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久一步一步的向鬆樹走去,上麵的雪竟然有些在往下掉,難道又是起風了?

    她伸手想要摘一根冰淩,隻是,她太矮了,正想著要不要施展輕功上去的時候,就看到一根冰淩掉下來了,她伸手接住,握在手裏,看著。

    冰淩一到手上,便開始融化,她張著嘴想要咬上一口,卻看到又有幾根掉下來了,她蹲下來撿著,很快撿到了五六根。

    看著鬆樹下厚厚的積雪,袁久將冰淩扔在一旁,開始堆雪人。

    很快,一個大雪人呈現在眼前,她拍了拍手,看著雪人,咧嘴笑了起來。

    “嘩嘩——”鬆樹上的積雪紛紛下揚,袁久抬頭,“咦,鬆樹會動?”

    她發現現在根本就沒有什麽風,她找了個木棍往樹上扔去,卻沒有什麽東西跑下來。

    “喂,是小鬆鼠嗎?”

    沒有聲音,袁久歪頭看了一會,正想著要不要飛上去看看的時候,就聽到身後有人走過來,迴頭,正是端著熱騰騰包子的白星。

    “白星,你看,這棵鬆樹會動?”

    白星看了看鬆樹,又看了看袁久,“你腦子沒病吧,鬆樹會動,騙鬼的吧,趕緊將飯吃了,你現在可是關鍵的時候,可不能大意了。”

    袁久拿了個包子吃了幾口,“可是,它真的動了。”

    “哎,趕緊走吧,你想不想見你的小情郎了?”

    這些人真是受不了,袁久白了他一眼,“見什麽見,被人拐跑了。”

    “嘩嘩——”

    袁久迴頭,指著鬆樹道:“白星,看到了沒,我就說它——”

    “行了,雪壓在鬆樹上,鬆枝會適時的將上麵的積雪抖落下來,這是很常識的問題,你是不是練功練傻了。”白星說著就要伸手在袁久的頭上試下,被袁久躲開了。

    原來是這樣,她還以為這鬆樹上有什麽呢,算了,袁久吃了幾口包子,想到皇宮裏的皇上老爹,還有自己迴去後將要麵對的,還是咬著牙去了石室。

    白逸塵帶著一眾人尋了兩天未尋到,剛趕迴來,就聽小牛牛的爹爹跑過來說,又有人家丟東西了,而且還有碎銀子,亮晶的石頭和貝殼。

    袁久聽到這個消息後也放了心。

    一個月後,袁久被白逸塵正式告之可以離開了。

    可,袁久卻不肯走了。

    白逸塵趕了幾次都未果,索性

    就由著她了。

    忘憂山莊,真的很適合養老,袁久看著大雪紛飛,已經是一月了,天卻還是那麽冷,白逸塵與司徒拓,司徒末去采藥了。

    這三個人在一起,尤其是司徒拓與白逸塵兩個,直接是陷入了其中,司徒末是被他們硬拉著去的。

    白星繼續研究著他的廚藝,現在已經能做一桌子菜了,隻是,他還是不滿足,要做到袁久吃到好吃為止。

    白靈則是被幾個莊民叫去打獵去了。

    小花花又長大了一歲,現在已經五歲了,現在也終於不再張口閉口的爹爹娘親了。

    但是,袁久知道她一定很想要有自己的父母。

    小牛牛每日依舊勸說著讓小花花做自己的童養媳,而且還樂此不疲。

    這會,袁久一個人在院子裏坐著,目光自然而然的又落在那棵鬆樹上,因為在她的注目下,她又看到鬆樹在動了。

    這一次,她不管誰再阻止了,一定要去看看。

    她拿了根長的竹竿向鬆樹走去。

    鬆樹上還是積滿了雪,冰淩也是掛了不少,她拿著竹竿向樹上揮了揮,隻是,她揮得太過於認真,以至於忘記了自己就站在樹下麵,嘩嘩的一陣響後,袁久變成了雪人。

    袁久開始撣身上的雪,可是樹上的還在不停的落著,氣得她直接跳出幾米,再看樹下已經堆成一座小山了。

    “氣死我了。”袁久一邊撣著一邊罵道。

    “哈哈——”

    一陣笑聲自麵前傳來,袁久四處看看,沒有人。

    等一下,樹,樹上?

