囂張跋扈,接連幾天去恐嚇、堵門,搞的生意都沒法做,而且他通過別的渠道把房東也說服了,房東親自上門勸少武爸換地方。那年我倆已經上初二了,少武已經在鎮上的錄像廳入了股份,成了我們學校響當當的老板,那時候跟著他出門,特別瀟灑,別人吃個肉夾饃都覺得奢侈,我們直接下館子,什麽魚香肉絲、糖醋裏脊、迴鍋肉,每次都點,吃的那叫一個盆滿缽滿。


    那時候他在外麵也認識了些混混,少武從小就個子高、骨架大、聲線粗,長的也比同齡人成熟很多,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高中生。聽說老爸被人欺負,他當晚就帶著人圍了那個領導女婿,弄到小樹林裏暴打一頓。


    畢竟還是中學生,想事情到底是簡單了些,他沒隱藏自己的名號,明目張膽的直接說了自己是朱大福的兒子,警告他再敢去騷擾,打斷他的腿。


    卻不想人家第二天就帶人去砸店了,當時少武還在學校,聽到出事後立馬就衝出了教室,我跟他是臨班,得知情況後也跟了出去。


    但到了的時候已經晚了,朱大福癱倒在血泊中,當時發生了激烈的爭執,朱大福拚命抵抗,用棍棒打了那小子的腦袋,他氣急敗壞下,直接拿出了開山刀。


    當時現場很亂,朱大福手底下也養著兩個幹活的,人都很仗義,幫著他對抗,但就是這樣的團體爭鬥導致場麵一度失衡,最終,朱大福被送進醫院的時候生命垂危,鎮醫院壓根不敢接,當天中午送到縣醫院的時候人已經奄奄一息了。


    搶救過後,命算是保住了,但一番檢查出來的結果,卻又是一場噩夢,剛剛緩過一口的朱少武從醫生口中得知爸爸患了肝癌,而且是晚期的時候,整個人差點癱倒,我當時就在他旁邊。


    砍刀沒要了老人的命,但癌症擴散的很快,不到兩個月人就沒了。


    砍人的女婿被判了七年,險些殺人的他在丈人的竭力運作下,竟然隻判了七年。


    朱少武那兩天看起來情緒很不對,也不跟我說話,在教室裏悶著頭能呆坐一整天。直到那天晚上發生了震驚全鎮的大事,常務副鎮長酒後進洗腳城放鬆的時候,被人拖進了廁所,第二天發現的時候已經昏死過去,渾身骨折三十多處,雙手更是粉碎性骨折,搶救了一天才救活。


    之後朱少武就去自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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