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們再迴到這個當年要是投胎到日本一定能做個好鬼子的白濁水身上。他聽崔敬文這麽問，怕自己台詞都被搶光，連忙給自己放了一個淨化，驅除所有魔法效果後開始說話。“幹嘛？你自己做了什麽事情你自己都不知道？說。”“我真的不知道。”“你今天很嘴硬嘛。你再好好想想，想不出來不要去上數學課。”這個威脅對崔敬文完全沒有作用，就像你抓起一條活蹦亂跳搖頭擺尾的魚跟它說：“不許動，再動我淹死你。”一樣。崔敬文恨不得不要上數學課，於是便在那邊開懷暢想。白濁水等了一會見崔敬文鐵了心要跟自己擰，陰惻惻地拿出一張考卷問：“這張卷子是你自己做的嗎？”“對呀。”崔敬文早已忘記自己在廁所裏麵看過三道題的事情了。“你自己做的？這麽有難度的選擇題隻錯了兩道，分數我要是幫你打上去的話全班第一。這會是你自己做的？”崔敬文這時才想起來自己在廁所裏麵看卷子的事情，不禁沉吟了一會。白濁水把這種沉默當成了默認，開始嘰嘰咕咕地罵了起來。崔敬文也沒有還嘴，畢竟他是看過了，他不會五十步笑百步地說：“我隻看過三道題呀。這也算啊？”而且在被罵的時候，他心裏還有點高興。“我終於英語考了次全班第一了，那麽我直接考進k中學也有希望了耶。”
白濁水最喜歡享受欺負老幼，勝之不武的樂趣了，見對方不答話，越罵越是開心。過了一會有點累了，才停下來潤了口茶。這裏我又要說了，人是不能長期說話的，長時間說話會導致嘴巴發幹。“活”字就是舌頭上有水的意思，話說多了，舌頭上沒水就活不下去了。
白濁水體力恢複後接著搖晃著手指對崔敬文說：“我就知道你小子是考不到這樣的，迴頭我還要找你爸談談。”潛台詞：“你爸還要送我點東西。”“你爸怎麽的還是k大學的老師啊，怎麽養出你這麽個小孩出來了？”白濁水搖頭晃腦作惋惜狀，好像要證明跟他一樣精瘦，天天被他打得鼻青臉腫的兒子多麽有出息一樣。他看了看表，數學課已經下課了，於是說：“跟我上英語課去。”
“這次考試有的人考得很好，從來沒這麽好過。有的人考得很差，從來沒這麽差過，崔敬文，對吧？”好像作弊的就崔敬文一個人一樣，其實他連個從犯都算不上。不過有時他的卻專門就是要跟崔敬文過不去的。不過崔敬文當時對此並不介意，他很沒危機感地覺得白濁水第一句話講得很有水平，有點狄根斯《雙城記》開頭：這是最好的時代，這時最壞的時代…“的味道。“這次作弊的還有外班的盧譚，我們班的陸惠、程斐。我通通給他們打了零分。”馬駿在下麵聽名字的時候臉繃得通紅，覺得下一個就要叫到自己。但最後居然沒叫到。白濁水甚至還說：“這次馬駿很好，沒有作弊，你出淤泥而不染。”下麵有幾個馬屁精聽白濁水難得說句有層次的話連忙叫好：“有詩意。”馬駿也很是開心，一是自己居然沒被抓到，二是還被表揚了。麵部肌肉立刻鬆弛開來，變得笑嘻嘻的，好像他真的沒作弊一樣。