    “咳咳——”

    接著又是一陣的咳嗽,這一次,袁久聽得非常的清楚。

    她像是尋到了什麽寶貝似的,直接拿著竹竿便是一陣的亂揮。

    盡管她的身上有了好多的雪,還有雪在不停的往她的身上,還有樹下落著,她也不管了。

    “誰,你到底是誰?”

    樹上沒聲音了,轉而的是,唿吸聲。

    是的,袁久非常非常的確定這樹上肯定有人。

    如果是小動物的話,是不可能會笑的,還有咳嗽。

    “下來,喂,我跟你說話呢,是聾子嘛,還是啞巴——等一下,你不會是那個失心瘋的師兄吧?”袁久突然想到,可,也不對,白靈師兄不是說了嘛,白逸塵總共就收了他們四

    個。

    樹上的人唿吸明顯的粗了些,這是,實實在在的被氣到了。

    袁久又歪著頭想了下,對了,“也許你真的是那個失心瘋的師兄,師傅也許收了你之後,認為你不成材,所以就不承認了,所以,哇,我真是太聰明了,好了,師兄,我不鄙視你,不嘲笑你,你趕緊下來吧,師傅與司徒拓他們肯定能醫好你的,不是說你的失心瘋是因為遭遇了事情才這樣的嘛,所以不是先天的,不是先天的就是可以治的,師兄,趕緊下來,我叫袁久,師傅給我起的名字叫白雁,大雁的雁,你叫我小師妹就好了,趕緊下來,我不是壞人。”

    樹上的唿吸聲漸漸平和了些,但是,怎麽聽都有些無奈的意味在裏麵。

    “哎,失心瘋,真是太可惜了。”

    “咚”的一聲響,一根鬆樹枝掉了下來。

    袁久嚇得趕緊後退了一步,“失心瘋看來真的很可怕,我等師傅迴來了再來叫你啊。”她說著便趕緊向院子跑去。

    鬆樹又恢複了安靜。

    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的一樣。

    袁久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白逸塵迴來,這會,已近中午,白星不知道到哪裏去了,她看著有食材便做了些飯菜,盛好用著托盤端到鬆樹下麵。

    “喂,師兄,下來吃飯吧。”袁久將飯菜放在地上,開始向樹上叫著。

    隻是,她叫了五六聲後,一點聲音都沒有。

    好吧,樹上的人好像不在了,袁久等了一會後,便離開了。

    等她想起來飯菜還在鬆樹下時,便跑出來拿,就見飯菜此刻在半空中由一根細繩吊著,正在向上移動。

    她張大了嘴巴,看著飯菜上了樹,過了一會,又被放了下來,而且飯菜都沒了。

    靠,還真是有人。

    她怕嚇跑人家,便準備再等等。

    午後的陽光很溫暖,她坐在院子門口一個草垛旁,離著鬆樹有段距離,這會的她,一時看看鬆樹,一會看看地上的空碗,不知不覺間,就睡著了。

    睡夢中的她感覺好像有人在自己麵前晃,可等她睜開眼睛時,就她一個人。

    她看著鬆樹下的空碗已經不見了,正有些驚訝間,就見白星走過來了。

    “你把空碗放到鬆樹底下幹嘛?”

    袁久嚇,嘿嘿一笑,“那個,我,我剛才在那吃飯的。”

    “你跟鬆樹

    下吃飯?”白星看看鬆樹,又看看袁久,“不冷嗎?”

    “有點冷,我,我先迴去了。”

    白星先她一步進了院子,袁久走到院子門口時,聽到身後的鬆樹發出一聲響。

    她迴了頭,然後以極快人速度飛了過去。

    在她還沒有飛到鬆樹前時,就見堆滿積雪的鬆樹猛得一晃,一個黑衣蒙著麵的人自樹上飛了起來。

    “快,抓住他。”袁久大喊道,白星自院子裏飛起,手裏拿的竟然是一把掃帚。

    “砰砰”的幾聲響後,掃帚成了幾截,袁久這才發現對方手裏拿的竟然是把長劍。

    她看著這個背影感覺有些熟悉,剛要上前看一下,就見黑衣人迅速的向鬆樹飛去。

    “喂,師兄,師傅肯定能治好你的失心瘋的,師兄。”

    黑衣人迴頭,然後一把扯掉臉上的蒙巾,瞪向袁久。

    飛在半空中的袁久在看到那張臉時,直接驚得掉了下去。

    “砰——”一聲巨響,袁久悲催了。

    但是,她不顧身上的疼,抬頭看著正一步一步走來的人,“你,你——”

    “我就是那個失心瘋!”

