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時見他都有一種慵懶的感覺,也不知道到底是做了什麽這麽勞累。


    “恩,你這速度還真是可以,也不怕丟了仙家的臉!”


    見她磨磨蹭蹭這麽半天才來,他心裏多少有些不舒服的,女人在他心裏一向都是隨叫隨到。


    “來魔界就已經將仙家的臉丟光了,也不在乎這一星半點!”


    鸞月的表情有些倔強,因為君不歡耽誤了她的正事,心裏多少有些不舒服。


    若是迴到天庭,她現在已經和自己的分身結合,說不定都想起了所有的事,更有可能恢複了當初的法力。


    “你好像很不喜歡魔界?”


    見她這般說,他反問,眼裏還有危險的光芒在閃爍。


    “這魔界每一樣都是鮮血澆灌,作為一個仙家人,能喜歡的起來?”鸞月也反問。


    在這裏這麽長時間,她不是不知道,這明月宮裏所有的植物其實都是用鮮血澆灌。


    不然,怎麽會不同季節的花在同一個季節開放,還是長年的開放。


    其實她開始並不知道,是今天在院子裏的時候,隨意粘手一朵梔子花,結果那聖潔清香的花兒到了她的手裏便成為了一灘血水。


    那個時候她才明白。


    六界對於魔界的恐懼和厭惡不是沒有道理。


    以往大家都覺得這魔界可怕,一說到魔界都是血腥代表。


    那個時候她還不以為然,直到下午的時候她才發現這個問題其實是有根據。


    甚至她在想,現在她站的這塊地板上到底死過多少人,即便她是仙家人,也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看來這仙家的身份,是你的驕傲!”


    他的語氣明顯的有些變了,天庭是他最恨的地方,也是最反感的地方。


    那些刻板的老頭子,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每次對付魔界哪個不是下了殺手,還什麽以善為本的地方。


    鸞月知道魔界和天庭一向都不對盤,所以對於這樣的問題她是怎麽迴答都不對。


    “明天就到青龍殿當差吧!”


    見她不迴答,君不歡並沒有多做糾纏。


    “是,奴婢遵命!”


    鸞月是皮恭肉不恭的迴到。


    隻見君不歡臉上牽扯出一抹好看的笑意。


    然後某人就從軟榻上到了床邊,恩,美人就是美人,連走路都這麽讓人有遐想空間。


    “還愣著做什麽,還不趕緊來跟本尊寬衣?”


    “……”


    鸞月呆住,寬衣?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臉色是刷的紅透。


    雖然她和他也做了個把月的夫妻,隻是這夫妻之事還從來都沒有。


    “難道要本尊用控製丸?”


    “奴婢遵命!”


    天知道那控製丸會讓人多麽痛苦,那種不能自己意願做事的感覺真不是一般痛苦。


    鸞月是趕緊的跑過去開始為他寬衣,就為了不受那控製丸的痛苦。


    “……”


    隻是,這男人的衣服到底是怎麽脫的?


    鸞月的手在他胸前比劃了半天,也還是沒弄明白。


    雖然在明月山的時候經常給師父洗衣服,不過她從來都沒有看過師父衣服的款式,扣子腰帶的位置和特點她都是一無所知。


    “你在幹什麽?”


    君不歡見她手勢很是怪異的在自己胸前比劃,就是遲遲不動手。


    好看的眉都蹙在了一起,就是沒明白這丫頭到底是在幹什麽。


    鸞月有些窘迫,要知道這女人侍候男人的事,在一般人看來都是比較簡單,可是為什麽自己就不會呢?


    不想讓君不歡看出自己的囧,她是果斷的動起手來,這扣子都是顯眼的地方。


    一陣亂解之後就是腰帶,腰帶也解開了,可是衣服還是不下來。


    這君不歡被他弄的亂七八糟的,看她臉兒漲的通紅,目光還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樣。


    最後在鸞月使出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這君不歡的外袍給巴拉了下來。


    是巴拉下來沒錯,因為她不知道的是,這男人的衣服裏麵還有一層內扣,以免衣服走樣。


    她哪裏知道,因為她的不知情,這君不歡衣服的內扣全部都被她活生生用力給拽掉了,這才將衣服巴拉了下來。


    直到一副布扣都子啦的響聲,他才明白過來剛才鸞月在他胸口比劃的是什麽。


    原來這丫頭是從來沒有侍候過男人,哪裏像他這魔宮裏的女人。


    哪怕是煙側妃和蜚語側妃幫他更衣寬衣都是順手順腳,不過一想到她從來沒有侍候過男人,他心裏又是一陣沒來由的舒服。


    說明不管是她跟誰走過,都是清白的,至少她是連男人衣服結構都不是太清楚。


    上次那個麵具男子,看來是他想多了。


    她,其實不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他一直都相信她不是嗎?


    隻是,這衣服在她笨拙的手下,估計是不能穿了,不過她就是不會也應該告訴他的不是?


    他是她的男人,有什麽事情是不能給自己男人說的?


    君不歡情不自禁的就這麽想了,但是他意識過來的時候還是被自己的想法給嚇了一跳。


    哼,她是笨,所以一定要罰,對,一定要罰。


    君不歡找了這麽個撇腳借口心裏也舒服多了。


    “尊主。”


    見衣服好不容易脫好了,這人還這麽站在這裏一絲不動,還這麽直勾勾的看著自己,鸞月感覺自己頭皮都有些發麻了。


    “哼,將扣子補好吧,明早本尊要穿。”


    “……”


    鸞月不是沒有聽到內扣被自己撕裂的聲音,當時的她是囧的不得了,那張白皙的小臉紅的就跟熟透的番茄一般。


    現在聽到他這麽說,心裏有些意外,本來以為他要懲罰自己一番。


    沒想到就這麽一句話給打發了,補起來很容易的吧?


    雖然自己不會,不過可以找人幫忙的不是嗎?相信宮女殿那群侍女都很樂意幫他縫衣服的吧?


    見君不歡已經上床了,她拿起一旁的衣袍就往外走去。


    “你去哪裏?”


    剛要走的時候,君不歡便冷聲響起來。


    “尊主殿下已經睡下了,奴婢在這裏隻怕會打擾到尊主,所以奴婢……”


    “你走了要是本尊有什麽事到哪裏去找你?”


    他說的理所應當,這丫鬟值夜一般都是主子隨叫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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