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去的不得了,我高興壞了。”


    夏暖心違心的說道。


    自然,這裏麵全是撒謊的成分。


    即便是夜雲天如何威脅,在她身上始終去不掉撒謊的毛病。


    “爹爹,你一飛就能迴去,我們幹嘛要走路?”


    這烏漆麻黑的,沒走一步都小心翼翼。


    即便是被他拉著,這一路她也踉蹌了好幾部。,


    對此她很是不滿。


    “本宮想跟小暖心多培養培養感情。”


    “……”


    什麽是不按常理出牌?這夜雲天就是。


    天下第一美男,和她這顆小豆芽菜到底有什麽感情好培養的?


    “小暖心難道不認為我們的父女感情很淡麽?”


    “……”


    暖心確定,他們之間根本就沒什麽感情好不好。


    所謂江湖傳言不可信,那是真的不可信。


    傳言,夜雲天有個徒弟很受寵,但那始終是傳言。


    在寒音宮傳言夜雲天很寵女兒,但那一定是傳言。


    其實……她也就是六歲那年在寒音宮住了半年。


    之後迴到將軍府就再也沒去過寒音宮,除了那慎人的地牢,她基本連寒音宮其他地方長什麽樣子都忘記了。


    於是乎……某人就拉著某女在這月黑風高的夜晚大談什麽父女感情一直到師徒感情。


    一路上,夏暖心是困的不行。


    夜雲天為了彰顯自己對她的父女感情又不影響腳程的情況下。


    幹脆直接將她背起來。


    “心兒,你知道父女是什麽樣子的嗎?”


    講了一大通後,夜雲天冷不丁的問這麽一句。


    夏暖心大囧,她能說自己一直暈暈沉沉的累的心慌。


    以至於他說的都聽的不是太清楚麽?


    想了想,為了不讓某人生氣。


    她還是魅著良心的說了句,道:“就是我跟爹爹這樣的。”


    這迴答絕對中肯又毫無漏洞。


    哪知這夜雲天他不是個好忽悠的。


    隻聽他道:“我們是哪樣的?”


    玩完了,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瞬間,夏暖心在夜雲天的背上瞌睡全無。


    小手攏了攏他的脖子。


    “爹爹愛我,我也愛爹爹。”


    這話一出,夜雲天渾身一震。


    即便在背上的夏暖心也感覺到了他身體的僵硬。


    心裏更是緊吧緊吧的。


    心想這下完了,說錯了。


    不過不安常理出牌的人,永遠不要指望他精神正常。


    “小暖心,未來不管發生什麽,一定要記住今晚的話。”


    “……”


    夏暖心那好看的小臉已經不能再垮了。


    她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說了什麽好伐?


    “恩,我會記住的。”


    為了很好的敷衍第一美男夜雲天,她還是很認真的迴答。


    “你說什麽了?”


    “……”


    這下夏暖心真的想去死了。


    今晚說了很多,多的她都記不得了。


    眼下這美人爹爹是要她重複的節奏麽?


    “那個,爹爹,我說的有點多,你能提示一下是那一句麽?”


    雖然很怕死,但她知道,不迴答會死的更快。


    夜雲天那好看的嘴角抽了抽。


    一個反手,將背上的暖心直接抱進懷裏。


    深邃的眼眸裏有一股暖意劃過。


    看著她秀美的小臉,明明說了讓他怒不可解的話。


    但看到她迷糊的眼神,竟怎麽也無法生氣。


    “小暖心是在跟爹爹開玩笑麽?這麽重要的話也能忘記?”


    夏暖心迷糊了,更加迷糊了。


    今晚真的說太多,至於說了什麽讓夜雲天在意的話,她還真不知道是哪一句。


    “說的太多,也不知道爹爹認為哪句最重要。”


    這人一向出現的就比較詭異。


    來的快去的也快。


    不過從來不曾有今晚這般相處長時間的。


    即便是六歲那年在寒音宮的半年,他們見麵的時間也很少。


    後麵這人十年,每次見麵都強調他是他爹爹,亦是她師父。


    每次的時間不會超過一個時辰,而見一次差不多要一年的時間。


    即便這十年見不到十次,但她夏暖心還是對這妖孽記憶深刻。


    因為每次見麵他都會用很變態的方式讓她記住她一年。


    當然……這些方式不是常人能忍受的,她能忍的下來也就說明她不是常人。


    說是師父,沒人能理解,一個見麵不到十次卻將她輕功練的爐火純青。


    也就可以說明這人的教育方式到底有多變態。


    聽到她的迴答,夜雲天臉上出現一抹薄怒。


    他的脾氣不大好,一直都不是很好。


    可對她,真的是少有的耐心都用在她身上。


    “小暖心,是爹爹太寵你了?這些年給你說的都白說了?”


    他的懷抱本就不溫暖,加上這冰冷的語氣著實讓她顫抖了一把。


    這十年他說的太多,多的都記不住。


    眼下這個時候,即便是將軍爹爹在估計她也反抗不了。


    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那妖孽的臉。


    “爹爹說的我都記得,也從不曾違背。”


    夏暖心腹誹,你老人家可千萬不要讓我背出來。


    這細致的雖然記不清楚,但大方向記得就可以。


    “那爹爹都說什麽了?”


    夜雲天半垂眼簾,看著隻到他胸口的暖心。


    那眼神似乎在說,你要說不出來今天就沒完。


    夏暖心苦不堪言。


    今天出門一定是沒看黃道吉日,不然怎麽會遇上這夜無常爹爹。


    “爹爹說,金鍾罩鐵布衫無敵金剛甲,外加柳·下·惠的坐懷不亂見色不惑神功,


    是作為你徒弟外加女兒必不可少的保命課程。”


    這十年來,她記的最為牢靠的就是這句話。


    其實……想想這句話好像不是爹爹說的。


    這句話是夜雲天身邊暗衛玄說的。


    果然,夜雲天嘴角抽搐,那好看的眸子顯出一抹不可思議的笑意。


    她永遠不會忘記,當年她身受重傷在寒音宮醒來的時候。


    初次看到夜雲天,她竟然……流·鼻·血。


    六歲啊,那個時候才六歲,可見這妖孽到底有多魅惑人。


    後來,他走了,玄就這麽說了一句。


    當時她還不懂是什麽意思,後來懂了。


    因為這爹爹實在是太……妖·孽了。


    夜雲天看不清她的臉,其實她已經大囧的紅透了。


    “看來我的小暖心長大了。”


    忽然間,他的語氣變的無比溫和。


    都溫暖的滑過夏暖心的心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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