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大意了,唐飛在心裏暗暗後悔,不過,眼下也容不得他否定,因為,一旦否定,那以正常人的思維都能想得出這件事情肯定不是他幹的,所以,唐飛,不得不認真的點點頭,“當然確定,就是我放的,一百隻。”

    “既然這樣,那你拿起它!”李文之微微一笑,“記得用手哦。”

    他的話一落,李淵與韓野兩個人齊齊的盯向唐飛,而林婉柔則是雙手捂眼,隻從指縫間看著已經石化掉的唐飛。

    唐飛整個人如被雷劈過一樣,往日的瀟灑啊,什麽風流倜儻之類,統統閃一邊了,現在在眾人麵前的,就是一隻突然矮掉半截如霜打的茄子般的他。

    他的唇角正在抽抽,想說點什麽,卻發現說什麽好像都不合適。

    林婉柔深吸了口氣,放下手,這會,很是無奈的友情提醒,“喂,都看著你呢。”

    李文之好整以暇,雙手環胸,此刻分明就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讓人聞風散膽,英雄瀟灑,風流倜儻的唐大人,竟然怕隻老鼠,這一爆炸性的消息太過刺激了,這要是讓坊間的人知道的話,那麽——

    唐飛一連深吸了幾口氣,才讓他忍住一拳揮過去狂揍某人的衝動,隻在心裏暗罵,李文之,你給飛飛等著,迴頭,就去久久那狠狠的告你一狀,給你好看。

    等下,想到袁久,他這才想到他們已經在這呆了不少時間了,那她在那肯定等急了,可,地上那隻翻著肚皮的耗子,他看著一陣的哆嗦。

    兩種聲音在瞬間打成一團,最後,得出了袁久比較重要的他,毅然一副義士赴刑場要被砍頭的架勢,向耗子君邁近。

    一步,兩步,三步,近了近了,已經咫尺眼前了。

    他,再次的深吸了口氣,眼中現出袁久焦急等待的樣子,唿,彎腰,伸手,然後——

    “啊——啊——”

    原本在地上翻著肚皮的耗子君,突然跳了起來,圍著唐飛轉了幾個圈,估計也是被李文之那一掌給劈暈了,這會,突然醒來然後,方向也沒有搞清楚,最後,搞清楚了,嗖的向牆角跑去。

    尖叫聲讓唐飛僅存的一點形象頓時土崩瓦解,丁點不剩了。

    林婉柔是知道唐飛怕老鼠的事情,但是,那也隻是耳聞,真正看到的,就今天了,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唐飛竟然怕到如此地步。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誰把他怎麽著了。

    韓野是微微張著嘴的,說實話,他在此之前,從沒有見過或者說聽過,有誰會怕老鼠怕成這樣的,而且,對方還是盛名在外的唐大人。

    再看李淵,直接一副無奈樣,因為他知道唐飛這一反應後,自家這兒子是鐵定不會相信是唐飛放的那一百隻耗子了,後麵,不用說,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李文之掃了唐飛一眼,冷笑一聲,然後,箭步如飛的——揮掌劈耗子去了。

    他的這一反應,讓林婉柔呆了呆,讓唐飛羨慕了下,讓韓野笑了笑,讓李淵,額,陷入了沉思。

    自家的小子,何時這麽討厭耗子了,而且,已經到了幾乎發瘋發狂的地步。

    袁久在巷子的那頭,也就是主街上等了又等,就是不見有人來。

    難道說唐飛他們被李文之給怎麽著了,還是——

    正想著,肚子咕嚕一聲輕響,好吧,她餓了,正好正對麵有家酒樓,她便直接去吃東西了,剛好也好等他們。

    這飯吃完了,還是沒有來,袁久心下生疑,莫不是真的出了什麽事,想到這,她付了些碎銀子,便出了酒樓。

    順著小巷子,準備去找他們,剛走了兩步,就聽到有什麽聲音,可能是老鼠也說不定,她繼續走著。

    這條小巷長長的,剛才她來的時候因為走的急,所以也沒有在意,這會,她雖然也是急,但總歸沒有到了急到什麽都不注意的程度,所以,她才發現了這條巷子裏幾乎沒有什麽人。

    沒有什麽人,那剛才的聲音是——

    “嗖——”

    又是幾聲,不對,有人,而且,還不是一個人。

    看著身後已經看不到主街了,迴去,已然是不可能了,前麵,還是很長的一程,現在唐飛與林婉柔兩人又不在,自己的武功又那麽弱,心下頓時急了。

    “咚——”

    聲音再次響起,袁久握緊了拳頭,深吸了口氣,冷哼一聲為自己壯了壯膽,對,她怕什麽,大不了一死,她已經是死過一迴的人了,怕,有用嗎?