“你有出息嗎？語文老師還誇你讀書多，涵養好。好個屁呀？好還做出這種事情來。你們有的人還學他寫文章，有什麽好學的？你這種人人品有問題的，不就是寫作文被誇了幾句嗎？你以為自己是什麽東西啊？我跟你說，你他媽狗屎都不是，你的文章屁都不是，你這個人也屁都不是。”不知道白濁水上輩子是不是一條喜歡對落難之人窮吠的惡狗，對屎尿一類的東西這麽感興趣。以至於到了這輩子嘴裏還淌著上輩子的遺物。白濁水罵得很暢快。下麵有幾個男得笑得也很開心。好像別人的被貶低能滿足他們平時難以被滿足的優越感一樣。坐在崔敬文前麵的胡珺宇還賊兮兮地轉過頭來問：“是嗎？”除了他這種沒心肝的人之外大部分人都覺得白濁水講得太過分了，都呆坐在位子上不說話。良心很好班花伊靜幽幽地看著自己的大腿，陸惠專心致誌地扣著指甲，馬駿拿筆在紙頭上亂劃線，林樺自以為姿態優美地斜倚在牆邊不時唏噓幾聲表示惋惜。有時白濁水會停下來滿懷期待地想聽到一些笑聲，卻隻有冷冷清清的幾下壞笑，現場效果遠不如自己預計的那樣好。崔敬文心裏亂糟糟的，所有人的目光都像爬在他身上的蛆蟲一樣，讓他坐立不安。雙眼在白濁水一次次的詆毀中漸漸盈滿淚花，那麽重，壓得他抬不起頭來。他突然想到拜倫的“我見過你哭，晶瑩的淚珠湧上你蔚藍色的眼睛，就像停留在紫羅蘭花瓣上的一滴晨露。”並且祈願這晶瑩的晨露不要滑落。那晨露顯然並不覺得崔敬文褐色的眼珠有多少值得留戀，隻停留了一會兒就悄悄滑落，事先連個招唿也沒打。滴落在差點讓白濁水撕爛的考卷上上，鼓起了一塊，崔敬文用手抹了一下，就破了，碎了。無奈，隻好故作高傲地抬起頭來，試圖通過地心引力平息自己奔湧激動的淚腺。但很快又低下去，因為此刻讓白濁水看見自己的淚水就是最大的失敗。但是在眼睛不敢朝上看幾乎被自尊心廢掉之後，耳朵卻更加機敏地搜索起漂浮在空氣中除白濁水的怒罵和幾個王八蛋沒心肝的笑聲外的聲音。隱隱聽見伊靜對被她稱為老公的男人般兇悍的女同桌輕輕地說：“他好像哭了。”她老公很深沉地歎息了一下。這個很深沉的女人（僅僅從部分生理角度來說）叫何琴（由此可見人人出生時看上去都是差不多的，否則他父母也不會起這麽個淑良的名字。同樣的例子在隔壁也有發生，崔敬文一個差不多可以被定為某地地震嫌疑犯的師姐偏偏還叫周雲鄉。）她長得已經讓人分不出性別，行為上更加讓人覺得是個很男人的男人。於是眾人隻好從她和誰去上茅廁來得出最終的正確答案。但就是這樣一個作尋常朋友讓人覺得惶惶不可終日惟恐被毆，作女朋友會被認為有同性戀嫌疑的“女人”在男生中卻很受歡迎，平時走到哪都會有一片阿諛聲。不僅僅因為她成績好，因為她有正義感能拍案而起，力震妖邪，更重要的是她邊上有個和她好到快要創造女版《斷背山》，突破性別限製，以身相許的天仙級同桌。就像很多已婚或已昏男子愛巴結娘親一樣，都紛紛把紀煙然作為重要的串通感情工具。崔敬文雖然沒有像林樺那樣見著個長得讓人不致嘔吐的女的就上去沒事找事搭話的臉皮與膽量，也無心和這個女強人套近乎，但心裏卻對伊靜相當在乎。男人不黃，發育不良，到這個年齡看到這樣的美女不動心不是審美觀病態就是視力被繁重的功課摧殘殆盡了，況且崔敬文還敏感地覺得伊靜對他似乎有一點意思，有一次甚至用劍譜親昵地蒙住他的眼睛差點就把他抱在懷裏，引得盧潭豔羨地說‘她看上你了。’。因為伊靜是盧潭在卿雲武局，看上的，卻沒有一個看上他的師姐妹中的一個。耳朵急匆匆地將這消息帶給自己的上司，並可能有一點習慣性地自作多情地覺得柔柔的聲音中有一點點的關切之意。立刻引發決策細胞的一陣騷動。有的說：“哇，她好像很關心我的樣子。好開心啊。”有的說：“沒麵子呀，這麽大人了還在別人麵前哭，以後怎麽混啊？還被伊靜看到了，我的形象…”