    袁久,“——”

    “叫師兄啊。”

    袁久低下頭,然後下一秒,直接捧起一捧雪就向他揮去,“李文之你丫的就是個混蛋,徹頭徹尾的八王蛋!”

    李文之笑了,下一秒他笑不出來了,因為一捧雪剛好砸在他的臉上。

    他伸手抹去臉上的雪,然後幾個飛踢,袁久滿雪都是。

    她有想過,她會跟他再見麵,但絕對沒有想過是以這樣的方式見的。

    兩人瞬間以雪作武器,打成了團的見麵方式還真的是很獨特。

    白星看著兩人打在一起,也上前要幫忙,卻被兩人齊聲的嗬斥住了。

    “滾一邊去。”

    叫自己滾,白星指了指自己,看向袁久,“喂,你有沒有良心?”

    袁久氣急,“沒有,不要你插手,今天我也能將這混蛋揍得滿地找牙。”

    李文之一邊阻擋著袁久的雪花進攻,一邊努力的向她走去。

    等到袁久反應過來之時,已經是她被成功的擁入懷中的時候了。

    什麽情況這是,白星晃了神。

    下一秒,他立馬上前將兩

    人分開,直接給李文之就是一拳,還好李文之閃得夠快,要不然非要成熊貓眼不可。

    李文之這還沒有站穩,袁久的進攻又來。

    “別打了,久兒,我錯了。”

    “錯你妹啊,你不是跟你表妹成親去了嘛,怎麽會在這裏,趕緊離開。”袁久氣唿唿的說道。

    李文之終於知道袁久這氣是哪來的了,趕緊解釋道:“我跟她真的沒什麽,那天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嘛,你讓我去廚房拿些吃的,結果我迴來的時候你人就不見了,香香說了以後不會再糾纏了,袁久,你別生氣了。”

    袁久不理他,直接掉頭就走。

    李文之追,可追到院門口時,便被白星攔下了。

    “請止步,小師妹不想見你,請迴吧。”

    “我不迴,袁久,出來,你別的不看,就看在我一直在這院門口守了幾個月的份上,原諒我好不好?”

    李文之的話讓袁久有些動容,不過,她還是很生氣。

    那個柳香香絕對不會是個善茬,她那樣說絕對是有她自己的私心的,而自己,可不喜歡那麽什麽勾心鬥角爭寵之類的。

    “袁久,我真的什麽都沒做,你不能這樣,我冒著生命危險下來,一直守在這裏,天天風餐露宿的,很辛苦的。”李文之的聲音裏有些讓人心疼。

    連白星聽著都有些動容了,自此他們也終於知道那些丟東西給碎銀子的事情了。

    等一下,袁久突然停下了腳步,然後直接向院門口走來,到了李文之的麵前,怒道:“這麽說,我給師傅做的那個禮物是你拿的?”

    李文之不說話了,他板了臉,一臉的委屈狀。

    “我問你,是不是你?”

    “是。”李文之沉聲道。

    袁久氣得直接一拳拍在他的胸口,“我——”

    “咳咳——”李文之彎腰痛出一臉的痛苦狀,下一秒,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因為之前上過一次當,就是上次她去他的住處找他的時候,那一次他也是倒下的,然後,自己差點被他親了,這一次,她可不會再上當了。

    隻是,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李文之一動不動的躺在那,白星見狀趕緊蹲下搭了下他的脈博。

    “快,趕緊扶他進去。”

    袁久搖頭,“我不要,他肯定是裝的。”

    “不是裝的,是真的。”

    遠處白逸塵的聲音傳來。

    難道是真的?

    袁久有些心慌了,她蹲下來,伸手拍拍李文之的臉,沒反應,下一秒,她真的急了,“喂,李文之,你別嚇我,你——啊——”

    原本一動不動的人,此刻突然坐了起來,將袁久抱在懷裏,袁久反應過來時,便是一巴掌。

    李文之挨了這巴掌後,再次倒下。

    袁久深吸了幾口氣,才順過去,這一順過來,便抬腿就要往李文之的身上踹,卻被白逸塵一掌輕輕的推開了。

    好在白星接住了她,要不然,真的要摔倒在地了。

    “師傅,他剛才——”差點又親了她,該死的李文之。

    司徒拓與司徒末兩人也迴來了,他們身上都背了一大筐藥材所以走得有些慢,這會看到地上的李文之,都露出無比驚訝的表情來。

    白逸塵伸手在李文之的手腕上把了一下,歎了口氣,“本來還沒什麽事,這下好了,被你打有事了,來,大家一起將他抬進去。”