    想到這,她頓時覺得自己不像之前那樣害怕了,腰杆也挺了起來,怒道:“是誰,出來!”

    一聲輕笑聲起,袁久火更是冒了三丈,“還笑,滾出來!”

    接著她的麵前赫然出現了兩個黑衣人。

    袁久看著兩人,思維快速運轉。

    上官憐兒已經被禁了足,按理說

    ,她不該在這會再派人對自己不利,可,不是她還會是誰呢?

    “你們是什麽人?”猜不如問,袁久直接開口道。

    前麵的兩人沒有迴答,笑聲倒是有幾聲,然後在袁久還沒有得到迴答之時,直接齊齊攻了過來。

    好家夥,時下流行,打,打,打!

    這個時候,再沒有任何人會幫助自己的情況下,隻能硬著頭皮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傾刻間,兩人已經呈現一前一後,夾擊攻略。

    她不能分心,現在什麽都不要想,專心對敵才是上策。

    因為是跟著唐飛他們來看熱鬧的,所以她什麽都沒有帶,此刻,兩名黑衣人手裏皆是長劍。

    這條巷子也真是,連根棍棍都沒有,袁久越打越覺得自己憋屈,以後,她也要隨身帶把配劍,沒有危險的時候耍帥,有危險的時候防身。

    “喂,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她不能跟人家打了一氣後,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吧,或者換句話來說,自己萬一掛了,最起碼知道是誰幹的吧。

    兩人還是不說話,隻是,笑聲更大了些。

    這笑聲,怎麽有點——

    等一下,這兩人身形,她剛才一直緊張的應敵,還有在想著會是誰派來的,倒真沒有仔細的看過兩人的身形,這會,在仔細的確認過,她直接寒了臉。

    知道被認出來了,兩人也不再裝了,直接扯下了臉上的黑色麵巾,但,好像麵前的正主,貌似很不高興啊。

    果然是他們,袁久氣鼓鼓的揮拳一陣的狂揍,當然,她的拳頭對於武功高到還不知道什麽地步的司徒拓來說,直接是棉花拂臉,沒什麽攻擊性,倒是像在撓癢癢。

    “喂,久久,我們錯了,不該——”司徒末的話未說完,就被袁久給吼了。

    “錯你妹啊,看打,今天,我要是不把你們兩個打成豬頭,我就不姓袁!”

    司徒拓笑,伸手捏住袁久的粉拳,“你本來就不姓袁。”

    “你——”司徒拓這家夥到底有多大的力氣,她的手被他輕輕那麽一捏便動蕩不得,氣得她直跳,對,手不管用,那麽,嘿嘿。

    她抬起腳便一陣的亂踩,踩得司徒拓趕緊鬆開手,抱著腳亂跳。

    司徒末看著司徒末被踩,直接哈哈大笑,隻是下一秒,他便笑不出來了。

    袁久踩完司徒拓,又去踩了司徒末,讓你們囂張,

    這會看著兩人齊齊抱腳亂跳,袁久的心是舒暢的,她拍了拍手,指著兩人,“看你們還敢不敢嚇我,你們不知道剛才我真的是被嚇到了,我連死都想到了,你們兩個混蛋。”

    她說著,又迅速的在兩人著地的腳上又是幾腳。

    這下,成功的看到兩人彎腰,袁久哈哈大笑起來,笑聲自小巷子傳出很遠很遠。

    司徒拓揉了揉腳,站直了腰,看到袁久笑得沒心沒肺的樣子,頓時一陣的自責。

    “剛才,對不起了,以後不會了,隻是——”

    “我哥也是想試試你在萬一沒有我們保護的情況下,能不能自保,沒有丁點的惡意,還有,這個餿主意是我想出來的,所以久久你要是生氣,你就氣我好了。”司徒末將一切都往自己身上攬,是盡一切可能的把自己的大哥形象抬得高高的,這樣,他就算是變成了腳底下的小螞蟻也是甘之如飴的。

    司徒拓伸手拍了司徒末一下,聲音裏滿是歉意,“好了,不要往自己身上攬,這是我的主意,不關你的事,還有,你與她,在我的心中同樣重要,所以,有的話大哥不說,希望你也能明白。”

    好吧,這兩人開始上演好兄弟情真意切戲碼了,袁久本來有些生氣,但是,看到兩人並不是在鬧著玩,心裏也開心了起來。

    “可是——”

    “好了,你們兩個別在這推啊推的,你們與飛飛他們在我的心中也是同樣重要的,這樣,大家都滿意了吧?”

