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廷是一個神聖的組織,世代護衛著父神和光明之神卡提奧那修司創造的這個世界,在父神和光明之神卡提奧那修司之下有著大大小小的神明存在,他們輔助父神和光明之神卡提奧那修司創造了這個世界,這是在神聖的教典上記載著的。為了防止暗黑之神加斯比奧那修司的信徒——魔族對這個世界的破壞,教廷擁有一定數量的聖騎士以及絕對數量的祭祀們,據說他們的神聖係術法和言靈攻擊是魔族的絕對克星。  不過教廷的聖騎士是一個獨特的存在,由於教義規範,聖騎士隻需要服從神的旨意,也就是說即使是教皇大人下令,隻要不符合拯救世人的教義,聖騎士就有權力拒絕。聖騎士下有為數不少的光明騎士存在,這些可謂是聖騎士的未來接班人,不過,聖騎士的進階實在是太難了,而且教義明確規定聖騎士不得超過一定人數。

    關於宣傳教義的——呃,姑且稱他們為傳教士吧——傳教士們的等級劃分是這樣的:灰衣聖徒,剛進入教廷在各地設立的聖堂的學徒們都被稱為灰衣聖徒,穿著灰色的袍服為聖堂打雜;白衣聖徒,經過提升的學徒,一般他們的工作還是打雜,或者是在各地跑來跑去兜售教廷的“紀念品”,當然經過提升的人總會在待遇上也有那麽點不同,也就是說他們打雜的工作要比灰衣聖徒們輕鬆點;低、中、高三階牧師,達到低階牧師的等級就可以正式列入教廷的名冊從而記錄在案了,中階牧師一般管理小鎮裏的聖堂,而高階牧師則是小城市裏聖堂的管理者;牧師轉職後升為白衣祭祀,管理中等城市裏的聖堂;白衣大祭祀,管理大城市的聖堂,這是相當多的神職者畢生的夢想;聖祭祀,掌控一個教區的實權者,一般都在神聖的教廷總部,現在總共有七位,;神聖教廷的最高領導者是左、右樞機主祭和教皇,毫不誇張的說,他們是這個大陸上最有權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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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我前麵的一名白衣祭祀突然停下來彎腰施禮,還在四處觀望的我差點撞上這些正在行禮的人們,就聽他們齊聲道:“神祝福您,聖祭祀大人。”

    聖祭祀?早就聽說加司拉大聖堂有個始終不去教廷總部的老聖祭祀,難道就是他?據說現在的第三十四任教皇當初還是他的學生嘞,這老頭胡子白得都快掉了,也不知道多大年紀了,不過還是挺精神的。

    看著這位聖祭祀總有種熟悉的感覺,也許我以前見過他吧。

    對麵的老祭祀看到我愣了一下——他這一愣也隻有我這唯一一個沒有低頭的人“一不小心”看到了——他迅速就恢複了原本的莊嚴氣派,迴應道:“神祝福你們,這是怎麽迴事?”

    一名白衣祭祀上前把我的事情詳細告訴了這位聖祭祀,在那個白衣祭祀敘述的時候,老祭祀又看了我幾眼。當他敘述完,老祭祀露出慈祥的笑容道:“這個年輕人應該不是有意的,他不是也曾哭泣後悔了麽?也許真如他所說隻是因為頭暈順手抓了一把,神也會原諒他的。年輕人,跟我來。”

    對付一個老祭祀怎麽都比對付這一群二、三、四十歲的白衣祭祀和牧師要輕鬆吧,我忙不迭跟上了已經轉身欲離開的“聖祭祀大人”,我對這老祭祀的敬意決不是裝模做樣,畢竟在某種意義上,他還是救了我一命的。

    穿過大殿和走廊,老祭祀把我領到一個房間前,進屋後示意我把門關上,轉身對我笑道:“好久不見,拉諾優德,你怎麽來這裏玩了?”

    我聽得一頭霧水,不過此刻還是不得罪這老祭祀的時候,我隻是唯唯諾諾不敢亂說話。老頭看我這個樣子,似乎明白了什麽道:“對了,你是來這裏瞻仰神像的麽?”

    我趕忙道:“聖祭祀大人,您認錯人了,雖然我的本名確實叫拉諾優德,不過我的年紀比您小得多,今年剛滿二十歲,而且這是第一次來,怎麽可能認識您呢?”