    “啊——”袁久張大了嘴巴,看著李文之被幾人抬進了院子,又進了一個房間裏,她拍了自己的手一下,可,剛才真的很生氣嘛。

    這個李文之,真的生病了,生病了還想要——

    袁久的臉整個紅成了蘋果,可,心裏也是萬分的緊張的。

    她在房門口轉來轉去,轉得白星眼睛都快花了。

    白逸塵中途有出來過一次,不過,很快又進去了。

    半夜時分,司徒拓走了出來,袁久趕緊上前拉住他,急切的問道:“怎麽樣,怎麽樣了?”

    司徒拓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細汗,“感染了風寒,又加上一直沒怎麽好好休息,還有吃的也不好,所以,有些麻煩。”

    風寒?

    袁久知道這個,這在現代很好治,吃些感冒藥消炎藥過幾天就沒事了,可是,這裏可是古代啊。

    司徒拓見袁久擔心又道:“沒事的,麻煩是麻煩些,但是,有白師傅在,還有我們兩個,沒事的,你放心吧,現在趕緊迴去睡覺。”

    “我不要,我要等他醒來。”

    司徒拓無奈的歎了口氣,此刻,他若是再不知道袁久的心思,那他這二十幾年真的是白活了。

    他伸手在袁久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有我們在,你放心的去睡吧,等他醒過來,肯定要你陪著,你呀,不能惹

    他生氣,不能讓他不開心,任務是很艱巨的,對了,還要做些好吃的給他補補,這些,都是你的事情。”

    袁久點點頭,“好,我知道了,那我現在就去睡。”

    這一夜,袁久睡得極為不踏實,清晨時,她第一個醒的,洗漱好後,她趕緊跑去看李文之。

    房門是緊閉著的,她站在門口久久未進去,剛準備離開,就看到房門打開了。

    走出來的是,一臉疲倦的白逸塵。

    “師傅,你怎麽了?”袁久趕緊扶住他,目光卻是不住的往裏麵飄著。

    白逸塵輕笑了一聲,“去看他吧,交給你了,師傅去睡了。”

    “那他好了嗎?”

    袁久的聲音小的,連自己都快要聽不到了。

    不過,白逸塵是誰,他的耳力十分的好,這會,點了點頭,“沒事了,風寒已經壓下來了,吃幾副藥就沒事了,主要是進補,他的身體太虛弱了。”

    袁久點了點頭,白逸塵已經離開了,她卻有些不敢進去了。

    她都做了什麽,要是她早發現,他也不會成這樣。

    心一點一點的揪著疼,但是,她的腳步還是忍不住向房間挪動了。

    十幾步的距離,她感覺像是走了許久,床上躺著的人也越發的清楚。

    他此刻正微閉著眼睛,睡得熟,她有些不忍打擾。

    昨天聽他的話,就知道他肯定是跟著自己一起下來的,這麽高的懸崖,能下來已經不易。

    看來,自己還是小瞧了他的武功,但是,此刻,她更是自責的是,這幾個月她竟然一直都沒有想到過,他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李文之還是沒有醒的跡象,但是,袁久相信白逸塵的醫術,他說沒事,就應該沒事。

