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帝,這樣做可就是你的不對了。”


    君不歡微微一笑。


    “我隻想請夫人到魔界做客,夫人不去,本帝隻好親自請你。”


    說是請,不如說綁架來的更加直接一些。


    “若我不去呢?”


    兩人臉上都是冷冷的笑意。


    鸞月定定的看著君不歡,他臉上沒有一絲感情。


    正是因為這樣的他,才讓她感覺到心痛。


    心痛之餘,也感覺到輕鬆。


    隻要他能放下對自己的感情,何嚐不是一件好事。


    能和他斷的幹淨自然是好的。


    現在這種情況更不能去魔界,決是天帝。


    這君不歡即便是失憶,想來也不會忘記仙魔勢不兩立吧?


    如此想著,更是對君不歡起了高高的防範之心。


    “你認為,你現在還能迴到天庭?放走了本帝要的人,那就隻能請夫人幫本帝引迴來了。”


    說著,君不歡如一陣風一般朝鸞月而來。


    鸞月見狀,立刻退步十丈之遠。


    而君不歡緊隨而至,她的速度自然不及君不歡的。


    她就算撐死也不過是兩萬年的修為。


    而君不歡卻不知高了她多少倍。


    很快,君不歡就來到她麵前,伸手就要將她抓住。


    而鸞月一個利落的抽身,那一瞬間全身冰力盡顯。


    雪花紛飛,露出一抹冷冽的笑意。


    雪花現世,血流成河,在仙島海底的時候,鸞月早已見識過自己冰雪花修煉後的能量。


    所到之處必定流血。


    鸞月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心裏泛起絲絲冷意。


    君不歡絲毫不在意,一揮手,雪花便離開他十丈之遠。


    看著如此高深的修為鸞月不禁有些蹙眉。


    他緩緩走向自己,步履生冰,所到之處,腳下皆是一片水露。


    而他的鞋絲毫沒有沁濕。


    看著他的步子也能知道,他的修為又增長了不少。


    小手一揮,想要聚集冰雪花。


    隻是還沒來的及,他手裏的魔刃就飛了出來。


    直朝自己本來。


    “噗……”


    鸞月清晰聽到皮肉被割開的聲音。


    左肩傳來一陣疼痛,不用說,是他的魔刃。


    他就你那樣毫不猶豫的將魔刃插入了自己。


    看著他依舊淡定的神色,一步步的朝自己走來。


    一開口,想要說些什麽。


    嘴裏卻吐出大口鮮血。


    “夫人,現在可以隨本帝去魔界了嗎?”


    明明是在笑,那笑意卻讓人感覺到冰冷。


    “君不歡,你會後悔今天做的一切。”


    她艱難的說出這句話,渾身散發出一股一種危險。


    君不歡絲毫不在意。


    她蹲在雲朵上大口的吐血。


    看著她肩上的魔刃,不知為何心裏一疼。


    明明是和自己相關的女子,為何自己會心疼?


    他被自己的想法給嚇到了,心疼,這兩個字好生恐怖。


    強迫自己壓下心中的不適,步履輕盈的走向她。


    她深山散發出淡淡的幽香,味道很是獨特,一襲白衣讓她更加脫俗。


    那肩上大朵的紅蓮,更讓她有了一抹妖異之美。


    將將一走近,卻發現那裏什麽都沒有。


    那個受傷的女子早已不見。


    剩下的是被她鮮血染紅的雲朵。


    他以為自己眼花了,使勁甩了甩頭,發現那裏確實沒有她的身影。


    不得不說,好快的身形,在他眼皮底下就這麽消失了。


    嗬嗬……能在他君不歡麵前神不知鬼不覺的離去。


    看來她的修為也不是表麵上那般脆弱。


    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看來這女人,東宸決能看上她也不是沒有道理。


    怎麽辦?他好像也對她產生了興趣呢。


    ……


    鸞月一路奔向天宮,好不容易到了南天門,她再也忍不住的朝地麵栽去。


    天兵一見是她,立刻報告了天帝。


    東宸決幾乎是瞬間的功夫變將鸞月抱在懷裏。


    雲霄殿,喬月愣愣的站在那裏。


    眼裏劃過一絲冷笑,看來這鸞月在天帝心裏的地位不低。


    即便是自己都那樣說了,他的心裏依舊在乎她。


    這讓她瞳孔之下掩埋的恨意越演越烈。


    北辰殿,東宸決很是緊張的看著鸞月。


    她肩上的魔刃已經被拔出來。


    他靜靜的看著那魔刃發呆。


    剛才簽約衝忙到雲霄殿,說鸞月去了魔界。


    他原本不相信,但看到她肩上的魔刃,他心裏還是本能的抽痛了一下。


    可同時也讓他有些疑惑。


    為何她會手上?還傷的這般嚴重,傷她的竟然還是君不歡。


    他所知道的,君不歡不是沉睡了嗎?


    鸞月為何會被他的魔刃所傷?


    亂,一切都感覺那麽淩亂。


    ……


    再次醒來的時候,鸞月感覺自己的眼皮還很沉。


    身上軟綿綿的,一絲力氣也沒有。


    “你醒了?”


    耳邊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


    不用去想,這也是東宸決的聲音。


    她很是努力的看向他。


    眼淚沁濕了雙眼。


    “別哭,對傷口不好。”


    他伸手輕輕拭去她眼角滑下的淚花。


    眼裏露出一種疼惜的表情。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鸞月哭的更加厲害了。


    那種痛,誰人能知道。


    說對君不歡一點感覺也沒有,那一定是騙人的。


    她可以忍受他忘記自己,可看到他眼裏那毫不掩飾的殺意。


    那種心痛……


    身上的傷口已經被東宸決親自處理過。


    魔刃帶有嚴重的戾氣,即便是仙力恢複,也無法讓傷口徹底愈合。


    得要慢慢愈合。


    看著如此毫不含糊的傷口,宸決臉上散過一抹冷意。


    不管他們之間發生什麽,他始終相信他不會傷害她。


    可看到她身上的傷口,他錯了,他低估了他狠心的程度。


    “疼嗎?”


    因為她的動作,身上的傷口被裂開。


    鮮血沁濕衣衫,東宸決隻好在幫她換藥。


    半裸香肩,這一次,她沒有拒絕。


    或許說,是沒有任何意識。


    “決,我們永遠都在一起好不好?”


    千年了,那種孤寂感想要找個人好好生活在一起。


    就想有個家,如此就好。


    鸞月靜靜的躺在床上,任由他幫自己換藥。


    “我們原本就是夫妻。”


    想起那封休書,他臉上苦苦一笑。


    “月兒,你可曾接的,曾經給了我一封休書,小妮子不錯,有膽識。”


    他臉上滿是打趣的表情,沒人能知道他心裏其實也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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