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話的時候,鸞月小臉更加垮的厲害。


    隻聽她道:“你不在都曉得我是被陷害的,可他卻不信我……”


    兩個在一起,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這才是鸞月最傷心的。


    諦聽道:“先不說尊上相不相信你,你說這些臭女人為啥就敢陷害你?”


    囧……鸞月表示是第一次聽到諦聽說髒話,認識他以來,一直都是非常高冷的人。


    但眼下的情況,請允許她風中淩亂一番,不……是月光下淩亂,連理院更淩亂。


    鸞月很老實,道:“不就是因為我沒靠山麽?”


    諦聽道:“尊上這麽大個靠山你還覺得不夠大?”


    不提他還好,一提他鸞月瞬間心情就不好了,道:“他最不靠譜。”


    在鸞月心裏,真的有種將他拉入黑名單的衝動。


    喜歡的時候將將自己捧在手心裏。


    不喜歡的時候就直接扔出魔宮,天底下哪裏有這樣的人。


    鸞月憤憤的想,道:“還不是因為我不是魔族的人,若有仙骨,看我不將那女人揍飛。”


    她確實會那麽幹,當初熏雅惹的後果,那場麵直接叫一個猛烈。


    都是太弱惹的貨。


    見她氣鼓鼓的小臉,那模樣直接將諦聽再一次給逗笑了,道:“你明白就好,所以你要不要認我做哥哥?”


    鸞月很無邪的看著他,道:“認你做哥哥就沒人陷害我了嗎?”


    諦聽簡直要被她的智商給打敗了,道:“你身後有暗閣,她們做事也會收斂一點。”


    鸞月想了想,好像是這麽個理兒。


    “恩,那群女人就是恃強淩弱。”


    隻有她自己知道,她不喜歡和那群女人在一起,因為那群女人的緣故,君不歡她直接都拉入黑名單。


    若當時那群女人在,她絕技不會沉淪在君不歡的溫柔攻勢下。


    一個女人太多的男人,就算愛,也不會愛的這麽徹底,愛的這麽受傷。


    其實想來鸞月也委屈的很,其實她的身份也不低。


    父親帝浚,母親羲和,聽上去就牛叉的很。


    可整個天宮的人都知道,她是個娘不親爹不要的。


    千百年前更不曉得到底是如何淒慘,連分身都被玩掉了。


    然後被師父帶迴明月山各種虐,比後媽還虐,雖然吃穿都不缺她的,但隻有她自己知道什麽叫起的比雞早睡的比夠晚。


    如果明月聽到,一定會指著她的鼻子罵,死丫頭隻有你自己不明白你睡的比雞和狗都多。


    諦聽見她像是想通了般,道:“那你要不要認我做哥哥?”


    這才是主題,鸞月早就遨遊太虛去了。


    眼下聽諦聽這般說,她直接來了句,道:“我以後又不去魔宮,這好處對我沒啥用。”


    “……”


    諦聽簡直有種掐死她的衝動。


    不過鸞月下一句話讓他更吐血,隻見她歪著腦袋道:“不過認你做哥哥就不用還錢了對麽?”


    “……”


    財迷的心你永遠不要指望她會清心寡欲。


    鸞月嘻嘻一笑,道:“哥,我現在就你這麽一個親人了,所以你不能不管我死活。”


    說著就親昵的在他麵前蹭啊蹭,就如小狗給主人賣萌一般。


    誰叫她現在是個需要被養活的凡人呢。


    她沒時間去開醫館賺錢,認諦聽做哥哥,她的生活費都他全包,故此這怎麽算都是劃算的。


    叫哥哥又不會掉塊肉,故此她還是很樂意的。


    諦聽被她逗的笑了,今日他來第一是為了給她送藥簡,這第二自然是給她送生活費。


    他自然知道她現在是凡人,一日三餐都少不得。


    這樣的他讓他感覺有些心疼。


    故此,這接下來諦聽就光明正大的出入這連理院,美其名曰是關心妹妹,其實就是多了份和她相處的機會。


    而某女卻全然不知自己被框住的事實。


    等他們談完兄妹情誼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隻是這諦聽依然沒有離去的想法,鸞月抵不住困意,道:“哥,你為啥還不走?”


    這大晚上的趕人走怎麽聽都有些不近人情。


    果然,諦聽道:“這大晚上的你讓我上哪兒?”


    一聽他這般說,鸞月也覺得自己這麽做不合適。


    幹笑一聲,道:“好吧,我去給你收拾間屋子出來。”


    說著就很麻裏的進屋,連理院是絕色殿主送給她的禮物,她其實很排斥有別的男人在這留宿。


    可眼下人家都成為了自己的哥哥,和別的男人自然是有一定區別。


    這麽安慰自己的鸞月,很利落的收拾出了屋子。


    然後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安排還諦聽就迴到了自己的屋子。


    諦聽看著自己身處的環境,有些不可思議。


    這丫頭竟然是讓他睡地鋪……怪不得她走的那般著急。


    原來是不想麵對自己嫌棄的眼神,眼下他確實是嫌棄的很。


    這幾十萬年來,可從來沒人這麽對過他。


    關於這個問題,鸞月第二天是這麽解釋的,她說這送她房子的人從來沒打算住這裏過,故此就隻買了一張床。


    她一個女人總不能睡地上吧?


    言下之意就是你不睡地上誰睡地上。


    她不會說,其實是前些日子她將諦聽那裏借來的錢花完了,又急需一批藥材。


    驕傲的她在知道軒轅景對她有那心思後,就算餓死也不會去皇宮找他的。


    故此,她就自己做主把絕色殿主那張床給賣了。


    然後這諦聽自然也沒床睡,隻能睡地上了。


    這千百年,也就這段時間最為淒慘。


    鑒於她已經成為他諦聽的妹妹,諦聽也沒和她計較。


    然後又留了些銀票,說是暗閣還有很多事要忙,就走了。


    鸞月拿著拿錢,找到上次賣床的地方,又將那張床給買了迴來。


    不過這價錢確是她賣出去的兩倍之多。


    這讓她心裏自然是不平衡的很。


    不過不平衡也沒辦法,這床是絕色殿主的,她百分之百相信殿主還會到連理院。


    故此她將床給贖迴去了。


    ……


    從某種意義看,鸞月不但是個吃貨,還是個財迷,尤其是變成凡人後,就特別財。


    好在沒鑽進錢眼裏,還曉得有錢了管花多少都將殿主的床給贖迴去。


    不過她並不敢保證,要是再沒錢,會不會又把他的床給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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