白濁水痛快淋漓地罵著，自己開心得過會兒居然笑了起來。大部分人事不關己地發著呆，崔敬文、馬駿各自想著心事。一直罵道中午下課，白濁水幹脆也不上課了，拎著幾張卷子就迴到辦公室去。白濁水一走，教室裏麵恢複了一貫的活潑，大家嘰嘰喳喳，議論著剛才的慘案，幾個受害者湊在一塊牢騷一番，享受完鞭屍的快感之後也一個個散了。崔敬文正欲出去溜溜散散心，伊靜卻跑了過來，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崔敬文一般不喜歡別人問他這種話，都成這樣了還會沒事？覺得這是十足的廢話，但這次來的是伊靜，意義就大不一樣了。強行作出一副陰鬱的樣子，讓心花不至於在臉上就瘋瘋癲癲地開出來。“沒事的。”作出一副自己覺得最可愛的一副笑臉，再搖搖頭強調真的沒什麽。伊靜淡淡地說：“你剛才是不是哭啦？”崔敬文突然覺得自己不應束手待斃，而要積極挽迴破損的形象，於是說：“嗯，剛才我太憤怒了。”他把哭鼻子的原因歸為憤怒，同樣是哭，憤怒的就完全不一樣了。這是壯士的眼淚，男人的眼淚，而不是懦夫的。憤怒之後下一個替死鬼是命運。“我真的太倒黴。”“這一次我隻錯了兩道，結果白濁水說我看了卷子，其實我隻看了三道題。”這一說法既是揭示了自己之所以憤怒的原因，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憤怒，更是向伊靜暗示：我的成績很好的。不過貌似伊靜對成績好不好並不太感興趣，這從她的幾個男朋友都是又高又騷，遊手好閑近似地痞無賴可以看出。隻說：“白濁水怎麽這個樣子的啊？你千萬不要放在心裏啊。”完了迴眸一笑電得崔敬文定定地站了半天，幸福得緩不過神來。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馬駿原本滿懷希望地想看看崔敬文灰頭土臉地出來，卻發現他神經亢奮像臨產的魚一樣搖頭晃腦，大感詫異，上前問道：“你怎麽好像什麽事都沒有的一樣？”語氣中充滿希望他有點事的期待，崔敬文卻大度地拍拍胸脯說：白濁水這樣的人你不要理他呀。”他當然不會告訴他自己開心是因為體驗到女性溫暖的緣故。馬駿自然不願看到崔敬文就這樣什麽事都沒有地過了這一天，於是兩個人就都神魔地重複一句話，一個是“出淤泥而不染。”一個是“我隻看了三題，我隻錯了兩道。”……
白濁水最喜歡享受欺負老幼，勝之不武的樂趣了，見對方不答話，越罵越是開心。過了一會有點累了，才停下來潤了口茶。這裏我又要說了，人是不能長期說話的，長時間說話會導致嘴巴發幹。“活”字就是舌頭上有水的意思，話說多了，舌頭上沒水就活不下去了。
白濁水體力恢複後接著搖晃著手指對崔敬文說：“我就知道你小子是考不到這樣的，迴頭我還要找你爸談談。”潛台詞：“你爸還要送我點東西。”“你爸怎麽的還是k大學的老師啊，怎麽養出你這麽個小孩出來了？”白濁水搖頭晃腦作惋惜狀，好像要證明跟他一樣精瘦，天天被他打得鼻青臉腫的兒子多麽有出息一樣。他看了看表，數學課已經下課了，於是說：“跟我上英語課去。”