    這會,李文之也是累到了極致,如果不是袁久一直在鬆樹下說什麽失心瘋之類的事情,他還能再呆上些日子。

    等到她準備離開的時候再現身的,隻是,被那個失心瘋的話一直的刺激著,所以忍不住發狂了。

    這一覺他睡得很是香,等醒來的時候,就感覺到身旁有人在,他不知道是誰,慢慢的睜開眼睛,當看到麵前趴著人就是袁久的時候,他的心是狂喜的。

    這幾個月裏,其實他有很多次想要直接現身,可,他聽到更多的就是白逸塵幾個人說的袁久這段時間需要潛下心來方能有所

    提高,所以他才一等再等,現在,終於知道,一切都是值得的,有她在身邊真好,就算是隻能遠遠的看著,都是一種幸福的事情。

    他伸手在袁久的頭發上揉了揉,可袁久一點動靜都沒有。

    昨晚她一直擔心著他,所以根本就沒怎麽睡,這會,從白逸塵的口中得知李文之已經沒什麽事了,這會直接睡死。

    李文之將手從她的頭發上移到她的手上,與她的手交握著,再次閉上了眼睛。

    他們,都需要好好的睡上一覺。

    司徒末熬好了藥端過來,就看到了眼前這一幕,他的心下一緊,隨即又露出了釋然的笑容。

    不管怎麽樣,他都是希望袁久幸福的。

    就算不是李文之,她也不可能選自己的,這一點,他很早就知道了,而且,也不可能是他的哥哥。

    至於唐飛,還在觀望中,他不敢下定論,但是,以他的直覺,唐飛沒戲。

    他將藥放下,脫下身上的衣服為袁久披上,這才端了藥碗離開。

    司徒末離開後不久,司徒拓又來了。

    他看了兩人一會後,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最後,還是選擇離開。

    袁久終於是睡醒了,她伸了個懶腰,就感覺身上有什麽東西滑下去了,低頭一看,是件衣服,她撿起來,看了看,皺起了眉頭。

    “這是誰的?”李文之的聲音不慍不火,但是,明顯帶了些酸。

    袁久看到他醒了立馬板起了臉,不過想到司徒拓昨天晚上的話,她還是決定先收斂一下自己的脾氣,畢竟李文之成現在這個樣子,跟自己是有直接關係的,想到這,她又笑了,“這是司徒末的衣服。”

    李文之掃了一眼,“下次不許披別的男子的衣服。”

    袁久挑眉,剛要發作,又想起司徒拓的話了,歎,“好。”

    不能讓他生氣,要讓他高興。

    人家現在可是病號,而且這病還是因為自己得的,所以,她得負責。

    “我去看看藥熬好了沒,你想吃什麽東西?”

    “什麽都可以嗎?”李文之抬頭看她。

    袁久趕緊點點頭,“是,隻要我會做的。”

    “你!”

    “我不是吃的東西,我——”等一下,袁久眼睛頓時瞪得大大的,這家夥莫不是——

    袁久氣急,臉紅了起來,“除了我

    ,還有別的東西想吃的嗎?”

    “有。”

    “說。”袁久鬆了口氣。

    “還是你。”李文之說完後直接哈哈大笑起來,下麵又咳了。

    哎,袁久上前趕緊為他拍拍後背,“好了,別鬧了,聽話,現在呢關於那些什麽的都先放一放,我們先把病治好,把身體養好,這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

    李文之點頭,眼睛一亮,“是不是說等我好了,就可以了。”

    “嗯,嗯?你剛才說什麽?”袁久後知後覺,她剛才不會是應了什麽不該應的吧。

    李文之笑而不語,伸手指向外麵。

    袁久出去後,很快便端了一碗藥走進來,這藥光聞著就很苦,為了防止李文之不喝,她還要了幾顆甜棗。

    隻是,讓她想不到的是,她喂一口,李文之便是喝一口,等她喂完了,才想起來甜棗沒有給他吃。

    難道聞著苦喝著不苦?袁久有些疑惑,看到碗底還有一點,便用手指沾了些嚐了下,這一嚐,直接皺起了眉,“苦死啦,李文之,你舌頭是不是有問題了?”她說豐趕緊吃了顆甜棗,這才好受一點。

    李文之看著她,眼裏滿是光亮,聲音裏濃濃的都是深情,“有你喂的藥,再苦也甜,袁久,我們不要再有這些根本不存在的誤會了好不好?”

    他的聲音像是帶了某種蠱惑,袁久聽了,連連點頭,連之前生氣的事情都忘得一幹二淨,就連他破壞了那隻自己準備送給白逸塵的小船也不計較了。

    “好,我不會再誤會你了,隻是,你也要注意,不能再讓這些讓我可能誤會的事情發生,要不然,絕不饒你!”前一秒她還是心平氣和,說到這時,又是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了。

    這也才是他喜歡的袁久,李文之重重的點了點頭,伸手擁她入懷,“不會的。”

    袁久貼在他的胸前,聽著他有力的心跳,整個人滿滿的都是安心。

    還有,心也正在狂跳著。

    “嗯哼——”一聲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袁久尷尬的趕緊要從李文之的懷裏掙脫出來,隻是,李文之卻是牢牢的抱緊她,讓她動蕩不得。

    “李文之,你別太過分啊。”司徒末直接有些惱了。

    李文之看了他一眼,這才鬆開袁久,伸手將衣服扔過去,“下次,不許把自己的衣服披在袁久的身上,她是我的。”

    “喂,你是不是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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