    袁久的話讓兩人都看了過來,三個人瞬間笑成一片。

    隻是,笑著笑著,司徒拓便笑不出來了,因為,唐飛他們兩個來了,而且,唐飛的樣子怎麽——

    “怎麽了?”袁久是背對著唐飛他們的方向的,這會自然是沒有看到兩人過來,還以為是出了什麽事情呢,心下也有些緊張起來。

    司徒拓伸手指向袁久的身後,“唐飛小林來了。”

    袁久這才想起他們兩個,迴頭,便是一頓的臭罵,“你們兩個搞什麽,讓我等那麽久,還——”她的話到一半,在看到唐飛那一副生不如死的樣子,心下一驚,上前直接拉住他,“喂,飛飛,你怎麽了,哪裏受傷了嗎?”

    唐飛撇嘴,不語,隻是,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更加的讓人擔心。

    “哪裏傷了,讓我看看。”袁久急了,將他整個人看了看,“你的臉怎麽了,還有,還有哪裏傷了?”

    外麵看不到,是不

    是在身上,這個李文之不會這麽的狠吧。

    林婉柔站於一邊,她的臉上也是有些憤憤然,然而,她也是什麽都沒有說,這種事情讓唐飛來說,比她說的效果要好,而且,還有機會讓他得到袁久的關心,何樂而不為呢。

    “久久說的是真的嘛,要看我受傷的地方?”唐飛努了半天,終於開了口,見袁久點了點頭,趕緊道:“那,那迴去讓你看。”

    “額——”袁久呆了下,眨巴了幾下眼睛,生了疑惑,“除了臉上的,還有的傷在什麽地方?”

    不會,在那個地方吧,那她——

    林婉柔扯了下嘴角,笑意已經浮現,這家夥,適時賣萌,還賣上癮了。

    “一會你就知道了。”唐飛說著便率先走了,他們幾個麵麵相覷,齊齊看向林婉柔,隻是,林婉柔也緊跟唐飛的後麵,走了。

    袁久看了司徒拓一眼,見他也在看唐飛,歎了口氣,趕緊跟上。

    而三人走後,司徒末直接伸手搭上了司徒拓的肩,“哥,你說這走了李文之,現在又多了個唐飛——”

    “噓,別說了,唐飛,總比李文之要好相處。”司徒拓說著便邁步追去,留著司徒拓在巷子裏淩亂。

    什麽叫唐飛,總比李文之好相處,幾個意思?

    他想破了頭皮,也沒有想到,倒是想到了他的兩隻耗子,袁久的耗子也被他給霸了,當然,袁久還不自知。

    走到主街道上,司徒末沒有跟過去,直接轉了個方向走了。

    半個時辰後,永安殿內,袁久悠閑的坐在桌邊喝著茶,司徒拓在為唐飛敷臉。

    林婉柔呢,直接有事離開了。

    宮女太監們,幾乎都被唐飛給趕走了。

    也是,平常那麽帥氣的自己,這會,可是醜到家了,進宮門的時候,他是直接捂著臉走進來的。

    而且,是一路捂到永安殿。

    這會,躺在長椅上的他,嘴裏片刻沒有消停。

    “司徒拓,你說我的臉會不會留下疤啊?”

    “不會。”

    “那,要多久才能好呢?”唐飛繼續。

    司徒拓長歎了一聲,“至少一個月吧。”

    “啊,一個月呢,天啊,沒臉見久久了。”

    袁久在一旁直接噴了茶,人家說都沒臉見人之類的,這家夥。

    “哎,我已

    經看到了,腫麽辦呢?”

    唐飛伸手要捂臉,就被司徒拓一巴掌揮開,“臉上敷著藥呢,想不想快點好了?”

    “想。”唐飛不敢亂動。

    袁久站起身,走到唐飛的麵前,看著他臉上被黑唿唿的藥敷滿了整張臉,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久久,別笑了,很快就有一個無比帥美的飛飛出現在你的麵前的。”

    “哦,好的,我等著。”

    林婉柔迴來的時候,見袁久與司徒拓兩人在那搗鼓什麽,走近一看,差點摔倒。

    “你,你們——”後麵的太過分幾字,沒來得及出口,便被袁久及時捂住了嘴。

    “噓——”

    袁久笑著衝司徒拓揮了揮手,趕緊將林婉柔拉到一邊。

    再看唐飛臉上,黑唿唿的藥膜上,赫然幾個大字,“王八旦,李文之!”