“這次考試有的人考得很好，從來沒這麽好過。有的人考得很差，從來沒這麽差過，崔敬文，對吧？”好像作弊的就崔敬文一個人一樣，其實他連個從犯都算不上。不過有時他的卻專門就是要跟崔敬文過不去的。不過崔敬文當時對此並不介意，他很沒危機感地覺得白濁水第一句話講得很有水平，有點狄根斯《雙城記》開頭：這是最好的時代，這時最壞的時代…“的味道。“這次作弊的還有外班的盧譚，我們班的陸惠、程斐。我通通給他們打了零分。”馬駿在下麵聽名字的時候臉繃得通紅，覺得下一個就要叫到自己。但最後居然沒叫到。白濁水甚至還說：“這次馬駿很好，沒有作弊，你出淤泥而不染。”下麵有幾個馬屁精聽白濁水難得說句有層次的話連忙叫好：“有詩意。”馬駿也很是開心，一是自己居然沒被抓到，二是還被表揚了。麵部肌肉立刻鬆弛開來，變得笑嘻嘻的，好像他真的沒作弊一樣。
“你有出息嗎？語文老師還誇你讀書多，涵養好。好個屁呀？好還做出這種事情來。你們有的人還學他寫文章，有什麽好學的？你這種人人品有問題的，不就是寫作文被誇了幾句嗎？你以為自己是什麽東西啊？我跟你說，你他媽狗屎都不是，你的文章屁都不是，你這個人也屁都不是。”不知道白濁水上輩子是不是一條喜歡對落難之人窮吠的惡狗，對屎尿一類的東西這麽感興趣。以至於到了這輩子嘴裏還淌著上輩子的遺物。白濁水罵得很暢快。下麵有幾個男得笑得也很開心。好像別人的被貶低能滿足他們平時難以被滿足的優越感一樣。坐在崔敬文前麵的胡珺宇還賊兮兮地轉過頭來問：“是嗎？”除了他這種沒心肝的人之外大部分人都覺得白濁水講得太過分了，都呆坐在位子上不說話。良心很好班花伊靜幽幽地看著自己的大腿，陸惠專心致誌地扣著指甲，馬駿拿筆在紙頭上亂劃線，林樺自以為姿態優美地斜倚在牆邊不時唏噓幾聲表示惋惜。有時白濁水會停下來滿懷期待地想聽到一些笑聲，卻隻有冷冷清清的幾下壞笑，現場效果遠不如自己預計的那樣好。崔敬文心裏亂糟糟的，所有人的目光都像爬在他身上的蛆蟲一樣，讓他坐立不安。雙眼在白濁水一次次的詆毀中漸漸盈滿淚花，那麽重，壓得他抬不起頭來。他突然想到拜倫的“我見過你哭，晶瑩的淚珠湧上你蔚藍色的眼睛，就像停留在紫羅蘭花瓣上的一滴晨露。”並且祈願這晶瑩的晨露不要滑落。那晨露顯然並不覺得崔敬文褐色的眼珠有多少值得留戀，隻停留了一會兒就悄悄滑落，事先連個招唿也沒打。滴落在差點讓白濁水撕爛的考卷上上，鼓起了一塊，崔敬文用手抹了一下，就破了，碎了。無奈，隻好故作高傲地抬起頭來，試圖通過地心引力平息自己奔湧激動的淚腺。但很快又低下去，因為此刻讓白濁水看見自己的淚水就是最大的失敗。但是在眼睛不敢朝上看幾乎被自尊心廢掉之後，耳朵卻更加機敏地搜索起漂浮在空氣中除白濁水的怒罵和幾個王八蛋沒心肝的笑聲外的聲音。隱隱聽見伊靜對被她稱為老公的男人般兇悍的女同桌輕輕地說：“他好像哭了。”她老公很深沉地歎息了一下。這個很深沉的女人（僅僅從部分生理角度來說）叫何琴（由此可見人人出生時看上去都是差不多的，否則他父母也不會起這麽個淑良的名字。同樣的例子在隔壁也有發生，崔敬文一個差不多可以被定為某地地震嫌疑犯的師姐偏偏還叫周雲鄉。）她長得已經讓人分不出性別，行為上更加讓人覺得是個很男人的男人。於是眾人隻好從她和誰去上茅廁來得出最終的正確答案。但就是這樣一個作尋常朋友讓人覺得惶惶不可終日惟恐被毆，作女朋友會被認為有同性戀嫌疑的“女人”在男生中卻很受歡迎，平時走到哪都會有一片阿諛聲。不僅僅因為她成績好，因為她有正義感能拍案而起，力震妖邪，更重要的是她邊上有個和她好到快要創造女版《斷背山》，突破性別限製，以身相許的天仙級同桌。就像很多已婚或已昏男子愛巴結娘親一樣，都紛紛把紀煙然作為重要的串通感情工具。