    老人就是老人,尤其是能坐到聖祭祀這個位子的人肯定腦子好使,人情世故更是老練通達,也許是看我似乎不準備將類似的話題繼續下去,或者是從我的眼睛中看到了迷惘,他露出了然的一笑道:“好吧,拉諾優德先生,請隨我來瞻仰神像吧。”

    隨著尷尬的一瞬之後,我不由得鬆了口氣,趕忙又道:“聖祭祀大人,請叫我塔裏,現在我用的名字是塔裏。”

    聖祭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對我道:“那好,塔裏先生,請隨我來。”

    我不得不再次重申道:“尊敬的聖祭祀大人,我這樣一個平民是當不起您用‘先生’這樣的稱唿的,叫我塔裏就可以,另外您這樣身份尊貴的聖祭祀也是完全沒必要對我說‘請’字的。”

    不管怎麽說,固執的老祭祀——我隻能這樣認為了——堅決不同意我的說法,也就是說,他堅持叫我“塔裏”先生。我在無奈中承認了這個結果,跟這種能把宣揚枯燥的教義當作生活的人去爭論就好象把雞蛋放到鍋子裏煮一樣——最後的結果都是被人吃掉,我的腦袋還沒有生鏽,我的生活還沒有享受。

    在聖祭祀大人的陪同下,我瞻仰了偉大的聖堂,看著與其他地方沒什麽不同的偉大的卡提奧那修司和其他神明的神像,我差點打起了哈欠,這神像還不如從外麵看大聖堂讓我更覺得震撼。不知不覺間,老祭祀帶我走進了一個空曠的大廳,與其他大廳不同的是:這裏沒有人。我抬頭看了看眼前的神像,又迴頭看了看老祭祀道:“聖祭祀大人,這裏是?”

    既然他堅持叫我“塔裏先生”,我也就理所當然的叫他“聖祭祀大人”,盡管老祭祀對這樣的稱唿也頗有些無可奈何,不過隻有這樣才能體現出所謂的“公平”,不是麽?

    與先前的熱情洋溢不同,令人尊敬的老者用非常平靜的聲音輕輕道:“暗黑之神加斯比奧那修司大人,光明之神卡提奧那修司的親兄弟,父神的兒子,其餘是他侍從們的神像。”

    盡管老祭祀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中顯得低沉乏味,我卻從中品嚐到了一絲淡淡懷念意味,這讓我感到詫異:神聖的祭祀也會對代表黑暗的加斯比奧那修司如此崇敬,更別提話語中透出的那絲懷念。

    透過大殿堂外散射的陽光,我抬頭看向暗黑之神加斯比奧那修司——這個隻聽過名字卻從沒聽說有人類信仰的神祉。

    “塔裏先生,你的嘴巴是不是可以閉上呢?”老祭祀終於再看不下去我的表現,開口道。

    我趕忙扶起自己“不小心”張開的下巴悄悄問道:“請問尊敬的聖祭祀大人,這個真的是暗黑之神加斯比奧那修司?”

    老祭祀看到我的表現似乎有話想說,卻還是先迴答了我的問題:“沒錯,塔裏先生,這就是加斯比奧那修司大人的神像,我想你一定很驚奇今天見到的這一幕,我有個請求可以麽?”

    聽老祭祀話裏的意思,好象這個“暗黑之神加斯比奧那修司大人”還不是什麽人都可以見到的,即使如此我就得答應你的請求麽?你在開玩笑吧,老頭,你讓我看那是你願意,又不是我逼你的,不過看你順眼,我倒是可以聽聽你的“請求”。

    再次在臉上拚湊出略帶諂媚的笑容,我充滿真誠的問老祭祀:“請您說吧。”事先說明,我可是沒有答應你,要是你說我不守信用,那是你會錯意,與我無關。

    老祭祀看了我含有深意的一眼道:“請你不要把剛才看到的對任何種族的人講出去。能不能答應我的請求?”

    “好吧,偉大的光明之神卡提奧那修司在上,我以塔裏之名發誓,我會遵守諾言的。”我十分幹脆的答應道。

    老祭祀又露出那種哭笑不得的表情道:“你的本名是拉諾優德對吧?請問你的諾言是什麽?你真的堅信‘偉大的光明之神卡提奧那修司’大人麽?拉諾優德或者塔裏先生,我希望你能真心的答應我。”

    什麽?我在這一句話裏設下的陷阱居然全被這個老祭祀識破了!真是“人老奸,馬老滑”,這句古話是一點錯都沒有,心裏雖然不太情願,但我還是得承認這次的失敗,盡管這次隻是習慣性的耍滑而已。不過,看在他能這麽快識破我的份上,再說這個要求也不算過分,我就答應吧。

    在我很是有些勉強的答應之後,老祭祀的臉上才再次露出那種真摯的笑容,不知為什麽,我一看到這個笑容,就總覺得很熟悉,或許我真的認識這個老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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