    林婉柔看著遠處的司徒拓還在唐飛臉上“寫”著什麽,也忍不住笑了。

    “你們,這是在做什麽?”片刻後,她止住笑問道。

    “司徒拓給飛飛弄了藥膜敷臉,這樣他臉上的淤青很快就會消失。”

    “很快?不是說要一個月嗎?你們騙我。”唐飛立馬坐長椅上坐了起來,臉上的藥膜也掉下了些,司徒拓要按下他已經是不可能了。

    哎,自己這個大嘴巴,袁久立馬上前,把藥膜為他弄好,“不是讓你老老實實在這裏呆著的嘛,還有,頂多十幾天就沒事了,你乖乖的,一會啊,讓碧雲他們給你做好吃的。”

    哄孩子了吧,袁久不自知啊。

    一旁的司徒拓嘴角抽抽,當然,他此刻想的是,竟然是,如果他現在是在唐飛的位置該有多好。

    好吧,已經沒有丁點節操了。

    林婉柔一聽說十幾天,立馬想到了一件事情,幾步走到唐飛的麵前,伸出手,“拿出來。”

    “什麽?”

    唐飛與袁久兩人齊聲道,這默契的。

    當下,唐飛立馬笑成了喇叭花。

    隻是他把臉上還敷著藥膜的事情給忘記得一幹二淨了,這會笑著的他,儼然一個扭曲的怪物。

    林婉柔差點沒伸手拍他,隻是,袁久還在這,她就忍住了,“藥啊,就是李文之給的那瓶,你不記得了,就是那個——”

    “哦哦,想起來了,怎麽把這茬給忘了,那瓶說是

    擦一兩天就會好的神藥,那,在這呢。”唐飛從懷裏掏出小瓶子,幾個人也齊齊的看向了他的手。

    尤其是司徒拓,目光凝結了下,他的目光在小瓶子上停了一秒後,伸手便將小瓶子從唐飛手裏搶過來,“我看看。”

    “喂,司徒拓,你小心點,這是李文之從一個已故的老醫者手裏得來的,精貴著呢,這世間,僅存三瓶了,這就是那三瓶中的一瓶。”唐飛立馬警告道。

    李文之沒必要騙他,韓野也作了證,他們兩個都沒有騙自己的必要,所以這肯定是真的。

    司徒拓捏著小瓶子,拔開小塞子,倒出了一點放在掌心,聞了聞,看向林婉柔,“去,將飛飛臉上的藥膜洗掉。”

    “好。”林婉柔趕緊拉著唐飛去洗臉了。

    片刻後,唐飛躺在長椅上,司徒拓幾乎是跪在他的麵前的,一點一點的為他把藥擦上。

    這是呈液體的灰色膏狀物,很稀,就那麽一點在他的手掌上,已經感覺到微微和清涼,看著唐飛臉上的淤青在這很不起眼的藥膏下發生的神奇現象,司徒拓是狂喜的。

    “好了。”為唐飛擦好後,他小心的將瓶塞塞上,在唐飛坐起來的時候,而且還看著自己的時候,將小瓶子收到自己的懷裏,然後,頭也不迴的,走了。

    唐飛剛開始未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司徒拓已經走得沒影了。

    “喂,司徒拓,這是我的,我的!”

    走出大殿不遠的司徒拓當然聽到他的時候,但是,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直接走了,而且,還加快了步子。

    袁久與林婉柔兩人皆有些不解的看著大殿門口。

    “你說,這司徒拓,怎麽搶了飛飛的藥了?”袁久摸著下巴,一臉的不可思議,還有,不敢相信。

    林婉柔也搖了搖頭,“誰知道呢,公主,今天,開心吧?”

    她的話題轉換的是不是忒快了,袁久表示自己有些適應不過來哈。

    不過,看著林婉柔清亮的眸子,袁久還是點了點頭,“嗯,看了幾場好戲。”

    幾場?

    林婉柔頓了下,“幾場是——”

    “第一場,是李文之,哦,不對,是鼠戲李文之,結果,李文之敗,第二場是,飛飛對戰李文之,額,這一局,貌似平手了,第三場嘛,就是剛才嘍,哈哈——”

    想到剛才,唐飛臉上的那幾個字,袁久笑

    得直接沒了形。

    林婉柔無奈的搖了搖頭,很是同情的看向了還在小憤憤中的唐飛。

    “其實呢,小林這還有一場,公主你沒有看到哦。”林婉柔故意拖長了尾音,見唐飛警告的眼神飛來,立馬看向別處。

    袁久一聽立馬樂了,直接拉著林婉柔到桌邊坐下,“說嘛,讓本公主也樂樂。”