崔敬文雖然沒有像林樺那樣見著個長得讓人不致嘔吐的女的就上去沒事找事搭話的臉皮與膽量，也無心和這個女強人套近乎，但心裏卻對伊靜相當在乎。男人不黃，發育不良，到這個年齡看到這樣的美女不動心不是審美觀病態就是視力被繁重的功課摧殘殆盡了，況且崔敬文還敏感地覺得伊靜對他似乎有一點意思，有一次甚至用劍譜親昵地蒙住他的眼睛差點就把他抱在懷裏，引得盧潭豔羨地說‘她看上你了。’。因為伊靜是盧潭在卿雲武局，看上的，卻沒有一個看上他的師姐妹中的一個。耳朵急匆匆地將這消息帶給自己的上司，並可能有一點習慣性地自作多情地覺得柔柔的聲音中有一點點的關切之意。立刻引發決策細胞的一陣騷動。有的說：“哇，她好像很關心我的樣子。好開心啊。”有的說：“沒麵子呀，這麽大人了還在別人麵前哭，以後怎麽混啊？還被伊靜看到了，我的形象…”
白濁水痛快淋漓地罵著，自己開心得過會兒居然笑了起來。大部分人事不關己地發著呆，崔敬文、馬駿各自想著心事。一直罵道中午下課，白濁水幹脆也不上課了，拎著幾張卷子就迴到辦公室去。白濁水一走，教室裏麵恢複了一貫的活潑，大家嘰嘰喳喳，議論著剛才的慘案，幾個受害者湊在一塊牢騷一番，享受完鞭屍的快感之後也一個個散了。崔敬文正欲出去溜溜散散心，伊靜卻跑了過來，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崔敬文一般不喜歡別人問他這種話，都成這樣了還會沒事？覺得這是十足的廢話，但這次來的是伊靜，意義就大不一樣了。強行作出一副陰鬱的樣子，讓心花不至於在臉上就瘋瘋癲癲地開出來。“沒事的。”作出一副自己覺得最可愛的一副笑臉，再搖搖頭強調真的沒什麽。伊靜淡淡地說：“你剛才是不是哭啦？”崔敬文突然覺得自己不應束手待斃，而要積極挽迴破損的形象，於是說：“嗯，剛才我太憤怒了。”他把哭鼻子的原因歸為憤怒，同樣是哭，憤怒的就完全不一樣了。這是壯士的眼淚，男人的眼淚，而不是懦夫的。憤怒之後下一個替死鬼是命運。“我真的太倒黴。”“這一次我隻錯了兩道，結果白濁水說我看了卷子，其實我隻看了三道題。”這一說法既是揭示了自己之所以憤怒的原因，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憤怒，更是向伊靜暗示：我的成績很好的。不過貌似伊靜對成績好不好並不太感興趣，這從她的幾個男朋友都是又高又騷，遊手好閑近似地痞無賴可以看出。隻說：“白濁水怎麽這個樣子的啊？你千萬不要放在心裏啊。”完了迴眸一笑電得崔敬文定定地站了半天，幸福得緩不過神來。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馬駿原本滿懷希望地想看看崔敬文灰頭土臉地出來，卻發現他神經亢奮像臨產的魚一樣搖頭晃腦，大感詫異，上前問道：“你怎麽好像什麽事都沒有的一樣？”語氣中充滿希望他有點事的期待，崔敬文卻大度地拍拍胸脯說：白濁水這樣的人你不要理他呀。”他當然不會告訴他自己開心是因為體驗到女性溫暖的緣故。馬駿自然不願看到崔敬文就這樣什麽事都沒有地過了這一天，於是兩個人就都神魔地重複一句話，一個是“出淤泥而不染。”一個是“我隻看了三題，我隻錯了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