    唐飛又幾個眼刀過來,但是,林婉柔已經不看他了。

    他摸了下臉,然後走了過來,直接坐在林婉柔的對麵,看著她,看她怎麽說。

    但是,林婉柔呢,托著下巴,已經換迴宮女裝的她,此刻美貌與溫柔並存的,衝著唐飛拋了個媚眼,這一拋,讓唐飛立馬整個人如遭雷劈,定住了。

    袁久等待下文等的有些長了,抬眼,就見兩人這麽“深情款款”的相互注視著對方,立馬樂了。

    好事啊,她不忍打擾這副美景,直接起身準備閃人,卻不想,剛站起來,就被唐飛給拉住了。

    “久久別走,我們聽聽小林要說什麽,這好場好戲,它好在哪。”此刻的唐飛,已然把林婉柔迴頭說出那場戲時,自己會受到的各種笑與博袁久的笑作了對比,結果是,袁久開心占了上風。

    林婉柔不想他會這樣說,但是想到他是為了誰,明顯的笑意更濃了,“好啊,那我真的說嘍。”

    “說吧,快點,一會,我還要讓久久給我看身上的傷呢。”唐飛催促道,目光片刻不離袁久。

    林婉柔白了他一眼,接著便將袁久離開的那場好戲添油加醋聲形並茂的呈現給了袁久。

    袁久差點沒笑噴,此刻,已然是一手扶著桌子,一手摸著肚子。

    林婉柔說完,挑了下眉,看向唐飛,而唐飛,則是一臉的無所謂狀,意思好像在說,你說吧,沒事,你繼續說。

    兩人這檔子的“互動”讓袁久的笑聲戛然而止,她看了看唐飛,又看了看林婉柔,越看,這越“般配”頓時,有了個小想法。

    下午,林婉柔與唐飛都有事出去了,司徒拓也不在,這家夥自拿了小瓶子離開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過。

    搞什麽,還有司徒末那家夥,又是搞什麽,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有時候一連好幾天都看不到。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離開去了別處呢。

    但是,讓袁久意外的是,傍晚時分,就在袁久無比無聊的時候,司徒末迴來了,而且,還是一蹦一

    跳的迴來的,他這麽高興——

    在對方已經離自己十幾丈開外時分,袁久終於知道他的高興是為了什麽了。

    “久久,小寶小貝來看你了。”司徒末滿臉的笑容,將兩隻耗子君遞向袁久。

    看著盒子裏的兩個小家夥,在看到自己時沒有丁點的反應,袁久的心是神傷的,小寶不理自己也就算了,因為是司徒末養的,可,小貝這家夥,莫不是忘記了誰是你的主人了吧。

    還有,看到小貝,她也自然的想到李文之了,小貝是他送的,當時他送小貝給自己的畫麵仿佛就在眼前,當時,司徒拓,司徒末,她,還有他,四個人,兩隻耗子,那麽美好的畫麵,如今,竟然成了這樣。

    她盯著小貝看,眼中滿滿都是傷。

    要是沒有那麽多的要是,該有多好。

    他們會不會還像以前那樣,好朋友,大家一起天南海北的胡侃,一起睡帳篷,一起去戰場為捍衛國家而戰,可是,可是,為什麽一切,都變了。

    他要不是李文之就好了,可,偏偏,他就是。

    而且,還是個斷袖,哎,她的眼中閃出那天他抱著自己說的那些話,輕笑了聲,喃喃道:“小貝,想不想他?”

    額——他?哪個他?

    司徒末頓住,盯著袁久看了看,又看了看小貝,這小貝還是小貝啊,怎麽感袁久不像是在看小貝,而是在——

    等一下,她,難道說,她在想李武,哦,不對現在叫李文之的那個家夥,想到可能,他立馬帶著小寶跑出去了。

    等袁久迴過神來的時候,司徒末已經沒了影子,她看著小貝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歎了口氣。

    喚了碧雲弄些瓜子來,她捏起一粒放到小貝的麵前,隻是,這家夥紋絲不動啊,這下,袁久的火噌的冒了起來。

    想到李文之,又是他,袁久更是火大,直接搖了搖頭,看到碧雲還守在一旁,直接揮了下手,“下去吧。”

    “是同,奴婢告退。”碧雲走了出去,隻是到了殿外,她沒有如常的守在外麵,而是直接向禦書房的方向走去。

    袁久十七歲的生辰後,她倒是沒什麽事了,但,軒轅宇就忙了。

    求婚的帖子已經堆了得幾摞子,他無比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這裏麵,哪個不是佼佼者,可,關鍵是,他怎麽去開這個口,去年他不顧她的感受,直接賜了婚,結果呢,直接出走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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